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咱們怎麼走?”
夏檸喝着直接杯子裡的果茶,瞄了一眼不遠處打盹的攤主,這才低聲問着身邊的男人。
“他們應該還在我們後面,咱們找一處地方等着吧。”
宋少欽端着茶杯放置嘴邊,但並沒有飲用,而是藉助杯子的遮擋低聲的回着夏檸的話。
“那不進縣城了?”夏檸再次放低聲音。
宋少欽微微搖頭,“不了,他們隊伍人多,應該不會選擇進入縣城,那樣不但容易暴露他們的行蹤,還特別引人注目。”
他緩緩放下杯子,神情沉然,“我猜,他們應該不會讓我爹跟小叔暴露在世人面前,他們心裡還是比較忌憚宋家軍在民間的影響力,恐怕根本不敢暴露我爹跟小叔的身份。
所以,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們應該不會進入府縣這樣人多的地方,何況他們隊伍人多,進入府縣晃悠也不合適,目標太顯然了,他們應該會選擇人煙稀少的地方紮營。”
“厲害!”
夏檸端着杯子示意了下,稱讚之意表露無遺,這腦子好使的人就是不一樣呢,簡單的一件事也能分析的頭頭是道。
“兩位客官慢走啊~”
宋少欽不挑食回答的也很隨意,他微微晃動了下右手,就從共享空間裡拿出了一個望眼鏡,這還是他在批發市場瞧見的,爲此十分感興趣就買了十多個備用。
她也沒想到宋少欽竟會喜歡喝這麼苦的咖啡,或許是因爲常年喝藥的緣故,他倒是一點也不覺得發苦,反而感覺口感醇厚,很好喝。
“走吧,找處地方休整。”
“午飯想吃點什麼啊?”
宋少欽的神情十分沉着淡然,好似任何事情在他的面前都不算什麼,一點也不見他慌亂或焦急的模樣。
宋少欽的臉色黑沉的厲害,短短的三個字他咬的格外重,似乎恨不得立馬就把那幫人就地處決了。
就這樣倆人一邊吃着午飯,一邊愉悅的閒聊。
“好。”
見此,夏檸也放下了筷子,上前幾步伸着脖子朝遠處張望,隱隱約約好似有一羣人正朝着他們這邊走來,但因爲距離有些遠看不清具體的模樣。
不用問,意式濃縮肯定是她新上任男友的口味。
夏檸隨口問道,“你有具體的計劃了嗎?”
或許也是因爲他這樣,總能讓身邊的人對他產生信服感吧?當然,也帶給了她莫大的安定與可靠感。
“好。”
“行吧。”
“檸檸,快把東西收起來。”
宋少欽放下望遠鏡,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我都可以,你看有什麼就吃什麼。”
“看清楚了嗎?是不是他們呀?看到你爹跟小叔了嗎?”
自從有了瓷盆空間裡,夏檸就不再委屈自己了,既然有條件享受,她當然要選擇更舒適的生活方式。
終於要見到兩位宋將軍了,也不知道他們的情況是好是壞?
夏檸不由雙手合十禱告着,老天爺啊,一定要保佑兩位宋將軍安然無恙啊。
“趕緊吃飯吧,一會敞風就涼了。”
總之,不管做什麼事情,只要待在他的身邊,她內心就不會彷徨。
“是他們來了嗎?”
她先拿出了一張摺疊桌擺在兩人的面前,接着就拿了兩份滷肉飯,還配了一份涼拌雞塊,一份蒜蓉鳳尾,然後就是兩杯咖啡,一杯香草拿鐵,一杯意式濃縮。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宋少欽立馬放下筷子,拿起了桌上的望眼鏡朝着遠處的方向觀望着。
宋少欽忽然出聲提醒身邊的女友,但手中觀望的動作並未改變。
見男友久久沒吱聲,夏檸忍不住低聲追問。
夏檸也知道他人在吃食上沒太大的慾望,基本上大家吃什麼他就吃什麼,她只好自己拿主意了。
反正他們的瓷盆空間裡準備了不少的好東西,到時候找準機會就會發揮大作用。
“呃?”
夏檸微頓了下就立馬反應過來,不禁有些激動的追問。
“坐吧。”
夏檸一邊分神感應着瓷盆空間裡的東西,一邊問着男友的想法。
她真不敢想象,要是兩位宋將軍有個什麼,宋少欽以及前往南蠻的宋家等人會怎樣?
“是他們!”
宋少欽沉聲道,“應該是了,領頭騎在馬上的就是蕭家子弟。”
如今,他們只能待在這裡守株待兔了,畢竟這是唯一的路線,總會等到押送的軍隊。
“好。”
“有大概的想法,但沒仔細計劃,畢竟現在還不清楚他們那邊是什麼情況,等摸清了他們的情況後,再隨機應變吧。”
夏檸收起了自己的杯子,連忙跟在宋少欽的身後離開了茶攤,在他們的身後傳來了老兒的歡送聲。
夏檸擺好筷子,喊着正玩着望遠鏡的男友。
宋少欽站起身,從衣兜裡掏出了十文錢放在了桌子上,既然事情已有了眉目,那就沒必要繼續待在這裡了,說個話也不方便。
“.”聞言,夏檸怏怏的抿着嘴巴。
夏檸直接從瓷盆空間裡拿出了兩個舒適的木藤椅,招呼着自家男友入座。
聽到了肯定答案,夏檸迅速轉身把現場的東西一股腦的收進了瓷盆空間裡,隨後她就安靜的待在宋少欽的身邊,緊張的握着雙手看着遠處的人羣一點點的走近。
兩人朝着縣城的方向繼續走了十分多鐘的路程,就找了一處小山坡停了下來,這個小山坡就處在沿途的馬路邊上,正好可以清楚的看到馬路上的情況。 щшш _тtκan _c o
“行,先探探對方的底吧。”
雖然沒聽到後面的問題,但答案已經很顯然了,恐怕他已經看到了兩位宋將軍了,且他們的情況不是很好,否則他不會隻字不提。
她的心情驀然也跟着變得沉重起來。
很快,遠處的隊伍漸漸走近,夏檸更是敏銳的感知到身邊人的氣息也變得急促起來,整個身體都處於緊繃的狀態,握着望遠鏡的雙手更是青筋突顯。
只見不遠處走來五六十個身穿盔甲的士兵,領頭的幾個男人騎着馬,而隊伍中間是一輛囚車,車裡用大大的鐵鏈鎖着兩個滿身髒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