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副部長緩緩地站起來，在屋內踱着步：“這正是敵人虛弱的表現，當初國民黨反動派爲了破壞毛主席家的祖墳，派兵去韶山，結果無濟於事。當地的老百姓從心裡熱愛毛委員，堅持不告訴敵軍毛主席父母的墳墓，其實這只是一種精神上的**，是不是又是白薇這隻狡猾的狐狸乾的？”
龍飛搖搖頭：“不知道，沒有和敵特照面。返京的路上也遇到了險情，火車上遇到的那個女特務不是白薇，要是白薇，老遠我就能聞到她的味兒。”
“現在她的妹妹白蕾經過整容，又跟她長得差不多了。”
“不過，她們姐妹倆的氣質和氣味都不同。”
楊副部長將目光從壁上的一幅世界地圖上移到龍飛臉上。
“對了，棗莊市公安局來電話說，陳滸同志的傷情已經穩定，已經從那個縣城醫院轉到了棗莊。”
龍飛聽到這個消息心裡寬慰許多。
楊副部長問：“部裡決定成立一個偵察保衛小組，由你當組長，組員由你挑。”
龍飛眉毛舒展許多，說：“要肖克。”
“行。”
“路明。”
楊副部長說：“好，因爲你們的對手多是女人，這個‘梅花嫂子’估計又是一個女人，你這個偵察保衛小組要一個女公安比較合適，否則人家上一次女廁所或女澡堂，又把你給甩了。”
龍飛聽到這裡，臉刷地一下紅了，一直紅到脖頸。前年的一個夏夜，他在五臺山抓到了白薇，白薇藉故上廁所讓他解開手銬，結果在土坡後逃跑了。
楊副部長說：“這次讓南雲也參加吧。”
南雲是龍飛的妻子，是多年的女特工，有着豐富的反諜鬥爭經驗。
龍飛笑着說：“她就別參加了，不然成夫妻店了。”
楊副部長坐下來，一會兒又站起來，“哦，我忘記給你倒水了。”說着去拿暖壺。
龍飛急忙攔住他：“老首長，您別這麼客氣。”
楊副部長拿過一個茶杯，笑着對龍飛說：“來點黃山毛尖吧。”他從茶葉盒裡捏出一撮茶葉放進茶杯裡，給龍飛沏了茶水。
龍飛說：“要不然讓凌雨琦也進組吧。”
楊副部長笑着說：“小凌倒是蠻精明的，不愧是將門虎子，她非常崇拜你。”
龍飛的臉驀地紅了：“老首長，我們是同事關係，我是從工作考慮的。”
“是啊，距離是一種美，不然小云就有想法了。”
龍飛說：“我看路明跟小凌挺合適的，郎才女貌，小路又聰明，又好學。”
楊副部長說：“好，偵察保衛小組由你、肖克、路明、凌雨琦組成，肖克已進入李宅擔負保衛工作。你們開會先研究一下，拿出一個方案，然後熟悉一下李宅，見一下李正人先生。”
龍飛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了，妻子南雲聽到丈夫那熟悉親切的聲音，趕快開門。
南雲梳着短髮，腰間繫了一條天藍色碎花的圍裙，她正在廚房燉柴雞，上午聽說丈夫返京，特地去菜市場買了一隻柴雞，兩條帶魚，帶魚是龍飛最愛，以前在大連居住時，剛出海的新鮮帶魚是家裡經常的菜餚。
龍飛笑着擁了一下南雲，用雙手輕輕攬住了南雲纖細的腰：“抱抱我的老婆！唉，曉菲呢？”
“在她的屋裡做手工呢。”她朝屋裡喊道，“曉菲，爸爸回來了！”
龍曉菲穿着小背心連蹦帶跳地從屋裡奔出來，手裡舉着一個剛剛疊好的紙飛機。
“爸爸，爸爸！”她用嫩嫩的聲音叫着。
龍飛一把抱住女兒，在她的臉蛋上不停地親着，在客廳內轉着圈。
“哦，飛機飛嘍，飛機飛嘍！”曉菲揮舞着紙飛機，快活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