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認真做工作前準備的黃昕依被一陣敲門聲所打擾,“李雪,你怎麼來了?”她開門時看到來人驚訝地問道。
不怪黃昕依驚訝,她回國的時候他們所有人全都不在,“當然是有事找你,怎麼?不請我進去!”
“不好意思,快進來。”黃昕依一邊說一邊把沙發上的東西收拾好。
李雪看着她那一大垛文件夾說:“琦琪,你真的是好忙啊!帶薪休假在家都還在忙着工作的事。”
“沒辦法啊!替人工作都要付出啊!我現在要是不把一些東西搞清楚,等休假結束開始工作的時候要忙瘋的。喝些什麼?咖啡?茶?”黃昕依說。
“咖啡和茶就免了吧!你哪有時間去弄?給我倒杯水就可以了。”
“說了這麼多,你還沒有說特意來找我有什麼事情!”黃昕依坐在李雪對面說。
“這個月農曆二十六我結婚,這是請帖。不知道你要回國,所以沒來得及訂你的伴娘服,但是不要以爲你逃得了,改天去挑禮服,來不及訂卻可以買。”李雪說。
“天啊!你沒說笑?你要結婚了!”黃昕依吃驚地說。
“你們一個個的都幹嘛這麼吃驚啊?劉燕是,你也是。”李雪不滿地說。
黃昕依笑着說:“這可不能怪我們,當初是誰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終身不嫁的,還絕對!現在這樣突然對我們來這一句,你覺得我們能不吃驚嗎?”
李雪故作兇悍地說:“好了,我不管你吃不吃驚,我來就是通知你的,還有我提醒你,千萬不要給我忘了,不然我絕對放過你的,我會和劉燕一起過來殺了你的!”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會忘記的!這是我們曾經的約定。”黃昕依承諾道。
婚禮當天黃昕依去了請帖上的酒店,在服務員帶領去新娘的休息室的路上,她聽到來賓的八卦。
“這是誰?怎麼剛纔沒有在新娘那羣人裡看過她。”來賓甲問旁邊的人。
“不知道,不認識。”來賓乙說。
李雪的朋友說:“她是李雪的朋友,聽李雪說好像剛從澳大利亞回來。”
“難怪剛纔沒看到她。”來賓甲說。
黃昕依一邊走一邊打量着周圍,屋頂的水晶吊燈照亮了整個禮堂,掛在牆上的畫作彰顯了佈置人的品味,大理石的地板反射着水晶燈七彩的光澤。
大廳中央有一條鮮紅的地毯延伸到神聖的臺上,通道的兩邊相錯擺放着紅白玫瑰,空氣中瀰漫着花香。
臺上的兩邊七八個人分散而坐,每個人都演奏着自己手上的樂器,鋼琴、小提琴、大提琴、吉他、架子鼓的聲音融洽的組合在一起,悠揚舒適的音樂傳播到會場的每一個角落。
黃昕依剛進去劉燕就拉過她說:“謝天謝地,琦琪你終於來了!你信不信要是你再遲來一會,你的手機一定會被我們打爆。完了後還會被我們集體羣毆一頓的。”
“不好意思啊!路上耽擱了一些時間,李雪人呢?”黃昕依抱歉地笑着說。
順着劉燕手指指着的方向黃昕依看過去,由衷地讚歎道:“果然嫁人的那一天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時刻,看看我們的李雪,這要是放在古代就只能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了。”
看着李雪臉上辛福的笑容,黃昕依也被她的笑容感染,“祝你幸福。”
她看着李雪挽着李伯父的胳膊一步一步朝新郎走去,新郎站在臺上,也是一臉辛福的等待她走過去,目光緊緊地追隨着她。
黃昕依仔細地打量了新郎一番,發現他們兩人站在一起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相配,這個相配不僅僅是指外貌那些,而是指頻率和磁場的吻合。
最後幾人決定單獨出去聚,慶祝他們結婚,在包廂裡劉燕對胡斌說:“李雪今天嫁給你了,我希望你能不忘初心好好對她,不然我能保證我們這些死黨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胡斌擡了擡眼鏡認真地說道:“當然,結婚就相當於簽訂合同,我對這個合同沒有一點不滿的地方,不會吃飽了撐的毀約。”
黃昕依也認真地說:“你今天說的每一個字都表現了你的職業素養,我相信你不會遺忘你今天說的話,也不會給自己的身份摸黑的。”
胡斌看着她一會笑了,“你果然和雪說的一樣很優秀。”
黃昕依也笑着說:“謝謝誇獎,祝你們幸福一生。”
“謝謝,我們會的。”
大家都懂事地沒有繼續纏着他們,都識趣的爲他們洞房花燭夜留了時間。
黃昕依剛從浴室裡完洗澡出來,還沒有來得及坐下就接到了劉燕的電話,“琦琪,你快點過來,李雪他們出事了!在市醫院。”
她趕到的時候,人都在外面侯着,黃昕依拉過馬劍華問:“到底出什麼事了?他們怎麼了?”
馬劍華看着她微微皺眉說:“我們離開沒有多久他們就出車禍了,卡車司機疲勞駕駛撞上了他們,現在兩個人都在搶救。”
黃昕依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來上面來,她也坐下等着,時間一分一秒都是那麼的難熬,李媽媽和胡斌的媽媽已經哭紅了眼睛,大家都在外面手足無措地等着,在心裡祈禱着奇蹟。
終於手術室裡的燈滅了,大家都緊張地站起來,向手術室門口涌去,醫生面帶歉意地說:“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可是傷者的傷太過嚴重,搶救無效。”
李媽媽聽到最後一句話就暈了過去,黃昕依、劉燕他們也被打擊得久久回不過神來,搶救無效?怎麼可能!前幾個小時和大家一起吃飯時,她還笑得那麼開心那麼辛福,怎麼可能就這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