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氣勢洶洶下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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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直隸,淮安府,洪澤湖附近。

初秋七月的天氣,還有點炎熱,沒有什麼風。運河兩岸的樹木,枝葉都是耷拉着的,無精打采。水面波光粼粼,看起來倒是非常的美麗。然而,要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應該是清澈的水面,明顯帶着暗黃色,就好像是洪水還沒有消退的樣子。

下午時分,一支龐大的船隊,從運河的北面緩緩的駛來。前頭的,乃是五艘體型龐大的漕船。這種專門在運河上行駛的船隻,船身特別寬,以便有足夠的福利,降低吃水的深度。遠遠的看過去,就好像是一隻橫着走的巨大的螃蟹。

在漕船的後面,乃是一溜兒的炮船,一溜兒的蒼山船。在蒼山船的後面,又是五艘的大型漕船。這樣的船隊組合,本來已經是很讓人意外,哪有將炮船夾在漕船的中間的?倒過來纔是啊炮船前後護送漕船,纔是常理啊

然而,更讓人意外的,還不止如此。更讓人感覺到意外的,乃是無論漕船,又或者是炮船,桅杆的頂端,都懸掛着一面紅色的旗幟。看過這面旗幟的人都知道,這是虎賁軍的旗幟。而在虎賁軍旗幟的旁邊,還有一面特製的三角形的帥旗,上面寫着大大的“張”字。

如果見到了這樣的旗幟,還不能猜到是誰來了,他一定是不合格的官員。虎賁軍的軍旗,姓張的帥旗,簡直要將一切都向全世界通報了。沒錯,是虎賁軍來了,是虎賁軍的老大張準來了。

此時此刻,張準就坐在甲板上靠近船頭的位置,優哉遊哉的觀賞着運河四周的景色。他給人的感覺,是前來遊山玩水的。可是,蒼山船上凌厲的火炮,還有漕船上那些嚴陣以待的虎賁軍士兵,卻在無聲無息的告訴周圍的每個人,都督大人不是來遊山玩水的,是來找人麻煩的。至於是找誰的麻煩,大家自己猜吧。

在張準的身邊,乃是一羣淮安府的大小官員。張準是坐着的,他們卻是規規矩矩的站着。無論他們的年紀有多大,他們都規規矩矩的站着。在這樣的天氣,站在裸露的甲板上,享受太陽的問候,的確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然而,誰也不敢說什麼。

你敢說什麼呢?十二艘的炮船,一千多名的虎賁軍士兵,足夠將你所有的話,都全部壓回去肚子裡。在這個時候去觸張準的眉頭,恐怕死了都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你再厲害,能厲害的過皇太極?連皇太極都被張準給打得鼻青臉腫的跑路了,你自己再主動的上去挨刀,張準隨便吹口氣,就能夠將你滅了。

沒有人不覺得張準太強勢,沒有人不覺得張準太霸道,沒有人不覺得張準太無法無天。光天化日之下,沒有皇上的詔書,沒有朝廷的批准,帶着軍隊,帶着炮船,還帶着自己的小妾,大搖大擺的闖入南直隸的地界,這是什麼行爲?放在正常的年景,足夠將張準抄家滅族,祖宗十八代的墳墓都要翻出來鞭屍。

可是,這不是不正常的年景嗎?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大明朝的官員,見識也多了。對於張準帶兵悍然闖入南直隸地界,南京鎮守太監,南京兵部尚書,還有其他的各級官員,都視而不見,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上頭都是如此的意思,下面的官員,哪裡還敢說個不字?正兒八經服侍好這位主兒是正經。

“唉,這都是什麼事……”

曹文衡在內心裡暗暗的嘆息着,滿臉的苦澀。

張準氣勢洶洶的來到江南的地頭上,淮安府的大小官員,哪裡敢怠慢?漕運總督兼鳳陽巡撫楊一鵬在京城沒有回來,淮安府最大的官員,就是河道總督曹文衡了。

曹文衡其實不是普通的官員,他是曾經擔任過薊遼總督的,也曾經統帥過二三十萬兵馬。不過,他的任期,只有短短的一年半,又正好是袁崇煥被殺後的混亂時期,因此,並沒有大的建樹。此後,他就一直擔任河道總督,爲疏通運河做出了較大的貢獻。

感受到張準的來者不善,曹文衡急忙親自帶人,來到宿遷附近迎接張準。在接到張准以後,又一路陪伴張準南下,無論是禮節還是態度,都是相當端正的。對於這一點,張準也是無可挑剔。

當然,架子還是要擺的。對於某些人來說,擺架子還是有些作用的,特別是在有軍隊氣勢洶洶的保護的前提下。張準這次南下揚州,帶來了十二艘的蒼山船,還有足足一個營的虎賁軍。

現在,李家喜帶領的啓字營,就分佈在十艘漕船的上面。在兗州府,敏字營還做好了隨時南下增援的準備。漕船都攜帶了足夠的糧食彈藥,即使發生大規模的戰鬥,也可以堅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老爺,你這到底是去參加揚州商業協會,還是去攻打揚州府呢?”

看到張準如此大陣仗出動,柳如是曾經疑惑的問道。

“兩者都是。”

張準毫不在意的回答。

沈凌菲在揚州商業協會遭遇到的阻力,依靠通常的手段肯定是無法打碎了,只有動用武力。張準親自去揚州,就是去施展自己的武力的。要是誰敢在撞在槍口上,張準不介意拿他來開刀。

其實,從內心來說,張準還真是希望揚州的八大鹽商,都拉起家丁,和虎賁軍好好的對抗一陣。虎賁軍抄了他們的家,足夠建造更多的龍神艦甚至是金剛艦了。他纔不相信江南的明朝軍隊,有打敗虎賁軍的可能。

“都督大人,我們的西面,就是洪澤湖。”

曹文衡忽然恭恭敬敬的說道。

對於張準這個瘟神,曹文衡的態度,是非常鮮明的,那就是儘可能不要得罪。白癡都知道,張準已經控制了兗州府,下一步就是進入淮安府。連魯王都被他驅逐了,朝廷也沒有說什麼。自己一個河道總督,難道還裝什麼大尾巴狼不成?

對於此次張準公然帶兵從運河浩浩蕩蕩的南下,要說曹文衡的內心很鎮定,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實上,曹文衡的內心始終是忐忑不安的,生怕張準要找點什麼麻煩。不過,他也不是十分的害怕。

他本身只有一個妻子和七個兒子,沒有小妾,家裡的田產也不多,完全可以滿足均田令的要求。要說張準舉起屠刀的話,他立刻響應均田令的號召,將名下的田產都分給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就能避過屠刀的洗禮了。

“洪澤湖……”

張準舉着千里鏡,打量着運河的西面。

的確,在運河的西面,出現了浩浩蕩蕩的水面,一眼根本看不到頭的。海天一色,倒也有幾分的美麗。只是,洪澤湖的水面,比運河的水面,好像還要暗黃一點。這讓張準覺得非常的不爽,手中的千里鏡也就很沒有意思的放下來。

因爲,目前的淮安府,水災的情況,相當的嚴重。一旦虎賁軍接手,必須投入大筆的銀子,整修水利工程。虎賁軍到處都要錢,一旦加上淮安府的水利工程這個沉重的負擔,需要花錢的地方更多了。但是,錢還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有關淮安府水災的政治,是關係到整個中原,甚至是整個中國的,絕不是以淮安府的一府之力,又或者是以虎賁軍的一軍之力,就能夠治好的。要想徹底的根除淮安府的水患,必須要等到虎賁軍統一全國的時候,才能全面部署。在此之前,永遠都是隻能治標不治本。

比如說,眼前的這個洪澤湖,要進行大規模的治理,就涉及到黃河和淮河兩大流域,涉及到山東、河南、南直隸等三個省份,超過二十個府,人口超過千萬之衆。這樣的浩瀚工程,只有舉國之力才能完成,目前肯定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

張準沉默良久,若有所思的說道:“聽藐山公說,總督大人有完整的復淮方略,不知是否能解釋一二?”

曹文衡臉色有些苦澀的說道:“只是下官的一些臆想罷了,貽笑大方。”

張準看看四周,緩緩的說道:“若是真的能夠復淮,你必然可以名留青史。你的臆想,最好是認真的研討研討,或許三五年以後,或許十年以後,你的臆想,就有可能變成現實。”

曹文衡兩眼頓時有些異樣的眼神。張準的話,顯然是打動了他。說真的,在河道總督的位置上呆了幾年的時間,曹文衡對治理河道是相當熱切的。他的理想,就是在自己入土之前,徹底的根除黃河、淮河兩大流域的水患。

然而,朝廷目前的混亂情況,顯然是無法支持他的理想的。只有張準,只有張準一統全國以後,這個理想,纔有可能實現。而張準的話,毫不掩飾的表明他對治理河道的支持。如果真的能夠得到張準的支持,能夠舉全國之力,徹底的將黃河、淮河治理好,他曹文衡的確是可以永遠青史留名的。

只是,復淮,談何容易啊哪怕得到張準的全力支持,哪怕有舉國之力,都是一件相當不容易的事情。曹文衡做了五年的河道總督,真的是太清楚治理水患的難度了。在這個位置上,虛耗光陰很容易,想要真正做事,的確太困難了。

光是治理眼前的洪澤湖,就幾乎耗盡了曹文衡全部的心血。而洪澤湖,只不過是淮河水患的一個節點而已。好像這樣的節點,至少還有二三十個。有的節點,甚至情況比洪澤湖還要更加的糟糕。

洪澤湖最大的問題,就是水位擡高,嚴重的超出周圍的地域,造成地上湖的惡果。一旦缺堤,後果非常嚴重。有人測算過,一旦洪澤湖全面缺堤,洪水傾瀉而出,足夠將方圓數百里,都全部變成一片白地,連淮安府都不能倖免。

可是,洪澤湖洪水氾濫的原因,又牽扯到很很多多的方面。要徹底的治理洪澤湖,就要將所有的方面,都全部考慮到,然後多管齊下,從多個方面入手。要是隻從一個方面或者是兩三個方面入手,都是無法根除水患的。摁下葫蘆起了瓢,沒有絲毫的意義。而在這些原因裡面,最最關鍵的,還是黃河奪淮入海。

淮河下游地勢低平,田疇肥沃,宜植五穀。在秦漢時代,把天下田分爲九等,江淮田爲上中(第二等),除當時的關中部分地區外,是無與倫比的。漣水等地的地質考查證明,現在已經深掩地下的黑色淤土層,那個時期還是露在地表的耕地。

古代勞動人民利用這些優越的自然條件,辛勤勞作,使淮河流域一度出現興旺富有的景象。在蘇州和常州等地還沒有被開發出來之前,淮安府、揚州府一帶,就是魚米之鄉了。“江淮熟,天下足。”“走千走萬,不如淮河兩岸。”等等諺語就是這種景象的生動寫照。

在宋代,兩淮的糧食生產,幾乎佔了全國糧食產量的三成以上。兩淮的水稻畝產,最高已經超過三百斤。可見,兩淮地區的農業,是相當發達的。然而,自從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黃河——以後,兩淮的農業生產,就受到了嚴重的影響。黃河的泛濫,給淮安府和揚州府,都帶來了巨大的危害。

黃河奪淮以後,淮河上中游來水,在黃水頂託下,泄流不暢,逐漸瀦積於盱眙和古淮陰城之間,使得破釜塘、白水塘、富陵湖、泥墩湖、萬家湖等陂塘和小湖連成一片,擴大爲浩蕩的洪澤湖。一旦洪水暴漲,黃、淮交併,又把繁華的古泗州城、明祖陵和沿湖的許多村落吞入湖底。

由於黃強淮弱,黃河常倒灌入湖。泥沙淤澱,湖底日高。加上朝廷爲了維持南北運河的糧運暢通,在治理黃、淮、運的策略上,採取了蓄清刷黃、引淮濟運的治水方法,因而不斷延長加高原來防禦淮河洪水的高家堰,使之成爲現在的洪澤湖大堤,洪澤湖遂成爲一個著名的“懸湖”。

“倒了高家堰,淮揚不見面。”這句順口溜可不是開玩笑的,洪澤湖高屋建瓴的形勢,對整個裡下河地區構成了嚴重的威脅。爲了防止發生大面積的睡在,從明成祖朱棣時期就開始,河道衙門就積極的疏通高郵湖和邵伯湖之間的通道,以引淮入江。然而,在正德年間,淮河洪水還是衝破蔣壩洪澤湖大堤,奪路入江,固定淮河由三河經揚州入江的流路。

事實上,黃河奪淮入海的嚴重後果,還不止洪澤湖一處。在淮河以北,由於黃河奪泗、奪淮,使沂水、泗水等迂迴交侵,逐漸瀦積形成駱馬湖、黃墩湖。沂、泗洪水失去了入淮的流路,遂在駱馬湖以下注入六塘河,經灌河口入海。

沭河下游則瀦積成扎埠、平墩、青伊湖等串聯湖泊窪地,從薔薇河、臨洪河分流入海。原淮河的入海口則形成新的黃河三角洲,海岸線從原來的雲梯關附近向東延伸六十公里,成爲現在的海岸線。

明代的淮安府,還沒有今天的響水、濱海、射陽、大豐等城鎮,海岸線靠近今天的鹽城一帶。正是因爲黃河奪淮入海,帶來了大量的泥沙淤積,逐漸的形成陸地,海岸線不斷的向東擴展,最終才形成了今天的地圖。根據測算,在明代以後,因爲黃河奪淮入海,增加的土地面積,至少有兩萬平方公里以上。

黃河奪淮以後,水災連年,嚴重損害了兩淮農業經濟的發展。由於泗水和淮河下游河牀的淤高,黃河泄流不暢,連年決口,甚至改道。沂水、沭水、泗水等也因失去了入淮之路而隨地漫流,演成水患,這使得水患的面積,擴展到了鳳陽府等地。

“說鳳陽,唱風陽,鳳陽本是個好地方,自從出了個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在這句耳熟能詳的鳳陽花鼓歌詞的背後,其實就隱藏着大量的水患帶來的悲慘景象。鳳陽府一帶,乾旱的時候,糧食顆粒無收,下雨的時候,洪水氾濫,同樣還是顆粒無收。

當地的百姓,反覆遭受旱澇災害的影響,實在是過不下去了,只好大量的外出逃荒,四處討飯,同時將這段鳳陽花鼓的歌詞帶到了全國。因爲官府的治理河道不力,百姓們自然就將所有的罪過,都歸咎到了朱元璋的頭上。

對於鳳陽府連年遭災的情況,作爲河道總督的曹文衡自然很清楚。根據河道衙門的統計,自從成祖遷都北京以後,淮河流域共發生兩百五十多次較大水災,平均下來,每年就有一次。

沂、沭、泗流域的洪災,同樣很嚴重,有明一代,已經發生一百八十多次較大水災。洪水所到之處,淹沒農田,吞噬村莊,甚至毀圯城郭。今灌南、漣水等臨海縣份,有時平地水深竟達一丈多深,連街市都能行船。

洪水氾濫的時候,淮河以南的裡下河平原地區,“自正德以來,每淮水盛時,西風激浪,白波如山,淮揚數百里中,公私惶惶,莫敢安枕者,數百年矣。”可見洪災的嚴重。

濁水的到處漫流,不僅使農業連年失收,廣大人民生活貧困,而且破壞了這一地區原先優越的自然條件。很多水產資源豐富的湖泊和可資排灌的河流被淤爲平陸,大片沃野被流沙礓礫掩蓋下去。漣水境內,有的地方流沙淤積竟達兩丈多深。由於黃河奪淮造成許多河流排水不暢,還使大片土地鹽鹹化,成爲沙滷赤地。

泗水和淮河下游爲黃河侵奪後,從兩淮(淮陰、淮安)北上的漕運河道,實際上是由黃河北上。黃河的不斷決溢改道,則使漕運河道隨之不斷改變。河身的不斷淤高,又導致運河水量不足,岸窄水淺,不任重載。河道衙門每年都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疏通河道,朝廷自然是深感窘迫,下面的人也是叫苦連天。

疏通河道是需要錢糧的,沒有搶糧,什麼都做不了。而明國朝廷,眼下最缺的就是錢糧。而且,治理河道,是需要調集大量的民夫的。幾十萬的民夫聚集在一起,那就是一個巨大的火藥桶,隨時都有爆炸的危險。一旦有火星掉進去,馬上就會天下大亂。

明國的統治者,當然不會忘記元末的慘痛教訓,因此,他們要求,每次調集的民夫,絕對不能超過五萬人,以免引發無法控制的動亂。當然,現在沒有這個限定了。陝西流寇動輒就是幾十萬甚至上百萬,河道的幾萬民夫還算什麼?

張準不動聲色的問道:“曹大人的基本理念是什麼?”

曹文衡謹慎的回答:“治淮必先治黃。”

張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表示贊成曹文衡的理念。

曹文衡的想法的確沒有錯,要疏通運河,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整治黃河。要根除淮河的水患,必須將黃河這條黃色的咆哮巨龍,死死的壓住。堵不如疏,向來都是如此。

即使是到了後世,新中國也是按照這樣的方法處理的,在黃河的上游,努力種植樹木,減少泥沙的來源,也是花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才最終摁住黃河的。

只要摁住了黃河,淮河本身就輕鬆多了。淮河本身沒有太多的泥沙,只要採取適當的措施,將河道的泥沙都沖刷走,淮河流域,就可以逐漸的恢復往日的富饒。沒有了大量泥沙的淤積,洪澤湖也不會變成懸湖,對四周的威脅也就解除了。

張準謹慎的說道:“曹大人對於治黃,有什麼想法?”

曹文衡緩緩的說道:“植樹造林,退耕還林,打壩淤地,修築梯田,四管齊下,百年大計。”

張準皺皺眉頭,緩緩的說道:“那依曹大人的意思,徹底治理黃河,需要多少銀子?”

曹文衡深沉的說道:“前期投入估計不會少於五百萬兩,以後每年至少還要耗費五十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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