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安吉兒,想笑你就笑吧,不用忍的這麼辛苦。”
楚白鬱悶的坐在餐桌前。安吉兒是個很矛盾的女孩兒,時而羞澀如小家碧玉,時而如女俠般不拘小節,時而又像是女王一樣霸氣凌然。最起碼楚白和她生活了一個月也沒有徹底磨透對方的性格。但是最起碼楚白已經在心裡將安吉兒當成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二個朋友。
“真的?”
安吉兒的小臉憋得通紅,雙眼眯成了月牙形。略微渾濁的眸子在燈光的照射下輕曼如煙雨,讓楚白下意識的躲過她的目光。
“那多不好意思啊!”安吉兒小妞還在努力的矜持着。
“沒事的,反正我看了你那麼多次,你看我一次大家就算扯平了。”楚白耷拉着腦袋隨口說道。但是旋即他就發現自己的話好像有點過於曖昧了,雖然大家已經很熟悉了,但是這樣還是有點調戲女孩兒的嫌疑。
“楚白,我發現你很壞哦。”安吉兒潔白的手指捏着高腳杯輕輕的晃動着,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凝視着楚白。紅色的酒水在杯中來回盪漾,泛起陣陣清香。
楚白頓時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覺。在前世的時候,雖然和楚嫣之間保持着若有若無的曖昧,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將它規劃到愛情之中。那個時候他唯一的使命就是修煉,殺人,再修煉。根本沒有時間談情說愛,直到重生前的那一刻,他仍然是個不折不扣的處男。
三十多年的人生中,楚白的眼中就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活人,一種是死人。可是當他重新來過的時候,卻發現其實在這個世界上人類也只有兩種,那就是男人和女人。楚白並不知道安吉兒心中所想,但是對方若有若無的挑逗卻讓他心中涌起一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咳咳,我先上個廁所。”楚白強壓下身體的衝動,匆忙的向着洗手間走去,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
“|哈哈,楚白害羞啦!”
聽到安吉兒在身後戲虐的怪叫聲,楚白差點一頭栽倒地上。嘴角帶着一絲苦笑,楚白無奈的搖了搖頭,暗暗下定決心,爲了避免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此地,萬萬不可久留。
深深的吸了口氣,楚白將整個腦袋沁入到臉部按摩池中。隨手將水溫挑到最低。打着漩渦的水流像是一隻只無形的小手,輕輕的撫摸着楚白麪部的皮膚。安吉兒是高等醫師,可是說在基因人種之中是鮮有的高收入人羣。所以她的家雖然不大,但是各種先進的電器卻深諳享受之道。
“呼!”楚白舒服的噴出一口水,甩了甩溼漉漉的短髮,濺起一片晶瑩的水珠。望着鏡子中隱隱發白的面容,楚白的眼中閃過一抹冷色,“欺辱我的人,等着吧,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楚白瀟灑的撇了撇嘴角,彷彿又找回了當年一心向武的感覺。
但就在這時,安吉兒突然踹開大門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讓楚白好不容易營造出的氣氛一掃而空。
“快,快點躲起來,有人要來了。”楚白剛要生氣卻發現安吉兒臉上帶着前所未有的慌張神色,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滿臉焦急,心中不由大感奇怪,是什麼人竟然能讓天不怕地不怕的安吉兒小妞變成這副摸樣。
“誰啊,來就來了唄,幹嘛要讓我躲起來。”楚白昂首挺胸,義正言辭的斥責着安吉兒愚蠢的建議。笑話,大楚武者,頂天立地,雖然楚白如今落魄了一下,但好賴曾經也是寧可站着生,不會倒着死的主兒。要是被一個還沒見過的人嚇的躲起來,豈不是墮了自己的威嚴。
“是芙雅,我的好朋友。哎呀,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總之你趕快躲起來就好了。”
“額,你的朋友又怎麼了,聽名字是個女人啊!難道是我長的太醜,讓你朋友看見會給你丟人?”楚白拉着小臉蛋,佯裝憤怒,心中卻差點笑出聲來。看着安吉兒慌張的面容,楚白竟然生出一種捉弄她的念頭,“好了,你不要說了,總之你的朋友來了我是要見一見的,要不然豈不是太失禮了。”
“不要,楚白,楚大爺,楚哥哥,我錯了,你就幫我一會好不好……”安吉兒可憐巴巴的蹲下來拉着楚白的後衣襟,嘴裡一陣求饒。
“喂喂,小心把我的衣服拉壞了。”楚白拖着安吉兒走出兩步,回頭看到她的樣子不由感到一陣好笑,“那你總得告訴我爲什麼讓我躲起來吧,我一個大男人,見到女人還要退避三舍,豈不是太丟人了。”
“我……我……”安吉兒聽到楚白的話,臉色瞬間變得一片通紅,諾諾着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怎麼了?”楚白繼續逗着安吉兒。
“哎呀,告訴你啦!”安吉兒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樣鼓着腮幫子鬆開了楚白的衣服,語速極快的開口說道:“芙雅和我有着超越朋友的友誼,我們說好了都不找男朋友的。如果讓她看見你,她可是會開槍殺人的。恩,她可是紐約警署的高級督察……”
“滴!”門卡插入的聲音響起,旋即就是關門的聲音。
“安吉兒,你跑到哪去了。”嬌媚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安吉兒嚇得一個哆嗦,臉色都隱隱泛出令人憐惜的蒼白。
“我……我在上廁所,你等等我啊!”
安吉兒苦着小臉蛋對着客廳大聲喊道,眼神卻不由自主的看着滿臉古怪神色的楚白,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都是你,你把我害慘了。哼,要是讓芙雅發現你在這裡,進而發起瘋來亂開槍,我可救不了你了。”
“咳咳!”楚白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他實在沒有想到安吉兒小妞竟然還有這種不爲人知的癖好。就在他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客廳中又傳來芙雅的聲音。
“呀,安吉兒寶貝,你可是越來越貼心了,竟然連我的餐具都準備好了。”
安吉兒和楚白齊齊一愣,突然想起原來在芙雅來之前兩人正在共用晚餐。因爲芙雅突然到達,所以安吉兒還來不及收拾楚白的餐具。
“都怪你,都怪你,這可怎麼辦。”|安吉兒急的快要哭出來了,一邊眼淚汪汪的埋怨着楚白,一邊伸出小手不停的捶打着他的胸膛,搞得好像貪圖享樂的情侶一不小心弄出了一個小生命後女孩兒羞憤欲絕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