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評級，第七賢者乙上，第一。”
女媧微笑宣佈了結果，並鼓掌表示祝賀。
其他九位賢者都沒出聲。他們知道數字之心絕對公正，只是出於本能，不免對第七賢者所謂的業績生出懷疑。
賢者們都不是天真少年，他們都沒有什麼守護人族的信念。當這個賢者，就是方便爲自己牟利。
很重要一點，賢者是不受制約的。
賢者們也都習慣了以權謀私，利用賢者權限做作自己的事情。
至於女媧發佈的任務，賢者們都是默契的隨便做幾件，保持一個平衡。
數字之心的評定標準是相對的，也就是取所有賢者的中間值計算。只要大家都不賣力，就都能輕鬆混日子。
突然冒出個第七賢者，又拿到年度評級第一。看上去怎麼看都像數據之心再側面對他們表達不滿。
在賢者私密頻道里，第九賢者就公開說：“我懷疑第七賢者是數據之心創造的虛擬人物，用來拉高評分標準。刺激我們賣力工作。”
“鮎魚效應？”
第二賢者覺得有點好笑：“鮎魚效應本身就是一個古老的笑話。第七賢者當不成鮎魚，我們更不是沙丁魚。”
“我覺得九賢者說的對。突然冒出一個第七賢者，哪有這種事情。數據之心創造出來的這才合理。”
另一名賢者表示了贊同，第七賢者實在是太詭異了。
“我們調查了一年，也沒有任何發現。這本身就不正常……”
“女媧明顯偏向第七賢者，更可以認定他們有關係。”
“要是第七賢者是虛擬人物，女媧就應該和他保持距離？”
“女媧故意反其道行之！”
賢者們都是絕頂聰明的人，各個意志堅定，對事情有自己的判斷。
一羣賢者各執己見，誰也無法說服別人。
第一賢者說：“別吵了。第七賢者如果是數據之心創造的虛擬人物，總會露出破綻。現在沒必要討論。
“第七賢者一個人，改變不了我們的節奏。我們不用管他。這個評級第一就給他又如何……”
話是這麼說，第九賢者卻很不滿意。按照賢者們默認的規則，今年輪到他拿評級第一。
第七賢者突然冒出來，把評級第一拿走，也搶了他應得的福利。對於賢者來說，年度評級第一的獎勵也非常誘人。
這也是數據之心激勵賢者的手段。只是賢者們墮落，並形成一個頑固圈子。對獎勵重新進行分配，這種獎勵也就失去了激勵的作用。
第九賢者表達了強烈不滿，卻沒有得到迴應，他一怒之下就先走了。
其他賢者覺得無趣，也都散了。
第十賢者卻沒走，因爲他收到第七賢者密信，請求和他單獨聊聊。
第十賢者很好奇，不知道第七賢者找他有什麼事情。
衆多賢者雖然敵視第七賢者，但從個人來說，卻沒必要把第七賢者當做死敵。只要對方能夠提供利益，大家就可以做朋友。
第十賢者看到女媧正在和第七賢者說話，他給的確賢者發了條信息，去了旁邊的偏殿等候對方。
高玄正在忙着挑獎品。豐厚的獎品，讓他都有點挑花眼了。
“電漿果實，服下有極大機率轉化基因，獲得操控強大雷電的能力。（黃金級別）
雲光劍器，黃金能級劍器。
祈願石，極大機率提升奇物能級。（黃金能級奇物無效）
滅世槍，天使之王套裝之一。黃金能級奇物。
……”
女媧給出的獎品足有數百種，每一種都非常珍貴。
其中最珍貴無疑是滅世槍，高玄大爲驚訝，這個級別都能做獎品？
墨者聖殿就算財大氣粗，每年一件也送不起啊。
高玄有點疑惑的問女媧：“我可任選一件？”
女媧笑眯眯的說：“弟弟，我對你好吧。這可是對你的特殊照顧。其他賢者可沒資格拿到這個級別獎品。”
作爲管理員，女媧對其他賢者非常不爽。只是她也沒權力約束賢者。
只能在資源調配上做學問。
評級第一的獎勵，有一個範圍。女媧給賢者們獎勵取最低限。給高玄就是最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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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面的差別就太大了。
就像白銀奇物和黃金奇物，只差一個層級。威力卻有天差地別。更別說同一能級的奇物，也有高下之分。
女媧這樣操作，評級第一的獎勵依舊很有吸引力。所以，賢者們內部還要重新分配這個獎勵。
高玄毫不猶豫指着滅世槍，“我就要這個了。”
女媧笑的更開心了：“這是天使之王套裝中最強大奇物。滅世第一！你再補五十萬積分就可以拿走了。”
“我就知道……”
高玄就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女媧對他不錯，可也不會照顧的這麼誇張。
畢竟女媧也不是他親媽。就是親媽，這待遇也超格了。
黃金能級奇物也是分檔次的。
毫無疑問，不論怎麼劃分，滅世槍都是最頂級黃金奇物。
滅世第一這個說法，固然誇張，卻也有幾分道理。
高玄也要承認，女媧只和他要五十萬積分真的很厚道。
真算起來，也就殺一百個魚化龍之流。只要有時間，高玄湊齊五十萬積分真不難。
可他現在真拿不出來。
女媧明知道他想要天使之王套裝，故意把滅世槍擺在他面前，還不是想誘惑他。
“你想要什麼？”高玄問。
“很簡單啊，拿你的信息來換。”
女媧笑嘻嘻的說：“姐姐不讓你吃虧。我會評估信息價值，給你一個好價錢。”
高玄嘆氣：“我當時就是隨便說說，姐姐還當真啊。”
“隨便你啊。下次就沒這個選項了。”
女媧一臉的無所謂，高玄卻只能嘆氣。
第十賢者他到是認識，用盡手段也許能炸來五十萬積分。
不過，終究很麻煩。第十賢者也不是傻子。暴露的太多了，肯定會懷疑到他身上。
高玄果斷一指祈願石：“我就要這個石頭了。”
女媧有點意外：“你不要滅世槍了？”
“要不起。”
高玄喜歡滅世槍，但以白玉棠的狀態，聖光之翼她都難以駕馭。更別說滅世槍了。
收集套裝是很有成就感。但用不了也沒辦法。
滅世槍他到的可以用。可滅世槍和他路子差別極大。遠不如斬神劍、弘毅劍好用。
所以，還是選擇最實際的祈願石。
高玄拒絕了誘惑，這讓女媧有點鬱悶。她哼了聲：“下次可沒有這種好事了。”
“祈願石什麼時候給我啊？”
“會快遞給你。”
女媧氣的不想說話，人直接消失了。
高玄有些好笑，不過白拿一顆祈願石還是很開心的。雖然沒能拿到滅世槍。
他告訴自己，不要多想，那玩意也就說着牛逼，其實不好用。還是斬神、弘毅是乖寶寶，聽話好用。
高玄到了偏殿，第十賢者正坐在椅子上。
看到高玄進來，第十賢者微微點頭示意，他指了指身旁椅子，示意高玄坐下。
第十賢者坐的主位，給高玄指的位置在他下手方。
第十賢者很沉得住氣，他也說話，就是看着高玄，等着高玄主動說話。
高玄沉默了一下說：“第十賢者閣下，我知道你是誰。”
第十賢者悚然一驚，面具和賢者長袍掩蓋了他一切情緒。
他沉默了下說：“你找我就是說這個？”
賢者的身份當然是最高機密。不過，他的賢者來自上一輩的傳承。傳承脈絡清晰。
其他賢者也大都如此。大家對彼此身份都有個大概的估測。
但是，第七賢者絕不應該知道他的身份。
第十賢者不追問緣由，就是顯示他的無所謂。
不論對方真知道還是詐他，他的不能跟着對方節奏走。
高玄能明白第十賢者心思，他說：“海格力斯閣下，我找您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第十賢者被叫出真名，他頓時沉默了。對方很瞭解他，他卻對第七賢者一無所知。
雙方的信息不對稱，接下來不論說什麼，他都必要陷入被動。
可他也不能一走了之。那解決不了問題。
海格力斯沉默了好一會才說：“你有什麼事？”
他沒有問對方身份，這完全是浪費時間。
海格力斯的態度很冷靜，也很沉穩。
高玄也暗自點頭，這位驕傲自大，可還真有幾分本事。
他說：“我並無惡意，說出您的名字也並沒有威脅的意思。只是想和您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此之前表明我認真的態度。”
“我自有判斷。”海格力斯語氣冰冷，他可不喜歡這樣的談話方式。
“是這樣……”
高玄把事情和海格力斯說了一遍，海格力斯沒有任何回覆。
“海格力斯閣下，再見。”
高玄微微點頭示意，化作一團數據流光消散。
海格力斯看着飄散的0/1數據光芒，眼神無比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