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狙擊手們再次開槍。十秒鐘的時間過去,足夠他們重新裝填彈藥了。
第三輪的槍聲,斷斷續續的響起來,死神的呼喚再次到來。
“啪!”
“啪!”
“啪!”
肉搏中的韃子,紛紛中彈倒地。
在這麼近的距離上,狙擊手打出去的米尼彈,絕對不會打空的。而被米尼彈打中的韃子,也基本沒有機會站起來。米尼彈的威力,根本不是一般的鎧甲能夠阻擋的,自然是一槍一個,必死無疑。
凌亂的槍聲響過以後,再也沒有站着的韃子了。所有的韃子,都全部倒在了血泊裡面。那些辱殺中的青壯,這時候才逐漸的冷靜下來,慢慢的恢復神智。他們的身上,已經全部都是鮮血了,也不知道到底是韃子的鮮血,還是他們自己的鮮血。至於他們手上的武器,更加全部都是鮮血。
策馬跑開的王老虎,這時候也已經摺了回來。他肩頭上的箭桿,不斷的顫抖,導致鮮血不斷的滲透出來。他想要自己拔掉箭鏃,最終還是不敢。萬一引起大出血,後果可大可小。
“老虎!”
“過來!”
張準大聲叫道。
王老虎急忙縱馬來到張準的身前。
張準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正是當初白娘子送給他的那一把。先用手穩住箭桿,然後用匕首使勁的將箭桿切斷。隨後張準用匕首勾着箭頭,慢慢的將箭桿拖出來。當箭桿全部拔出來以後,傷口頓時鮮血如注。
劉芒上來,先在傷口的兩邊”都灑上大量的雲南白藥然後再用潔白的紗布,將傷口包紮起來。對於虎賁軍戰士來說”這樣的基本包紮功夫還是很嫺熟的。一會兒的時間,傷口就處理完畢。儘管傷口還不斷的有血跡滲透出來,卻是暫時沒有大礙了。雲南白藥良好的療傷效果,可以有效的止血。至於是否會感染髮炎,王老虎要是遇到郎中,還是要進行再處理的。
和王老虎一樣”其他青壯的傷口也得到了妥善的處理。他們的傷口全部都被灑了大量的雲南白藥。虎賁軍因爲是遠程攻擊,自身並沒有人員傷亡。被打死打傷的,只要都是王老虎的青壯。被箭鏃射中是最難處理的,被腰刀砍中的,反而難度不大。
在處理傷口的時候董華夏等人都端着虎賁統,在戰場的周圍警戒,查找還有生命的韃子。整個戰場的槍聲平靜下來以後,顯得特別的詭異,只有嗚咽的風聲不斷的掠過。時不時的傳來一兩聲戰馬的嘶鳴,格外的淒厲。
“檢查戰場!”
“別讓一個靶子遺漏!”
張準一邊重新裝填彈藥,一邊冷峻的喝道。
他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韃子。這些人即使死一百次,都無法救贖他們犯下的罪行。再說,張準也要確保自己的行蹤不被人寡覺。
“好!”
“兄弟們!”
“打掃戰場!”
王老虎大聲的答應着,從馬背上跳下來,找到自己的陌刀親自打掃戰場。他左邊肩頭上的箭傷被處理過後,左手基本沒有力氣了只能是單手握刀。
但是,帶着勝利的喜悅,王老虎感覺自己手上的陌刀,好像輕了足足十斤。即使是單手提着,也沒有什麼大礙。他單手提刀,盛風凜凜的在戰場上走來走去,看到不順眼的韃子,舉手就是一刀,將韃子的首級割下來。
其他的青壯,也是手執利刃,一個接一個的將韃子的首級全部割下來。這也是明國人對付韃子的標準處理手段。虎賁軍不稀罕韃子的首級,這些青壯卻是非常的喜歡。須知道,這樣的勝仗,可不是每天都有的。韃子的戰鬥力太兇殘了,要不是有虎賁軍配合,根本啃不下他們。
而虎賁軍的狙擊手,則在旁邊警戒,警惕的觀察着四周。他們都有點擔心,生怕槍聲引來更多的韃子。他們和韃子硬拼沒有問題,全部犧撞都沒有問題,但是如果張準有什麼意外,那就不好說了。倒是張準,好整以暇的舉起千里鏡,仔細的觀察四周,完全不擔心有更多的韃子到來。
其實,韃子的主力,已經不在河間府了。河間府只有皇太極的前鋒營。皇太極顯然沒有想到,張準會悄悄地離開董家堡這個烏龜殼,只帶着小股的防衛部隊,就敢在北直隸到處亂竄。皇太極的前鋒營,都在董家堡的附近,距離誰鎮店,距離還遠着呢。
張準正是抓住皇太極的這個思維,悄悄的跑出來遊蕩的。他遊蕩的目的,當然是親自樹立虎賁軍的威信。現在,北直隸的民衆,對朝廷已經是徹底的失望了。
在這個時候,虎賁軍凌空出現,趁虛而入,肯定會爭取到絕大多數老百姓的支持。
兵員,張準需要兵員,需要懂得騎術的兵員。這些兵員,只有從北直隸才能招募到,山東是沒有的。北直隸的局勢,非常的複雜,也只有張準自己,才能親自處理。換了別的人出來,張準都是不放心的。
戰場十分的凌亂,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雜物。被米尼彈打中狗韃子,基本上都沒氣了。反而是好些戰馬,在被米尼彈打中以後,還沒有完全斷氣。王老虎他們仔細的清點着每一個韃子的屍首,連戰馬的下面,都毫不放過。
“有個活的!”
忽然間,有人大叫起來。
“我看看!”
王老虎急忙跑過去。
果然,在血泊裡面,兩個青壯找到一個昏迷的韃子白甲兵。這個白甲兵被淹沒在兩匹戰馬的中間,剛好避開了同伴馬蹄的踐踏又避過了虎賁軍的米尼彈,還避過了青壯們的肉搏。這傢伙應該是從馬背上摔下來的時候,就被摔得昏迷過去了,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來。
“媽的!”
“生剮了他!”
旁邊的青壯羣情激奮,恨不得立刻撕碎了這個韃子。
在北直隸,多少漢人都死在了韃子的手上他們哪裡肯讓這個韃子繼續活着?要是不生剮了這個傢伙,怎麼對得起死去的親人?
王老虎也下意識的單手舉起了帶血的砍刀。這一刀砍下去,這個韃子的白甲兵,保證屍首分離,大羅金仙都無法搶救過來。
“等等!”
張準忽然叫道。
王老虎等人緩緩的停住手。
張準縱馬過來,仔細的看看那個韃子的白甲兵。
在這麼混亂的戰場上,居然抓到一個活口,的確算是小小的奇蹟了。上天既然留下他的性命,那麼,他就應該有點特殊的用途。
“將他捆綁起來!”
“拿東西寒進他的嘴巴里!防止他自殺!”
“將他帶到誰鎮店裡面,挖了他的心祭奠死難的百姓!”
張準冷峻的說道。
“好!”
王老虎等人頓時大爲振奮。
張準的建議,正好說到他們的心坎裡面去了。一刀殺了這個韃子的白甲兵,便宜他了。韃子犯下了這麼多的罪行,如果不是將他千刀萬剮,讓他受盡痛苦而死,都對不起死難的百姓。
當即,就有人上來,拿馬繮將這個昏迷的韃子白甲兵捆得好像是糉子一樣,又用破布死死的塞住他的嘴巴,防止他自殺。那個韃子的白甲兵,被這麼一折騰,就清醒過來了。他拼命的掙扎,結果被周圍的人一頓暴揍,又活生生的打暈過去了。
“看看還有沒有活的韃子!”
“都拉出來!”
王老虎大聲的吼叫起來。
其他的青壯,紛紛將一具具的韃子屍首仔細的查驗,希望還有活着的,可以拉出來凌遲處死。遺憾的是”再也沒有活着的韃子了。
戰場打掃完畢,總共清點到一百三十八具韃子的屍首,總共繳獲到二百二十三匹戰馬。
大部分的韃子,都是有兩匹馬的。另外的戰馬,都被他們用來駝負搶來的物資了。另外大約棄三十匹的戰馬,被米尼彈打中,又或者是在撞擊中或死或傷,無法繼續使用了。
韃子搶來的物資,數量相當不少,恥負在戰馬的上面,沉甸甸的。包裹物資的東西,也是五花八門,式樣俱全。有各種顏色的包袱,還有各種顏色的木箱,各種顏色的皮囊。可想而知”韃子一路上”到底殺了多少人,搶掠了多少的物資。
“都督大人,你看毗”
王老虎帶人將那些駝負的物資打開。
韃子的搶掠,非常的瘋狂,只要是有價值的物資,全部都要。包括糧食、被服、鹽巴、家禽、牲畜等等,在一些包袱裡面,還有爲數不少的金錢、銀鍵。還有很多的首飾。大部分的首飾上面,都帶有血跡。顯然”這些帶血的首飾,都是從被殺死民衆的身上搶走的。
“我的娘!”
王老虎忽然呼天搶地的大聲痛哭起來。
原來,他居然認出來了,其中的一件玉石首飾,乃是他的孃親擁有的。現在,這件首飾被韃子搶走”上面還有鮮血,不用問,他的孃親,肯定是被韃子殺死了。王老虎的最後一絲希望幻滅,哪能不放聲大哭?
“都帶走!”
張準大聲說道。
在這個時候,眼淚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只有抹乾眼淚,拿起武器”和韃子拼死的戰鬥,纔是正道。韃子殺了我們的多少人,我們就殺回去多少人。對付兇殘的韃子,一定要以暴制暴,以牙還牙。你和韃子談什麼仁義道*德”禮義廉恥,那都是廢話。
誰鎮店裡面的百姓”看到虎賁軍的出現,紛紛擁擠在狹窄的城牆上,不斷的朝外面招手。外面發生的一切,太過突然,他們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他們沒有人見過虎賁軍,只知道是有人殺了韃子,卻不敢將城門打開。他們有點擔心,張準等人,可能是馬賊之類的。
王老虎朝裡面大聲喊道:“虎賁軍救你們來了!張準張大都督就在這裡!你們快點打開城門!”
他這一嚷嚷,不得了,原來是虎賁軍啊!難怪如此的厲害!早就聽說虎賁軍殺韃子,就跟殺雞一樣的簡單,果然如此。淮鎮店的城門,很快被打開,很多人都從裡面涌出來。他們不是立刻上來和虎賁軍接觸”而是先去看那些韃子。有人甚至還用手裡的武器,去捅一下那些掛子,看看是不是真的死了。
其實,那些韃子都被割掉首級了,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他們的動作看起來未免可笑。只是,誰也沒有嘲笑他們。畢竟,一下子看到這麼多的韃子屍首,任誰都是會驚訝的。不親自檢查一下,總是感覺不踏實似的。原來,韃子也是怎麼不堪一擊的啊!在虎賁軍的面前,瞬間就全部完蛋了!
從打開的木門裡面,張準可以看到不少的傷者,還有一些驚魂未定的人羣。看得出,一百多個韃子”使用弓箭,也給誰鎮店的防衛者”造成了極大的壓力。畢竟,相對於普通人來說,韃子還是非常兇殘的。沒有接受過專門訓練的人,想要對抗韃子,難度的確很大。
王老虎大聲喝道:“誰鎮店的兄弟們!我是景和鎮的王老虎!剛纔,虎賁軍殺韃子的情況,大家都看到了!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你們不用看了,韃子的腦袋,都提在我們的手裡了!就算韃子有九條命,他都死得不能再死了!你們說”虎賁軍厲害不厲害?”
很多人紛紛大叫起來:“厲害!當然厲害了!”
王老虎繼續大聲叫道:“其實,韃子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咱們一樣可以砍掉他們的腦袋!你看,我們手中提着的,就是韃子的腦袋!以後,大家再也不用怕韃子了!咱們有的是人,五個人拼他一個,都值得了!”
淮鎮店的民衆,被王老虎鼓動起來,紛紛的拍手鼓掌。要說他們之前對韃子的確是恐懼的話,那麼,從現在開始,這份恐懼已經減弱了很多。就算沒有徹底的消失,對他們的影響,也不會很大了。韃子屍橫遍野,連腦袋都沒有了,這可是他們親眼看見的事實,還有什麼不相信的?
這時候,人羣分開,從裡面出來幾名者老,還有一個士伸模樣的人物。他們又驚又喜的顫顫巍巍的來到虎賁軍的人羣裡,期待而有點茫然的問道:“請同哪位是張都督?”
因爲張準身穿的軍服,和其他虎賁軍戰士,都是一樣的,因此,外人根本分不清那個纔是真正的張準。這也是張準自我保護的措施之一,朱德元帥在戰爭中基本上沒有受過傷,和他經常穿着普通士兵的制服,是有很大關係的。要不是熟悉他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就是朱德元帥。即使從他的身邊經過,也會下意識的以爲他是伙伕之類的人物,直接忽略不計。
張準縱馬上前,拱手行禮,朗聲說道:“我就是張準!”
那個士伸急忙上來行禮,規境矩矩的說道:“小人周大琅,見過都督大人!”
張準點點頭,關切的說道:“周員外,城內還算安好吧?”
周大琅苦笑着說道:“要不是大人及時率軍趕到,只怕……”
旁邊的者老也是暗自感嘆,神色黯然。
他們還以爲來援的會是朝廷的官軍,沒想到,卻是虎賁軍的人。而且,還是虎賁軍的最高指揮官張準親自出動。以前,他們也聽說過有關張準的很多謠言,瘋言瘋語,什麼都有。但是”所有的一切,都隨着張準的親自出現而消失。
張準親自帶兵拯救了淮鎮店,殺了那麼多的韃子,沒有什麼比這樣的事實,更加有說服力的了。其他的人,無論言辭上說的多麼的好聽,卻從來不敢和韃子真正的對陣。劫後餘生的人們,對恩人總是格外感激的。
張準點點頭,臉色冷峻的說道:“我們抓到一個韃子的白甲兵,你們拿過來,殺了他祭奠死去的親人吧!活着的人,也需要壓壓驚。”
周大琅大喜,急忙再三致謝。
王老虎聽聞此事早就將那個白甲兵拉過來了。
被折騰了一番以後,那個韃子的白甲兵,已經清醒過來了。但是,他的雙手雙腳都被困住,嘴巴里被塞着破布。除了用兇惡的眼神盯着周圍的人之外,他沒有任何的辦法。他甚至不知道,張準就在這些虎賁軍裡面。事實上他根本不知道哪個是張準,也沒有看出張準的軍服,和其他的虎賁軍士兵,有什麼樣的區別。
周大琅悻悻的說道:“此人好生兇惡,死到臨頭,竟然還如此猙獰!這些卑鄙的建虜,深入到明國的內地來襲掠當真是罪該萬死!”
旁邊一名者老也悻悻的說道:“可憐趙老八一家三口,都死在這個孽畜的手裡,要是不將他挫骨揚灰,都不能慰藉趙老八等人的在天之靈。”
另外一名者老則感慨的說道:“韃子肆虐,也唯有虎賁軍能制了。”
張準拱拱手謙虛的說道:“老人家廖贊,張某人只是盡到自己的本分而已。”
周大琅心有感觸,無奈的說道:“唉!”
彷彿有什麼話要說,卻又說不出來。
有些話,你明白我明白,大家都明白就好,沒有必要說出來。
這時候,王老虎已經將那個白甲兵押下去,在誰鎮店裡面找了一個高臺將這個韃子的白甲兵綁在木樁的上面。在剛纔的戰鬥中,景和鎮的青壯,也損失了十幾個人這讓王老虎格外的心痛。他的全家,也都被韃子給殺了怒氣值更走到了頂點。現在”他要親手生剮了這個罪大惡極的韃子。
聽聞有一個被活捉的韃子要被當衆處死,還是個兇殘的白甲兵,誰鎮店幾乎所有的民衆,都紛紛的跑過來觀看。很快,高臺的周圍就被包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水泄不通。後面來的人,只能是踮起腳尖觀看。殺死被活捉的韃子,這還是第一次啊!這樣的機會”說什麼都不能錯過。真是想不到,韃子也會有今天!
張準沒有觀看。
沒必要了。
憤怒的民衆,要是讓這個韃子活下去,他們絕對是瘋掉了。他敢保證,在憤怒的民衆面前,這個韃子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韃子在大肆屠戮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他們的命運。
“虎責軍!”
“虎賁軍!”
“虎賁軍!”
忽然間,人羣中爆發一陣的歡呼聲。
晏然,那個韃子的白甲兵,已經被當衆碎屍了。
大量的民衆,蜂擁的爭搶上去高臺,搶奪那個韃子的血肉。
王老虎高聲說道:“看到沒有?殺韃子,還是虎賁軍在行!有沒有不是孬種的,跟着虎賁軍一起殺韃子!躲在城裡,只能是白白的等死!只有跟着虎賁軍,才能要韃子的狗命!”
“我!”
“我報名!”
“我也去殺韃子!”
話音未落,人羣中就爆發出各種各樣的聲音。
之前被韃子的欺壓,還有之後虎賁軍殺韃子的乾脆,民衆的激情,一下子就被激發出來了。現在的北直隸,到處都是韃子,普通的民衆,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只有加入虎賁軍,才能保護自己的安全,才能保護自己親人的安全。很快,在小小的誰鎮店,就有三百多人報名參軍。
張準找個機會,對王老虎說道:“老虎,儘量挑一些懂得騎馬的。”
王老虎答應着去了。
“都督大人,不知道虎賁軍還要多少人?”
有個毒老關切的問道。
“多多益善。”
張準期待的說道。
“要是都督大人不嫌棄,老頭子倒是可以給都督大人送去一些人,他們的騎術,都是相當不錯的。”
那個者老說道。
“謝謝老人家!”
張準急忙說道。
聽說虎賁軍缺人,幾名者老都熱心的表示,他們都可以利用自己的關係,幫助虎賁軍招收到更多的優秀青壯。河間府和保定府一帶,練武的人很多,懂得騎馬的人更多,只要他們還沒有被韃子殺死,就有可能投靠虎賁軍,果然,張準在誰鎮店呆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有四百多名的青壯,前來報名。他們隨即都被送往董家堡,加入虎騎營和豹騎營,接受正規的訓練。因爲有騎術的底子,他們很快就可以形成基本的戰鬥力。
離開誰鎮店以後,張準靜悄悄的來到了敵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