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琪死死的攥緊了手讓自己儘量的冷靜下來,可是耳邊的男人不斷呼出的氣息讓她的心化成了一汪春水,整個人都像是要飄起來了一樣。
“聽說你要給我一份驚喜,是怎樣的驚喜,恩?”
霍擎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轟的一下,徐安琪覺得她的腦子都被炸開了一樣,雖然她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可還是被目光銳利的男人感覺到了異常。
霍擎眸色一凜,動作極快的坐起身來,將腦袋埋進了枕頭裡的女人一下子掰了過來,當看清楚躺在自己身側位置的是一張陌生有些熟悉的女人臉時,霍擎的周身都冒着極冷的寒氣。
冷冽的眸子盯着神色慌張的徐安琪,他說不出此時自己的心裡有多憤怒,這個驚喜真是讓他又驚又喜,薄脣緊緊的抿起,看着身上穿了她衣服的女人,霍擎的臉色又冷了幾分。
“滾。”淡淡的語氣,聲音也不大可是卻讓人渾身一顫,整個人不寒而慄。
“擎,擎少……”徐安琪叫出這個名字,牙齒都有些打顫,這個樣子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陰冷氣勢幾乎都要將她凍僵,可是即使是這樣,她還是忍不住多看他兩眼。
隨後垂下眼眸看到自己美好的身體在性感吊帶裙的襯托下,更具誘惑而敏感部位恰到好處的露出來,她定了定心神決定奮力一試。
徐安琪緩緩地擡頭眼眶裡含着水汽,委屈的說道:“擎少,您不是今晚不回家的嗎?暖暖告訴我您不會來的,所以我才……”
她的貝齒輕咬脣瓣,淚水輕輕的在眼眶打轉,她的眼睛輕輕一眨淚水便從眼眶中滑落,那副委屈可憐的樣子讓人看了心生憐惜,這要是隨便一個男人站在這裡都會爲之動容,可是這個男人是霍擎就另當別論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被自己的枕邊人算計的惱怒,其實他覺得如果她真是在被子裡藏了一把刀給他一下都比這樣費盡心機的算計自己來得痛快,心裡那股憋悶的怒火,讓他恨的直咬牙,再看牀上賴着不走,惺惺作態的女人,更是火大。
秦暖在對面的房間裡抱着年糕,只聽咣噹的一聲,隨之而來的便是女人的慘叫聲,秦暖皺了眉頭將年糕放下,站起身來,當看到臥室裡衣不遮體的的徐安琪,狼狽的倒在了梳妝檯邊,梳妝檯上的瓶瓶罐罐散落了一地。
再看徐安琪正用怨毒的目光看向自己,這時的臉上不再是我見猶憐,而是憤恨到了扭曲。
霍擎根本就不在多看一眼地上的女人,看向走過來的秦暖,一臉平靜的樣子,看着地上的女人眼底似乎劃過了惋惜之意。
霍擎將身上浴袍的帶子緊了緊,長腿一跨兩步就走到了秦暖面前,單手挑起她的下巴冷笑:“秦暖你還真是賢惠,竟然塞女人都給我塞到了牀上,你說我該怎麼感謝你,恩?”說着他手上的力道加重,她的下巴在他手指動作下已經有了紅色印記。
當霍擎的話音一落下的時候,地上疼的直吸冷氣的徐安琪瞬間明白了秦暖突然對自己熱情的用意,原來在她眼裡自己只是個被利用了的傻瓜,怪不得,一切都那麼順利呢,原來如此。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冷笑,這是自己第一次被人算計吧,秦暖,我徐安琪記住你了。她在心底恨恨的說,擡眼看到怒氣中燒的霍擎,她的心頭一窒,他之所以會這麼憤怒也是因爲被欺騙了吧?並不是因爲自己不夠好,徐安琪這麼想着心裡舒服了些,可是看向秦暖的眼神更帶了些怨恨,都是她才害得自己那麼丟臉的。
秦暖下巴被捏得生疼,她的目光與霍擎的對視,一點也不畏懼,更沒有壞事被戳穿之後的愧疚跟心虛。
“不用謝,如果你喜歡,我會比今天做的更好。”秦暖咬着牙,說出這話,只見男人的臉色更陰沉了幾分,穿着長袖睡衣的秦暖都感覺到了冷意。
“好,好,我特麼的真是娶了個好老婆。”
“秦暖,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徐安琪的聲音在霍擎的憤怒之下顯得單薄無助,她嗚嗚嗚的哭起來,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樣。
秦暖看了一眼她身上自己的那件吊帶睡裙,低低的胸口一片白花花的柔嫩,秦暖冷笑一聲:“安琪,很無辜嗎?”
徐安琪心裡咯噔一下,心裡有一瞬間的慌亂,隨即又哭起來,對她指責道:“是你說擎少不會回來,一個人睡不着,要我來陪你,我推掉了應酬來陪你,居然要被你這樣利用,秦暖,我是真心拿你當好朋友的,可是你怎麼能這樣,如果,如果,擎少真的誤將我當成你,這後果你想過嗎?”
“閉嘴,再說一次給我滾。”霍擎一個冷冽的眼神掃過,徐安琪身體跟着僵了一下。
秦暖聽着徐安琪的話只是冷冷的笑,揮開霍擎的手,語氣莫名的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那次我是差點要被強暴?”
徐安琪聽了秦暖的話,眼神慌亂至極,她強撐着被磕傷的腰才能夠地上站起來說:“你,你在說什麼,你的事情跟今天你利用我有關係嗎?秦暖,今天的事,讓別人知道了,你讓我怎麼有臉見人,秦暖,你真是太過分了。”她慌亂的內心讓她意識到了今天會被秦暖利用的原因,原來她是在懷疑自己。
秦暖淡笑不語,更加肯定了那次自己差點被強暴的事情跟這個女人極有關係,具體時間怎麼回事,自己的腦子裡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想。
霍擎冷硬的眼神,讓徐安琪不敢再在這裡停留,站起身來,拿起牀上的浴袍把自己裹住,去了浴室了換自己的衣服,這個樣子,在這裡是待不下去了。
秦暖沒有興趣讓人在這裡看自己被這個男人教訓,等着徐安琪走人,片刻之後徐安琪換好了自己的衣服從裡面走出來,臉上的淚痕還很明顯。
“門口有司機,他會送你回去。”秦暖淡淡的說了聲,她終究是不忍心的,所以才做了這樣的安排。抱着手臂等着她離開,徐安琪看着秦暖,恨不得衝上前去撕爛了她那張平靜的臉,雙手緊握成全看向霍擎哽咽着說道:“擎少,在今天被秦暖利用了之後我想我們倆也做不成朋友了。雖然今天她做的過分了,擎少你也原諒她吧,她也是因爲秦伯伯的過世,心裡不舒服。”
說完又看向秦暖,“這樣的方式未免太傷人心了擎少對你這麼好,你該知足了,以後不要做這樣的事。”
徐安琪知道現在霍擎是十分不待見她的,秦暖更甚,所以她也不再逗留,自己的不滿跟對秦暖的怨恨都也表達的很清楚,看似勸慰的話實際上是火上澆油。
徐安琪快步的哭着離開,整間臥室裡只剩下了霍擎跟秦暖兩個人。一室的寂靜被霍擎的粗暴打破。
“啊,你給我起開。”秦暖一個措手不及被霍擎整個人一個大力提起來甩到了牀上,順勢壓住。他的俊近在咫尺,炙熱的呼吸噴在了她的臉上,秦暖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伸出雙手開始推拒他,“起來,你給我起來。”
霍擎陰着臉沉默不語,將她胡亂推着自己的一雙小手鉗制住,將這雙礙事的手高高的舉過她的頭頂,霍擎身上的浴袍隨着他的動作,滑落下來,健碩的身材整個展露無遺的站在現在她面前,看着他這樣的舉動,秦暖一下子白了臉,“你,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啊?呵呵。”霍擎冷冷一笑,將她胡亂撲騰的雙腿按住,用他的腿壓住,一雙腳也被他固定住。“別亂動,給我好好解釋解釋剛纔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秦暖這個時候才感覺到了害怕,“你放開我,你個混蛋,神經病。”
霍擎看着懷裡被自己鉗制住的的女人,定定的看着她,對她口中沒完沒了的咒罵沒有一絲反應,終於秦暖罵的沒有力氣了她躺在那裡喘息着。
見霍擎就那樣看着自己也不說話也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她嘆了口氣說:“霍擎,離婚吧。”她說完閉了閉眼睛,發覺自己說這幾個字的時候,並不如以前那樣輕鬆了,心裡劃過一絲疼意。
“太麻煩。”霍擎似乎料到了她會再次提起這幾個字,不假思索的迴應道。
“呵呵,麻煩?不覺得我根本就是一個大麻煩嗎?既然你這麼怕麻煩爲什麼不快點甩掉我?”
霍擎突然伸出手來摸了摸她光滑柔嫩的小臉,“再娶別的女人太麻煩,至於你這個麻煩,我一點都不嫌麻煩,每天只是談生意太過枯燥,有你給我製造點麻煩剛好可以增添生活樂趣。就像現在,雖然剛纔那個女人真不怎麼樣,不過生氣之後折磨你倒是挺有意思的。”他的手從她的臉上滑落下來。
秦暖覺得自己的身上一陣寒意,已經是初秋的天氣,一場雨過後,漸漸的變涼了,房間裡不用開空調,只是敞了一扇窗,那伴着海水味道的風颳進來,就讓人渾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