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女人真的瘋了,光天化日下,甚至是在雲科的公司大門口,竟然會公然圍堵毆打她,許諾在那一瞬間覺得,整個世界都瘋狂了。
她不停的奔跑着,身上的衣服骯髒不堪,有幾處甚至還被撕碎了,她清楚的看到行人漠視的目光,卻沒有一個人上來幫她的。
她只能自救,就像當年一樣!
身後的女人窮追不捨,她卯足了勁兒的衝出了車道……
“嘶!!!”
一聲急促的剎車聲劃破了天際,空氣中彷彿還能聞到輪胎燒焦的味道,許諾的身子癱軟在地上,此時,她的身體距離那輛賓利只有十公分的差距。
她想站起來,可是腳已經麻了,根本站不起來。
“總算抓到你了!”
噩夢一般的話在她的耳邊響起,她順着聲音看去,瞳孔劇烈。
“咔嚓!”
賓利的主人打開了車門,看着坐在地上的她,狼狽之極,還有那一羣張牙舞爪的瘋女人,眉頭皺的更深了。
許諾全身都在顫慄着,因爲恐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她不敢相信,再被抓到,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
她的眸子瞪得渾圓,眼睜睜的看着胖大媽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視線突地一黑,什麼都看不到了。
許諾感覺到自己被一塊黑布給蓋住了,讓她下意識的尖叫了一聲,下一刻,她被橫腰抱起,整個人貼在了一個溫暖的胸膛處。
鼻翼間,都是那一股熟悉的味道,那熟悉的溫度。
她全身都僵硬的厲害,雙手緊緊地揪住了他的衣衫,甚至聲音都帶着她不自知的顫抖,“楚……楚慕喬……”
頭頂,低冷的聲音冰冷到了極致,“陳成,報警,把這羣人都帶到警局去,舉報她們集體行兇!殺人未遂!”
許諾剛纔的模樣同樣落入了陳成的視線裡,原以爲是哪裡突然竄出來的人,沒想到,竟然會是許諾。
而且,看樣子還……
他不忍回想,略微拉回思緒,那一羣女人已經追趕了上來,看到許諾被救了,都面面相覷,不知道應不應該再繼續剛纔的暴行。
“姐,那個……”一個女人嚥了口口水,扯了扯胖大媽的手臂,指着楚慕喬,“那個好像就是……是雲科的總裁。”
“什麼?!”胖大媽眼一瞪,仔細的看去,果然,就跟前幾天新聞報道的人一模一樣,她哼哼了兩聲。
順手搶過一旁一直拍着視頻的相機,把鏡頭對準楚慕喬,將兩人曖昧的身姿給記錄了下來。
“陳成!”
楚慕喬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低喝了一聲。
陳成立刻明瞭,上前去一把就搶過了胖大媽手中的相機,直接拆出了內存卡,一點沒有猶豫的翻出手機報了警。
楚慕喬冷哼了一聲,大步跨上了車,把許諾放到了後車座上,隔着漆黑的西裝道,“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許諾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指尖都在顫慄。
楚慕喬很快鬆開了她,讓她下意識的伸手往着他離開的方向夠了夠,卻什麼都沒抓到,掌心只有一縷感受不到的空氣。
又是一聲關門聲,許諾感覺到車子發動的聲音,雙手緊緊地握着,細長的指甲陷入了掌心,她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她想,她應該安全了,至少,現在安全了……
弱小的身軀被他的西裝包裹着,她什麼都看不到,眼前只有漆黑的一切,鼻翼間,只有那一股淡然的煙味,讓她的眼皮顯得越發的沉重,慢慢的閉上。
車子一路駛回到了先前的獨棟別墅,楚慕喬看了眼車後座的人,此時一動不動,許是睡着了。
無助的模樣還在他的面前閃過,讓他的心臟陡然一緊,從未有過的感覺充斥着他的胸腔。
他從未感受過如此的憤怒,不止是那一羣女人,更因爲面前這個人的懦弱無能,爲什麼總是這樣被別人欺負了去!
他一把把她抱進了別墅,拉開那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裡面的女人身上散發着惡臭,有臭雞蛋,更有腐爛的菜葉的味道。
讓他下意識的一皺眉,直接將她放到了浴缸裡,毫無邪念的替她清洗乾淨身上的污穢,換上了一件乾淨的衣裳。
許諾的身子觸到了牀面,立刻鑽進了被窩裡,身子蜷縮成一團,像極了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嬰兒一樣,讓他心神一動。
“劉開,現在到獨山的別墅一趟,對,帶着你的醫藥箱來,有個病人,嗯。”
電話掐斷後半個小時,別墅的院子裡傳來一聲剎車聲,楚慕喬直接打開了門鎖,讓他自己進來。
“喲,是誰這麼大能耐,居然單獨把我叫來?”劉開其人如名字一般,性子開放,一踏進房間後就忍不住調侃道。
楚慕喬直接掃了他一眼,視線落在牀上鼓起的那一團上。
劉開放好箱子,看了看,女人臉上多處青紫,甚至還印着清晰的指印,不止一個,層差交錯,配上她的那張小臉,真的忍不住讓人也跟着揪緊了心臟。
“這就是前些日子跟你上新聞那個?”劉開記性一直很好,也不拐彎抹角,張口就問。
楚慕喬有些不耐煩,直接跟他說明狀況,“她的後背,胸口處也有多處痕跡,都是被毆打的。”
劉開聽完了,幾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聽着都覺得疼了,何況還是一個女人遭這份罪。
劉開不再繼續開玩笑,掀開了被子。
手腕被一把制止住了,他側目,卻看到了楚慕喬不滿的臉色。
“怎麼?”劉開甩開他的手,“我需要檢查傷口,免得肋骨斷了都不知道,讓她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
楚慕喬沒了話了,鬆開手,任由他檢查。
“嗯,沒有致命的傷口,多數是內傷,修養多級就好了,待會兒我開一些藥酒,你給她擦一下,還有,她體溫有些不正常,有發熱的徵兆,我也開一些藥方給你留着備用。”
劉開邊收回聽診器邊說道。
楚慕喬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面色鐵青。
劉開忍不住多看出了他幾眼,“慕喬,你是不是動心了?”
話音剛落,一道駭人的視線立刻向她掃去,劉開覺得,要是眼神能夠殺人,自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他聳了聳肩,這種事當事人才最清楚,他是局外人,說不了什麼。
只是,見他如此在意一個女人,怕是……還是第一次……
“你可以回去了。”薄脣輕啓,毫不客氣的下着逐客令。
劉開倒是不滿了,“你就這樣對我?就趕我回去了?也不怕這小丫頭片子突然出什麼意外又得把我叫來嗎?”
一個接着一個的疑問丟過來,讓他無暇顧及,沉默了一會兒,劉開才聽到他說,“今晚最北邊的那間客房你就住下吧。”
“……”
劉開發誓,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欠揍的人!
抗議歸抗議,最後到底還是留了下來了,自己先回到了客房裡,楚慕喬有什麼事自然會叫他的。
“慕喬……”
許諾陷入了夢境中,眉頭緊皺,像是在做着噩夢,伸出手在空中,試圖抓住什麼,可什麼都沒抓到。
讓她的那張小臉擺出了越發恐懼的神色,迫切的喊道,“慕喬!”
楚慕喬坐在茶几旁處理着公務,聽到了聲音,抿了抿薄脣,下意識的走近,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
“慕喬……”
抓到了他的手,許諾的眉頭逐漸的舒展開來,雙手緊緊的抱着他的雙臂。
楚慕喬微微嘆了一口氣,索性褪去了礙事的衣衫,也躺了進去。
雙手一圈,就把她圈到了懷裡,又刻意避開了她身上有傷痕的地方,許諾感覺到他溫厚的胸膛。
立刻回抱住他精壯的腰間,鼻尖忍不住像只貓兒一樣蹭了蹭。
楚慕喬小腹一緊,低咒了一聲,身下的烙鐵炙熱的厲害。
明明那個小茹如何挑撥都無法掀起他的欲yu望,爲什麼她只一個不經意的舉動就幾近讓他失控!
“慕喬,抱……”
許諾小聲的喊着,雙手把他抱得更緊。
***
後半夜,許諾感覺到全身都在發燙,額頭不停地冒着冷汗,她似乎在做着夢,夢到了那日的午後……
知了在樹上喧囂的叫着,烈日高照,她就在小小的家裡給醫院的母親做着飯菜。
搶救過來的許母還得留院觀察幾日,醫院的伙食又貴,所以,許諾每天都早起買纔回家做好了再擠公交給許母送去。
那日之後,許山也不見蹤跡了,許諾心裡跟個明鏡似的,比誰都要清楚,許山不是消失了,而是又去賭了。
他那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證就跟過家家一樣,說過就忘了,她已經不記得經歷了多少次了,每一次他都發誓是最後一次。
然後下一次還有下一次,她都要被逼瘋了。
屋內的門突地被踹開了,許諾正拿着鍋鏟,被這一驚嚇的手抖,頓時就摔在了地上。
來人是廖哥的手下,因爲前幾次的借還,許山和廖哥都清楚的知道了,只要沒錢了,來找許諾,一定能討得回來。
廖哥的手下是一個叫老鼠的人,見過許諾一次,每每看到她精緻的模樣都忍不住心癢癢,這回兒,好說歹說,總算是讓廖哥安心的讓他和小勞來收債。
老鼠嘴裡叼着一支紅梅,吹的煙霧漫天,許諾皺下眉頭,“你又來做什麼?”
老鼠嘿嘿一笑,“還能做什麼,要錢唄。”說着,拿出一張借據,“這是你爸昨兒個簽下的。”
許諾早已司空見慣,取過一看,眼前一黑,險些沒站穩。
許山真的是得寸進尺,這一次竟然又輸了一百萬!金額越來越大,她現在到底欠下了多少的債她已經數不清了。
“許諾。”老鼠又是笑了笑,吐了嘴裡的煙仍在地上踩滅了,不安分的手滑到她的腰上,“只要你今天陪我一次,我就不收你利息了。”
“啪!”
老鼠的手落了個空,手背上清晰的印着一個指印。
只見許諾躲到了另一邊,一身防備的瞪着他。
老鼠雙眼也跟着一瞪,“嘿,我說你還野上了,裝什麼裝,反正你不就是出去賣的嗎?”
“把你的嘴巴放乾淨點!”
“婊biao子還要立牌坊,這還是頭一回聽說,你還你爸的那些錢,不就是不乾不淨掙回來的嗎?我還真不信了,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動不動能拿出幾十萬來!”
老鼠說話下流,直接上去就抓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控制在懷裡,不讓她有所動彈,“許諾,我跟你說,你只要跟我睡一次……”
“啪!”
老鼠的話還沒說完,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片刻的時間,老鼠的臉上也跟着印上了一個五指印。
許諾氣呼呼的喘着氣,“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把我怎麼着了,我就一分錢都不給你,看看廖老大不打斷你的鼠腿!”
老鼠急的上眼了,上去一把就揪住她的頭髮,扯得許諾生疼,“臭biao子!我就讓你明白明白,今天我錢也要,人也要!”
“撕拉——”
衣服被大力的撕開,許諾身上只穿着一件單薄的襯衫,這下身上就只剩下了一件bra了。
“啊!”
許諾尖叫了一聲,立刻護住了胸口。
老鼠看到她暴露在空氣中的白皙,呼吸都跟着急促了幾分,鼻血都要噴張出來了。
“砰!砰!!!”
大門再次被打開,又被關上。
“老鼠,你在幹嘛呢,鬧那麼大動靜,別讓別人聽到了。”小勞走進來,原本是想讓老鼠早點收錢回去,沒想到竟然撞到了這一幕。
“救我!”
許諾雙眼放光,自以爲得救了。
不想……
小勞淫yin笑了一聲,直接上去捶了一拳老鼠,“死老鼠,這麼好的事居然不找我,真有你的!”
老鼠上一刻還在錯愕中,沒想到平時的看着老實的小勞竟然也有這個嗜好,不免投去一抹志同道合的眼神。
許諾徹底的慌了,她以爲得救了,卻沒想到,又是更深一層的地獄……
她只知道她無力再抵抗了,她被推倒在地上,小勞坐在她的身上,老鼠在一旁喊着。
“哈哈哈哈,脫了她的衣服,看她這一身騷sao樣,身材肯定很好,反正她爸爸欠了我們的錢,我們上他的女兒,也一一抵過了。”
“你們瘋了嗎?!”
許諾怒喝着,一雙眼睛瞪得渾圓。
“叫吧,你也只能叫喚了,越是叫,我們越是興奮,哈哈哈……”小勞大笑着,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
“我kao靠!”突的小勞低咒了一聲,許諾手裡拿着鍋鏟,朝着他的頭部砸去,立刻起了一個大包。
許諾順勢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從地上爬起來,老鼠最先反應過來。
許諾一心想着逃離,不知道哪裡來的勁兒,一把就將人給推開了,老鼠猝不及防,整個人砸在桌子上,撞到了腰窩子,疼的他齜牙咧嘴。
許諾慌不擇路的逃出廚房,她使勁的拉着大門,才發現上了鎖,還不等打開,小勞已經跟了出來了。
嚇得她全身驚出了一身冷汗,可是越是慌亂,大門越是拉不開,在小勞衝過來之前,再也沒辦法了,直接鑽到了臥室裡,‘嘭!’的一聲將門反鎖上了。
許諾整個人貼在門上,大口大口的呼着氣,腳底發軟的癱坐在地上,外面小勞和老鼠不停地敲打着門。
她知道,這道門根本無法阻止他們,所以,她必須要離開這裡。
這裡是三樓,要是從窗口下去的話,應該可以!
許諾隨便套上了一件可以遮住身體的衣服,收好銀行卡在身上,把被單衣服全部捲成一團,綁在牀腳,製作了一條長長的繩子。
“許諾!開門,否則待會兒就要你好看!”老鼠的聲音蘊含着威脅。
許諾看了看地面,有些高,繩子也不夠長,但是……
她緊緊地咬了咬牙,無法再猶豫的順着爬了下去。
“砰!!!”
以此同時,房間的門已經被踹開了,老鼠和小勞看到掉在窗外的許諾,大吃一驚。
對視了一眼,要是事情敗露了,他們也吃不了兜着走,既然如此!
小勞立刻明白了老鼠眼裡的意思,不等他猶豫,老鼠已經把繩子的結給打開了。
許諾手裡的被單突的一鬆,緊接着,整個人都摔了下去,尖叫聲劃破了天際。
老鼠往下面看了一眼,大喝了一聲,“快下去看看!”
小勞只是個跑腿的,哪裡真正殺過人,此時嚇得腿都軟了,根本走不了,老鼠低咒了一聲廢物,自己衝下了樓。
許諾全身都在痛,腦袋痛,膝蓋痛,手痛,只要感官到的,都在抗議着。
趁着老鼠還沒有追上來,她緊咬着牙關,從地上爬了起來,撐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總算走到了附近的一家雜貨鋪。
她躲了進去,看着老闆,苦苦的哀求着,“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救我!!!”
許諾尖叫了一聲,從噩夢中驚醒過來,整個人從牀上坐了起來。
她捂着臉,身體都在顫抖着,到底是多久了?她努力的想要忘掉三年前所有的事。
但是現實卻不給她這個機會,步步緊逼着她,逼着她去死,逼着她發瘋。
她還記得,那之後她被救下了,在醫院裡躺了幾天,所有的事都是陳成負責,廖哥也帶着老鼠也小勞過來謝罪。
她清楚的看到老鼠和小勞的尾指沒有了,她並不同情,倒不如說是出了一口惡氣。
她不是善人,這個殘酷的世界早已把她磨練成了一個石頭心。
許諾不知道楚慕喬做了些什麼,那之後,廖哥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包括許山。
再之後,她便跟着楚慕喬到了豐城,在雲科上班。
“醒了?”
耳邊,一道暗啞的嗓音傳來,帶着濃濃的睡意,又有些蠱惑人心的慵懶。
許諾愣了愣,忘記了顫慄,轉頭,便看到了楚慕喬赤衤果着的上身。
意識漸漸回籠,她似乎……
被楚慕喬救了,再然後的事,就再也記不清了。
楚慕喬的腦袋貼了過來,讓她的臉頰一紅,下意識的躲過去,只是,大手緊緊地扣住了她的後腦勺,根本逃不開。
額頭抵着額頭,彼此的溫度都清楚感知着。
楚慕喬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不燒了,身體呢?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他語氣平淡,問的自然,卻把許諾給問的愣住了。
面前的這個人爲何這麼的溫柔,溫柔的不像他……
“怎麼了?”楚慕喬蹙着眉頭,發現她一言不發。
“楚慕喬!”
她一把撲入了他的懷裡,臉頰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楚慕喬下意識的想要將她推開。
但是胸口處,卻感受到了一股溫熱的溼潤,讓他的動作頓住了。
本來應該推開她的,結果,竟然毫無所動。
就連他自己都錯愕了,忘記了推開她。
“楚慕喬……”
許諾仍然陷入了自己的恐慌中,她無法想象,如果自己沒有遇上他,如果自己真的被那羣女人抓住,那會失什麼樣的後果?
就一如三年前一樣,她呼救無門,只能自己逃生!
“沒事了。”
楚慕喬的薄脣抿成一條直線,許久,纔開口說了一句不像他平時說的話。
許諾眼眶一紅,哭的更兇了。
“咳咳!我說,你們打算要抱到什麼時候?”
身後,一個輕佻的男聲忍不住出聲提醒了。
許諾聽不出是誰,但還是不好意思的連忙從楚慕喬的懷裡鑽出來,擦拭着眼淚。
這才轉身去看那人,劉開就站在門口,手裡還拿着一杯水和一副藥。
饒是她再天真,也應該明白過來面前的人是誰了。
劉開徑直的走進來,把水杯和藥一併遞給她,“既然醒了,那就把藥吃了吧,你昏迷的時候怎麼都喂不進去。”
“嗯。”許諾接過,不敢再去看楚慕喬,“謝謝。”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劉開打着幌子,突的又來興趣了,“誒,我說姑娘,到底誰跟你這麼大的仇,居然會對你下這麼重的手,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這要……”
劉開的話還沒說完,突的覺得由頭到腳的一陣發麻,讓他下意識的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