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這會兒才明白自己確實是闖禍大了,看雲飛揚並沒有生自己的氣,於是也不多話,把地上躺的老頭背上自己的背,一手拉了那個姑娘就走,人們一邊叫好,一邊紛紛讓出一條通道,讓他們三個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他沒有想當然的去想雲飛揚會解決一切,因爲之前雲飛揚就說過,他們“仙人”在凡人界是有些限制的,很多事情輕易不能做。
——還是天真啊。
雲飛揚自己都不知道出手多少次了,幫他們一把也不是不行,只是涉及的凡人太多,終究有些麻煩,既然有其他方法,還是可以用用的。
地上躺的那個什麼嚴少爺看他們要走,伸手在旁邊躺的一個家奴的腦袋上使勁的抽了一巴掌,叫到:“你這混蛋,還不趕快跟上去看他們跑哪兒去了?找不着他們,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那個家奴再也不敢在地上躺着裝熊了,掙扎着爬了起來,就想去追,可剛剛的通道立即被衆人又堵了起來,這個傢伙用力的想擠出去,結果腳下突然被人絆了一下,一個趔趄就趴了下去,圍觀的人這下找着機會了,纔不管腳底下是不是有人,只管這通踩呀,把這個家奴踩的嗷嗷直叫,也沒有人答腔,接着用力的用腳擰,等衆人散開的時候,這個傢伙幾乎被當場踩死,趴在那裡直剩下出的氣了。
雲飛揚這個樂呀,偷偷收回伸出去的叫,暗中得意,然後優哉遊哉的回了神奇小鋪。
這才知道是洛笙歌讓李泰出去的。
“怎麼不繼續去施粥了?”雲飛揚將案頭清出來,隨手切了點水果,拌了個水果沙拉。
洛笙歌美滋滋的吃着,口齒不清的說道:“聊勝於無,現在難民越來越多,雖然很多城內的人都開始自發的幫助他們,可也起不到什麼效果……所以就回來了,想尋其它的辦法。”
“若是想的話,我們可以一瞬間天降甘霖,給他們帶來無數的食物。”雲飛揚說道。
“但你說過,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何況我們來此不是爲了賺取凡人的感恩的,不是爲了彰顯神蹟。”
雲飛揚笑了一下,知道笙歌這是聽進去了之前他說過的話。
心中歡喜。
他們修真者是不能隨隨便便來凡人界顯神蹟的,所以來凡人界力量的修士們都很剋制和注意。
若是每個修真者都隨意的釋放善意。
那凡人界怎麼可能還有難民,當然也有可能會有更多和更大的戰爭。
凡人界的修士並不少,只是大家都隱藏了起來。
因而碰到的機率就有些低了。
像他這樣開一個店,已經是在危險的邊緣試探了。
“你爲什麼讓李泰出去了?”雲飛揚忽然想到此時跑出城的李泰。
“讓他去找你。”洛笙歌理所當然的說道。
“啊?”
“我當然可以一瞬間找到你,但是我就是想看看李泰跟你之間的緣分,他很特殊,命格很特別,雖然我的推演看相不是水浮生那般強,但也懂得一些,他的命格隱隱跟你的有些相似,所以這就是你對他好奇的原因?”洛笙歌問道。
“對。”大方的點點頭。
“很奇怪,他一介凡人,我居然什麼都看不出來,不管過去未來……就連會不會修真都看不出來,他明明沒有靈根,怎麼可能會修真呢。”洛笙歌有些不明白,滿臉疑惑。
吃了一口大大的沙拉。
“這個沙拉真好吃,我能再來一盆嗎?”
“當然可以。”
伯爵大人前來海洲城遊玩的孫子被人當街胖揍的消息象長了翅膀一般,很快便傳便了全城,大批的捕快紛紛走上了街頭,拿着剛剛發給他們的畫影圖形,滿大街的找人,各個城門也都被封鎖了起來,滿城進行搜捕,一時間又是鬧的雞飛狗跳,人心惶惶。
雲飛揚在付出了n個特製糖葫蘆之後,相當於變相下達了封口令,當時在場的任何人都不得說認識李泰這個人,當然了,真認識的自然也不會說。
他找上城主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城主大人,這位伯爵家的公子……”
“哎,老夫也是沒法子,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這還不是一級。”城主知道雲飛揚要說什麼,開門見山的就說了。
“那這事你看如何解決,總不能讓這位公子在城內就這麼無法無天吧,今日強搶民女,明日說不定就當街殺人了。”雲飛揚神色有些冷。
“哎……我也知道,正頭疼呢,尤其這伯爵特別溺愛這個孫子,簡直給寵的無法無天,以前我沒少聽各個同僚抱怨,可是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偏生這個公子不是個安分的,沒想到這次居然盯上了海洲城,你說他來這裡玩啥!”城主不顧形象的捂着頭趴在桌子上。
雲飛揚低頭沉思,這事絕不能就這麼放任,他還要安安生生的在凡人界過日子呢。
………………
雖然越來越多的人施粥依舊聊勝於無,但是隨着一些有良心的富人看到有人施粥,也紛紛搭起了粥棚開始效仿,連附近的寺院的和尚也開始化緣搭粥棚開始施粥起來的時候,這下暫時緩解了這些難民的疾苦,好歹不用擔心隨時會被餓死街頭。
當然,這裡面也有城主府推動的結果。
對於李泰的搜捕還在繼續。
城裡的搜捕一時沒有見到效果,於是嚴大少爺逼着城主把李泰的畫影圖形貼到了各個城門處,並且懸賞二十兩白銀,通緝行兇傷人者。
洛笙歌有點奇怪,不就是揍了一頓嗎?爲何逼着官府動了這麼大的力氣來搜捕李泰呢,找是可以找,但是這力度有些過於大,於是就問雲飛揚。
雲飛揚聽後,一時無言,難道要說這裡面也有他的手筆嗎?
“這個有點複雜,首先呢可能是這位嚴公子比較好面,或者說紈絝的心理我們不懂……其次,據說他的命根子出了點問題。”雲飛揚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跟洛笙歌說這種話,總覺得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