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爲避嫌,這大半年我基本沒怎麼來張競馳的辦公室,今天一開門進來,就發現他的辦公桌上面也養了兩盆茉莉。
我還在休假期間,也不可能到崗位上去幹活,爲了不耽誤他談事,我就說我把茉莉給拿到洗手間去修剪一下。
跟在家裡不同,在公司裡面張競馳很是裝逼,也不大愛說話,做正事的時候,他經常擺出一副本大爺在工作中生人勿近的熊樣。
現在也不例外,我一咋咋呼呼說去修剪花草,他就說了一個字:“好。”
我早就習慣他這個熊樣了,也沒多計較,抱着花就推門出去了。
在門口我遇到了羅米慧,她還是冷着一張臉,連看都不看我,推開門就進去了。
天地良心,我當時沒想過要偷聽,可是我才邁開了幾個步子,因爲門虛掩着,而他們就坐在靠近門這邊的沙發上,我隱隱約約聽到張競馳說:“昨晚的事,我想聽你解釋。”
就因爲這句話,讓我的腳底好像被520粘住了一樣,怎麼樣都挪不開步子了。
把花盆抱在懷裡,我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屏住了呼吸。
很快,我聽到羅米慧淡淡地說:“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是李橙非要跟着我去找陳亮,也是她自己非要留下來求陳亮的,如果箇中發生了什麼事,也是她咎由自取,與我無關。”
裡面大概沉默了快三十秒這樣,張競馳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裡面。
他說:“你應該慶幸她昨晚沒發生什麼事。如果你還把我當朋友,那請你停止這種幼稚的行爲。不然我下一次不會還那麼客氣。”
張競馳的語氣裡面,有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震懾力,反正羅米慧一直沒答話。
我這才恍然發現,原來就算我昨晚沒說,張競馳什麼都瞭然於心。
想想他竟然爲了我這樣責怪羅米慧,我心裡面既有些同情羅米慧,但是我竟然很不厚道的,內心很是甜蜜。
我聽得差不多了,感覺再偷聽下去就顯得自己很猥瑣了,所以我馬上抱着花跑了。
進了洗手間之後,我把花盤擺下,細細地修剪了起來。
等我拿着花回到張競馳的辦公室,羅米慧已經走了,他坐在辦公桌那裡,埋着頭看一份文件。
我生怕打擾到他,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輕輕地把花放在辦公桌上面。
張競馳擡起頭來看了看我,好難得啊,這個在家小綿羊,在公司就朝着霸道總裁的範前進的人,他這會不裝逼了,他捨得搭理我這個小屌絲了!
他主動把那份文件放下,跟我搭訕說:“你那麼輕手輕腳幹嘛,在我的辦公室你隨意就好了。”
我順嘴應了一句:“我怕打擾到你工作你會怪我嘛!你看起來那麼忙。”
嘴角輕輕往上揚了一下,張競馳似乎變得越來越愛笑了,他說:“放心,就算你把這裡拆了,我也不會怪你的,我說不定還誇你動手能力強呢!“
哎喲喂,這男人越來越會聊天了,感覺這犢子都快被他扯破了。
我正甜得很,張競馳冷不丁很是跳躍地說:“你問你哥要到戶口本了沒呀?”
偶爾很健忘,我經常忘事,現在要不是張競馳提起,我就把戶口本這事給忘了。
畢竟我沒結過婚沒啥經驗,對戶口本的重要性沒啥概念。
可轉念一想啊,想到他外公和他媽都不喜歡我,他這樣貿貿然跟我扯證了,到時候別全把他家裡人惹毛了。
想了想,我拉個椅子坐在他對面,我說:“結婚的事,咱們不急唄。你家裡還沒同意呢。”
回到家之後,張競馳還沒問我跟徐老爺子談成什麼樣了,我也還沒告訴他,我差點拽得氣壞他外公了。
頓了頓,我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對不起,今天我把你外公惹生氣了。”
似乎沒有絲毫的意外,張競馳反而有點高興,他說:“你嗆了我外公嗎?”
我怔了怔,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張競馳忽然哈哈大笑,笑了好一陣他才說:“那個老頭子就該被你嗆一下。”
我有點無語,這是啥愛好?
他帶我去見家長,我不但沒好好表現,我還把他家長惹毛了,他怎麼那麼高興?
很是納悶,我又是小心翼翼地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外公拿錢砸我,讓我離開你,還說遂溪是窮山惡水出刁民,我有點忍不住,你別生氣啊。”
挑了挑眉,張競馳說:“你看我像生氣嗎?老頭子在家裡老是說一不二,我想嗆他很多次了,但是我跟他太熟了不好下手。”
這天雷滾滾的,差點嚇死本大爺了!
什麼叫太熟不好下手啊!
白了他一眼,我更是納悶地說:“這下可怎麼辦,你家裡人都不喜歡我,難道是我那麼惹人討厭嗎?”
沒馬上接我的話茬,張競馳隨即站起來繞出來走到我身邊,他又是勢要弄亂我的髮型似的摸摸我的頭,他說:“傻,你又不是錢,我家裡人怎麼可能喜歡你。他們都喜歡錢。但是沒關係啊,我喜歡你。”
話鋒一轉,張競馳又把話題繞回來說:“明天真得要問要戶口本了。”
停頓了一下,張競馳又跳到下一個話題了。
他說:“中午你沒吃到什麼東西,我現在帶你去吃好吃的。”
等我們吃完飯回來,夜幕已經降臨了。
因爲這兩天休息,我不用帶着工作回來家裡,所以我就先去洗澡了。
等到張競馳去洗澡的時候,我就在書房裡面看書。
我正看得認真,忽然被張競馳從身後一把抱住,他的臉蹭在我的臉上,好一陣他說:“你安安靜靜看書的時候,特別吸引人。”
這丫今天是吃糖了吧?
一張嘴就能把人給甜死。
我微微側了側臉,直接擡槓說:“那你的意思是指我平時很吵很惹人討厭呀!”
絲毫沒有鬆開我,張競馳一本正經地說:“剛開始認識的那陣,我覺得是這樣。”
他不提還好,他一提這茬我就鬱悶了。
他那時候把我說得多難聽啊。而我現在好歹翻身農奴當家做主了,我今晚不把他的臉打飛了,我就不叫橙子了,我改名叫檸檬!
想了想,我很快旋過身來推開他,我裝作很嚴肅的樣子說:“誒,張競馳你以前可說過什麼,說我在酒吧喝多了是爲了釣凱子,說我要你電話號碼是爲了放長線釣大魚。還有那晚我們去美蘭格跟陳亮談生意,我喝多了亂說話,第二天你還很認真說,永遠不會喜歡上我這個亂七八糟的女人….”
我的話還沒說完,我以爲張競馳還會像之前那樣臉皮很薄訕訕的,卻沒有想到他絲毫不介意,仍是嬉皮笑臉鎮定自若地給我下迷魂藥:“但是現在你不管是安靜還是很吵鬧,我都覺得吸引。”
我張了張嘴還想說話來着,但是他已經彎腰下來將我橫腰抱起來,我晃盪了幾下要下來接着看書,他隨即不要臉地說:“我們就光看書,不做點別的,怎麼對得起這漫漫長夜啊!好久沒做了,期待嗎?”
這段時間下來,我總算上道了一些,我一下子聽明白他啥意思了,而且什麼叫好久沒做!我們昨晚就有那樣!
我的臉隨即紅了起來,我扯着他的衣袖,半響才憋出一句話:“色魔,你以爲我跟你一樣猥瑣啊!”
特淡定地瞟了我一眼,張競馳義正言辭地說:“你調職之後不是還一直想參與公司的圖紙設計嗎?我現在讓你幫我看看新項目的圖紙順便給我點建議,我怎麼就成猥瑣的色魔了?嗯?”
我一下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扁了扁嘴,我小聲地說:“說話都不利索,不說清楚別人怎麼知道。”
沒立刻應話,張競馳直接往臥室裡面去了。
他把我輕輕地放在牀上,一下子湊過來,他的臉快貼着我的臉了,他的氣息不斷地繚繞在我的臉上,他居高臨下笑意濃濃地說:“你該不會以爲我想對你使壞吧?”
原本我就因爲誤解他的意思而鬧了大紅臉,現在又被他這樣調侃,我的臉估計紅得跟大冬天被霜打的蘋果似的,有些熬不住了,我伸手一把將臉捂住,好一陣才說:“你再不拿圖紙過來給我看,我就要睡覺了,我才懶得陪你瞎胡鬧。”
我的話剛剛說完,我的手忽然被摘了下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張競馳已經爬上了牀,他一個躍坐在我身上,他的脣很快貼過來。
他的脣有點涼,像那些勁爽的薄荷糖一樣。
帶着霸道的溫柔,也帶着一些橫衝直撞的探索,他的手指慢騰騰地伸出我的衣服裡面上下游弋着。
我的臉顯得更熱,手有些僵在那裡,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更不知道該怎麼樣去迎合。於是我有些慌亂地僵在那裡,不知所措。
而張競馳,他忽然停下動作,與我四目相對,他的眼睛裡面帶着寵溺,但是語氣裡面卻全是蠱惑,他說:“閉上眼睛,抱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