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爸早晚要跟我談這件事。今晚正好外公也喝醉了，倒不如跟我爸好好談談。當然，我的態度很明確。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跟小姨分開。
我說爸，其他的事情都能聽你的，但惟獨我和小姨這事。誰都阻止不了，也包括你在內。我爸聽了更生氣，“你們純粹就是在胡鬧，別忘了你們差着輩呢。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肯定是說你們沒有血緣關係。確實，你們的確沒有血緣關係，但這樣做你們臉上有光彩嗎。你們不嫌害臊，但你讓我和你媽你外公，我們這些人的臉往哪擱。
陳陽，你不是三兩歲的孩子，我始終以爲你已經長大了，任何事情都能處理得很好，所以就算知道，你和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來往密切，我都沒幹涉你，因爲我相信你。可是，你和你小姨這件事，我會反對到底。”
我不想喝我爸發生爭吵，畢竟爭吵解決不了問題。點燃煙抽了幾口，調整好情緒，我心平氣和地說：“爸，事已至此，我就不再瞞你了。其實，小姨已經有了身孕，是我的。”
我爸吧嗒一下坐在了地上，夜很黑，看不見他的表情變化，但我想，此刻我爸應該是目瞪口呆，心裡如同一團亂麻。
我繼續說：“小姨去安市見侯忠強之前，就已經懷孕了，現在應該快兩個月時間。我知道你早晚會知道這件事，我也想很早之前就告訴你，可你是什麼態度我不用問就猜得到，我怕你反對，所以始終都瞞着你。
爸，就像你說的，我已經長大了，我明白我在做什麼，和小姨在一起絕不是一時衝動。不管別說什麼，我和小姨都不會分手，我會對她負責一輩子。”
小姨沒有懷孕，我這樣說，無非是想逼我爸同意。我爸沉默了好久，最後站起來語氣複雜地說：“我知道你在說謊，你小姨不可能懷孕，不然的話，她怎麼可能和侯忠強交往。”
“爸，你覺得我會用這種事情開玩笑嗎，你要是實在不相信的話，就去問小姨好了。你聽聽她是怎麼說的。”
“問就問，問她也是應該的。”
我頓時崩潰了，我是算定我爸不會問小姨，所以才編了這麼一個謊言，沒想到我爸居然真打算問小姨。本來就是沒有的事情，我爸問小姨，小姨肯定要否認。於是我丟掉菸頭，急忙走進堂屋，但我還是晚了一步，我進去的時候，我的話音剛落。
我站在我爸的後面，不停地給小姨眨眼睛，示意她別把話說漏了。
“陳陽說的是不是真的，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不好意的。”
小姨點頭說：“他說的是真的。”
聞言，我爸頓時癱坐在凳子上，手肘立在膝蓋上，雙手抱頭再次沉默。我擺擺手，示意小姨先進廚房迴避，等她走了我來到我爸面前，搬了個凳子坐下來：“爸，你也不能因爲你們臉上無光，就強行拆散我和小姨吧，這樣做的話，和外公當年的做法有什麼兩樣。當初我媽爲了跟你在一起，不惜和外公的關係決裂，這麼多年來，我們家和外公都形同陌路，你肯定不想讓舊事重演對不對。爸，你就同意我和小姨吧，好嗎？”
“你讓我靜靜。”我爸頭都沒擡，擺了擺手。
我說：“那好吧，你等會早點休息，我送小姨去佳佳家睡覺。”然後起身走進廚房，小姨正躲在門口偷聽我和我爸說話，我使了個眼色，小姨便跟我走了出去。
夜黑路窄，我握着小姨的手，以免她跌倒。
“你爸會同意嗎？”
其實我心裡也沒底，不過我想也沒想就點了點頭：“會同意的。你沒看到他的心裡已經開始鬆動了嗎。你畢竟懷孕了，他總不可能讓你把孩子打掉吧。”
“都是你的餿主意。”小姨嬌嗔道，“可我哪有懷孕，過些日子你爸發現我沒懷孕咋辦？”
我嘿嘿一笑：“這還不簡單，我讓小姨懷孕不就行了。”小姨氣得掐了下我的腰。我抽了口冷氣，繼續厚顏無恥地說：“小姨，今晚我倆睡吧。”
“你越說越來了是不，我可警告你，佳佳也睡那間睡房的，你可別胡來。”小姨緊張地說。
“怕什麼，等她睡着你再來我牀上，到時候我倆動作輕點，她不會發現的。”其實，要是被李佳發現也不見得就是壞事，不知是我自我感覺良好，還是李佳真的喜歡我，我總感覺她對我有那種心思。如果是真的的話，她發現我和小姨同牀，勢必會就此打消念頭。就算不是也沒什麼，反正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小姨的事情。
想到晚上幹那事兒，我就忍不住興奮起來，和李佳同處一室做那事，想想就刺激呀。但小姨當下一盆冷水潑下來：“想都不要想。”
我說她要是不來我牀上，我就去她牀上，看她怎麼辦。聽到這話，小姨直接羞惱成怒：“你敢。”
我說：“我有什麼不敢的，反正李佳也知道我們有那種關係，就算被她發現也沒什麼。還有，小姨別忘了，我今晚可喝了不少酒，小姨肯定聽過酒壯慫人膽吧，我現在別說偷偷爬小姨的牀了，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皺下眉頭。”
“你別來真的，不然你讓我以後咋見佳佳呀？”
我說早晚要面對的，晚點面對還不如早點面對呢。小姨還是不肯，不過不管她說什麼，我都沒再搭話。來到李佳家裡，嬸子和李佳都還沒睡覺，剛走進堂屋，我便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李佳說他爸喝的太多了，剛躺下就吐了，她和嬸子剛把李叔睡的那張牀收拾乾淨。
嬸子滿臉不好意思地笑說：“佳佳他爸這些年因爲有病，一直沒沾酒，現在病好了，酒量也下降得差不多了，呵呵。清月小陽，時間也不早了，洗完腳睡吧。你倆先坐着，我去拿洗腳盆。”
“嫂子，你別管了，睡去吧，我自己去拿。”小姨說。
李佳說：“小姑，你找不到，我去拿吧。”然後拿了腳盆和熱水壺，洗腳的時候，嬸子就去睡覺了。但是，她今晚卻睡的是李佳的睡房，也就是說，我的計劃完全泡湯了。
我滿臉失望加苦澀，小姨看到了，掩嘴偷笑。
看到小姨滿臉得意的笑容，我沒好氣地瞪了眼她，結果收回目光的時候，正好劃過李佳的臉蛋，我去，那小丫頭居然莫名其妙地臉紅了。
正當我納悶時，李佳垂眉低首道：“小姑，哥，那我先去睡啦。”說完不等我和小姨說話，她就快步走進了睡房。
忽然間，我才意識到，如果嬸子睡李佳的睡房的話，那麼嬸子肯定是和小姨睡張牀，我就要和李佳睡。難怪那妮子剛纔會臉紅，原來是想到要跟我同牀。
這時小姨忽然低聲說：“我發現，佳佳對你有好感。”
我老臉一紅：“小姨，你別瞎說，佳佳怎麼會對我有好感呢，她一直拿我當哥，我也只拿她當妹妹。”小姨居然都看出來了，這就說明我的猜測很有可能是正確的，李佳真的喜歡我。不行，我必須得給她說清楚才行。
小姨笑了笑，沒再說話。
洗完腳，關好堂屋門，我緩緩走進睡房。李佳已經早早躺在牀上，聽到我的腳步聲，她下意識翻了身面朝裡面。我關掉睡房的燈，摸黑在李佳身邊躺下來，心裡百感交集，腦子裡面也不自覺地胡思亂想着。
時間不久，李佳忽然有了動靜，好像翻身轉過來了，悄聲問道：“哥，你睡着了嗎？”
我裝作睡着了，不吭聲。
“我知道你沒睡着，你才躺下幾分鐘，不可能這麼快睡着。”李佳說，“哥，你把外套脫了吧，你這樣睡不舒服。我都脫了呢。”
我汗顏道：“沒事，我不管怎麼睡都行，快睡吧佳佳，明天早點起來。”然後翻了身，背對着李佳。
“那你睡吧，我睡不着。”
我一轉身，導致冷空氣一下子灌進了被窩，李佳用手把我倆中間的被子壓下去，接着挪了挪身體側躺着，與此同時，我的背部便出現了兩團異常堅挺的柔軟物。說句不要臉的，我雖然對李佳沒有任何想法，但身體卻不自覺的有了反應，恐怕換成任何男人，都和我差不多。
“哥，你說小姑她們睡着了嗎。”
“應該睡着了吧，忙了一天都挺累的。”
李佳說：“哥，你穿着外套睡覺，被窩裡面根本就不會暖和，而且明天起來很容易感冒的，要不我幫你。”說着就把手伸了過來。
我急忙說我自己來，我裡面只-穿着一件長袖，脫了外套躺下來是要舒服點兒。但我沒想到的是，李佳的上半身只穿-着一件貼身短袖，這下子，背部那種柔軟的感覺更加明顯了。淡淡的處子芳香，像春要似的刺激着我全身的細胞，加上酒精的刺激，腹部立即燃起了一團邪火，渾身都難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