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寧訝然,問道:“你不是靈神嗎,身體都沒了,怎麼能像個正常人一般喝茶呢?”
白衣秀才再次笑笑,跟封寧解釋了一番,按他的話來說就是身體沒了就不能喝茶了嗎?搞得封寧雲裡霧裡,到頭來也沒明白是個什麼原理。
兩人先是閒聊了一番,因爲靈神有自己的意識,還會人類的語言,不想之前的黑翅般,如同傀儡,所以封寧問了他一些千年之前的事。
白衣秀才告訴封寧,他自己所處的時代是個亂世,那時,上玄界剛剛崩塌,百廢待興,妖魔玄獸佔據半數大陸,當然,英雄也是輩出,白衣秀才自嘲,如果換到現在,九通神根本不會問世。
他告訴封寧,上玄界之前歷過了無數歲月,三絕大陸九千多年的歷史,相較於玄清大陸所歷經的滄桑,簡直九牛一毛。
玄清大陸曾有多少創傷,但都無一例外撐了過來,要說其中的原因,上玄界發揮了主要的力量。
“那爲什麼沒有傳承下來?”封寧適時地問道。
白衣秀才嘆了口氣,說縱觀玄清大陸至今的歷史,哪個王朝能永續存在?就算是現在的某些顯赫王朝也終有走向滅亡的一天。
搞了半天,上玄界也是個王朝?
“差不多吧。”白衣秀才對這個問題興致不高,換了個話題,說道:“我家的那幾個小輩你都見過了吧?”
封寧一愣,小輩?隨即反應過來,秀才是靈神,那他所指的就是安平那三人了。
封寧點了點頭,好好地抱怨了一番,“倒是你可在一旁看着點兒,別真的但時候收不住手。”
哪成想秀才聽此輕生一笑,“還讓我看着,到時候那小子能贏得了就不錯了,不讓姑娘可沒那麼簡單啊。”
合着就我簡單唄,封寧撇撇嘴,那樣自然最好,可萬一出了什麼叉子?不過秀才既然沒直接拒絕,也不怕他不幫忙,一番交談下來,封寧發現這人其實也挺好說話的。
“對了。”封寧突然想到了什麼,笑嘻嘻地道:“說了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黑翅是沒有靈智的玄獸,倒沒什麼,可秀才雖說是靈神,也不屬於正常人類範疇,但這個名字還是要說的,總不能就一直喊他秀才吧。
聽到封寧問他名字,這傢伙也不端着,站起身整了整衣襟,頗爲正式地道:“吾名安仁。”
封寧撇撇嘴,心想還吾上了,問道:“是不是你們靈神都姓安啊?”
安仁點頭,不僅如此,他還告訴封寧,靈神的名字還都是兩個字,就像他之前碰到的安平、安靜還有安安。
原來那兩個人叫這個名字,怪不得那女子叫小安子了,至於安仁爲什麼能把對方瞭解地如此清楚,封寧不去多想,以他神出鬼沒的能力,知道這些再正常不過了。
“那,秀才,沒什麼事你就去忙吧,我還要修煉一會兒。”相較於安仁,他還是更喜歡秀才這個稱謂。
安仁也不計較,點了點頭,消失不見。
秀才是靈體的狀態,本身就不容易被人察覺,除非是他故意讓對方知道,就算是遇到了危險,也可以散掉身體中的能量,
“不知道瓜皮那怎樣了,找個時間去看一下吧。”怔了一會兒,封寧也繼續修煉起來。
按照他的估計,目前的修爲已經到了五敕巔峰,如果不出意外,隨時都會突破到玄化境,他甚至能感到體內溢出的玄氣。
高興之餘,封寧不免有些緊張,這一刻終於就要到了。
第二日。
“你們準備的怎麼樣了。”路上,封寧戲謔地說道,說句實話,對於龍二骨和不讓的對決,他還是很期待的。
對此,兩人倒是都自信滿滿,叫囂着讓對方等死好了。
封寧打心裡感到陣陣好笑,不過還是理智更勝一籌,讓雙方都別下死手,兩人愣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今天是最後一場決賽了,人也變得更加擁擠,除去第二擂臺外,到處都是喧譁聲。
不讓她們已經到了擂臺上,封寧找了個角落待着,由於某些心知肚明的原因,第五擂臺更加人滿爲患,對此,封寧也無奈一笑,這兩人也太惹人注目了。
不過想起昨天那個安平的態度,封寧就想撇嘴,在他眼裡,對方就是在強迫自己壓制自己的色心,表面上不在乎,但心裡還不知道怎麼想呢,他可不相信,像他這個年紀的男子,血氣方剛的,能對不讓不動心?
等等,封寧突然想到了什麼,難不成這靈神的品味和我們不一樣?一定是這樣,怪不得連秀才也沒這方面愛好。
某一處,安秀才突然感覺鼻子癢癢的,打了個噴嚏……
在封寧胡思亂想的功夫,兩人已經要開始交手了。
“待會兒要是輸了,可不要哭鼻子。”龍二骨'揚了揚頭,挑釁地說道。
不讓也是眉頭一挑,“要哭也是你哭,妹妹!”
妹妹兩個字的聲音明顯大了很多,顯然是刻意說給龍二骨說的。
場下的封寧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火藥味兒很濃啊。
龍二骨一聽這話也急了,反駁說誰是你妹妹,還狠狠的朝地面呸呸呸三下,不過她這樣更加讓不讓嘲笑了。
沒辦法,別看不讓平常冷冷的,要鬥起嘴來,龍二骨還真鬥不過她。
“出師不利啊。”龍二骨小聲啐了一句,“少廢話,讓我看看你的拳腳功夫如何。”
“樂意奉陪。”
兩人終於交手,擂臺下瞬間叫喊聲不斷,封寧也看着兩道身影,拳拳到肉,而且每一次接觸都能聽到碰撞聲,不僅是身體,更有震盪空氣所發出聲音。
“這兩位還是真敢下死手啊。”封寧嘆了口氣,她能看出,起碼現在兩人都沒有留手。
漸漸地,兩人的身體看不到了,變幻成了兩道流光,一白一黑,白的是不讓,黑的自然就是龍二骨了。
擂臺下看不見,擂臺上卻是不亦樂乎,龍二骨時進攻方,她沒有用什麼玄技,而是憑藉身體強度對不讓造成壓力。
不讓也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而且在身體上也沒有落到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