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陰嫚對於林川的態度，多是敬重和尊敬。
哪怕是林川讓她去死。
她也大概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特別是林川給了她力量之後。
贏陰嫚也更加信服林川。
原本她對於林川的態度，就是對於仙人的敬仰和尊重。
認爲林川所做的一切。
都有自己的想法在裡面。
所以。
她是絕對不會質疑林川的決定的。
當然。
心酸和不服氣還是有的。
她不覺得徐伊婧能比她做得更好。
她爲了更好的服侍林川。
甚至還專門和宮女學習了一段時間。
不管是從態度上還是從服務上。
贏陰嫚都覺得自己是專業的。
但既然林川做出了決定。
贏陰嫚自然無條件服從。
而且林川已經跟她說過。
讓她儘快熟悉並掌握自己的力量。
想來。
林川已經安排好了贏陰嫚的後路。
贏陰嫚自然更加沒有任何怨言。
武曌回去學習，贏陰嫚在熟悉自己的力量。
徐伊婧只能自己走進林川的房間。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走進房間後。
徐伊婧就站在門口，戰戰兢兢。
生怕林川突然吩咐她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甚至是不可描述的事情。
不過徐伊婧偷偷看了一眼林川。
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如果是跟林川的話。
那麼就算是不可描述的事情，似乎……也不吃虧啊。
徐伊婧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
不得不說。
這樣的想法似乎有些大逆不道。
但徐伊婧就是無法改變自己的想法。
甚至她越想越多。
腦海中的畫面越來越限制級。
林川卻突然開口。
“徐伊婧。”
徐伊婧嚇得一激靈，連忙從臆想中回過神來。
“我在！”
林川瞥了她一眼，表情似笑非笑，滿是深意。
徐伊婧只覺得自己的想法似乎都被林川看破。
特別是剛剛她腦海中的旖旎想法。
更是讓徐伊婧臉紅。
沒有什麼是比歪歪被人看破更加社死了。
如果有的話。
那大概就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人看破還挑明。
反正此時的徐伊婧低着頭看着地板。
恨不得挖出一條縫鑽進去。
腳指頭已經都快能把地板摳出一個天庭來。
等了半天，徐伊婧也沒等到林川后續的吩咐。
她壯着膽子擡頭看了一眼。
發現林川依然在盯着她。
於是徐伊婧再次低頭當鴕鳥。
臉色更加羞紅。
氣氛逐漸開始變得莫名曖昧。
此時徐伊婧心中小鹿亂撞。
剛剛壓下去的想法忍不住又跑出來。
甚至越演越烈。
“那個……有什麼吩咐嗎？”
徐伊婧終究還是受不了這樣的氣氛，開口打破了沉默。
而且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林川。
直呼其名必然是不禮貌的。
面對仙人，直呼其名簡直就是在送人頭。
可直接稱呼仙人？
那似乎有些太過生分。
仙人林川未必會開心。
難道要叫主人？
徐伊婧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她作爲林川的貼身侍女。
叫主人似乎也沒什麼不妥。
但現代社會，叫主人這種事情。
徐伊婧是真幹不出來。
只是在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話。
稍微想想就已經足夠讓徐伊婧心中拒絕。
以後再有武曌和贏陰嫚在場。
徐伊婧更加不會願意。
畢竟。
她也是有尊嚴的。
即使對方是仙人。
也不可能讓她如此卑躬屈膝。
她徐伊婧，絕對不可能出賣自己的尊嚴！
想來想去。
徐伊婧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於是就只剩下了“那個”。
林川倒是並不在意稱呼的問題。
最起碼看起來，他並沒有生氣。
他只是招了招手，對徐伊婧說道：“過來。”
徐伊婧心中忐忑。
不知道林川是什麼意思。
但還是老老實實走過去。
只是從門口走到林川牀邊。
約莫幾步的距離。
徐伊婧卻不情不願。
感覺彷彿走了一個世紀。
剛走過去。
徐伊婧就聽到林川繼續說道：“服侍我起牀更衣吧。”
徐伊婧猛然擡頭，瞪大了眼睛。
果然。
工作來了。
服侍主人更衣這種事情。
只不過是女僕的常規工作。
但在徐伊婧的心裡。
這卻是現代社會基本上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哦。
主要還是徐伊婧太過單純，沒見過。
如果換成是一個男的。
他們必然相視一笑。
男人之間，都懂。
但徐伊婧是真沒見過這種事情。
而且，她也不會啊。
你讓她自己穿衣服，那肯定沒有任何問題。
但服侍別人穿衣服？
徐伊婧都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
特別還是服侍一個仙人。
徐伊婧看了一眼一旁放着的衣服。
好傢伙。
還是古裝？！
那她更不會了。
然而林川只是坐起來，瞥了她一眼。
都不用說話，徐伊婧立馬行動起來。
不會就不會吧。
總得學啊。
反正不能讓仙人生氣就是了。
徐伊婧硬着頭皮服侍着林川起牀，換上衣服。
她心中無數次吐槽。
爲什麼林川一個生活在現代的仙人，爲什麼非要穿古裝？
而且她記得她第一次進來的時候。
明明還沒有這古裝的！
林川也不說話。
就任憑徐伊婧伺候。
等穿完衣服之後。
林川才說道：“衣服沒穿好，下一次注意。”
不僅僅是沒穿好。
就連衣襟都弄反了。
足以證明。
徐伊婧對於古裝根本沒有任何瞭解。
林川轉過身，直面徐伊婧。
徐伊婧心中茫然。
不知道林川要做什麼。
但她只覺得眼前一花。
剛剛被她穿的亂七八糟的古裝，就已經變得整整齊齊。
徐伊婧瞪大了眼睛。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下來。
對於仙人而言。
不過就是穿個衣服而已，不是很正常嗎？
哪怕是魔術都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仙人有這樣的能力很奇怪？
不。
一點都不奇怪。
不過徐伊婧心中卻在吐槽。
明明對於仙人來說。
穿衣服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情。
還非要她過來服侍。
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真是搞不懂仙人心中在想什麼。
搞不懂沒關係。
這並不妨礙徐伊婧學習。
徐伊婧瞪着眼睛，將林川這一身從頭到腳全部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