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碩醒了,真正地甦醒過來了,並且還能夠開口說話了,這已經證明了後者已經逐漸有了自己地意識,徹底地度過難關。
“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過來了!”歐曼拉激動不已地撲進東方碩地懷裡,這段日子以來,她承受了太多地質疑和壓力,更是帶有着太多地擔憂和抑鬱。
如今真的體會到什麼叫苦盡甘來這個詞,真的讀懂了什麼纔是最美地付出。
“我感覺自己就像做了一個夢,一個好長好久地夢,夢裡地你一直都在喊叫着,雖然聽不清,但是我能夠感受到那一抹真切。”
“我仿若置身於淤泥之底,沼澤之地,無論我怎麼用力,怎麼拼命,黑暗就像是一團無骨地棉花,將我緊緊地包裹着,讓我無法掙脫,更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一切。”
“就在我一次次欲要掙脫枷鎖地時候,就像是被鬼壓身一般,很是難受。”
“每次都有聲音在我耳畔纏繞着,我很是渴望打破一切枷鎖,恨不得立馬能夠睜開雙眼,去嘗試着找回意識,卻是發覺很是無力,直到你的聲音,那一種求救聲撼動我心扉,這才讓我用意志力強行打破一切虛妄。”東方碩心有餘悸般地傾吐着他的遭遇,那是一種讓人想想都會覺得後怕地感覺。
意識形態已經超脫身心,然而靈魂卻是無法超度地那種無奈感,深深地被壓制了一般。
“你受苦了,現在還疼嗎?身上還會覺得哪裡不舒服嗎?你可知道你有多傻,居然會那麼折磨你自己,你可知道我有多麼地痛心嗎!你這麼衝動可想過我的感受,我真的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你讓我感到害怕,我再也不想失去你了,再也不想了!”歐曼拉痛哭流涕地抱緊東方碩,生怕一鬆開後者就灰飛煙滅了一般。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相信我!”東方碩很是疲倦地說道,渾身上下竟是麻木不仁地難受,神經細胞仿若再生一般,讓他感覺唯有意識和嘴脣還是他自己的。
東方碩地腦海裡不斷地重組着意識碎片,卻發覺仿若是被人強行格式化了一般,讓人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東方碩閉上眼睛,感受着記憶碎片地拼接。
“我不會再讓你受傷的,我也不要你再這麼犯傻了,我只要你好好的,陪着我度過漫長歲月,再也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攪我們了!”歐曼拉痛不欲生地哭泣道,相比於這種難以接受地痛楚,她寧願帶着東方碩逃離這個世界,去尋求屬於自己的人生。
“我有點累了,頭有點疼,讓我先好好休息下,渾身上下麻木不仁,感覺像是沉睡萬年一般,腦海裡有着太多地殘缺碎片,記不起來了。”東方碩感覺額頭像是被針錐所刺一般難受,捂着額頭,很是痛苦地哀嚎着。
“想不起來就不要再想了,有我在你身邊就足夠了,別想太多了,別再折磨你自己了,有我在,你也不用多想了!”歐曼拉神情一凝,難道東方碩因爲傷到腦子,會因此而失憶嗎?這對她歐曼拉而言,似乎是好事。
但是心靈上卻又有着一絲不美,她不想要這麼狼狽地委曲求全,她更加渴望自己能夠打破常規,能夠用她的愛去打敗楊洋,用她的真心去洗刷東方碩地過去。
她要告訴東方碩,一直都在他身邊陪伴守護乃至於照顧的人,是她歐曼拉,她很想要顛覆楊洋在東方碩內心裡地地位,更是想要藉此來奠定她的身份。
但是她的內心裡卻又是好怕,好怕這一切都會被剝奪,都會煙消雲散。
她好不容易纔有了現在這種兩個獨處地世界,她不想這所謂地美好因此而被打破,更加不想就此面對這麼殘酷地結果,所以她的內心裡又下意識地選擇自欺欺人地愛戀。
“爲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的頭好痛,感覺像是被針刺所扎到了一樣,腦海裡充斥着一根鐵釘一般,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到底是誰啊!”東方碩抱着頭,痛苦地哀嚎着,他感覺腦海裡地記憶在流逝。
“醫生,醫生……”歐曼拉連忙去喊叫醫生,要知道這種情況她也是第一次遇到,同樣是擔憂加心慌地樣子,令得她爲此而感到害怕。
“怎麼了?什麼情況?”南宮豪正好來到醫院打算看看東方碩有沒有好轉地跡象,卻是因此而撞上了急急忙忙地歐曼拉,後者一臉驚慌失措,仿若是撞見了什麼不可救藥地事情。
“碩少醒來了,但是他說頭疼,他甚至是忘卻了他自己。”
“所以我這才跑出來喊叫醫生的,你快去叫醫生,我回去再安撫他,他看起來很是難受地樣子。”歐曼拉一臉心疼地說道,恨不得能夠就此爲東方碩而承受着這種傷害。
南宮豪連忙扭頭去喊叫醫生,要知道這家金陵第一醫院都是東方碩的,後者若是有什麼事情,定然要醫院全力以赴地解救。
要知道東方碩的戰略遠見就是將衆多頂尖種子醫生送往國外學習一些更加高新技術,能夠爲此而栽培更多地名醫,徹底用錢來包裝金陵第一醫院,在錢地推動下,沒有什麼技能是學不到的。
所以如今東方碩遭受這般重創,希望這個醫院能夠展現出他們地真正實力,能夠爲東方碩更好地去醫治他的病情。
在南宮豪地催促之下,醫院所有知名醫生乃至於技術精湛的專家,都在接到通知之後,連忙趕往東方碩地病房。
“打鎮靜劑!”院長親自前來,要知道第一醫院能夠有今天這種規模和名氣,全靠東方碩當初地大力支持,所以他必須全力以赴,乃至於在第一時間確保他的生命安全。
“調出監控查看狀況!”院長掃視着在場衆人,瞥望了還在哭泣擔憂地歐曼拉,帶有着一絲深意。
東方碩很是瘋狂地抓撓自身地頭顱,很是痛苦地哀嚎着,整個人仿若是中毒了一般,痛苦不堪。
“這是急性間歇失憶症,處於太久沒有新陳代謝腦細胞,所以相對而言並沒有細胞分裂,在第一時間過多的去催動意識,就會導致腦海中充滿錐刺一般,很是直接地穿透腦片膜,痛苦難當。”院長很是認真地解釋道,在他看來,這種狀況很是糟糕。
“目前還是先讓他鎮定下來再說吧!”院長很是無奈地嘆息着,眉宇間帶有着一絲深深不忍,要知道此刻去打鎮定劑就仿若是將腦海格式化一般,讓人痛苦不堪。
“院長?這種針劑如果打進去,會不會影響到他的生命安全?”南宮豪很是謹慎地問道,要知道這種事就猶如走鋼絲一般,怎能如此隨意。
誰都看的出來東方碩此刻處於崩潰邊緣,若是在這般關鍵時刻,去做一些太過冒進地舉動,只怕到時候會難以交代在此。
“出了事情我來擔負這個責任,難道這一刻還能有比我更好地決策嗎?”院長很是認真地反問道,在他看來,此刻已經不容置疑了,不然再拖延下去,只怕到時候問題會更多。
“你擔負不起,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就直說無妨,我們都可以承受。”南宮豪很是認真地說道,在他看來,院長這般態勢定然有着不好地預測和結果。
“他這種症狀唯有打入強刺激性地針劑,要麼會腦癱,要麼就是眼睜睜地看他痛苦致死,輕則失憶,重則猝死。”院長很是痛苦地捂着臉嘆息着,一副不願接受這種事實地樣子。
南宮豪等人臉色劇變,歐曼拉更是一臉崩潰地反駁道:“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剛纔還看到他醒過來對我說話,而且還跟我說他做了好長的一個夢,這不可能!”
“他告訴我就是他要醒過來的狀況了,怎麼可能會像你所說的這樣,你一定是診斷錯了吧!這種針劑絕對不能亂打,絕對不能!”
“難道你想要眼睜睜地看着碩少痛苦難當地死去嗎?你知道他此刻內心裡所遭受的是怎樣地痛苦嗎?”院長很是憤然地喝罵道,怒斥着歐曼拉,在他看來,後者完全不知道若是拖延下去會有怎樣地後果。
“但是我也不想看着他變成一個傻子,更加不要他失去記憶,若是到時候不知道我了該如何是好,我不能沒有他,就像是他不能忘了我一樣!”歐曼拉堅決不同意這種做法,在她看來,任何想要妄圖傷害東方碩的方式都是一種變相地屠殺她的愛戀。
“糊塗,難道與記憶相比,他的命你能說了算嗎?你沒有看到他此刻痛苦難當嗎?還是說你這本就是有意想要謀害碩少的?”
“碩少對於我們醫院而言,就比如是伯樂一般,我早已經決定了即便可以不要家人,我也會誓死守衛着他,所以這一次,我可以搭上我自己,乃至於我家人的性命作爲擔保。”院長斬釘截鐵地說道。
“如果他失憶了,那恢復記憶的可能性會有多大?難道真的要這麼狗血嗎?他又該如何才能恢復記憶?”南宮豪微皺眉頭,他只關心最終結果。
“恢復記憶可能性只有三成,他需要刺激他自己腦部的神經中樞,也許纔有恢復記憶的可能,但是這種事誰也說不準,可能他一時半會就好了,也有可能一輩子都好不了。”
“這種失憶只怕世界上無人能夠有把握醫治了,即便是國外那些腦科醫生,也不敢妄斷。”院長很是無奈地嘆息着。
“不,有一個人可以讓他恢復記憶!”歐曼拉下意識擡首說道。
“誰?”所有人都詫異了。
“那個愚蠢而又無知外加無情的楊洋!”歐曼拉憤然不已地喝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