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躺在牀上輾轉反側。
這是一個悽清的秋夜,秋蟲的鳴叫劃破了義烏沉寂的夜空,剛剛見到那隻粉紅色的腳的龍飛怎麼能入睡呢?
梅花黨肯定是知道了我的行蹤,不然他們的動作怎麼這麼神速,貓聞着腥味就趕來了。
這說明我們的隊伍裡有內奸。
來者不善,是什麼人呢?
白薇?這個梅花黨大陸潛伏組織的女魔頭,1963年在北京西山跳崖後,又神奇般地復活,以後又出現在秦淮河畔,指揮策劃刺殺毛澤東主席的陰謀行動;行動失敗後,又在人間“蒸發”了。這個南京中央大學新聞系的同桌同學,那雙深情依依的大眼睛,亭亭玉立的身姿,嫣然一笑的神態,怎麼也不會想到她是梅花黨的女特務。那段刻骨銘心的戀愛經歷,在龍飛的腦海裡總是揮之不去,曾經遺下許多痛苦的回憶。他不禁想起著名作家奧斯特洛夫斯基撰寫的長篇小說《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中,保爾?柯察金與林務官的女兒冬妮亞的一段交往。工人家庭出身的保爾曾救過冬妮亞,與這個活潑可愛的姑娘相識,並有了情感。當他們分手時,冬妮亞悵然地望着如血的夕陽,感慨地說:“保爾,難道我們的愛情就像這將要落山的夕陽?……”保爾聽了,默然無語。過了幾年,爲了修鐵路,保爾出現在冰天雪地的鐵道上,一列火車停了下來,冬妮亞和他新婚的銀行家丈夫走下車。身穿裘皮大衣的冬妮亞驚奇地打量着衣衫襤褸的保爾說:“你能不能找到比這修鐵路更好的差使,我還以爲你已混到什麼委員了呢?”保爾對她徹底絕望了。不同的政治信仰和人生理念,使兩個曾經初戀的夥伴背道而馳。
來者是黃妃嗎?這個梅花黨副主席黃飛虎的小女兒,是活躍在東南亞的梅花黨聯絡員,她的公開身份是香港某報記者,背景十分複雜,與美國中央情報局、英國情報二部都有聯繫。這個交際花是梅花黨黃系的重要骨幹,人生得冰清玉潔,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煞星。
龍飛又想起去年他在金門島遇到一個神奇少女的情景:
仲夏時節,金門島的夜,夢一般的縹緲。
海浪悄悄地襲上海灘,不忍拍擊岸邊嶙峋的礁石,儘量輕輕地撫摸着它,然後依依不捨地滑下去,消失在黝黑深邃的大海之中。
夜風裹挾着鹹澀的味道觸摸着海岸、礁石、綠樹、野花以及岸邊的礁堡、掩體,還有那密匝匝萎縮在島內的簡陋營房。
夜,更深了,可是阿嬌還在海中恣意遊弋。
這個十九歲的臺灣姑娘彷彿陶醉在另一個世界裡,她用由衷自豪的目光仔細欣賞着自己美麗的富於彈性的**;一雙漂浮在水面上的高聳的小白葫蘆,纖細的腰身,雪白高翹的**。
她從小就喜歡裸遊,那時常常在臺北府邸的屋頂游泳池裡遊弋。競相眨眼的繁星,一彎皎潔溫柔的月光,都向她投來俏皮的眼波。她在臺北一中時是全校蝶泳冠軍,甚至在讀臺灣大學中文系時,都還沒有同學超過她。
阿嬌的目光從**移向島中的守軍司令部,那是一個堅固的地下建鄭父親吳奇是守軍副司令,他曾是蔣經國創建的208師的上尉軍官,1948年移師臺灣。一天晚上,吳奇到臺北一家豪華夜總會娛樂,被一個叫阿麗的年輕美貌的女歌手吸引,當他正陶醉其中時,幾個地痞衝了上去,強迫阿麗跳脫衣舞。吳奇衝上去,打散了地痞,救出阿麗。一年後他與這個臺灣少女結婚,並生下阿嬌。父親的俊偉,母親的豐腴,造就了阿嬌魔鬼般的身材和姣美的面容。天有不測風雲,阿嬌五歲時,一家三口人到臺北郊區溫泉度假,在山路上,父親駕駛的軍用吉普車爲了躲閃飛馳而來的美軍軍用吉普,衝下山坡。母親爲了保護女兒,將阿嬌緊緊摟在懷裡,自己的頭部撞到一塊巨石,登時氣絕身亡。父親深愛母親,母親死後,一直孤身未娶,把全部的愛心都傾注給自己的女兒。正值女兒放暑假,父女倆到金門島度假,吳奇知道女兒喜歡**,就摳出一片禁區供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