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凱一看榮祿這時亟不可待的跳出來與他爭奪新軍的統領權,只是嘿嘿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袁世凱心想:“榮祿呀榮祿,你也不瞧瞧你那一身肥膘,起不得馬,上不得戰場,你還想帶兵嗎,這又可能嗎?除非大清朝氣數已盡,沒有人統兵打仗了,那才能夠輪到你榮祿來統領。
這時候一向城府很深的李鴻章出列躬身向皇上、皇太后說道:“皇上、皇太后,老臣也有本奏。”
皇上一聽李鴻章這時也說話了,心中嘿嘿一笑,今天這朝堂之上真是好熱鬧呀,看來朕是不是要讓御膳房給衆位愛卿準備一些午飯呀,看來這不是一回半會的就可能爭論出一個結果來的。
皇上看着李鴻章說道:“李愛卿,請講。”
皇上故意用了一個平時不可能用的詞語,讓李鴻章請講,這時皇上故意在這裡用詞來激發一下李鴻章。
李鴻章果真沒有注意到皇上說話用詞的變化,因爲他這是非常關注他的嫡系將來的去留問題了,因爲他李鴻章深知他必須要牢牢的抓住軍權,這樣才能永保他這一方的安危。
想當初大清朝內憂外患是他李鴻章與曾國藩等人組織湘軍與徽軍在大江南北與洪秀全的拜上帝會苦戰十餘年這纔將拜上帝會給剿滅了的,慢慢的隨着他李鴻章的年事以高,在也不便於掌管軍權了,所以只得任用自己的嫡系繼續掌管一定的軍隊,這樣才能穩保自己的勢力範圍,這也是這些年來不管是慈禧也好還是慈安也罷,始終對他李鴻章都是客客氣氣的原因之所在。
這纔有了李鴻章這些年來悶頭髮財的好機遇,說實話他李鴻章搞得洋務運動外表上看來是發展大清朝的軍事實力,發展大清朝的工業,煤炭與船運,但是這些年來雖然給朝廷上交的一部分賦稅之外,大清朝的礦藏資源所創造的財富已經全部落入到李鴻章等人的腰包裡去了。
大清朝並沒有因爲這些新興的工業企業的興起與發展得到過多的實惠,這也是慈安與地龍從現在開始另起爐竈從開張的道理,打算建造自己的工廠、水電站,發展大清朝朝廷所能夠擁有的工業、能源掌控新生的技術專利等等方面的新興行業,避免國家財富的再次流失。
對於這些皇上年紀還小,有些事情慈安與地龍不會給皇上明說的,雖然皇上並大清楚,着並不代表李鴻章不大明白,人老成精的李鴻章從慈安與地龍在朝政方面的點點滴滴的變革中就已經嗅出了其中的變異,有所警覺了。
尤其今天地龍提出什麼俄羅斯國內的政局的變化,李鴻章更是堅信了自己的感覺,什麼列寧呀,他李鴻章認爲那個人能夠帶領一幫工人就能在俄國鬧出什麼事情來呀,那怎麼可能呢,這不會又是慈安與地龍放出的一種煙霧彈吧,是不是這兩個人私下裡想出來的一套詭計,有開始盤算一些人手中的兵權吧了。
隨後果真靈驗了,慈安拋出了調離丁汝昌的話題來了,說什麼丁汝昌什麼常年在外,年事已高,應該享享福了,說的多麼人性化呀,歸根到底還是想要剝奪他的軍權呀。
這時候,李鴻章躬身說道:“皇上、皇太后,深謀遠慮,對於朝鮮邊境的勢態看的清清楚楚的,這時增加朝鮮邊軍的軍事力量十分有益,老臣十分贊同。”
“對於那馬三強老臣也是瞭解的,當初老臣出兵安南時,就記得馬三強率領新兵快槍營隨恭親王出兵征討安南,在安南里下料不曉得功勞,這幾年在新軍統兵把整個新軍訓練成了全時間都有名氣的一支虎狼之師。”
李鴻章接着又說道:“老臣也看出了那馬三強將來也是一位不可多得將才,因此有必要現在就放到戰場上去摔打摔打才能鍛鍊成才。因此老臣非常贊同馬三強到延吉去統兵,應對朝鮮即將發生的變化。”
李鴻章說着說着突然話鋒一轉看了一眼皇上又說道:“皇上,老臣看到袁世凱與榮祿大人爭奪新軍的統領,老臣也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置可否。”
皇上聽罷李鴻章的話之後還沒有來得及表態時,慈安就開口說道:“李老愛卿,但說無妨。”
慈安已經從李鴻章的話音中聽出了李鴻章的意圖了,就目前的情況與局勢來看,還不是與李鴻章鬧翻是的最佳時候,因爲此案清楚的知道,大清朝目前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穩定的局面,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遇。
在這個時期,我大清朝必須抓住機遇,加足馬力發展工業農業,對於什麼李鴻章等人搞得什麼洋務運動,雖然是在爲自己發財但是朝廷多多少少的還有些賦稅收入,而且這些人創造的財富還是我大清朝的,要不會流到國外去,還不如由着他搞發展去吧,總的來說是對我大清朝有好處的。
慈安深怕皇上沉不住氣,說出什麼意想不到的話來,於是趕在皇上說話之前開口了。
這時李鴻章再次向皇上與皇太后躬身說道:“老臣謝皇上、謝皇太后。”
李鴻章接着說道:“丁汝昌也是常年帶兵打仗之人,一時間若是讓他閒置在家反而使得他不習慣了,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好事情,老臣認爲讓他在發揮幾年的餘熱,用他多年帶兵打仗的經驗再帶一帶這新軍吧。”
李鴻章說完之後又朝皇上皇太后深深地鞠了一躬。
慈安聽罷李鴻章的話之後仔細一想也是,你袁世凱與榮祿在這裡相互爭搶新軍的統領權,我不能將軍權交予袁世凱,交給袁世凱說實話那是放虎歸山,好不容易纔將袁世凱的軍權給拿下,想想那也是不可能的。
交給榮祿倒是穩妥一些,但是要是交給榮祿,那就使得袁世凱心中生變,結下怨氣,不如就採納李鴻章的意圖,讓那丁汝昌暫代幾年新軍,只要李三拳與張大炮不動,又有地龍從中周旋,那丁汝昌那裡能夠拿得住他二人,再說那丁汝昌的性子哀家也是知道的。帶兵打仗有些柔弱了。
慈安想到這裡便對皇上說道:“皇上,依哀家之見,不如這樣安排可以嗎?”
慈安當着滿朝文武官員的面,那是要給足皇上臉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