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長劍劈空劃出一道弧線,立刻就有一排藍色的氣流彷彿波浪的形狀從金色首領處環形展開。
數十米高的浪奔騰咆哮,所過之處一切物體瞬間冰凍。
林月看着那滾滾而來的冰凍之浪,無奈地搖頭,她知道以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阻止這些波浪。
她整理的一下衣服,爭取儘量留下一個整潔的形象。
拿起手機,她發出了一個信息,信息上只有三個字:再見了!
冰凍衝擊波的速度並不快,它不慌不忙地推進蔓延所過之處把能冰凍的盡皆冰凍起來。它更像一個天然的冰匠,在南極這個無人的荒島上盡情地雕刻自己的作品。
衝擊波已將整艘船的下半截凍成了冰塊,並逐漸向船的高處鋪展開來。
整艘破冰船全身披上了厚厚的冰,和它邊上那被冰凍的波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船的最高處一座冰雕裡,一個美麗的女子右手摸着頭髮,她的眼神平和而寧靜還含着少許的深情與哀傷.....
韓風坐在主席臺右邊的一個位置上,左邊是楊浩,右邊是楊玲和楊雲兒。
前面的擂臺上正在進行北五軍擂臺賽的最後一場,對陣雙方是楊興元的五十五軍和七十七軍。
臺上對陣的雙方是五十五軍的白虎和七十七軍的一個戰士。
這是五對五的循環擂臺賽,屬於中間不停歇的比賽,下去一個就會再上一個,直到一方無人爲止。
現在進行的是最後一場比賽也就是決賽,前幾屆墊底的五十五軍今年進入了決賽,按理韓風應該感到高興纔對,可是他卻高興不起來。
因爲五十五軍這邊的擂臺上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正在上臺的白虎,還有就是壓軸的柳秉晟。而對方還有四個人。
韓風根本就沒指望白虎能贏,因爲在前面三場和其他三個軍隊的比賽中白虎只贏了兩場比賽,前三場比賽的最後幾乎都是柳秉晟一個人力挽狂瀾,生生把五十五軍抗進了決賽。
韓風已經可以斷定這場白虎得輸。
他在白河已經待了兩天了,從葛嶺藍島出來,他就接到了柳秉晟的電話,說五軍的比賽就要開始,希望韓風來站腳助威。
這樣的事兒,韓風當仁不讓地會來,他轉道去了一趟鷹國看看周晨這王八羔子混得怎麼樣。
讓他吃驚得是周晨這混蛋幾門外竟然只學會了吃飯一個詞,這廝上輩子是豬嗎?
不過這傢伙也有可取之處,外語是沒學會幾個,泡妞的境界倒是進步不小,竟然已經和那黑白兩個妞混到滾牀單的地步了。
韓風嚴令那兩個女人不得接近周晨,沒想到兩個小妞要告某人侵犯人權,害得某人只好灰溜溜地離開鷹國。
從鷹國他直接來了白河,全程目擊了本次五軍格鬥擂臺賽。
比賽是從上午九點開始的,除去中午吃飯,餘下的時間就是一場接一場的比賽。
三輪比賽結束,成績最好的兩隻隊伍便進入了決賽。
不出韓風的預料,白虎上了擂臺,一下沒打,據說是有傷在身,棄權了!
韓風的臉霎時就陰沉下來。
“雲兒,你把白虎帶到醫院去做詳細的檢查,他要是真有傷就算了,要是沒傷該考慮讓他退役了。”
楊雲兒有點不解地看着韓風。
“你不會明白的,去做吧。”楊雲兒本來是準備看柳秉晟大殺四方的,很不情願地去了。
主席臺正面楊興元的臉也很不好看。
而七十七軍軍長白舟則一臉燦爛。
“楊老弟,看來今天的錦標又是我們七十七軍的了,這多不好意思呀,老拿錦標也沒意思呀!”
楊興元也嘿嘿地笑了兩聲:“白兄,我們這邊還沒光禿呢,你就說你們贏了,做人不要太狂妄。”
“噢!你們還有一個人呀!這我倒是忽略了,不過有那麼一個和沒有區別也不是很大嗎。我就當你們沒人了,勤務員,準備慶祝,在白河老家能拿下錦標未嘗不是一件樂事。”
打從上次韓風知道了白虎姓白後,就預料這個傢伙不會出全力,果然被他料中了。
五十五軍這邊只剩下柳秉晟一人,韓風不是擔心柳秉晟的功夫而且擔心他的體力,場場他都最少打三場,就是有多少體力也不夠他消耗的。
韓風站起來來到了柳秉晟的選手區。
“秉晟,體力吃得消嗎?”
柳秉晟站起來微笑着說:“應該沒問題吧。”
韓風拍拍柳秉晟的肩膀:“我看你行的。”
這時,一個軍人誇誇地跑了過來跑到韓風面前。
“比賽期間,不允許和選手接觸,請你離開。”
韓風白了那個士兵一眼,轉身回到自己坐得位置。
剛坐下,他的手機就傳來了收到信息的聲音。
信息是林月來的,只有三個字:再見了!
韓風的心中升起了一片陰雲,立刻撥打林月的電話,沒有信號!
這不可能呀,他的手機用的信號可是軍用的,幾乎只要是在地球上就沒有打不通的地方,爲什麼沒有信號。
他按開衛星定位,只能確定林月在南極大陸的邊緣,具體的位置不詳。
柳秉晟沒有辜負韓風拍他的那一下。
韓風身體再次進化後,已經達到可以給別人進化的水平,消除柳秉晟體內積攢的疲勞根本不算一回事兒。
生龍活虎的柳秉晟連勝四場拿下冠軍也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了。
楊興元自然是全場最高興的人,他的高興自然造就了白舟的臉色難看。
可臉色同樣難看的還有楊雲兒,她報告給她老爹的信息和韓風預測的一點不差。
白虎根本就沒有傷,如果感冒也算的話。
“師傅,看來你得給白虎找個退役的理由了,我要去飛機場,派車送我。”
楊興元沒問韓風爲什麼突然要走,很快就見一輛軍用吉普駛進了過來。
韓風邁步向吉普走去,楊玲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便像兔八哥一樣跑了過來。
“沒良心的,你又要走?”
韓風點頭,腳步卻沒停。
“我要跟你走,我在家都悶死了。”狐狸異想天開,妄想跟着江楓去逛世界。
韓風擡手就在楊玲的頭上彈了個腦蹦,“你知道我要去哪就囔着要去。”
“去哪兒,我就不信你還能跑地球外面去。”
“我要去南極,你去?你要真去,我不介意帶着你。”
楊玲兩隻眼睛亂轉,似乎想判斷去南極這個信息的正確性有多高。
還沒等她想明白,韓風已經邁進了吉普。
“你真的去南極?”楊玲不死心,把着車門眼巴巴地問。
“我稀罕騙你嗎?去不去?去就上車,你去就鬆手,我可趕時間。”
“你要是騙我,下次和你沒完。”楊玲當然不能去南極,那裡是企鵝待得地方,哪是人去的地方。
司機是個中年大叔,一張岩石般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他很專注地看車,幾乎沒看韓風一眼。
韓風也樂得清閒,他把身體半躺在車後排的座椅上,努力地想象着將要面對的一切。
他把林月的信號發給了斑南島,斑南島離南極就近多了。
斑南島那幫手下經過一系列的電子確認,認爲人還活着,以一種奇怪的狀態活着,位置在離南極大陸不遠的一個島上,具體位置就不清楚了。
人還活着這是個很讓人高興的信息,不管結局如何,活着就是最完美的。
首都機場永遠都像上緊了發條的機器一樣繁忙。
吉普把江楓扔在機場外就一溜妖氣地沒了影子,剩下江楓一個人邁進了機場。
過了亂七八糟的安檢,江楓坐上了一架直達奧克蘭的波音747班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