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醒了,卻並非清醒的醒,而純粹是從沉睡中醒了過來。
換句話說,她酒醉的程度,比起在典鮮傻笑時,更加厲害了。
她能夠認出卜即墨,能夠說話,能夠表達自己清淺的感受,卻不計較自己在哪兒,正在做什麼。
現在,只要卜即墨稍稍哄一鬨她,她可能願意做她清醒時任何不願意做的事。
只是,卜即墨並不知道她還沒清醒,待會即使意識到了,也不相信她酒醉的程度會那般地深,直至她做出那個舉動,他纔信……
秦茗睜開眼睛的時候,因爲卜即墨也是閉着眼睛的,所以他並沒有發現她醒了。
直至秦茗主動地迴應着他的吻,他這才知道她醒了。
兩人一齊投入的吻,永遠比一個人唱獨角戲要來得美妙甜蜜得多。
得到了天衣無縫的配合,卜即墨心理有所滿足的同時,動作也不像剛纔那般發狠,雙手情不自禁地秦茗的柔軟上移開,落在了她的脊背上,把她嬌軟的身子更緊地往他的懷裡按。
柔軟上的重力消失,秦茗莫名地感覺難受,微微退出脣舌,在卜即墨脣邊不依不撓地撒嬌,“小叔,還要。”
雖然只是簡單的四個字,但秦茗從來沒有在二人親密時說過這般直白的話,聽得卜即墨心襟盪漾,恨不能把他不能給的都一股腦兒地給她。
不過,卜即墨顯然誤會了秦茗的意思,以爲她還要的只是更深的吻。
“別急,你要什麼,我就給什麼。”卜即墨一邊允諾她,一邊再次吻住她。
秦茗不滿地在他的脣舌裡嗚咽,雙手則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推搡。
卜即墨開始以爲秦茗想推開他,可他自認既沒有觸犯她的雷區,而她並沒有抗拒他的吻,所以便順着她的動作,任由她將他的雙臂推開,繼而尋住他的大手握住。
下一刻,秦茗抓着他的大手直接覆上柔軟,他終於明白,秦茗口中還要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在兩人的肌膚相親上,除了吻,無論他怎麼做,無論秦茗陷於如何深的意亂情迷,她總是羞於表達她的真實感受,今晚,許是被酒精迷惑,她顯得非常直接與勇敢,那些矜持與隱忍統統被她拋到了腦後。
明確了她的索求,卜即墨重新在秦茗的柔軟上捏按起來,並且根據她的反應,給她或輕或重的需求,直至她從臉上或者聲音上表現出享受的滿意。
望着水中的女人被自己調弄得越發柔嫩與嫵媚,像是一朵含苞待發的花兒誘:惑至極,卜即墨的脣齒開始往下,點燃她身上每一處已經被燎原的星星之火。
秦茗情難自已的申吟毫無平日的壓抑與剋制,完完整整地釋放在卜即墨的耳邊,盡顯女人的妖:嬈,而這樣的挑:逗與刺激,讓卜即墨堅強的意志幾欲崩潰。
忍無可忍時,他忍不住用手指去窺探那片神秘美妙的叢林。
不知是水潤了女人,還是女人潤了水,他清晰地感受到極度緊緻中的潤滑。
若是秦茗願意,他完全可以進駐。
若是他們沒有金戈那一晚,他完全可以嘗試。
只可惜,她願意,卻無能爲力。
望着表情越來越難耐的秦茗,卜即墨決定讓她得到滅頂的快樂。
從一根到兩根,從不敢動到小心地動,從輕輕地動到重重地動,從抽查到翻攪,卜即墨細緻入微地觀察着秦茗的喜好,順從她的感覺,嘗試着將她一點一點地送到快樂的巔峰。
而他,在爆裂的中央進行着悲慘的自我焚燒。
快要到達巔峰時,卜即墨的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了。
若是尋常的鈴聲,他根本無須理會,可偏偏,這個熟悉的鈴聲是他專門爲王英設置的。
現在已經十一點多,王英從沒在深夜的這個時候給他打過電話,所以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卜即墨生怕母親那邊出了什麼事,將手指迅速地從叢林中撤回,繼而在浴桶中起身,從浴桶邊的椅子上拿過手機,按了接通。
“喂,媽。”
“嗯……哼……”在手指撤離的剎那,極度的空虛火速蔓延全身,秦茗立即不耐地哼哼起來。
卜即墨嚇出一身冷汗,趕緊捂住她的嘴,同時,爲了配合她坐着的高度,他的人也跟着坐了下去。
電話那頭的王英顯然聽見了女人的聲音,卻裝作好奇的樣子,笑問,“即墨,這麼晚了,誰在你旁邊?”
卜即墨聽着王英的聲音正常得很,一顆懸着的心便放了下來,“跟朋友在一起喝酒。”
“媽怎麼聽着像女人?”
“媽,那是電視裡的聲音。怎麼這麼晚了打我電話?”
“沒事,就是白天睡多了,現在睡不着,知道你肯定沒睡,就打個電話給你。”
王英那頭在絮絮叨叨地說着,卜即墨一字不落地聽着,同時,既怕秦茗再次發出聲音,又怕捂着她的嘴讓她呼吸不暢,只好時不時地鬆一下手,給她換氣的機會。
秦茗的眼睛雖然大大地睜着,可眼前卻是模模糊糊的,知道是卜即墨,可卻看不清楚,就像是夢裡一般。
她現在最想做的事不是說話,也不是睡覺,而是想讓那份空虛的感覺立即消失。
她隱約地知道,能夠填補她空虛的東西在卜即墨身上,於是撲到他身前上上下下地胡亂抓撓。
卜即墨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捂着她的嘴,所以,無論秦茗怎麼在他身上摸索,都找不到她想要的手指。
最後,她摸到了一個粗壯的傢伙,頓時,愣住了。
這火熱的感覺,有些熟悉,卻又有些陌生。
秦茗歪着腦袋天真地想,這究竟是什麼呢?
而卜即墨呢,當他的傢伙被她握住時,他立即倒吸一口冷氣,因爲太過意外,所以一時間忘記了剋制。
那頭正在絮絮叨叨的老太太聽見了兒子異常的聲音,關心地問,“怎麼了即墨?”
卜即墨繃直了身子,眸光如火如荼地望着一臉迷惑的秦茗,一本正經地回答,“口渴了想喝水,被燙了一下。”
秦茗一點兒也不關心他正在幹什麼、正在跟誰講電話,只顧活在自己酒醉的亢奮世界中,無法自拔。
不知是出於身體的本能,還是在潛意識裡知道這傢伙的用處,秦茗竟然趁着卜即墨的眸光從她臉上短暫地撇開時,順應自己的空虛,將那傢伙對着她的叢林猛地塞去。
那力道,真是又狠又猛。
她身上承載的空虛有多大,她想賦予的力道就有多大。
而那傢伙體型龐大,饒是秦茗已經用盡了全力,只進去了三分之一就被卡住了。
卜即墨瞬間感覺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在急速地被電流貫通之中,再也無心跟王英聊下去。
“媽,我有點急事,先掛了,你早點睡,明天見。”
“喔,你忙去吧,也早點睡。”
電話一掛斷,卜即墨雙眸已經處於冒火狀態,不過不是怒火,而是絕頂的浴火。
肇事者呢,正一心一意地試圖將那傢伙往裡頭再塞進去一些。
秦茗倒沒有覺得痛,而是叢林內的道路實在太過窄小,一時間無法容納罷了。
而她緊緊握着那傢伙的動作,更是火上澆油似的,讓那傢伙的身姿成長得更加囂張,若想進駐更是難上加難。
這種事,別說她現在本就沒有太大的力氣,就算她精神百倍力氣充足,也是沒能耐就這麼塞進去的。
這種事,在女人的生澀階段,統統是男人的事。
“秦茗,小壞蛋!”卜即墨咬牙切齒地說道。
“嗯?”秦茗仰起小臉,無辜地對着他傻笑。
卜即墨到現在才明白,秦茗根本就沒有從醉酒中清醒過來一絲一毫,她是醉得一塌糊塗,所以剛纔纔會說出那種直白的話,做出這種大膽的事。
恐怕等她明天醒過來,她根本就不記得她對他做過什麼事,就算是記起了,礙於臉面,也絕對不會承認。
秦茗還在微微地嘗試塞進,而卜即墨渾身僵硬地一動不敢動作。
即便他只進去了三分之一,但那前所未有的溫暖與包容已經讓他暢快地想要仰天長嘯。
瘋狂地想要衝進去,將剩下的全部沒入,感受她的全部,可他卻理智地不敢動彈。
理智地知道應該及時退出,卻貪戀極致的緊緻與溫暖,並且,秦茗的手像是握住救命稻草似的緊握着,他若不出蠻力,根本就抽身不了。
“秦茗,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卜即墨咬着秦茗的耳垂,聲音沙啞地問。
“嗯。”秦茗胡亂答應着,手上還在嘗試。
“你真的知道?”
“嗯。”
“我是誰?”
“小叔……”
“秦茗,要我幫你嗎?”
卜即墨這句問話,秦茗聽得最上心了,反應也最是熱情,“要,要,要!”
“不後悔?”
“嗯……小叔,快幫我……我難受呀……”
卜即墨的理智還在,神志還在,清醒還在,可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今晚一定要做秦茗真正的男人。
在金戈那晚,他們其實已經交付了彼此,可悲慘的是,一個從此留下了恐懼與陰影,一個毫無記憶。
他們準備相親相愛地過一輩子,將來總有一天要走過這一步的,今晚無疑是一個突破性的好機會。
卜即墨知道,秦茗不是不願意給他,她曾無數次引誘他進去,他也嘗試過,可她始終過不了心理的那道坎。
可今晚,拜酒精所賜,秦茗暫時不用過心理那道坎,她在無意識地熱情歡迎他。
他相信,若是她潛意識裡不願意,絕對不會對他做出這種舉動。
他更相信,今天一定是個良好的開端,他絕對會小心翼翼,絕對不會讓秦茗痛苦,他要帶給她真正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