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磊的辦公室裡面出來,我的腦海裡面揮之不去的都是剛纔他給我說的林至誠的事。
那幾句平凡簡單的話,被我用豐富的想象力,連串成一個悲情的故事。
我終於知道那個一直困擾在我心裡面的孫茜茜到底是誰了。
不用說,她肯定是林至誠的前任,並且是她甩了林至誠。
一想到原來林至誠曾經被女人甩過,他的前任就在夜總會跟有錢男人跑了,我忽然有點明白過來爲啥他沒事找抽帶我出去還拿難聽話嗆我了。
估計他是一朝被蛇咬,好了傷口之後找不到那條蛇了,就隨便找一條來罵罵舒緩下壓力,而我剛巧倒黴摔了一跤還用手捂臉,他看着我還要點臉就找我刷存在感來了。
正想得帶勁,快走到自己的卡座的時候,我一下子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原來是陸小曼說我們業務部的老職員都說要跟客戶太忙,週年慶沒法做節目,問我有沒有啥特長。
就衝林至誠對我那態度,我不想太高調要拒絕,但是陸小曼說演得好的有獎金拿,就連安慰獎都有兩百塊超市購物卡。
一聽有獎拿,我又心動了。
然而一聽報名了就得晚上留下來排練,我又鬱悶了。
從金地花園坐車回去寶安71區,不塞車的話都要一個多小時,太晚了我怕沒車坐,打的我又沒錢。
明白陸小曼是大大咧咧的性格,我也直言說了自己的顧慮。
我話剛剛說完,陸小曼就大呼小叫問我跑那麼遠上班不累嗎,還說她在沙尾那邊租了個一房一廳,廳是空着的,有牀,拎包入住,每個月只要320,問我要不要合租。
早上坐了大老遠車,還刷了我6塊多的公交費,我當時就有打算等這工作穩定點了,我就找個近一點的房子。現在聽陸小曼這樣一說,再盤算下比我寶安租的房子還便宜,我一個心動,也不管別跟同事合租那破原則了,就這樣應了下來,並且跟陸小曼說好週末搬。
接下來的幾天,我就按照業務部主管朱大奇的安排,上午就呆在公司看資料,下午就跟着其他同事跑華強北,走得腳底走起泡了,週末終於來了。
找了房東,按照前幾天跟他談好的那樣結算清楚之後,我就動手收拾東西了。
原本我的東西就不多,可那臺舊電腦太重我拎着吃力,但也捨不得花錢發同城快遞。
最後帳篷衣服被子鞋子什麼的裝成兩個行李袋加上電腦,我拎着就出去擠公交。
快到站的時候,陸小曼的短信發來說,她有點事,現在在公司,讓我到了就去公司等她。
我拎着大包小包灰頭灰臉地按門鈴的時候,陸小曼跑出來給我開了門,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循着她的目光,我老遠就看到好幾天沒見到的林至誠,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手上拿着一份表單,正在講電話。
一看這陣勢,我挺疑惑的,就壓低聲音問怎麼了。
陸小曼有點無奈地壓低聲音說:“我前天做週年慶預算的時候,太忙亂了,把分廠的人數統計錯了,少訂了十五座桌酒席,追訂的時候,那個酒店說滿了,沒辦法了,只能求林總幫我想辦法了。”
正對話間,林至誠掛了電話,慢騰騰地走過來,將他拿着的單據遞給陸小曼說:“好了。週一上班你補個單過去給酒店。還有,以後做事細心點。”
把事交代完了,他皺着眉頭掃了我一眼,最後冷冷地說:“這裡是公司,請注意點形象,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裡是難民收容所。”
站在那裡光看熱鬧不說話也被亂槍掃射,我的尷尬可想而知,臉霎間漲得通紅,手足無措地拎着那些行李,不知道是不是該放在地上騰出手來整理儀容。
就在這時,陸小曼趕緊打圓場說:“林總,你越來越幽默啦。”
嗯,早上好,\(^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