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雖然捂着臉,可眼睛卻是露出來可以看見東西的。
見卜即墨抱着她毫不猶豫地走進了12幢的4單元,並且開始腳步有力地爬樓梯時,她困惑極了。
“我家在14幢4單元,小叔,你是不是走錯了?”秦茗小聲地提醒。
“沒走錯,我把與你家正對面的五樓給買下了。”卜即墨這話,就像在說“我今天吃過晚飯了”這麼輕巧淡定。
秦茗呆了半餉,繼而臉色緋紅,“你……什麼意思?”
說話間,卜即墨已經用鑰匙打開了501的門。
用腳踢上門的剎那,卜即墨等不及開燈,就把秦茗順勢壓在了黑暗的門背上,用他那磁沉魅惑的聲音逼近她的脣。
“什麼意思?愛你的意思!”
秦茗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任由卜即墨的脣舌或柔或猛地吻上來、纏起來。
其實,當他說他買下她家正對面的五樓時,她就能明白他的心意。
她在black實習的時間最多隻有兩個月,兩個月之後,她就念大三了,必須住在學校宿舍,所以沒有太多機會再住卜家。
也就是說,她跟卜即墨相處的時間與機會只能越來越少。
他不惜在南溪鎮的知心小區買下房子,就是爲了增加跟她相處的時間。
房子是不動產,他沒有租,沒有借,而是用買的方式,說明了他對這份不倫之情的重視與認真。
就像房子已經屬於他了一樣,他希望她也能永遠屬於他。
體味到男人這樣的心境,秦茗既感動又悲傷,感動的是他對她的愛並不比她對他的少,悲傷的是她於他而言,其實比社會上那些情:婦、小三更加見不得光。
此時此刻,秦茗覺得自己無以爲報,只能踮起腳尖摟緊他的脖子,熱烈地迴應着他。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彼此的喘息聲越來越重,脣舌交纏的聲音雖輕,卻清晰地落在各自的耳裡,更添暗夜之曖昧情愫。
綿長的吻休止時,秦茗靠在卜即墨的胸口,喃喃地問,“小叔,你爲我買了這個房子,你說,我像不像被你抱養的情:婦?”
卜即墨聞言,探出一隻手將燈打開,“這般簡陋的房子,怎麼適合情:婦?秦茗,除了不能給你法律上的名分,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你說,情:婦有沒有這等待遇?”
秦茗苦苦一笑,沒有回答,而是掙脫他的懷抱朝着房子裡面走去。
房子也是三室兩廳兩衛的格局,跟秦茗家的幾乎一樣。
秦茗的第一個感覺是新,因爲房子裡雖然聞不到新裝修的氣味,但卻散發出沒有人入住過的氣味。
第二個感覺是空,除了一些必備設施,其他累贅的傢俱一併沒有。
“小叔,這房子是你今天臨時買的?”
“嗯,運氣不錯,全新的房子,沒人住過,我臨時買了些必備的傢俱,今天吃過晚飯就過來打掃了一下。剛纔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剛洗完澡。”
秦茗這才注意到,男人頭上的短髮還顯得有些溼漉。
秦茗推開主臥的門,空曠的房間乾淨整潔,空調已經打開,溫度適宜,嶄新的大牀上鋪着紅棕色的軟牛皮席,感覺清涼舒適。
秦茗正準備推開另外兩間看看,卜即墨卻拉住她的手阻止,“不用看,裡面都是空的,我只打掃了主臥。”
男人的暗示意味說濃不濃,說淡卻絕對不淡,秦茗的臉悄悄地染上紅暈。
只打掃了主臥,顯然是準備睡的……
“小叔,難道你今晚打算睡在這兒?”
卜即墨及時糾正她的說辭,“是打算跟你一起睡在這兒。”
秦茗的臉不由地更紅,“不行,我得回去睡,否則我爸媽會發現的。”
“瞧你那緊張樣!跟你開玩笑也聽不出?”卜即墨鬆開她的手,改成攬住她的腰,口氣頗爲幽怨,“秦茗,我感覺你今天特別喜歡嫌棄我。”
他竟然將喜歡與嫌棄相提並論?
秦茗憋屈地辯解,“我哪有?”
卜即墨卻是振振有詞,“今天在典鮮的洗手間,你嫌棄跟我待一塊兒太久,剛纔在樓下,你嫌棄我抱着你,這會兒在我的地盤,你又嫌棄跟我睡覺。”
這男人,竟然一口氣控訴她三大罪行!
秦茗覺得自己真是又冤又氣!
當然,她不會以爲他在跟她無理取鬧,這只是他表達在乎她的方式之一。
而她“嫌棄”他的理由,其實他也是理解的。
在秦茗的眼裡,這男人此刻就是在跟她撒嬌了。
秦茗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需要像哄小孩一樣去哄一個比自己大八歲的成熟男人,而且她還樂意得很。
“嗯,是我的錯,要不,你也做三件嫌棄我的事出來報復報復我?”
“嫌棄你我做不到,不過,我建議你可以收回你的嫌棄。”
“收回?”秦茗愣了,琢磨着他計較的三件事,歸結的結果脫口而出,“跟你多待一會兒,讓你抱着,跟你睡覺?”
卜即墨滿意地勾脣,“你可以三選一。”
秦茗主動撲進男人懷裡,“謝謝,我三選二。”
除了跟他睡覺,前面兩件她都可以滿足。
而對卜即墨而言,秦茗棄選的恰是他最想要的。
卜即墨打橫將秦茗抱了起來,輕輕扔到牛皮席上,隨即覆上。
“陪我睡一會兒,十二點前放你走。”
這樣的要求,秦茗怎能不同意,“好。”
可是,睡覺就睡覺,這男人能不以這種讓她臉紅心跳、呼吸艱難的霸道姿勢麼?
“喂,你究竟是想讓我陪你睡覺,還是想讓我免費給你傾軋?”
卜即墨卻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忽地正色問她,“你知道我今晚爲什麼一定要見到你嗎?”
秦茗茫然地搖了搖頭,這男人的神色突然這般正經,她當然不會以爲是他想她那麼簡單。
卜即墨愛憐地用手指輕撫着她嬌嫩欲滴的臉蛋,“因爲今天在典鮮的洗手間,你我都受到了仇的驚嚇。爲了你,也爲了我,必須將那番驚嚇鎮壓過去。”
秦茗沒想到白天的時候卜即墨也被許戊仇嚇到了,不禁好奇地問,“你膽子比我大,也會被嚇?”
卜即墨故意用下邊早就壯大的賁張頂了頂秦茗的腿內,“你當然不知道,男人在那傢伙全神貫注的時候,最受不得外界的打擾,一不小心就會廢掉。”
秦茗羞紅了臉瞪他,“照你這麼說,我覺得你或許受到了驚嚇,卻沒受到損害。”
“怎麼沒有損害?若是當時仇沒突然出聲,這會兒那傢伙能更硬。”
秦茗臉上的紅暈蔓延到了耳根,這男人敢情把她當成久經牀場的高手了,動不動就說這些敏感的詞彙,以爲她臉皮已經被他磨練得夠厚了麼?
咬了咬脣,秦茗沒好氣地問,“那麼你想怎麼幫你自己鎮壓驚嚇,又怎麼幫我鎮壓驚嚇?”
“很簡單,”卜即墨一邊說邊開始解自己的扣子,“繼續未完成的,昇華已完成的。”
前半句,秦茗是能夠接受的,他們未盡興的只是接吻而已,可他後半句,卻讓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說的是昇華!
難道,他改變了主意,決定要她了?
不過,太過害羞的秦茗沒有將這話問出口,因爲她時刻記得,無論是在他的休息室,還是在卜家的房間,她都跟他說過,她願意給他的。
而他,以珍惜她的理由,拒絕了她兩次。
這個男人實在不像是那種能隨便食言的人,但是,秦茗感受着他熾熱的慾念,理所當然地認爲男人在面臨這種事時,一下子把持不住也是正常的。
畢竟,那天晚上他用手掌幫她陷入情難自禁的時候,她深深地感受到人被如火如荼的慾念控制時的身不由己。
所以,即便他改了主意,她也是能接受的。
秦茗沒有再說一個字,而是緊張地閉上眼睛,任由他脫去彼此的衣物。
不久,二人又赤條條地纏繞在一起,一會兒你上一會兒你下地激吻起來。
他的手蔓延至她身上的任何一處,而她的手在難受時也會胡亂地在他身上抓撓攀援。
秦茗的腦子像是被灌進了粘稠的漿糊,一團迷亂,一團糟糕。
她唯一清醒的是,男人即便再在她身上胡作非爲,卻半點沒有佔有她的舉動。
好幾次,他的賁張湊巧地碰準了叢林入口,而秦茗也鼓勵地將他抱緊使彼此抵得更緊,可他都是不動聲色地挪開了。
情:欲挑起,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即便是能抑制住自己的行動,卻無法抑制身子深處的難受。
“小叔……小叔……小叔……”秦茗沒臉開口索求,也羞於開口表達,只能一次一次地叫喚着卜即墨,藉以舒緩難耐。
她真想狠狠地將他一腳猛踹下去,或者將他痛罵一頓,甚至拋卻矜持地逼他要了她。
明知不能跨越最後一步,明知彼此都會因爲得不到而讓身體飽受煎熬,可他偏偏還要撩她、撩他自己。
這不是自作孽、活受罪麼?
卜即墨望着身下快要哭出來的嬌嫩小女人,再次與她脣舌交纏。
繼而,他的吻漸漸往下游移,“別急,我挑起的火,由我負責幫你滅。”
最終,他的吻悄然落在叢林處,輾轉流連。
秦茗的腦袋頓時轟然炸開,雙手緊張地去抓撓身下的軟牛皮席,滑一下,抖一下,瑩白的身子繃成一條直線。
她清澈的美眸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像是受到不正常待遇而淚眼朦朧,又像是流離失所般迷惘無助,更像是沉醉其中而不自知。
當秦茗的天空風平浪靜時,淚水從她眼裡洶涌地溢出,止都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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