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傭兵涌入城市之後,遮天蔽日的亡靈也衝到了傭兵之國不設防的政策,各個城市通常不會在城防上花費多少力氣,連兩大都市,黑水城和白山城的防禦設施都很簡陋,增格林城更可想而知了,不過七、八米高的城牆畢竟不是擺設,而對安飛來說,他需要的也只是爭取一段時間。
厄茲居奇、欣佩拉等人衝上城頭,站在了安飛身後,望着城下萬頭攢動的亡靈海,不由感到頭皮一陣陣發麻,而那不間斷的嚎叫聲如一陣陣悶雷,刺痛着人的耳膜。
“厄茲居奇,你負責東城,欣佩拉,你負責西城,奧爾西,你負責北城,湯姆森,你留在這裡。”安飛緩緩下達了命令。
按理說,受到殭屍們的嚎叫聲干擾,安飛低沉的聲音會被掩蓋住,可厄茲居奇等人卻聽得清清楚楚。
“是,大人!”厄茲居奇領先應道,隨後衆人各自帶着自己的傭兵團,分頭佈防去了。
“這裡誰是頭?”安飛淡淡的問道。
“是我,大人!”一個衣衫襤褸的大漢站出來大喊道。
“不用那麼大聲,我能聽到。”安飛露出笑意:“我叫安飛,你的名字?”
那大漢不由一僵,看到這麼多亡靈生物,他本已經絕望了,可面前這個安飛的神色、語氣、還有那微笑,都讓他感染到了一種說不清的東西,突然間,他覺得好像沒什麼好緊張的。
“安飛大人,我叫古利!”那大漢頓了頓,又補充道:“大人,我是怕您聽不清楚。”
“把你的傭兵分成四隊,跟我的傭兵一起行動吧,畢竟你們熟悉這裡,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沒問題,大人!”
“你還有多少傭兵?”
“差不多……有五百多個。3G華夏苗妹手打”古利的神色有些扭捏。五百多個傭兵確實是少了點。
“夠了,去吧。”安飛輕聲道。
“是!”古利答應一聲,急匆匆向下跑去,從頭到尾,他絲毫沒有質疑安飛的意思,相反,他覺得服從是很自然的選擇。
“安飛,這些亡靈生物爲什麼要聯合起來進攻我們?”蘇珊娜在安飛身後問道。
“也許……是我們的行動讓亡靈法師感到很惱火吧。”安飛笑了笑。
“惱火?”蘇珊娜皺起了眉。
“嗯。現在不談這些,蘇珊娜,你去和那些光明騎士談談,除了留下二百個光明祭司做預備之外。其他人也分成四隊,支援四個方面,儘量讓我們地防禦平均一些。”
“他們未必會聽我們的。”
“會的,至少現在會。”
“好吧。”蘇珊娜頓了頓:“安飛。你根本沒有突圍的打算?”
“爲什麼要突圍?”安飛笑道:“不過……沒想到我的妻子也學會思考了,這可是好事啊!”
“這種時候你還有閒心開玩笑?”蘇珊娜又氣又笑,但她沒精力追究安飛話裡的潛意,她以前是很笨還是怎麼的。蘇珊娜先是白了安飛一眼,沉聲道:“安飛,這麼多殭屍……”
“不怕不怕啦!”安飛的語調很怪異。好似在唱着一首無名地歌謠:“我有底牌的。”
蘇珊娜深深的看了安飛一眼。沒有再說話。轉身向城下縱去。她第一次被安飛打動,就是因爲感受到了安飛那種臨危不懼、舉重若輕的氣質。在她看來,這纔是真正地男人,與安飛相比,那個人在得知自己的宰相謀反的時候,痛哭流涕、指天叫罵的表現太讓人噁心了。
“勃拉維。”安飛地目光又落在勃拉維身上。
“要玩大的嗎?”勃拉維笑着走了過來:“我不得不承認,你是我見過的最瘋狂的人。”成建制地魔法團是很難被殲滅的,至少他們可以釋放漂浮術逃離戰場,但勃拉維從來沒有這種想法,就算安飛命令他們把所有的魔力都釋放出去,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執行安飛地命令,不管別人對‘夥伴’這個詞如何定義,他勃拉維是真誠而無保留地。
“沒有我的命令,你們不要發動攻擊。”安飛淡淡地說道:“讓那些祭司出點力氣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就在說話的時間裡,亡靈生物已經發動了進攻,它們使用的方法非常簡單,但有些時候,最簡單的往往也是最有效的。無數亡靈生物一個接一個堆積在一起,完全靠它們腐臭的身軀架出一道斜坡,更多的亡靈生物順着斜坡嚎叫着衝上去。
戰鬥在瞬間全面爆發了,城牆的各個角落已經同時遭受到攻擊,縱使暫時沒有魔法支援,傭兵們也發揮出了強大的戰鬥力,死死擋住了亡靈生物的攻勢。
但亡靈生物的基數太大了,斜坡在慢慢向外擴展,最後連成了一片,從高空看去,增格林城已經變成了一座火山口,無數亡靈生物順着連成一圈的斜坡向上奔跑着、爬行着,而城中只有五千左右戰士,除了預留的二百名光明祭司之外,幾乎每一個人都在戰鬥。
有些時候,當數量達到了一定程度,可以輕易改變質量形成的優勢,四面城牆處處失火、危在旦夕,傭兵們已經無法再顧忌什麼了,只能盡全力去戰鬥。現在抵禦的不是殭屍,而是洪水,只要有一處開了口,讓亡靈生物涌進來,結局都是災難性的。
整個戰場都在安飛的感應範圍中,他能清晰的看到,被殭屍們抓傷咬傷的人數在不斷增加,有些傭兵不小心被殭屍們扯下去,眨眼間變成了血肉模糊的碎片。
直到祭司加入了戰鬥,局面纔開始好轉,祭司成了職業的消防隊員,哪裡最危急就衝向哪裡,聖光術雖然無法殺死這類新型殭屍了,但好在能大幅消減殭屍的戰鬥力,而且聖光術消耗的魔力少得可憐。每一顆如大火球般爆開的聖光蛋,可以把十幾個或者幾十個殭屍打成千瘡百孔的破爛。
有的祭司在情急之下,甚至釋放出光輝禮讚,由天使的虛影釋放出的光芒,足以讓面前幾十米之內的殭屍化成飛灰,而且祭司們又不傻,知道怎麼調整才能讓魔法發揮出最大威力,在光芒的轟擊下,由腐臭的身軀組成的斜坡被炸出了一個個大洞,直至露出土面。正常時刻,一個光輝禮讚能消滅一、二百個殭屍就很不錯了,但現在卻能消滅上千個殭屍,光明教會是亡靈生物的剋星,不僅僅表現在傳說裡,現實中更是演繹得淋漓盡致。
安飛始終沒有出手,哪怕是在最岌岌可危的時候,也依然保持沉默,遙視遠方,一副神遊於外的樣子,而在一處山坳裡,幾個身穿黑袍的魔法師正在商量着什麼,半晌,其中一個魔法師舉起了手中的白骨法杖,亡靈生物的攻勢很快停息了,如潮水般退了下去,可憐的是那些甘願做同伴墊腳石的殭屍,它們還沒等爬起來,就成了祭司們攻擊的主要目標,一顆又一顆聖光彈砸下去,濺起了一片片腥臭渾濁的浪花。
別人不明白亡靈生物爲什麼突然停止攻擊,安飛倒是能猜出了個七、八分,顯然,那幾個亡靈法師沒料到自己能擁有這麼多的光明祭司,亡靈生物的損耗速度讓他們難以承受。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個道理人人都知道,但在亡靈戰爭中卻很難了解自己的對手,只能靠猜測和揣摩。亡靈法師無法掩飾自己黑暗的氣息,而正常的智慧生物又無法獲得亡靈法師的信任,所謂的偵察或者是刺探,都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安飛,你做什麼?”勃拉維驚訝的問道。
安飛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取出長弓,又緩緩戴上了手套,回身衝着勃拉維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一個黑影從遠處緩緩飄了過來,成爲死神的奴僕之後,亡靈法師還可以釋放某些魔法,比如說火球術和漂浮術,但天空之眼對元素的純度有着極高的要求,受到亡靈之力侵襲的法師們無法釋放天空之眼,勉強釋放了,也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片,失去了本來的效力,想看清什麼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天啊!是亡靈法師!是亡靈法師!”一個祭司感應到了元素波動,突兀的大叫起來。
在那祭司發出叫聲的同時,安飛已經鬆開了手指,一支元素箭無聲無息的射了出去,天空太大了,而元素箭太小了,速度也太快了,大海撈針本來很困難,何況是一支飛速遊動的針,在那亡靈法師察覺到不妙時,元素箭已經射到了他面前,轟地一聲,附着在元素箭上的風刃把那亡靈法師的白骨盾擊得粉碎,而元素箭直穿入那亡靈法師的額頭,巨大的攻擊力瞬間把那亡靈法師的頭蓋掀飛了。
望着空中炸起的黑煙,光明騎士和祭司們鴉雀無聲,他們知道安飛是一個魔武雙修者,可這種與精靈射手相比也毫不遜色的箭術意味着什麼?三修啊……m
所有的傭兵涌入城市之後,遮天蔽日的亡靈也衝到了傭兵之國不設防的政策,各個城市通常不會在城防上花費多少力氣,連兩大都市,黑水城和白山城的防禦設施都很簡陋,增格林城更可想而知了,不過七、八米高的城牆畢竟不是擺設,而對安飛來說,他需要的也只是爭取一段時間。
厄茲居奇、欣佩拉等人衝上城頭,站在了安飛身後,望着城下萬頭攢動的亡靈海,不由感到頭皮一陣陣發麻,而那不間斷的嚎叫聲如一陣陣悶雷,刺痛着人的耳膜。
“厄茲居奇,你負責東城,欣佩拉,你負責西城,奧爾西,你負責北城,湯姆森,你留在這裡。”安飛緩緩下達了命令。
按理說,受到殭屍們的嚎叫聲干擾,安飛低沉的聲音會被掩蓋住,可厄茲居奇等人卻聽得清清楚楚。
“是,大人!”厄茲居奇領先應道,隨後衆人各自帶着自己的傭兵團,分頭佈防去了。
“這裡誰是頭?”安飛淡淡的問道。
“是我,大人!”一個衣衫襤褸的大漢站出來大喊道。
“不用那麼大聲,我能聽到。”安飛露出笑意:“我叫安飛,你的名字?”
那大漢不由一僵,看到這麼多亡靈生物,他本已經絕望了,可面前這個安飛的神色、語氣、還有那微笑,都讓他感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