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的時間已過,作爲一個內門弟子,是該出山歷練的時候了,實力不夠是自身原因,怪不得宗門的規矩如何。
按常理來說,封寧作爲一個僕人,可以免去這一規定,但這一切卻是他自己要求的,原因很簡單,他的目的還未達成。
眼看着後山上擠滿的人羣和各式各樣的玄化門,封寧是相當羨慕,這裡面有內門弟子甚至還有不少外門弟子,這些人能夠在兩年內,憑藉稀缺的資源追趕上前者,說明他們的實力更值得肯定。
這兩年來,封寧每天晚上都會用提升身體強度和鞏固修爲的靈藥來泡澡,每種靈藥都至少是三階往上。
靈藥對應靈丹的品級,一到九階內含玄氣成倍上升,效果也不盡相同。
但就算是這樣,他也只是達到四敕巔峰而已。
封寧聽他師兄說過,獨孤長鬆的玄化門是由十八把戰劍組成,這也說明他可以擁有十八把玄兵,而且都可以是本命武器。
每個人的玄化門大相徑庭,不過也會偶爾有幾個玄士會有相同的玄化門,出現在同一個時代的可能性極其小罷了。
“對了,武玄通是怎麼肯定你就是他的傳人的?既然他們之間沒有聯繫,又怎麼確定你不是殺人奪寶?”獨孤長鬆問道。
封寧扭過頭,“你說什麼?哦,我想是因爲瓜皮吧,那天我告訴他一切之後,他還是猶豫不決,直到看到瓜皮才徹底放心。
獨孤長鬆點頭,了了他心中的疑惑,心想瓜皮可能是鎮墓獸一般的玄獸,只是這實力差了點。
山下落水城。
“兩年不見,這裡還是老樣子嗎,嗯,多了幾個小販。”封寧深吸一口氣,滿是懷念之色。
***自然是頭選的去處,獨孤長鬆也兩年有一段時間沒來,忙於閉關的他與這裡分別也有兩年。
剛到門前,花常豔帶着一衆姐妹就迎了過來,前後嬉笑着圍着獨孤長鬆進入前門。
封寧傻站在一旁,得,又把自己給忘了。一想到獨孤長鬆臨進門時投過來的嘲笑目光,身體就忍不住顫抖。
“走吧,沒人管我們,我們自己進去找個地方喝酒吃菜。”封寧把瓜皮抱在懷中,臉色悲傷地道。
瓜皮倒是沒怎麼變,除了胃口變大之外,還是那副德行,連個頭都沒長。
“等等,這位公子,小狗不能帶進***哦。”
剛走到門口,一位姑娘便在一旁喝住自己,千嬌百媚地說道。
封寧一聽,強忍住沒笑出聲來,沒等解釋,瓜皮在他懷裡就待不住了,呲着牙想要掙扎開雙臂的約束,衝向前給她兩爪。
它何等聰明,雖然不會說話,聽懂人話還是可以的。
好在被封寧用力止住,“這位姐姐,我這小狗很懂得規矩,您就放心吧,而且我師兄也允許了。”
“你師兄?”姑娘疑惑。
“就是獨孤長鬆啊,你們媽媽的幹外甥唄。”
那姑娘聽罷連忙賠禮道歉,聲稱自己是新來的,不識貴人面目,封寧也擺擺手不與計較,安撫着瓜皮一路小跑地進去。
瓜皮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對裡面的脂粉氣相當敏感,一個勁兒嗅着,仰在封寧滿臉陶醉,之前的不悅一掃而光。
封寧正看着,突然一個花花公子進入他的視線,公子左擁右抱,飲着姑娘們的花酒,想必也是酒過三巡,雙手也不老實起來,引的周圍的姑娘們花枝招顫。
“不會吧,師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放蕩不羈了。”封寧愕然,狂咽口水,低頭一看,瓜皮正用爪子捂着雙眼。
不過它指間有縫,再加上吞口水的聲音比封寧還大,惹得封寧拍他腦門,吞一口拍一下。
封寧頹然,“怎麼這倆貨都是這德行。”說完不顧瓜皮阻止,抱着它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吃起來。
吃歸吃,有時候封寧還真忍不住朝獨孤長鬆那邊看上幾眼,每當看到對方把頭埋入女子懷中,就止不住搖頭。
他還發現,花常豔並沒加入其中,只是站在一旁默默看着,時不時添上點兒酒隨即就站回自己位置。
封寧雖未經世事,不過還是能夠看得出,她的眼中比笑容滿面的那幾位多了些什麼,不僅是愛慕。
突然,封寧拍桌而起,“他,他竟然還敢親人家姑娘,不行,我要去找他說道說道。”
說罷就要擼起袖子衝過去。
瓜皮本來還叼着根雞腿,一看到封寧這樣趕忙攔住,抱着他的腿就不放,以免他意氣用事。
無奈,封寧只好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氣沖沖地指着杯子道:“瓜皮,倒茶!”
花酒喝完,這兩人一獸又去了賭坊,然後又逛了一整條小吃街,到最後瓜皮都覺得撐得慌了,才作罷。
一出***的時候,封寧就扯着獨孤長鬆的衣領問他爲什麼輕薄人家姑娘。
結果對方給封寧一個大大的白眼,說來青樓不找姑娘幹吃飯喝酒啊?還說這是他境界提高了,封寧不懂。
這兩句,尤其是第一句話,把封寧一肚子的怒氣打算了,青樓不就是找樂子的地方嗎。
“小師弟,把這個拿着。”
回去的路上,獨孤長鬆把一本泛黃古書遞給她,“這本五行咒你拿去吧,我也只能送你到這了,以後的路怎麼走,就是你的事了。”
封寧接過,突然感覺手上沉甸甸的。
“這本五行咒不比九通神差多少,不過九通神需要用神識來觀想,難度太高,這本五行咒就當做常備武器吧,算是師兄我送你的臨別禮物了。”
“師兄……一直以來謝謝你了。”封寧眼睛有些溼潤,等到真的要離開,他才知道自己對後山的留戀。
獨孤長鬆看也不看他,讓頭枕着雙手走到前面,“少跟我煽情,我是怕明天起的太晚,來不及給你送行,才提前給你的,少自作多情了。”
封寧抹了兩把眼睛,尷尬不已,“我就知道!”
清晨,封寧把一些換洗衣服和靈藥什麼的都放在巫帝珠內,準備上路了,瓜皮不願進去,只好由他跟在身邊。
紫黑色的衣衫和腰帶都是絲綢製成,是他這些年來最拿的出手的衣服了,長髮由黑色的木質發冠盤在頭上,額頭大露,透出清秀的面容。
現在的他乍一看更像是道士,而不是玄士。
“看來師兄真的醒不了了。”封寧看向山上的小觀,那是海中山的方向,再旁邊的偏高處就是演武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