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凌,你說他爲什麼還要緊追不捨,難道真的只是因爲當年我們離教麼,他會不會對我身邊的親人動手?”這纔是我最擔心的,不管他曾經怎樣把我當做一枚棋子,在棋局中化作炮灰,我依然挺到現在,曾經的事情,我已經一點不想在內心堆積。
可是若他要對我的父母、張叔、鯤兒他們動手,我便再無退路,即便知道現在實力不夠,也要和他生死相拼,倒要看看他是否已經真的到了成聖的程度,也要看看他究竟是神是魔。
“應該不會,若是他要動手,趁我們在地府之時下重手,張叔也不能抵擋,”紫凌緩緩說道,現在他已經同樣拜入張叔門下,所以他也不再直呼張叔的名姓,跟隨我一樣,稱:張叔,“當真是奇怪,他爲什麼對我們窮追不捨,可是又遲遲不親自動手呢,難道他也有懼怕的事務存在,不管怎樣,僅僅因爲我們離開無量教派便這樣佈下天羅地網來陷害我們,實在不值當。”
聽紫凌這麼一說,緊繃的心緩緩落下,可還是一陣茫然,即便是這樣,可是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就是要置我們倆於死地,總不能這樣坐以待斃。“紫凌,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們立於不敗,不然這樣惶惶終日也不知該如何。”
“不敗麼。。。”紫凌遙望着窗外的夜色,喃喃說道,“要想立於不敗,只有傳說中的這四件神器主人心神合一。降魔金鞭、御風劍、蕩妖錘、臥雲傘便會四化爲一。這樣一來他必然不是我們的對手。”
話說到一半,紫凌便不再繼續說下去了,因爲其餘三件神器倒還罷了,雖然降魔金鞭寄放在七哥那裡,可是問題的關鍵在於,那個女人掌握了臥雲傘,而且似乎是我目前見到的威力最大的一件神器。
不知是因爲主人身體的強橫程度有異,還是這四件神器的威力真的有所區別,按理說降魔金鞭排名第一位,可是在我手中。威力幾乎是最弱的,臥雲傘排名最後,可是硬生生的將御風劍枯枝一般橫掃。
“還有其他辦法麼?”四大神器合併現在幾乎不可能,只能想其他的辦法。
紫凌嘆口氣。緩緩說道,“還有最後一種辦法,就是取得一寸玉清精骨,我本來自於妖族,知道這玉清精骨的妙用,那臥雲傘本是陰柔霸氣之物,而這玉清精骨乃是妖族大聖體內存有,其內部存在源源不斷的陰煞罡氣,不過我這幾百年未曾見過真正的大聖,見到的也不過是妖王的級別而已。所以這玉清精骨雖然知道存在,但並沒有真正的見過。”
當下已經有了結論,想要真正的擺脫他,要麼是將四大神器聚集能夠抗衡之,要麼就是找到那妖族大聖體內的玉清精骨,前後兩者都是飄渺的實現存在,可是這卻是我們唯一能夠行走的路。
回到張叔處衆人商量之下決定,將紅石暫且由小劉接手,這樣可以減少對方隱蔽人物的敵視,而背後控制的則是紫凌。我則完全不去碰觸這些。因爲分析下來才發覺,這一切似乎對於我的針對性更強一些。
再有就是將父母重新接回家鄉,雖然不願意讓父母顛簸,但是在這裡有張叔的存在,我心中放心許多。再者將市區的那三套房子空置出來,房租也可以作爲父母的收入來源。而且家中對於金錢沒有過多的需求。
這件事情關鍵在於說服爸媽,李蕭翎的事情我沒有敢和爸媽說實話,而是編造我們之間出現的各種矛盾,最後一發不可收拾,落得離婚的下場。本以爲爸媽會有很激烈的反應,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爸媽聽完竟然甚是平靜。
老媽只是微笑着說,“孩子,爸媽相信你,只要你覺得幸福就行,至於我們去哪裡生活都願意,其實我們早都想回到老家去,那裡有我們認識的老鄰居,在這裡生活這麼些時間,一直覺得冷漠的很。”
“媽,既然您不喜歡,怎麼不跟我說呢。”沒想到爸媽會這樣不適應這裡的生活。
“嘿嘿,這些啊都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只要我們能夠經常見到你。”看到年邁的父母說着這些話,露出孩子般尷尬的笑容,心中突然間痛到不行。
我是多麼自私,一直在以自己方便讓爸媽掛牽、四處奔波,從今以後再也不會了,只要這次事情真正結束,我便將份額賣掉,和爸媽在鄉下好好生活,陪着鯤兒,紫凌,張叔,小小。。。心中暗暗打定主意。
回到小區的第三日,我便接爸媽一塊回家鄉,至此,心中的大石稍稍落下。現在就是我和紫凌的問題了,四大神器,李蕭翎那邊暫且不說,王悅那傢伙一直在國外,也不知道他是否持續修行蕩妖錘,找個時間問他一下。
不過即便他修行不夠勤奮,但是隻要法器在主人的手中,自然會發揮出現行的威力。當下的決定,紫凌留在張叔身邊修行,一方面可以重新以凡人肉體和御風神劍慢慢磨合,另一方面,爸媽、張叔、鯤兒他們有紫凌在身邊,我心中自是放心。
至於我,在修行大進之前,絕對不能和他們走近,不然必會引來那些人的追殺,雖然不會強下殺手,可是背地裡使盡手段也不是親人能夠承受的,所以,我必須離開,找一個安靜之地,重新修行。
“既然這樣,你就去我的老友那裡幫忙吧,他的道行不在我之下,而且救濟世人之所仍然存在,你去那裡,那些人必然不能夠找到你。”張叔摸着花白的鬍子緩緩說道,周圍一片沉寂。
我知道大家都在爲我擔心,特別是小小,一聽說我要將他留下,當即就不幹了,說什麼也要跟隨着我。若不是我違背心意說是擔心他成爲我的負擔,空怕還難以讓他放下心繫。
“張叔,你說的那個老友是誰啊,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呵呵,你當然沒聽過了,我們三年纔會見上一面,而且那個老傢伙常常不按套路出牌,即便三年一見,也與他少不了爭端,給你這個,你按照這個地址尋他就是了,到了那裡好好修行,他知道你是我的弟子,肯定不會虧待你。”張叔說着從一旁的櫃子中翻出一張名片。
我和紫凌、小小面面相覷,這麼高級,只見名片上寫着紅雲仙門,上拜三清,下禮衆生,接紅白喜事,婚喪嫁娶,相面看卦,無所不靈,聯繫人:孫先生。
看到最開端不禁感覺到修行靈氣飄蕩,可是看到後面所寫,當真是大跌眼鏡,我不禁懷疑到,“張叔,你是不是給錯我名片了,這分明是江湖騙子而已麼。”不僅僅是上面登印的小廣告,而且在名片背面還有一個老頭子的掃描照片。
只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端坐在藤椅之上,手中故作風雅的拿着一把摺扇,尖尖的臉,禿禿的腦門,一雙細長的小眼睛色迷迷的朝外看着,這,這,這怎麼看,也不能和上乘修道人士聯繫在一起啊。
張叔不無尷尬的笑笑,“你不要光看外表,孫德師兄所懂得的法門異術決不在我之下,到時候一定好敬禮有加,記得了麼?”
“嗯。。。記下了。”雖然心中懷疑,但張叔這麼說,也就無法。
也就不敢在同一個地方過多耽擱,當下和紫凌他們把事情交代一下,特別是爸媽、鯤兒還有紅石那邊。
將一切安排好,我便背上揹包,穿上大學時期洗的發白的牛仔褲向名片的地址前進,紅雲仙門,好氣派啊,說是開在xx縣城內,那個縣城有這麼厲害的門派麼?
本來還在瞎想這仙門究竟是怎樣氣派,忽然想到那孫德老爺猥瑣的表情,我去,他不去拍電影真是可惜了。從車站下車,一邊走心中一邊嘀咕,看他的名片都是那麼不靠譜,這所謂的仙門不會也只是一個庭院而已吧?
當時還想着自己會不會小瞧了孫德老頭,待我按照名片上所寫的地址,來到了紅雲仙門前面時,我的鈦合金瞬間瞎了。這,這就是所謂的仙門麼?!
只見兩扇破敗於近乎黑色的門,隨意的耷拉在門框兩側,順着縫隙朝內看去,只見內裡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吱呀正想着呢,大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一個壯碩的婦女從門裡走出來。
這女人手挎一個小皮包,抹着鮮紅色的口紅,穿着十多公分的高跟鞋,扭捏着從門內走出來,看着她那上下顫動的肥肉,真擔心再使點勁,會甩出幾斤人油來。高跟鞋噠噠作響,我有一種預感,那高跟鞋很難承擔她的重量。
果不其然,她正要邁步從門檻走出,長長的鞋跟忽然絆住了門檻上的一塊凸起,壯碩的婦女一個不小心,整個身體猛然傾倒,就要倒在地面上。
門口的地面全是大理石打磨,她這一下子,要麼摔出幾斤油來,要麼摔出幾個裂縫來。眼看着她就要撞到地面,我以最快的速度跑過去,兩隻手死死地拽住她雙臂,猛地向上提起。
咔嚓一聲,隱約間,我聽到了骨頭錯位的聲音,婦女得我幫忙,壯碩的身體趁着力道猛然站起,又是咔嚓一聲響,本來錯位的骨頭,因爲她這猛力的一扥,骨頭又回到原位,謝天謝地,終究沒有落得去醫院的下場,只不過,反應過來時,已是滿頭大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