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明顯就是衝着我來的,而且還有點來者不善的樣子。剛纔和我迎面相撞,無異於火上澆油。現在抓住我的衣領,雙眼都快迸出火苗了。
可問題在於。我並不認識她。
發生這幕,鬧哄哄的教室瞬間安靜下來,所有學生都怪異地看着穿着熱褲的女生,那些眼神。顯然有點戲謔的意思。
我皺了皺眉頭說:“美女,你能不能先撒手,有話我們好好說啊。”這裡是我們班教室,當着全班學生的面兒被一個女生揪住衣領。讓我的面子往哪放。
熱褲女生不僅沒有撒手,反而還越拽越緊。手腕上的力氣越來越大,似乎想讓我彎腰直視着她的眼睛。不過我並沒有讓她如願,昂首挺胸,目光剛好從她頭頂掠過。
這下女生更惱火了,我清楚地聽到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然後踮起腳尖,羞惱成怒地說:“再問你最後一次,誰是陳陽,他現在在哪?”
女生臉上已經露出了淡淡的尷尬,我憋着笑意說:“你先撒手我就告訴你。”
“王八蛋!”隨着聲音落地,她的膝蓋便頂在了我的襠下,然後撒手一推,嬌喝道:“還敢戲弄我,信不信我當場讓你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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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根本沒料到現實生活中,竟然也有使用絕戶撩陰腿的女人。我以爲這麼狠辣的招數,只有在小說和電視裡才能看到。但我現在不僅中了招,而且對方還是名高中女生。
我頓時捂着下面蹲在了地上,着實疼得難以忍受,很快時間,已經滿頭大汗。
“黎岸花,你鬧夠沒有!”這時趙婕拍案而起,然後焦急地跑過來問我要不要緊,要不要去醫務室檢查下。
醫務室裡面都是女校醫,讓我去檢查下面比殺了我還難受。我強忍着痛,搖了搖頭說沒事。趙婕把我扶起來,又讓一名學生端了凳子,讓我先坐會兒。
不坐還能強忍着,坐在了凳子上,反而有種蛋碎的感覺。我急忙擡起屁股,還是蹲着舒服點。
看得出來,這次趙婕是真生氣了,指着熱褲女生說道:“黎岸花,你別以爲你是黎天的妹妹,就能來我們班撒野。我警告你,馬上從我們教室滾出去,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她就是黎天的妹妹,操,聽到這句話我差點沒哭出來。難怪連黎天都說他妹妹哪都好,就是脾氣大點兒。這特麼何止是大,簡直就是大得沒譜了,我也沒說什麼刺激她的話,居然上來就是一頂。
這可不是扇一巴掌或者踹一腳,搞不好是會出人命。也難怪她長得那麼漂亮卻找不到男朋友,這麼毒辣的女人,誰敢染指?
不過,縱然黎岸花的脾氣火爆,在趙婕面前她明顯是收斂了不少。看着趙婕,她頓了頓說:“趙婕,我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我打誰好像跟你沒關係。而且,我之前給過他機會,問他兩次誰是陳陽他都沒說,是他自己不懂珍惜機會,怪不了我。”
趙婕戟指怒目道:“他明明告訴你別動手,有話好好說,你又不是聾子,我不相信你沒聽見。他今天要是有任何閃失,我保證黎天都救不了你!”
黎岸花聞言,頓時目光一滯。過了幾秒,不可思議地看着我說:“原來你就是陳陽那個王八蛋,看來我還沒打錯人。早知道你就是陳陽,我剛纔應該再用些力纔對。要是能把你的蛋廢掉,你也不會再惦記找女人了。”
“黎岸花,你特麼有病是吧。我見都沒見過你,你找我發啥瘋?”我也火了,差點命根子不保,哪還顧忌她哥是黎天。
黎岸花冷笑着說:“你敢摸着胸口說你沒見過我嗎?假如你沒見過我,你可能讓黎天撮合我們?我最恨的就是你這種敢做不敢承認的男人,還想追我,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黎岸花的話就像是石頭落在了平靜的湖面上,頓時蕩起層層波浪。我聽見不少學生都竊竊私語,趙婕直接用一種極爲怪異的目光看着我,“陳陽,她說的是真的嗎?你喜歡的人是她?”臉上已然有了失落的表情。
“你別聽她胡說。”我急忙解釋道,“黎天昨天確實提到這件事,不過他當時說把她介紹給我,我沒同意。然後黎天就說先別急着拒絕,等安排我跟她見了面再說。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趙婕瞬間喜笑顏開,“陳陽,我相信你。”然後轉身看着黎岸花,冷聲道:“黎岸花,你居然扭曲事實,還要不要臉了?人家陳陽明明就把你拒絕了,你還好意思跑到我們教室胡攪蠻纏……哦,我明白了,是不是被陳陽把拒絕了你氣不過,所以就跟黎天串通好倒打陳陽一耙?”
黎岸花喝道:“趙婕,你最好別胡說,別人怕你趙婕,我黎岸花可不怕你!”
“你不怕我,難道我還會怕你?”趙婕不屑地說,“再說了,現在的問題不是誰怕誰,而是你爲什麼要扭曲事實。這樣做有意思嗎?”
“你說我扭曲事實?我黎岸花犯得上爲他扭曲事實嗎?”黎岸花看着我又說:“陳陽,你不認賬是吧?那好,我現在就打電話叫黎天過來,你們當面對質!你敢嗎?”
“我有什麼不敢的。”
“我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說着,黎岸花便掏出手機,撥通了黎天的號碼,“黎天,馬上到二班教室來一下。”
不知道黎天說了些什麼,黎岸花語氣堅定地說:“來了你就知道了,快點!”然後直接掛掉了電話。
黎天的速度倒是不慢,很快就出現在教室門口了。不過,他此刻的臉色略顯尷尬,看到我捂着下面蹲在地上,尷尬瞬間變成了驚訝,“陳陽,你這是怎麼了?”
“哼。你還好意思問怎麼了,都是你妹妹乾的好事,差點陳陽的蛋都碎了!”趙婕紅着臉說道。
“蛋……蛋都碎……”黎天也被嚇得不輕,同爲男人,他自然知道那裡受傷有多嚴重。急忙走過來問了我的情況,得知還沒到特別嚴重的地步,這才長舒口氣。然後看了看黎岸花,苦笑着問道:“你把事情都挑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