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化證道多年,功力之深厚,也算獨樹一幟,但也囿於資質機緣,斷了進窺歸一境的緣法,對太弼證道之後便接掌天市垣星主之位大是不滿,不過此是星帝之命,其也不敢多言。
太微星主又代傳星帝之命,命太弼與司徒化兩個務要將癩仙安然帶回星宿魔宗,司徒化就算想陽奉陰違,凌衝參展,陰神陽神神通大異,一人之間已令戰局大大改觀,由不得其不全力出手。
司徒化真身浮現,張口吐出一條星河,此是其本命星光精氣所化,注入日月五行輪之中。日月五行輪元靈大吼一聲,已是催動了其中先天禁制!
日月五行輪並非司徒化親手所煉,但亦是以司徒化的根本道訣七曜天星法祭煉而成,因此才被賜給了司徒化,唯有其方能發揮此寶最大威力。一般而言,練氣士手握法寶,要麼以本身精氣催動法寶,要麼放法寶自行迎敵,自家隨身撲上。兩種戰法端的要看練氣士自家抉擇,全無高下之分。
司徒化的本命星光顯是與日月五行輪最爲契合,因此選了加持法寶之路。日月五行輪又自開啓一道玄妙變化,分爲日月五行七道星光,大日橫空、太陰降世、金星耀目、木行生樹、水淹乾坤、火焚天地、土掩萬物,七種截然不同的星力交互運轉,生出一股天心之意,如天意孤懸,誰也莫能視之,卻又無處不在。
凌衝陽神將誅魔劍陣一推,那劍陣飛旋之間,切入七道星光之中,嘎嘎一片切金斷玉的刺耳聲中,竟被七道星光生生攻破了劍陣,將誅魔劍氣破的一乾二淨!
太玄之中唯有惟庸精通誅魔劍陣,但凌衝並未得其傳授,只觀摩了幾回,勉強描摹了幾分神韻,終究非是正傳,被司徒化破去也在意料之中。
陽神劍訣一挺,一元重水劍猛然刺出,竟將萬頃大浪滔滔之勢盡數凝結於一劍之中!這一劍氣動風雷,司徒化也不得不慎重對待,喝了一聲“好!”金行星光飛轉之間,灑落無邊銳金之氣,與一元重水劍交鋒。
一是以天星之力演化金行神通,另一個則是以先天真水鑄劍,各家皆有妙法傳承,但凌衝的一元重水終歸是先天妙物,七曜天星法縱是再玄妙,只用其中一道星光,卻是壓制不住一元重水劍,兩道神通相交,司徒化立感壓力如山。
司徒化正要加上一把勁,就見凌衝詭異一笑,揚手打出兩條黑白生死氣,旋動之間,居然將太陽太陰兩道星光死死鉗制,狠命煉化起來!晦明童子早已歡呼雀躍,迫不及待的追逐日月五行輪而去!
日月五行輪中的日月星光之變,恰能補益黑白生死氣之變化,生死符被凌衝以虛空劍符重新煉過之後,對煉化周天星光之力更爲上手,若能將日月五行輪所含星力吞了,生死符的實力還要高出一大截!
司徒化一驚,見生死氣如兩條巨蟒,咬定了便不放手,就在猶豫之間,竟有不少星光被其吞噬!日月五行輪元靈浮現,依舊是身披玄袍不見面目的模樣,伸手一指,木水火土四行星光交替轟來,好容易纔將生死符轟退,解了日月星光之危,已令日月五行輪元靈驚出一身冷汗!
要知法寶之物,除了先天而生的妙物之外,不能自行修煉,只能靠着主人一點一點的水磨功夫增添法力,損耗一點便沒一點,若被生死符吞掉了日月兩道星光,只怕日月五行輪立時就要跌破品階,淪爲尋常法器之流!
晦明童子給凌衝傳遞了一道興奮之極的意念,正是要全力煉化日月五行輪之法力,凌衝眉頭一皺,卻也無可奈何,這也是首次生死符這般迫切要做一件事,就算違逆他這個主人也在所不惜,好在左右也要打死司徒化與太弼兩個,煉化五行輪也沒甚麼。
晦明童子得了凌衝首肯,更是興奮,黑白生死氣來回抖動,如同兩條繩索,漫空去擒拿日月五行輪,逮住了甚麼星光,不拘是日月還是五行,便要狠狠咬下一大口來。
一來二去,日月五行輪元靈驚駭不已,這一會功夫已被奪去了不少星光,雖未傷筋動骨,到底被消磨了幾分銳氣。唬的司徒化只好將本命星斗元神飛出,自家運用七曜天星法,將星光亂撒,勉強將生死符驅逐出去。
司徒化本命元神一指,又有七道星光飛起,卻是其以本命星光重新演化七曜天星法,往黑白生死氣刷去。晦明童子想要故技重施,吞吸司徒化之精氣,誰知那廝將一身星力修煉的凝練之極,竟是絲毫截取不得。
司徒化哈哈一笑,十分得意。另一面癩仙暗罵一聲:“蠢材!皇上門中怎得全是這般廢物!”癩仙對星帝忠心耿耿,對星帝始終以“皇上”相稱,見司徒化這般廢物,只對付一件法寶,卻這般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