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和馮婉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除了賢惠地等老婆回家的傅臣商,家裡的老小還有傭人們大多都睡了。
傅臣商放下手裡的杯子,從筆記本屏幕間擡起頭來,“回來了。”
馮婉敷衍地應了一聲上了樓。
傅臣商主動走過去接過安久手裡的東西,又給她倒了杯牛奶,捏了捏她的肩膀,“老婆,累不累?”
安久定定地看着他桁。
“怎麼?”傅臣商挑眉。
安久眯了眯眼睛,“你跟我過來。”
說罷就自己先上了樓楗。
傅臣商亦步亦趨地跟着安久走到書房,雙手環過她的腰身,“怎麼了老婆?”
安久也懶得跟他繞彎子,開門見山道:“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我問你,傅華笙那損招是不是你教的?”
馮婉是關心則亂,安久自己當時也被嚇傻了,但是事過之後越想越不對勁。
以傅華笙的性子,確實什麼荒唐事都幹得出來,但是怎麼可能一個星期前還在不死心求她幫忙,短短几天之內就變了性取向勾搭上了個男人,兩人還到了兩情相悅、非你莫屬、雙雙跪在親孃面前求成全的地步。
被老婆揭穿的傅臣商絲毫沒有心虛和愧疚的意思,反倒是看起來心情好得很,“爲什麼認爲一定是我?”
“除了你還有誰能想出這麼變態的主意!”
傅華笙要是自己能想到也不會等到今天才用。
不過傅華笙今天的表現實在是讓她刮目相看,想不到這貨也有靠譜的時候,那演技真是嘖嘖沒話說……她真懷疑喬桑給他傳功了。
雖然,他這種行爲的本身其實還是不靠譜的。
傅臣商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還是老婆最瞭解我。”
安久白了他一眼,“不要一副我變態我自豪的語氣好嗎?我說你也太損了吧!”
傅臣商一本正經,“良藥苦口。”
安久撇撇嘴,明明就是損招,還好意思說良藥。
“你也真敢亂來,萬一下錯了藥呢?那可是一輩子的事,事關終身幸福!”
“你說得沒錯,正因爲如此,我纔會儘量避免插手,結果若是好那還好,若是不好,我可沒辦法對他一輩子負責。”
安久想想確實是這個理,“那你怎麼……”
傅臣商將她抱坐在了書桌上,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裡蹭了蹭,“如果我再不插手,我的性福就會受到影響。”
安久:“……”
傅臣商大掌探入她的背後解開她的內衣釦子,“放心,只要傅華笙表現到位,事情自然會按照他所希望的方向發展。”
從今晚馮婉回來時的表情來看,八|九不離十。
安久可能會猜到他早有預料,畢竟她算是個旁觀者,而馮婉本來就在爲了傅華笙的事情煩心,這種情況下判斷力會嚴重下降,再一遇到這種情況難免自亂陣腳。
安久嘆了口氣,但願如此。
後來,她想了想,爲什麼傅臣商自己當初不用這一招呢?
大概是因爲這招只有向來沒有貞操的傅華笙用起來才令人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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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天來,馮婉想了無數種方法,還跟安久要了沈煥的聯繫方式,最後所有的方法全都被她自己一一否決,急得都上火了還不能表現出來,生怕被老爺子看出什麼。
晚飯後,安久正抱着飯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傭人領着個人進來了,“二少奶奶,柯先生來了,說有事找您!”
安久看到來人忙過去招呼柯洛坐下,“柯洛,你這個大忙人,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馮婉也寒暄了幾句,吩咐傭人去倒茶。
他是兒子的朋友,也是喬桑的表哥,這時候過來難道是跟喬桑的事有關?
“廚神大人~”
正窩在安久懷裡吃點心的飯飯寶貝一見到柯洛立即蹬蹬蹬無比熱情地朝他跑了過去,小臉激動地通紅。
柯洛早年演過一部美食電影,飯飯那丫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看的,迷得如癡如醉,自此把柯洛奉爲男神。
“飯飯幾天不見又長高了。”
柯洛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然後蹲下來抱她。
結果……
柯洛第一下沒抱起來,意外地挑了挑眉,稍稍用了些力才抱着飯飯站起來。
“小丫頭還挺沉。”
飯飯的表情當即就要哭出來了,柯洛抱了她一會兒把她放下來之後,小丫頭立即淚奔着跑回了屋裡……
柯洛一臉無辜,“怎麼了?”
正從樓上走下來的團團看到這一幕之後慢條斯理地回答:“估計是回屋寫減肥計劃書去了。”
柯洛:“……”
貌似不經意間傷害了小蘿莉的心。
見柯洛很抱歉的樣子,團團一本正經地安慰,“不過不用擔心,待會兒吃夜宵的時候她就會忘記這件事。”
柯洛:“……”
這回是柯洛的心受到了傷害,原來自己還比不上一段夜宵……
傅臣商剛剛正陪着兒子在屋頂拿望遠鏡研究天象,這會兒一身家居休閒裝悠閒地走了下來,對柯洛說:“去樓上談?”
柯洛哭笑不得,“你明知道我是來找安久的。”
一個兩個的自己沒老婆就全都跑來找他老婆,還沒完了!
傅臣商特別不待見地哼了一聲,安久在他腰間掐了一下警告才收斂了些。
最後大家一起坐在了客廳說話。
柯洛自然識趣,不在這個醋缸子面前多說廢話,直接問安久,“桑桑最近有沒有跟你聯繫?”
安久搖了搖頭,“最後一次聯繫大概是一個星期前,不過她在電話裡跟我說了這段時間爲了逃避家裡的逼婚要閉關所以沒辦法跟我聯繫,還讓我不用擔心。”
柯洛嘆了口氣,“我今天過來其實是希望你能幫忙勸勸她,我擔心她被逼急了做傻事,那丫頭現在是驚弓之鳥,只要是跟喬家有關係的人一律不相信。”
“啊?不會吧!”安久立即變了臉色。
柯洛急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指的是,比如隨便找個男人結婚讓她爸媽死心。”
不等安久說話,一旁豎着耳朵聽的馮婉先急了,“隨便找個人結婚?那怎麼行!”馮婉立即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似乎太激烈,輕咳一聲,“這種事情可不能隨便亂來,喬家也是的,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談麼,就算是爲了孩子好,也該尊重下她自己的意見,現在把人逼成這樣,萬一出什麼意外怎麼辦!”
這話雖然在理,但是從馮婉口中說出來實在有幾分違和。
安久和傅臣商對視一眼,這招貌似比想象中的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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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柯洛之後,馮婉悄悄將安久叫到了小花園。
“安久,你知道喬桑在哪裡吧?”
柯洛的話終於促使馮婉徹底下定了決心。
“知道是知道……媽,你是想……”
“這幾天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解鈴還須繫鈴人,所以我想親自去找她談談。”
其他方法也不是沒有,但都太過激烈,馮婉擔心會刺激到傅華笙,適得其反。
馮婉滿面愁容,“跟笙笙約定的期限就快到了,現在訂航班連夜趕過去也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安久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其實……桑桑已經回國了。”
馮婉立即欣喜不已,“什麼?真的嗎?她在哪裡?”
“就在A市。”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除了安久和莫妮卡,沒人知道其實喬桑早就回A市了。
馮婉從安久那問到地址之後立即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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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老婆從小花園裡回來之後有些悶悶不樂,傅臣商盡職盡責地跑去關心,“怎麼了?”
安久煩悶地嘆了口氣,“我答應過桑桑要保密的,她會不會以爲我爲了討好婆婆出賣她啊……”
傅臣商沒有其他安慰,只是語氣肯定地說了一句:“不會。”
這個計劃能不能成功,安久也是關鍵之一。
雖然問了傅臣商也是白問,他又不是桑桑,可是他這麼說,還是讓她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