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剛纔,啊!!!”於金飛大叫一聲再次滾了下去。
坑底下。
微雲孤月一臉殺氣的將踩在自己臉上的腳——於金飛的腳給扯飛了。
完全不去管被自己再次拽下來的人。
氣勢洶洶的將周世浪踩在腳底下就蹦了上去。
冷着臉坐在雲飛揚身邊。
在雲飛揚看過去的時候,又恢復了原本的懶洋洋。
這人,還真是……
將所有的鋒芒隱藏在慵懶的背後嗎?
似乎這一路上,大家對於他什麼都不瞭解。
反倒是他把大家看的清楚。
等所有人清醒之後,雲飛揚便將被定身符定住的倩兒姑娘帶到所有人面前。
無視那雙瞪人的大眼睛,緩緩說道。
“剛纔你們昏迷的時候,我觀察了一下這位倩兒姑娘,雖然表面上她看起來似乎修爲剛剛引氣入體,但是實際上……”
說着就把倩兒姑娘右耳上的耳釘摘了下來。
瞬間,所有人都感應到了這位倩兒姑娘身上澎湃的靈力,以及那暴亂的能量波動。
這是!!!
所有人神色嚴肅。
竟是咎降者!
陸十遠身邊的人剛要說什麼,被他攔了下來。
認真的看向雲飛揚,知道他還有話說。
雲飛揚看着眼前的倩兒姑娘將他瞪的更狠了,“咳咳,你別這麼瞪我……好吧,你想瞪就瞪吧。”
他把手裡那個毫不起眼,小巧的耳釘舉起來,讓所有人更好的看到。
不知名材質的灰色石頭被打磨的十分小巧瑩潤,若是換成更漂亮的材質——玉石之類的,想必十分奪人眼球。
可是這石頭實在是不適合當做飾品。
但恰巧是這種精緻卻又不起眼的點綴,才最易被忽略。
不是單純的質樸,而是精緻中的平庸。
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將其忽略。
“這枚耳釘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似乎可以掩蓋暴亂能量,不僅僅是掩蓋能量,還能讓修士的神智更加清醒,不受暴亂能量影響……唯一的限制恐怕就是會限制實力。”
若是這個東西,那些咎降者人手一個。
恐怕……
所有人心底一寒。
雲飛揚注意到那位倩兒姑娘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便打了幾個法訣出去,讓她開了口。
“難道就因爲我是咎降者,所以就要抓我嗎!!戴上這個,我跟你們沒有什麼不同!我也有理智,我也可以忍住弒殺的慾望!”
原本軟糯的聲音變得尖銳,其中還帶着不易察覺的瘋狂和不甘。
雲飛揚垂下眼。
淡淡的語氣,讓人有些不寒而慄,彷彿不帶感情的神明,“你敢發誓嗎?”
一擊ko!
“……”
所有人看着瞬間僵硬石化的“倩兒”姑娘,心底泛起一絲詭異的同情。
看吧,這人就是這麼不安套路出牌!
讓你狡辯!
看你還怎麼說!
請開始你的表演!
莫名無辜的雲飛揚:我剛纔哪裡說的不對嗎?難道不是嗎?我一直覺得很奇怪,明明現在有天道作證,發個誓就解決的事情,爲啥要糾纏不清。
天道:……
“剩下的話,你去跟正氣聯盟解釋吧,我們不想聽。”雲飛揚說道。
正氣聯盟,修真界兩大聯盟之一。
他們的宗旨和核心價值觀便是維護世界和平!
沒錯,正氣聯盟絕對沒有辱沒了“正氣”二字,是專門管理修真界安全事務和維護和平安定的組織,
裡面每個人都是抱着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的目標進去的,篩選方式十分嚴格,要經過重重考覈才能進去。
對於天賦、實力、品性、悟性等等都需要十分高的標準。
缺一不可。
即便你乃不世之材,但只要品性有一點差池,他們也不會破格錄取。
可以說,正氣聯盟的修士,是所有修士的偶像以及敬佩的存在。
雲飛揚對於這個聯盟也十分的敬佩。
簡直就是前世的警察學院+警察局+大型監獄於一體的存在。
可是當他看到了陸十遠拿出正氣聯盟身份徽章的時候,他對這個聯盟的存在感到深深的迷茫。
原來魔修也是可以加入正氣聯盟的?
於是就這個懵逼的情況中,陸十遠帶着犯人(倩兒姑娘)以及贓物(神秘耳釘)離開了。
“陸十遠道友居然是正氣聯盟的察正使嗎?”
——察正使,正氣聯盟中成功畢業的修士。
真相來的太突然,原本見到偶像的激動都沒來的出現。
所有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着雲飛揚。
“不然呢?”於金飛疑惑的問道,然後又想到了什麼,臉黑了一下,神色慌亂的驚叫,“難不成你還希望他不是察正使,然後把我們全砍了?”
“不不不,你不能有這種想法,這太可怕了。”
“暴走的魔修我們可招架不住!”
所有人一副贊同的模樣。
雲飛揚:???我是不是打開這個世界的方式不太對,似乎我漏了什麼常識性的東西。
此時於金飛內心忍不住吐槽:飛揚也太殘暴了,居然希望陸十遠不是察正使,天啊,不是察正使的話,他豈不就是暴走的魔修,還沒有被正氣聯盟滅掉的魔修,那絕對又是一場腥風血雨……畢竟魔修跟魔修打起來,那就跟一羣劍修對拼沒啥區別。
——沒錯,雲飛揚錯過的常識就是,正氣聯盟培養的就是魔修,而成功畢業(出師)的魔修便是察正使。
魔修=察正使。
正氣聯盟=魔修大本營。
沒有人會問一個魔修,你是不是察正使……
不是察正使的魔修,已經在畢業前就被人道毀滅了。
問一個魔修是不是察正使,簡直就像是再問:你是不是想死?
還好雲飛揚沒有傻乎乎的直接問陸十遠,不然估計要打一場。
雲飛揚並不知道自己剛剛乾了什麼沙雕事。
看着從剛纔起就一直低着頭不發一言的路雲霄。
輕輕走到他身邊。
拍了拍他的肩膀。
想來是他想到了之前自己父親被咎降者害了的事情。
這件事情早晚要有一個解決方法。
不然必成他修真大道上的阻礙。
可是……
若想破除他的心魔,只有他自己知道該怎麼做,他人總是無力的,最多隻是引導罷了。
他能夠感覺到手底下肌肉的僵硬。
“雲飛揚,你說……我去申請成爲魔修,怎麼樣。”他忽然發現,自己這幾年在風瓊門中,竟是漸漸地將父親的仇恨淡化了,竟是將咎降者的事情放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