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錢,也又時間,楚雲請了一大幫工匠,甚至還僱傭了一些沒有工作的難民立即開工,修理的修理,重建的重建,這裡的房屋本來也夠結實,稍加整理之後,就又煥然一新起來。
至於那些被破壞的一些建築和裝飾,把各種殘渣清理之後,就基本可以改造成各種住所了。
他專門上神奇小鋪請教了很多東西——雖然還是什麼莫名其妙的等價交換。
這次交換的居然是一些民間故事,也不知道雲大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楚雲掄圓了膀子熱火朝天的領了幫人幹了起來,原本這些事情根本就不用他操心,可閒着也是閒着,再加上一把子力氣沒處使,便開始積極幹了起來。
一些在外討飯的佃戶聽說老東家那塊地又被用了起來,這次來了一位將軍並且安置了他們的生活,於是全都跑了回來,反正冬天也沒事,就一起到莊子裡面幹活,連招呼都不必打,只要有活就有人搶着去幹,弄的楚雲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吩咐下邊的人給他們記工,最終一併再發放工錢給他們。
不少人聽說了這次動工也是爲了一些難民,一傳十十傳百的,好多人又開始了自己的公益行爲,許許多多難民也開始來免費幫忙,不過楚雲並不打算真的讓他們乾白工——至於那些捐東西的,便記了名字以後感謝一番。
楚雲以朝陽郡主的名義吩咐衙門裡面的人寫了奏摺,將判官、嚴大人、孫大人等人的罪狀一併寫清,派人送往了帝都,至於上面怎麼處置,楚雲管不着了,反正幾個傢伙基本上都已經被他整瘋了,即便不殺也跟廢人差不多了。
楚雲因着喬冉冉,打算在海洲城置辦房子,而且他眼下也被安排在這邊駐紮,可以說以後就打算留在這裡。
他也沒有另外買宅子,而是以固陽的名義沒收了判官他們幾個人的宅子,最終選了趙掌櫃的那套大宅子作爲了他在海洲城的家,趙掌櫃不愧是商人,還是跟孫大人勾結在一起的商人,這手裡的錢可真的多。
要不是孫大人和嚴大人的家不在海洲城,估計還有更大的宅子選。
至於判官……
這位倒是神人,明明做人不行,收了一大堆的好處,得了一大堆的外快,可以這住的地方那叫一個磕磣。
極其慘烈,難以形容。
趙掌櫃那宅子地勢最好,也最安靜,也足夠大而且還不用另外再裝修什麼了,一切都已經相當奢華,楚雲這是打着罰贓物的旗號,行中飽私囊的活計,反正也沒有人說他的壞話,拿了就拿了!
其實他在無雙帝國的權力還挺大的,雖然比不上那些個世家,但正是因爲他背後沒有什麼家族,皇帝更願意他“肆無忌憚”點。
帝王之心難以捉摸,楚雲也不多想,便順着他的心意來了。
………………
洛笙歌感覺自己最近看戲看的很愉快,這不,眼下又有戲了。
雖然背地裡他們伸手操縱了很多事情,不,應該說引導了很多事情。
但實際上除了那些正在發生的,還有許許多多的人來找他們。
也不知道是不是名聲打開了,最近越發放繁忙了起來。
這不……
這邊這位客人也是一絕。
不對,絕的不是這位客人,而是這位客人嘴裡的人。
“大人,您可一定要幫幫我們啊,那家人簡直欺人太甚,我家的女兒貌美如花還有一身的本事,雖說年紀是大了點,可是人好啊,我們雖然小門小戶,可也經不起那般羞辱啊,這媒婆怎麼就覺得我們好欺負呢!”一位婦道人家哭哭啼啼的說道。
雲飛揚沉着臉,皺着眉點頭,“您繼續說”。
雲飛揚:……最近爲什麼這麼多婦人來這裡,他這裡真的不是婦聯……
“那姜家是海洲城不大不小的家族了,可能對其他人來說沒什麼,但對我們這種小門小戶的是真得罪不起,那媒婆上門來說親,說的是姜家唯一的兒子,這麼一聽倒是很好,可是……海洲城誰不知道那姜家兒子的事情啊,這不是在禍害我閨女嘛!雖說我們剛來海洲城不久,可也不能隨意哄騙啊。”
“那姜家的兒子有什麼問題嗎?”雲飛揚沉着臉繼續問道。
被櫃檯擋起來的手一停不停的在紙張寫字。
剛好重新給兩人添了一杯茶水的李泰經過。
無語的看了一眼自家老闆。
整日裡記這些小八卦小故事,到底是爲了啥?
“哎,怎麼說呢,姜家的家世也算還可以,唯一的問題是這個姜少爺在此之前成過兩次親,我這要是點頭就是第三個,還好我謹慎,沒有當場就點了頭,寧那媒婆說的天花亂墜,說穿了天我也沒直接鬼迷了心竅答應下來。”
“他有過婚史?他那兩任妻子呢?”
“都死了。”
“嗯?”雲飛揚微微一驚,這個結果他可真沒想到,“怎麼回事?你打聽到詳情了麼?那兩任妻子都是過門多久死的?”
“據說都是過門一年多的時間裡病死的,原配是姜少爺及冠那年迎娶的,一年多後病故,無生育。再大半年後,姜少爺繼弦,新妻子過門不久就病倒,也是拖了一年多後病故,同樣沒有生育一兒半女,這幾年裡只有姜少爺的姨娘給他生了兩個庶子。而且從他繼室病故後,坊間就流傳姜家風水不好,姜少爺克妻命再無人上門保媒。”婦人眼中帶怨,還有一絲後怕。
“這麼可怕,那個媒婆替姜家保媒又是什麼意思?兩任正妻都無生育病故,姨娘倒生了兩個庶子,也不知道這裡面是不是有文章。”雲飛揚感嘆道,不由得就想起來了前世那些什麼宮鬥劇,可惜他一直沒什麼興趣都沒有看過。
早知道就應該看一點的。
“有沒有文章我也不好瞎猜,但那姜少爺沒有正妻又是事實,反正不管那姓姜的是不是真的克妻,他都不是良人……”
“那你是打算來求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