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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虎賁軍海軍有一支艦隊,出現在了加裡曼丹島附近?他們試圖搶劫我們往來文萊的商船?”
斯特克倫伯格難以置信的看着手裡的情報。
這份情報的內容,非常的簡短,並沒有過多的詳細描述。這說明,情報部門沒有太多的時間來整理,就急急忙忙的送來了。這樣的情報,往往都是非常迫切的,必須在第一時間處理。什麼情報如此的迫切?當然是嚴重威脅到荷蘭人生死存亡的情報了。
寬敞的會議室裡面,坐着好幾個衣冠楚楚的紳士,還有幾個穿着整潔筆挺的海軍軍服的人。聽到總幹事先生的疑問,他們都沒有說話。喝咖啡的繼續喝咖啡,品嚐菸草的繼續品嚐菸草。事實上,在總幹事先生之前,他們就已經知道了情報的內容了。
“該死的虎賁軍海軍……”
虎賁軍海軍幾個字眼,深深的刺痛了總幹事先生。
看到情報以後,他下意識的將情報揉搓成一團,用力的握在自己的掌心裡面。接到屬下報告的時候,總幹事先生,一時間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僅僅用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他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完全想明白了。畢竟,能夠做到這種高位的人,就沒有一個腦袋簡單的。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啊!”
總幹事先生在內心裡,默默的嘆息一聲。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荷蘭東印度公司,居然會在遠東,遇到虎賁軍海軍這樣的對手。他更沒有想過,強大的荷蘭海軍,居然會在和虎賁軍海軍交手的過程中,落了下風。他更沒有想過,虎賁軍海軍,居然敢主動的前來招惹荷蘭海軍。
荷蘭人第一次聽說虎賁軍海軍這個名字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給予足夠的重視。對於明國的海上武裝力量,荷蘭人的眼裡,只有一個鄭家艦隊。事實上,鄭家艦隊的實力,根本威脅不到荷蘭人的存在。久而久之,荷蘭人習慣性的認爲,明國的海上武裝力量,其實是可以忽略的。誰能想到,會突然冒出一個虎賁軍海軍來呢?
本來,荷蘭人是準備在日本戰場,極力遏制虎賁軍的擴張的。可是,由於布拉夫海德的戰敗,荷蘭人的計劃,被完全打亂了。結果,荷蘭人沒有及時的干涉日本戰局,給了虎賁軍發展的好機會。現在,整個日本,都已經在虎賁軍的控制之下了。
丟了日本倒也罷了,日本對荷蘭人來說,並不是生死攸關的。即使失去,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虎賁軍在控制了日本以後,並沒有停下擴張的步伐。虎賁軍海軍,又開始向福摩薩進軍了。福摩薩可不是日本。荷蘭人是絕對不可能放棄福摩薩的。
在福摩薩的問題上,荷蘭人也是非常糾結的。他們是不可能放棄福摩薩的。可是,以普特曼目前擁有的力量,想要守住福摩薩,難度很大。虎賁軍在日本的戰鬥,充分的表明,千萬不能讓虎賁軍上岸。一旦虎賁軍上岸,荷蘭人就根本就沒有阻擋的機會的。因此,荷蘭人必須調集更多的海上力量,阻止虎賁軍登上福摩薩。
可是,到底調集多少的戰艦,在什麼時候出發,都讓荷蘭人很頭痛。他們的攤子,鋪的太開,到處都需要戰艦去保護。如果沒有虎賁軍海軍的突然冒出,荷蘭人的艦隊,是足夠使用的。但是,虎賁軍海軍出現以後,荷蘭人的艦隊,就有點編排不開了。
今天的會議,主要的目的,就是研究如何守住福摩薩,到底如何使用海軍主力艦隊,既可以保證福摩薩的安全,又可以保護好荷蘭人在南洋各個據點和航線的安全。沒想到,情況突然發生變化,虎賁軍海軍的艦隊,居然出現到了荷蘭人的眼皮底下。
“你確信是虎賁軍的艦隊嗎?”
片刻之後,斯特克倫伯格深沉的問道。
“百分百確定。”
一個腰桿挺直的海軍中將說道。
回答總幹事的,正是荷蘭海軍第十三艦隊的司令官,菲爾克勞海軍中將。他是一個身材相當高大的金髮中年人。他是從底層打拼起來的將軍。常年在海上風吹雨打,日曬雨淋,臉上的皮膚,都是古銅色的。要是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很多的裂痕。他的雙手手掌,全部都是厚厚的老繭,有的地方已經龜裂開來了。
荷蘭人的船隻,發現虎賁軍的艦隊以後,立刻報告了菲爾克勞海軍中將。海軍中將立刻派遣船隻進行跟蹤偵察,最後發現情況屬實。在加裡曼丹島的北面,在文萊的附近,的確有一支虎賁軍海軍艦隊在悄悄的活動。
“你們怎麼看?”
“這件事要怎麼處理?”
斯特克倫伯格有點慍怒的問道。
虎賁軍海軍簡直是欺人太甚。荷蘭人已經放棄了日本,給了虎賁軍海軍很大的好處。他們還不滿足,居然還想跑到南洋來搶掠。當真是覺得荷蘭人好欺負嗎?
該死的布拉夫海德,都是因爲他的戰敗,纔會導致虎賁軍海軍,如此的囂張。在以前,就算是西班牙的艦隊,也不敢在荷蘭海軍主力艦隊的眼皮底下搞事的。
“總幹事先生,我覺得,虎賁軍海軍,終究是個巨大的禍害。從他們的情報資料來看,他們崛起的速度相當快,造船的能力很強,培訓水手的能力也很強。要是我們不及時處理的話,他們的實力,會像氣球一樣的膨脹開來。我認爲,我們應該集中全部的海軍主力,徹底的將他們掃平。”
菲爾克勞率先說道。
說完以後,他習慣性的看了看身邊的同伴。
荷蘭海軍第十四艦隊的司令官,雷茲格海軍中將,一直沒有說話。斯特克倫伯格在他的眼裡,彷彿就是透明的。旁邊的其他人說了些什麼,他也似乎沒有在意。但是,當菲爾克勞看着他的時候,他用力的點點頭,表示贊成。
“在作出行動決策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搞清楚,虎賁軍海軍的艦隊,爲什麼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文萊的附近呢?他們到底是專門出現在那裡,還是無意現呢?又或者,他們純粹是從文萊路過,過幾天就消失了?”
有人慢條斯理的說道。
這個人說話的時候,一直玩弄着手中精美的懷錶,說話慢吞吞的,好像有氣無力的樣子。他的眼神,一會兒看着天花板,一會兒看着桌面上的精美茶杯,就是沒有看着任何人。但是,在場的人,對這個人的話,都不敢顯露出不耐煩的神情,更沒有人出聲打斷。相反的,不少人都陷入了思索。
說話的人,叫做胡爾曼,是總幹事的顧問。他在荷蘭東印度公司,只是掛名,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權力。然而,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個傢伙,在荷蘭的國內,有很大的勢力。他每年從東印度公司獲得的分紅,要比在場的所有人都多。
荷蘭東印度公司說到底,還是由十七個不同的股東組成的。一些比較大的股東,在公司的經營方面,自然有比較大的話語權。他們在遙遠的國內,無法時時刻刻指點東印度公司的經營,就派遣他們的代理人前來。這個胡爾曼,就是其中的一個代理人。
好像斯特克倫伯格、菲爾克勞、雷茲格等人,其實都是爲東印度公司打工的。在東印度公司的行動決策上,他們其實只有建議權,最後的決定權,還是在胡爾曼這些人的手裡。當然,這一切,都只會在私底下表現出來。明面上,總幹事斯特克倫伯格依然是荷蘭東印度公司的最高指揮着、決策者。
菲爾克勞不假思索的說道:“虎賁軍肯定是來挑釁我們的。他們的確是太囂張了,以爲打敗了布拉夫海德,就可以不將我們放在眼裡了。我們一定要狠狠的教訓他們,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胡爾曼皺眉說道:“他們有多少的戰艦?”
菲爾克勞不太肯定的說道:“大概三十艘左右。”
胡爾曼又細心的問道:“這些戰艦都有多大?火炮的數量?”
菲爾克勞想了想,緩緩的說道:“大的,排水量可能在六七百噸。小的,排水量只有三四百噸。至於火炮的數量,暫時不是很清楚,估計每艘船應該有二十多門火炮。”
胡爾曼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思索片刻以後,又慢慢的搖頭說道:“我不覺得,虎賁軍海軍只有三十艘不大的戰艦,就敢來挑釁我們。他們的到來,一定是有其他的目的。”
菲爾克勞皺眉說道:“無論如何,文萊附近,都是我們航線的節點。要是他們在那裡襲擊我們的商船,我們的損失,就會很大。如果我們的商船隊遭遇到這支虎賁軍海軍艦隊的攻擊,我們的護航艦隊是無法阻擋的。我們不能重蹈覆轍了。”
斯特克倫伯格點點頭,肯定的說道:“必須保證我們的商船,不再受到攻擊。一旦受到攻擊,必須予以堅決還擊。任何挑釁我們的行爲,都必須遭受強有力的還擊。”
胡爾曼皺眉說道:“我不否定堅決還擊。只是,我總是覺得,這件事有點反常。如果是你們,會率領這麼一支不大的艦隊,深入到敵人的海域嗎?虎賁軍海軍艦隊的到來,僅僅是搶掠這麼簡單?我個人是不太相信的。”
菲爾克勞欲言又止。
雷茲格搖搖頭,贊同的說道:“不會的。”
胡爾曼慢條斯理的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首先就要搞清楚,虎賁軍的這支艦隊,到底是爲什麼而來……”
正在說話間,會議室的大門,被悄悄的打開。一個參謀急匆匆的進來,將一份緊急情報,送到斯特克倫伯格的手上,然後又急匆匆的離開了。他的行動,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胡爾曼也停止了自己的言辭,轉頭看着斯特克倫伯格。
斯特克倫伯格看完情報,臉色有些陰沉。隨後,他將情報遞給胡爾曼。他打了一個手勢,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的身上,然後緩緩的說道:“各位先生,有最新的情報。率領虎賁軍海軍這支艦隊的,乃是一個英國女子賽薇亞拉。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她不是應該被殺死了嗎?”
“什麼?”
“居然是她?”
“這個臭!”
總幹事先生話音未落,會議室裡面已經有人叫罵起來。
原來,荷蘭人獲得的最新情報,是準確的知道了虎賁軍海軍這支艦隊的指揮官,居然是英國女子賽薇亞拉。對於這個英國女子的名字,會議室內的每個人,都不陌生。在最近十年,膽敢冒犯荷蘭海軍最嚴重的,就是這個賽薇亞拉了。
荷蘭海軍曾經一度追殺賽薇亞拉,追殺到皮島的附近。在南洋,賽薇亞拉的懸賞價格,也已經達到了驚人的五十萬荷蘭盾。就算僅僅是提供她的準確位置,都可以獲得五萬荷蘭盾的獎勵。毫無疑問,聽到這個名字,每個人的新仇舊恨,都全部涌上來了。
當初,英國人的海盜艦隊,襲擊了荷蘭人的一艘大型商船,造成一名海軍少將被殺,價值超過十萬英鎊的物資被沉入大海。這在荷蘭海軍的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荷蘭東印度公司更是將其稱之爲遠東第一悲劇事件。爲此,荷蘭人和英國人勢不兩立。
“我去抓這個!”
雷茲格怒氣衝衝的說道。
他平時沉默寡言,發怒的時候,卻十分暴躁。今天,賽薇亞拉這個名字,更是深深的激怒了他。當日,賽薇亞拉搶劫商船的時候,他的艦隊,正好就在附近海域巡邏。要命的是,由於海上通訊困難,他竟然不知道附近有搶劫案發生。
當他得知消息,帶着艦隊急匆匆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只有漂浮在海面上的雜物和人員的屍體了。當時,雷茲格就發誓,一定要將每個參與搶劫的海盜,都全部吊死在巴達維亞的廣場上。在吊死他們之前,還要讓他們遭受最可怕的凌辱。
“諸位!冷靜!”
“諸位!冷靜!不要激動!”
斯特克倫伯格不得不敲着桌面,讓大家冷靜下來。
“賽薇亞拉是英國人。”
斯特克倫伯格一字一頓的說道。
“那又怎麼樣?”
雷茲格不耐煩的說道。
“我們必須確定,虎賁軍和英國人,是否已經建立秘密的聯繫。是否已經聯合在一起作戰。英國本土方面,是否有艦隊到來遠東。我們要確認,賽薇亞拉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斯特克倫伯格冷酷的眼神掃着每個人,冷靜的說道。
他儘管不是軍事將領,處置突發事件,卻是整整有條。當賽薇亞拉的名字出現時,斯特克倫伯格馬上就聯想到了方方面面。他自信,自己的腦子,絕對是非常靈活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成爲荷蘭東印度公司的總幹事。這個位置,想要爭奪的人,的確是太多了。
對於荷蘭人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英國人和虎賁軍,是否達成了戰略聯盟。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麼,對荷蘭人是相當不利的。當前的大國形勢,是荷蘭人重點對付西班牙人,英國人重點對付荷蘭人。對於英國人的海盜行徑,荷蘭人也是深感頭疼的。
“我想,賽薇亞拉或許是想返回英國。在她回到英國之前,英國人和虎賁軍,不可能建立聯盟關係。因此,我們要立刻逮捕這個。只要逮捕她,虎賁軍和英國人的聯繫,就無法建立起來。”
“各位先生,賽薇亞拉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是海盜頭子。我們最好不要過分的看輕她的航海技術。一旦過了馬六甲海峽,她就安全了。如果要逮捕她的話,必須儘快的動手。”
菲爾克勞有點急切的說道。
“總幹事先生,我先率軍出發,追殺那個。要是有可能的話,我會將她活捉,帶回來給各位親自審問的。以後的事情,都交給十三艦隊來處理吧!”
雷茲格迫不及待的說道。
他發誓,一旦抓到賽薇亞拉這個,他一定會將她身上的三個洞,都全部。如果不這樣做,他就無法發泄內心的怒火。
胡爾曼細細的思索一陣子,最後慢慢的說道:“我贊成雷茲格海軍中將的決定。那個出現在加裡曼丹島附近,要是我們沒有反應的話,別人只怕都會笑話我們的。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讓她通過馬六甲海峽。只要能夠逮捕到這個海盜頭子,我們就算付出一些代價,那也是值得的。”
他這番話,說得比較緩慢,彷彿是要周圍的人,都充分的理解他的意思。其實,他的意思,並不複雜,那就是賽薇亞拉這個女人,已經關係到荷蘭人的尊嚴。要是荷蘭人無法將她逮捕的話,以後,出門和人打招呼,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無能啊!
事實上的確如此。如果賽薇亞拉出現在荷蘭人的眼皮底下,荷蘭人都沒有反應的話,那就直接等於是被打臉了。整個遠東地區的西班牙人、葡萄牙人、法國人、意大利人……甚至是德國人,都在全部看着呢。荷蘭人沒有反應,那肯定不行。
“好吧!各位先生,我們行動吧!親愛的雷茲格司令官,你去逮捕賽薇亞拉。我賦予你一切必須的權力。如果可以逮捕活人最好。要是無法逮捕活人,那就將她的屍體帶回來。”
“菲爾克勞司令官,準備你的艦隊,以防止其他國家有什麼針對我們的動作。我相信,在這個風起雲涌的時候,會有些人不甘寂寞的。特別是我們的西班牙鄰居,他們等待這樣的機會很久了。或許,我們應該給他們一點禮遇,以顯示我們的好客。”
思考片刻以後,斯特克倫伯格果斷的做出了決定。
會議結束,雷茲格立刻率領荷蘭海軍第十四艦隊首先出發。他們的目的地,就是文萊的附近。他們的目標,就是一定要抓到賽薇亞拉那個。以賽薇亞拉艦隊的戰鬥力,根本不是第十四艦隊的對手。如果賽薇亞拉遁走,他們會緊追不捨,直到完成任務爲止。
至於英國人是不是有艦隊到來,西班牙人是不是會趁機有什麼動作,其他的國家,又會不會有什麼異動,這些,都是第十三艦隊需要考慮的事情。菲爾克勞相信,只要西班牙人沒有大的動作,荷蘭人就不會有絲毫的危險。
隨着荷蘭海軍第十四艦隊的出發,南洋地區的局勢,被悄悄的攪動起來了。荷蘭人指望在自己的主力艦隊出發以後,別人都安安分分的,顯然是太一廂情願了。荷蘭海軍的第十四艦隊剛剛出發,南洋的其他勢力,都紛紛活躍起來了。
西班牙人的反應是最快的。他們同樣有兩支主力艦隊,一直在和荷蘭人爭奪德爾納特、安勃那、馬加撒等地。得知荷蘭人有一支主力艦隊離開,西班牙人立刻加緊了對上述地區的爭奪。沒有了第十四艦隊的存在,上述地區的荷蘭人,馬上就感覺到了壓力。
葡萄牙人的實力,儘管不如荷蘭人。但是,他們是最早來到東南亞的,控制的據點,也是最有利的。馬六甲就處在葡萄牙人的控制之下。爲了爭奪馬六甲海峽,葡萄牙海軍艦隊和荷蘭海軍艦隊,已經火拼了不知道多少次。每次,葡萄牙人都被荷蘭人壓得喘不過氣來。現在,他們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既然有機會鬆口氣,那就要做點什麼。巴達維亞是不能指望的,葡萄牙人的目光,只能是盯着阿珍、巴鄰旁、吉阿丁等港口。就算是一點一點的滲透,那也是有機會的。總之,不能讓荷蘭人的日子,過得太舒服了。
對於後面發生的一切,雷茲格一點都不關心。他也不想知道。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抓到賽薇亞拉。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他都要將賽薇亞拉抓到。一路上,雷茲格不斷的催促着自己的部下,加速前進。龐大的艦隊,氣勢洶洶的衝殺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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