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靜在旁聽到文種有意脫離楚國,而另謀生路,不由眼前一亮,忙笑道:“文大人果然是胸懷天下,一定是有着匡護天下之志吧。??χ???5?手5?5打ち”
文種淡然一笑,說道:“文種雖不才,但也的確有此志向,我看武兄見識不凡,並且身懷絕技,不知道可否也有志於天下?”
“哈哈,小弟才疏學淺,只願追隨在我大哥左右,爲其搖旗吶喊。”孫靜此時身穿男裝,說起話來鏗鏘有力,到也是凜然大氣。
熊勝剛纔沉思了會,整理了一下腦海中那些模糊的歷史記憶,再結合剛纔文種說的話,覺的歷史記載他出使被扣押,但後來卻被就留在越國當官,敢情是文種本來就預謀好的,如今看來這文種,果然是一個善於謀劃之人。
“文大人,當今天下諸侯各國林立,爲何卻單獨選擇來越國出仕呢?”熊勝這時接過孫靜的話頭,提出自己心中的疑問。×?s!?5說5?5首發
文種搖頭嘆息的說道:“綜觀天下各諸侯國,如已都已經是暮氣沉沉,再難有伸展才華之地,反觀這東方的吳越兩國,近十幾年來,每代君王都頗有開疆列土之心,可謂是朝氣十足,對我輩來說自是大有用武之地。”
“哦,沒想到文大人竟然有此看法,那爲何不去吳國,反而來到這處於吳威懾下的越國呢?”熊勝淡淡的笑問道。
文種從容自若的說道:“越國雖然處於危難之際,但這不更是我輩之士,大顯身手的好時機麼?至於吳國,如今已是貴爲天下諸侯霸主之位,況且吳國朝種又有伍子胥那樣的能臣輔佐,我文種雖然自信,但自認才華並不能蓋過伍子胥,如此一來,我去了吳國,又豈能得到重用。”
熊勝聽了文種之言,心下對他很是敬服,試想文種如此善於觀摩時事,又會把握時機,按文種的說話和歷史走向,這次文種來到越國,在勾踐當上越王之後,的確是得到重用。
孫靜見文種似乎一心想要投靠越國,心中自然十分焦急,她怕萬一說服不了文種,那麼熊勝一定會傷心難過的,這可是她最不願意看的事情。??χ???5?手5?5打ち
“文大人,剛纔聽你說,你的志向是護持明主,匡護天下,可如今的越國居於吳國後方,要想成就大業,那可就必須打敗吳國,那你認爲憑現在的越國實力,要想打敗吳國需要多少年的積儲呢?”孫靜頭腦一轉,顯得自信十足的笑問道。
文種顯然也想過這個問題,因此毫不猶豫的說道:“如果在近五年之內,吳越開戰的話,越國實在難有勝算,甚至可以說,一旦戰敗的話,那就是滅國的危險;但如果有二十年的時間做準備的話,勝算未可知也。”
“哈哈……,我還以爲文大人胸有扭轉乾坤之能,翻天覆地之機,如今看來也不過是虛有其表罷了。”孫靜搖頭嘆息,臉帶譏笑,顯然是對他不宵一顧。
熊勝與孫靜的默契度,自然是不用說的,從一開始孫靜對他打了個眼色之後,熊勝就已然明白孫靜要幹什麼,這時見孫靜那輕視的神情,自然是清楚她心中做何想法,於是打着圓場說道:“靜弟,你怎麼可以對文大如此沒禮貌呢,畢竟文大人論年紀,也是你我的長輩,就算再過二十年,他也還是很年輕的,到時候正當盛年的文大人,要是輔佐越王打敗了吳國,那豈不是件名垂千古之事。??χ???5?手5?5打ち”
文種一聽熊勝這話,心想這那是什麼話嘛,這明明就是諷刺自己,畢竟自己現在已經年過三十,再過二十年自己都已經是兩鬢班白,垂垂老矣,又那裡還有機會輔佐越王上陣殺敵,如果自己不能隨軍征伐,就算到時候越國打敗了吳國,這敢情都不關他這個老頭子的事情了。
“勝哥,小弟知錯啦,文大人還請恕在下剛纔言語冒犯。”孫靜拱手之餘,嘴角那絲淡淡的笑容,讓文種更是有一種羞辱的感。
“今日多有打擾,文種告辭了。”文種還未有被如此被人嘲諷過,今日實在是氣的不氣,但卻又不好發作,只能託詞離開。
“文大人,剛纔的確過於冒犯,希望文大人大人有大量,還望不計較小女子之過。”孫靜見文種要走,自然明白火候已到,該是使出殺手澗的時候了。
只見孫靜這時伸手把頭上的束觀一摘,身子輕輕一轉,烏黑的長髮隨即跟隨着她的身影飄了起來,剛纔還英武挺拔的少年朗,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個芊芊弱女子,尤其是孫靜那優雅從容的氣質,更是讓文種有種驚豔的感覺。
熊勝這會也拱手施禮道:“文大夫,在下楚人熊勝,這位是我未過門的夫人孫靜,剛纔多有冒犯,實是不得意爲之,還望文大夫多多包涵。”
“你……你們。”文種一時有些適應不過來了,他沒想到這自己認爲值得相交的人,今天不但給了他難忘的羞辱,並且在轉眼之間,又給了他更大的驚奇。
“文大夫,實不相瞞,我們夫婦二人的名諱,你或許沒有聽過,但家父和我岳父的名諱,你一定是耳熟能詳的。”熊勝這樣說,並不是有意賣弄,實在是因爲這個時代,一切講究的都是身份地位,沒有值得稱道的地位和身份,根本無法得到他人的信服和追隨。
“你……”文種想了想,一時卻並沒有想起,任何能夠跟眼前之人扯上關係的人。
“家父楚國羋姓,熊氏,又名建,楚平王時期的太子建,正是家父,而我夫人之父,乃是當年吳國大將軍孫武,不知文大夫現在可否知道我的難處。”熊勝娓娓的把自己家世說了一遍,文種自然是一驚,立馬就做出下跪的姿勢。
熊勝自然不會讓他跪下去,當然文種的下跪姿勢,是否是做作,也就只要他本人知道。
“原來是您是太子勝殿下,我文種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殿下恕罪。”文種生情並茂的說道。
熊勝自嘲的一笑,說道:“文大夫,我如今是有國歸不得,還能算得上是一個太子嗎?”
文種卻是神情一定,大義凜然的說道:“如今楚國君昏臣庸,大權盡在贏太后手中把持,我楚國有識之士,無不思你父太子建的恩澤,如今太子你已成人,理應歸國,聯絡一些老臣,重新奪回王位,以震我楚國朝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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