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話說得好:財寶遮人眼,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人很容易喪失理智變得瘋狂。
“不管那麼多,這小子我看不出他會武的樣子,咱們兩個武士後期還對付不了一個不知哪兒來的傢伙,富貴險中求,沒危險哪會有富貴。”容奇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這番話的。
與一向以聰明自居的容奇相比,此時的車弘倒像個智者,
“師兄,我總覺得不妥,這小你沒看着大咧咧的樣子,怕不是個簡單的主兒。”
“管不了了,要富貴就別怕危險,再猶豫他就走了。”
這時韓風已經向着村子裡走去,再過一會兒,他就走進村子裡去了。
“站住!”容奇終於發出了他的喊聲。
韓風一扭頭看了一眼那兩個青年,從離岸邊老遠他就看到了這兩個坐在沙灘上的青年。
“你是在叫我?”韓風看着容奇,問了一句,卻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
“我叫你站住你沒聽見嗎?”容奇的聲音已經有了惡狠狠的意思。
韓風連這回連看都沒看,只顧自地走着,他可沒功夫陪他們玩兒。
一陣破風之聲襲來,韓風叫聲不好,身體微微後仰,一隻雁翅鏢幾乎擦着他的額頭飛了過去。
韓風看出來了,這隻雁翅鏢可不是開玩笑,而就是殺人,王八蛋老子招你惹你了,竟然上來就是一殺着。
“我懷疑你是雲腿門的餘孽,再不站住,格殺勿論!”
聽到雲腿門這個名字韓風彷彿腳下按上了剎車,不再往前走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自己正愁找不到線索,這就有上來送情報來了。
“大哥,你說我是什麼門的餘孽,你別嚇唬我,我可不是我只是個漁民。”韓風裝出害怕的樣子。
容奇衝車弘眨了一下眼睛,那意思在怎麼樣,一下就嚇唬住了。
車弘一看韓風現在的慫樣,立刻來了信心,把腰板挺了挺跟在容奇身後狐假虎威。
“漁民?一看你這身打扮你就不是漁民,說,你這是給誰送消息?”
“大哥,我雖然不是漁民,可我也不是雲腿門的人,我連雲腿門聽都沒聽過。”
“狡辯,雲腿門就在這一帶出沒,你剛纔騎得鐵馬就是雲腿門的東西,再不從實招來,小心項上人頭!”
韓風心裡暗喜,原來雲腿門真得來到了海邊,看來他們在麗柏山出現過絕非空穴來風。
這兩個傢伙不知什麼來路,既然稱呼雲腿門爲餘孽顯然不是什麼好人,還有老子的摩托艇什麼時候成了罪證了?
“兩位大哥那你們是幹什麼的?”
“我們?你問我們是幹什麼的幹什麼?”
“這多新鮮呀,你們上來就說我是雲腿門的,那你們是幹什麼的?你們要是打漁的你管我是雲腿門還是雲手門的,關你們什麼事兒。”
容奇伸手捋了一把下巴上那兩根稀稀拉拉的鬍子:“師弟,給他漲漲見識,告訴他我們是誰。”
車弘架着膀子往前走了兩步,牛哄哄地說:“我們是飛虎山的弟子,我叫車弘,這位是我師兄容奇。”
原來這兩個傢伙是飛虎山的弟子。
韓風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你們不是雲腿門的,那我是不是雲腿門的關你飛虎山什麼事兒,狗拿耗子。”
村子就在海邊,有人看見沙灘上似乎起了衝突,很多人都走出來看熱鬧。
容奇得意地說:“你可以問問莘莊村的老少爺們,你是不是雲腿門的關不關我們的事兒。”
他們一看就明白飛虎山那兩個弟子又欺負人了,在策馬大陸能成爲武修是無上榮光的事兒,要是能進入大門派更是一人進門,全家都昇天。
別說大門派的弟子,就是小門派的弟子到了民間那都是橫着膀子海逛,所以,這些門派弟子下來民間,普通民衆根本就不敢惹,就是做出些欺男霸女的事兒,民間也是敢怒不敢言,不但不敢言還得哄着他們高興。
村民都冷冷地看着兩個飛虎山的弟子,沒人說話。
見沒人回話,容奇的面色冷了下來,他已經打定主意,等料理了這個小子,就給莘莊這些人點顏色看看,這時候竟敢不支持他們。
“誰說不關我們飛虎山的事兒,告訴你我們就是在這裡堵截雲腿門餘孽的,所以,我們懷疑你就是雲腿門的人,把你的儲物戒指交出來,我們要檢查。”
韓風一陣冷笑,這兩個王八蛋竟然算出老子有空間戒指,這哪裡是檢查雲腿門,這就是想搶劫。
“我的東西憑什麼交給你檢查,我看你們這是想搶劫老子的東西,還藉口雲腿門,我呸!”
“這可是你自己找死,莘莊村的老少爺們可是看見了,這個傢伙是雲腿門的餘孽,現在他拒絕檢查,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莘莊的村民沒一個吱聲的,只是爲韓風嘆氣,不知這個人惹上這兩個混蛋。
從這兩個混蛋來到莘莊,莘莊就算是雞犬不寧了,那個叫容奇的簡直是色中惡鬼,只要是女的不論老幼不論醜俊,他都睡了,另一個叫車弘的倒不是色鬼卻是個饞鬼,莘莊裡會跑的動物除了耗子沒有他不吃的,現在莘莊幾乎聽不到動物的聲音,因爲都被他光吃了。
韓風一陣冷笑,扯了半天這纔是主要的。
容奇一揮手裡的長劍,大吼一聲:“看劍!”手裡劍捏個劍訣,就一劍刺來,帶起的劍氣直奔韓風的面門而來。
韓風有點吃驚,容奇手裡的劍明明離自己好有一丈的距離,可自己卻分明感到了劍氣襲來,這劍氣彷彿錐子一樣刺得面孔有疼痛的感覺。
隱世界的武學確實超出地球太多了,自己那麼多年的傭兵生涯就沒遇到一個練出劍氣的人,這裡隨便一個弟子都擁有了劍氣。
不過這劍氣對韓風還真沒什麼作用,也許他們的修爲還不夠高,他們的劍氣根本就傷不了韓風。
容奇這一劍速度如閃電,幾乎是眨眼間他的劍就刺到了韓風的身前。
在劍尖就要碰觸韓風身體的時候,韓風的身體只是輕輕一側,同時,左手一揮。然後兩人的身體交錯。
韓風右弓步站立。左手在自己的面前,手裡反握着一把軍匕,刀刃上有鮮血正在滑落。
容奇的姿勢也很優美,他是左弓步站姿,右手的劍平刺,只是脖子上有一道紅線格外醒目。
容奇咳嗽了兩聲,慢慢轉頭看了韓風一眼,似乎有還要擡起來指韓風,但是他的手只是微微擡了擡,人就整個倒了下去。
村民們明顯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結局,在楞了一下後竟響起了叫好聲。
車弘呆呆地看着躺在沙灘上一動不動的師兄,好像還沒整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到你了,你是想留個全屍還是我把你扔海里餵魚?”韓風注視着車弘。
車弘不是傻瓜,他馬上明白他們遇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對手,不由暗罵死鬼師兄,都說了這個傢伙不簡單,你就是不聽,這回把自己搭裡了吧。
車弘普通一聲就跪在沙灘上,“前輩,這事兒和我沒半點聯繫,都是他逼我乾的,我可沒想打劫前輩的財物,只要不殺我你要我幹什麼都行。”
這話聽着很耳熟呀,好像蔣水月就說過這樣的話。
“那我問你,你們從哪兒得到的消息,說雲腿門在這一帶活動?”
這個時候車弘那還敢耍什麼陰謀詭計,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都倒了出來。
“好,看在你態度不錯的份兒上,我可以不殺你,但你能不能活着要看莘莊老少爺們的態度,他們然你活你就活着,他們讓你死你還得死。”
車弘別看平時傻呵呵的樣子,他可是大智若愚的人,當下就往村民面前一跪,聲淚涕下地哀求起來。
“莘莊的老少爺們,我車弘除了最饞點,吃了你們養活的家畜外,我可是沒禍害過你們,甚至我還給我住的李大爺家挑過水,我吃過的東西我願意高階賠償,只求你們不要讓這位前輩殺我。”
說完,車弘從身上掏出一大把銅錢銀子甚至連丹藥和功法都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