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林,這事不能怪你。”神洛看着充滿殺意的刺林,安慰道。因爲對方會召喚魔神也是由自己引起的,若是那時候沒有展現出紫色的力量,最多就被收拾一頓,一切都不會發生。
也沒人會料到本體竟然會出現,而且這種實力恐怕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夠與之相互碰撞的。
“可惜現在的我們太弱了。”
兩人互相攙扶着,刺林喚出綠螢對兩人的體力和強勢進行修復。雖然這傷勢明顯沒有傑拉頓的帶給他們的嚴重,但始終是由異源造成的,比起純體術,疼痛感自然多了起來。
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兩人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而四周的平靜完全掩蓋過了魔神帶來的恐懼,人們都在保持着平常的生活。
兩人都沒有說話,這次算是刺林第二次與其他人共同經歷生死局。第一次他沒能保護好巴魯,而第二次兩人只是僥倖逃過。總之一句話,刺林認爲如今的他太弱了。
“總之這件事應該先找學院彙報,之後便由他們去處理。我們還沒有達到與魔神較量的資格。”神洛最先恢復理智,這種事情不是他們可以解決的。
刺林也點了點頭,想想有傑拉頓這樣的人物存在,魔神之事就交給他們了。
“那個,我問一下,現在是什麼年代?”
正在刺林和神洛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
兩人愣住了,他們的腿都在不停的顫抖,在這沒有任何威壓的處境中,他們卻感受到了真正的死亡恐懼。
“伽基怎麼回來了?!”
伽基看了看這兩人,似乎有些不解,隨後又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伽基似乎完全搞不清楚雙方的立場,在魔神面前,沒有能力的人怎麼敢輕易有所動作。
伽基嘆了口氣,隨後攤了攤手,說道:“那麼你們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好了,薩羅在哪裡?”
刺林和神洛先是一震,這個名字太過於熟悉了,沒有人不知道這個名字,薩羅幾乎是存在於神話中的人物,兩千四百面前毀滅世界,給當時的帶來噩夢的毀滅君王!
這等人物已經是歷史,兩千四百年後的今天也只是傳說中的存在。
沒想到從這魔神口中竟然會彈出如此字眼,這讓刺林兩人都大吃一驚。
看着久久不作回答的兩人,伽基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神洛見狀,也來不及思考,低聲道:“伽基大人,薩羅已經是兩千四百年前的存在了。”
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麼異狀,只是伽基出人意料的張開了口,喃喃道:“已經過了兩千四百年了啊。”說着還搖了搖頭,似乎不願意相信。
“那傢伙應該死了吧?”
神洛和刺林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此時他們可不敢隨意杵逆伽基。憑他們的能力,完全不可能與之對抗。
可從伽基脫口而出的話語,兩人更是震撼。
伽基看了看兩人,沒有說話,只是手對着他們微微擡起,說道:“你兩個體內的氣息很奇怪。”
突然,一道暗紅色的光柱猛地射出,就像那時對付紅紋商隊一般,充滿的無盡的毀滅性。
這種速度,兩人光是反應就已經來不及了,那光柱已經到了自己的面前。
“來不及了。”刺林的腦海裡一片空白,他知道這種力量的差距,現在已是無力迴天。
等待着他們的只有化爲灰燼……
“嘭!”
大地開始顫抖,房屋的瓦礫抖落下來,空氣中充滿着熱騰的氣息。一股蒸汽升了上來,而兩邊房屋的牆壁都已經化爲烏有。
“伽基,好久不見了。”
一位男子手裡一直縈繞着灰色的力量,那凜冽的眼神死死盯着伽基。
伽基先是一愣,暗色的雙眼盯着看了幾秒,隨後大笑起來,道:“哈哈哈,傑拉頓!噢,不,應該是靈侍者大人。原來你還沒死啊!”
傑拉頓微微皺了皺眉頭,他看了看已經處於昏迷的刺林和神洛,嘆了一口氣。
“對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使出這樣的攻擊,你果然還是令人討厭。”
傑拉頓的口氣變得冰冷起來,如果他當時來得再晚一些,那便是真的無力迴天了。
但伽基聽到傑拉頓的嘲諷,似乎並沒有任何不滿,反而笑着道:“你還是老樣子啊,二千多年沒見,變得油嘴滑舌了。”
說完,伽基便緩緩騰空飛起,“那兩個人體內的力量不一般啊。”
隨後,他的身影一顫,消失在這濃濃的夜空之中。
傑拉頓依舊站在原地,他的臉色還是保持平靜,可嘴角一絲鮮血緩緩溢了出來。
在這巨大的轟動之中,路過的行人都緩緩圍了過來。不過巷道很深,光線昏暗,傑拉頓趁機低吟一聲,一個巨大的傳送空間顯現出來。
那銀色的光華慢慢流淌,漩渦狀的空間在發出微微的刺耳聲。
傑拉頓扛起兩人,向前微微邁出一步。那傳送空間似乎受到了指令一般,突然發出一陣刺眼的光芒後,便消失不見。
一切都像沒有發生過一般,幽暗的巷道里除了留下了滿地殘渣,似乎所有氣息都隨風消逝。
…………
一夜過去了,銀狐等人對這件事並不知曉。雖然突然失蹤的兩人讓他們感到疑惑,但當他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也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他們在酒吧裡未曾發現任何怪異之處,只是一直在喝酒,最後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在那間包房睡了一夜。而醒來沒有發現刺林和神洛,大家都認爲兩人早已回學校了,便沒有多心。
而在學院外部山中,一處隱蔽的木屋裡,刺林和神洛兩人都微微睜開眼睛。
這樣的柔和感讓他們都感到舒適,他們沒有思考,只是享受着這微微透露進來的陽光。
刺林在牀上躺着,沒有考慮昨天的事情,現在他的腦子很清楚。
他還活着。
而神洛也是如此,他不願意去回想那可怕的魔神,只要放鬆精神,享受着活着帶來的舒適。
“喂,你兩個也該醒了吧。”
這話語中充斥着萬多無奈和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