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圍
向嘉天從家裡出來,倒也不是全然的沒心沒肺,不想陪着母親,而是廖先生給他打電話了。
廖涵對他家那點事瞭如指掌,接母親出來,可以,但要求電話聯繫,隨叫隨到。廖涵在M國唐人街很有勢力,向嘉天不敢惹他,即使現在身處大陸。
說起來向嘉天自己還挺抱屈。他認識廖涵妹妹Yolanda是在一家極爲普通的小鎮酒吧裡,Yolanda長相甜美而豔麗,臉上的妝濃重得彷彿被雨水淋過的胭脂花,正一杯接一杯地往嘴裡灌血腥瑪麗。向嘉天喜歡這樣的女孩子,不造作、身材火辣、媚眼如絲,於是毫不猶豫坐到她身邊。
Yolanda醉眼朦朧瞄着向嘉天,紅脣吐出繚繞的甘醇酒氣:“亞洲人……”
“Chinese。”向嘉天現出最迷人的笑容,指指自己,再指指對方。
Yolanda笑了,她說:“我喜歡。”兩人上牀上得天經地義,以至於向嘉天至今想起來都覺得一切就是水到渠成。向嘉天一世風流,怎麼可能被一個女人纏住?玩一陣子甩在腦後,太正常了。哪成想這丫頭以後會懷孕?更沒想到她竟然是唐人街老大的嫡親妹妹。好吧,人家有權有勢,妹妹不太檢點可以,你玩完她就甩了卻絕對不行。
也怨他倒黴,廖涵逮到向嘉天時,他正和一男一女大玩3P,顛龍倒鳳酣暢淋漓。廖涵也不攔着,只笑,施施然坐到一旁的椅子裡,一指牀上的三位,饒有興味地說:“你們繼續。”
估計哪個男人都不可能在三四隻黑洞洞的槍口底下硬得起來,更不用說那女的當時就嚇攤了。廖涵讓向嘉天選,要麼廢了下面,要麼讓幾個好男色的兄弟們玩玩。
向嘉天雙腿發軟,臉色蒼白,哆哆嗦嗦像只寒夜雪地裡沒毛的雞崽。廖涵讓人把他洗了洗,拎出來的時候也不知是熱的還是羞的,肌膚粉裡透紅,襯着那張臉還真可以稱得上英俊。向嘉天極其注重保養,身材十分完美,要不然怎麼騙女孩子男孩子?
廖涵忽然來了興致,惡意地摸一把向嘉天的TUN部,問道:“後面,被人碰過沒?”
“沒……”向嘉天誠實懦弱而又膽戰心驚地搖搖頭。
往下自不必說,廖涵這就算給他□□了,開完覺得這個皮相不錯的傢伙牀上伺候的也不錯。笑話,那也是身經百戰久經考驗,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更何況生死攸關,向嘉天偷眼瞥過那幾個給他預備下的彪形大漢,掂量着要是被他們玩一圈,不死也得半殘,還不如就廖涵一個人呢。
只是廖涵品位高,又不待見向嘉天偶爾羞澀放不開那樣兒,特地命個頂級TJ師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好好給TJ了一下,這才覺得勉強可以使用。
那三個月對向嘉天來說簡直就是活地獄,死的心都有了。幸好他命硬,臉皮夠厚,咬牙挺過來;幸好廖涵身邊鶯鶯燕燕俊男美女有的是,他事業心強,對這玩意不太在意,向嘉天才算逃過一劫。
不過誰成想向嘉天來ZG,廖涵也來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不是冤家不聚頭”?向嘉天掛斷電話,欲哭無淚,沒辦法,人家招呼就得去,打個出租車直奔XX大酒店。
廖涵正在房間裡打麻將,兼着談生意,那三位都是西裝革履,至少也穿一身休閒裝,只有他,散披着大浴袍,只在腰間繫着帶子,稍稍一動都容易走光。
廖涵不吸菸,酒也喝得少,他在某些倒可以說十分講究生活品質,從不沾染惡習。要不是背景複雜,完全可以稱得上良好市民,就是笑容有點冷,絲毫沒有溫度。
向嘉天躡手躡腳走到廖涵身邊,極有眼色地往他面前快空了的酒杯裡添酒,拿來熱毛巾給廖涵擦拭手臉,又削好蘋果切成小塊放在手邊。這些倒不是那三個月TJ之後的結果,向嘉天本來性子就很體貼,最會看人臉色,要不然也不會把身邊的伴兒哄得提溜轉,換完一個又一個,還不帶有怨恨嫉妒的,甚至分手了還記得向嘉天的好。Yolanda是個嚴重的意外,最主要是廖涵見不得妹妹受欺負,Yolanda自己反而不在意,孩子打掉也就罷了。
也許就是這麼點好處,才令得廖涵玩向嘉天玩得順手,沒一轉念間扔給那羣如狼似虎的手下們。
廖涵左手邊的那個金髮碧眼的老外總是擡眼瞧向嘉天,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連摸牌都忘了。
廖涵笑着嘲弄他:“怎麼,David,你看上他了?”
David搖搖頭,神情嚴肅,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沒等向嘉天回答,追問一句,“是不是SIDNEY xiang?”
這下廖涵詫異了:“你認識他?”瞥一眼向嘉天,那小子目光躲躲閃閃,就是不敢和David對視,好像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David面色很難看,冷笑一聲:“怎麼不認識?這輩子我都忘不了。就是這小子,把我姑母哄得團團轉,令她去世時修改遺囑,家產的大半全分給了他,還包括公司20%的控股。哼!”
向嘉天嚇得一個激靈,不禁躲到廖涵身後。
“沒看出來呀,你還有這本事呢?”廖涵笑着調侃向嘉天,“難怪成天遊手好閒,也不見沒錢花。”這話說得陰陽怪氣,也不知是褒是貶,向嘉天咧咧嘴,露出個完全稱不上笑容的笑容,低頭不敢言語。
David把手裡的牌推倒在桌子上,嘩啦一聲響,他陰沉着臉,冷酷地盯着向嘉天,對廖涵說:“這小子給我吧。”其餘兩個人沒出聲,看看這邊,再看看那邊。
向嘉天身子微微顫抖,好像隨時都會昏過去。David是有名的黑幫大少,喜歡虐待衆人皆知,要被他帶回去,這就算人生盡頭了,沒準死的還得萬分悽慘。
屋子裡靜默了好一會,廖涵忽地一笑:“David,這事就是你不對了,當初剛聽遺囑的時候,怎麼沒對這小子下手,難道你手下還找不到一個花花公子?”
David臉色又陰暗幾分:“那時太混亂,我忙着姑母的公司,沒心思顧着小子。等想起來,他突然沒沒動靜了,找一個來月都沒找到。”
廖涵眸光一閃,明白了,那段日子向嘉天正跟着自己的TJ師學習呢,難怪對方找不到。事情也太湊巧,只能說這小子亂打正着,傻子命好。他偏頭瞥了身邊的人一眼,向嘉天小心翼翼而又可憐巴巴地望着他,目光中充滿着哀求。
不得不承認,向嘉天這樣的神色大大討好了廖涵,不過他也犯不上爲了這麼個玩意得罪David。他明白David的意思,其實姑母那點遺產根本看不上眼,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向嘉天一沒有血緣關係,二沒有恩怨糾葛,充其量頂多算他姑母的小白臉,還沒過到半年就平白無故弄去大部分遺產,放誰身上都得膩味得慌。
廖涵慢慢地道:“這樣吧David,我讓嘉天把公司的股份全還給你。”
David眉梢一挑,剛要開口,廖涵擺手阻止他:“我知道你不在乎那點股份,不過這小子我還沒玩夠,等我玩夠的,到時候你拆了他都行。”
David惡狠狠地瞪了向嘉天一眼,輕哼一聲,驚得向嘉天身子一縮,閉緊眼睛不敢擡頭。
四個人又玩了兩個多小時,向嘉天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好不容易把幾位爺伺候走,冷汗把後背的衣服都打透了。
廖涵坐在大浴缸裡,愜意地感受着身後向嘉天勁道恰到好處的擦拭,淡淡地問道:“你怎麼認識他姑母的?”
向嘉天無數念頭在腦海裡飛奔而過,想想廖涵殺人不眨眼的手段,只好老老實實回答:“那時……那時我把錢都賭光了……”
“於是你想辦法接近她?”廖涵輕笑,十分愉悅的樣子。能用小半年,把個歷經滄桑的老太婆騙得提溜轉,甚至分他大部分家產,這份能耐也不容易了,“那你怎麼就沒打聽到她還有個厲害的侄子?”
向嘉天苦笑一下,期期艾艾地說:“聽說過,可我當時欠了很多債,還不上也是被弄死,還不如拼一下……”
廖涵一怔,突然笑出聲來。這小子膽子小得像老鼠,可有時候偏偏有種豁出命不要臉的勁頭,真不知道是真沒腦子還是裝沒腦子。
向嘉天偷覷廖涵的臉色,好像十分愉悅,便道:“今天謝,謝謝廖先生……”
廖涵轉過來,挑起向嘉天的下頜:“那你準備怎麼報答我?”
那天晚上,向嘉天格外賣力的放浪Y邪的叫聲,隔着房門清清楚楚落到門口守衛着的保鏢耳朵裡。
廖涵用力C弄着身下的人,聽到他崩潰的無助的哭泣和哀求。不可否認,這小子在chuang上的功夫真正不錯,下面那張嘴又熱又緊,又能吸又能咬,比TM的哪個人都夠勁!
人當然是得給David的,不過,不過先等自己玩夠吧。廖涵緊捏着向嘉天的腰K,橫衝直撞啪啪啪啪一陣猛衝,G得向嘉天近乎癲狂,“啊啊啊啊——”的尖叫聲簡直要衝破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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