王璇懷疑地望着龍飛,白蕾迅速趕到崖頭,朝下望去。
白蕾唉了一聲。
王璇說:“趕快下去找。”
老鵰、白蕾帶着幾個隨從順着山道往下走,終於在崖底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七哥。
七哥斷斷續續地說:“那個人是共產……黨的探子……”
七哥斷氣了。
白蕾聽了大吃一驚。
白蕾正在香港金老歪的賭館裡洗浴,忽聽屋內有什麼響動,她覺得奇怪,躡手躡腳出了浴室,想去取放在牀上的勃郎寧手槍。當她的目光落在席夢思牀上時,臉變得慘白,放在牀上的衣服和手槍不見了。她驚得說不出話來,雙腿劇烈地顫抖,血液一下子涌上來,她下意識地來到銀灰色的衣櫃前,想去取一件能夠遮身的衣物。
她戰戰兢兢地打開衣櫃門。啊,一個蒙面大漢端着自動步槍對準了她的胸口。
“小姐,不要動!”她覺得另一支冷冰冰的槍口抵住了她的後腰。
她清楚如果反抗意味着什麼,於是索性鎮靜下來,冷冷地問:“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後面也站着一個蒙面大漢,魁梧的身軀,手持一柄無聲手槍,他把白蕾拉到牀上。
迎面來的那個大漢操着英語說:“不要怕,我們不是欺負您的,也不打劫您的財產,只是向您要一個禮物?”
白蕾冷冷地問:“什麼禮物?”
對面那個蒙面大漢道:“**的核潛艇設計圖。”
白蕾見他們一語道破天機,問道:“你們在爲誰幹事情?是爲美國中央情報局,還是爲蘇聯克格勃?”
後面那個蒙面大漢道:“我們是自由職業殺手。”
白蕾低聲說:“禮物已經被人取走了。”
對面那個大漢道:“那小姐就要受點委屈了。”說着,他狠命拽着白蕾的頭髮,拖她來到廁所的馬桶前,一手開了馬桶水開關,一手按着她的頭塞到馬桶內,冷冰冰的水拍擊着白蕾的頭。
白蕾被馬桶內的水浸得幾乎昏過去,那蒙面大漢拽起她的頭,問:“禮物在哪兒?”
白蕾咬着嘴脣,一聲不吭。
蒙面大漢把她綁在牀頭,另一個大漢從腰間抽出一輛軍用匕首,他冷冷地問:“你說不說?如果不說,我就用匕首戳瞎你的雙眼。”
他手持匕首步步逼向白蕾。
白蕾驚恐得睜大了眼睛,連聲道:“我說,我說……”她張開嘴,喘息着說,“在我的嘴裡上面左邊第二顆牙齒……”
蒙面大漢欣喜若狂,掰開她的嘴,取出了那顆假牙。他從假牙裡取出一小卷微縮膠捲,然後又放回假牙,小心地放到口袋裡。
另一個蒙面大漢撕下一條牀單,塞到白蕾嘴裡,說道:“小姐,Bye!Bye!向白先生問好!”
兩個人興高采烈地出了房間。
白蕾由此受到梅花黨的處分。實際上那兩個美國間諜奪走的**核潛艇設計圖也是假的。
以後白蕾又經歷了一個更加危險的境地,後來被兩個不明身份的外國間諜救走,被送進一輛黑色轎車,轎車飛也似的朝碼頭開去。白蕾醒來,只見一個外國人正在爲她包紮傷口。
“你們是什麼人?”白蕾驚恐地問。
“我們是哈巴羅夫斯基派來的人。”那個外國人和藹地說。
“那你們是蘇聯克格勃。”白蕾驚喜地叫道。因爲哈巴羅夫斯基是蘇聯克格勃在香港的負責人,是白蕾的秘密聯繫人。
“你們帶我去哪兒?”白蕾問。
“去蘇聯。”那人平靜地說。
“你要好好養養傷。”他補充了這一句,以後再也不說話了。
黑色轎車在碼頭前停下來,兩個人攙扶着白蕾上了一艘蘇聯船“加華拉路華”號。一個蘇聯大副和一個水手迎上前,與那兩個人說了幾句俄語,白蕾被大副抱到一個溫暖的船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