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突然想起來了。我把戚歆兒也關在了這裡，看來……御傲天率先救到了戚歆兒呢。”藍優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完，嘴角不禁挑起了一抹邪笑。
“原來歆兒姐的失蹤是你乾的？！！！！”早她還沒與曾晴對壘之前，就知道御傲天一直要尋找戚歆兒，不想……原來戚歆兒一直被藍優關押在了天空之城？！
那麼……
瑤瑤好像想起了什麼，瞳孔擴張，快速問道：“那天我路過地牢的時候，聽到的哭聲就是歆兒姐發出的？？？”
“嗯？好像是這樣的吧。”
“藍優！！！你到底醞釀着什麼陰謀呢？？？你說，你不是曾凱瑞的人，可是，歆兒姐的失蹤與新任總理繼承的位置息息相關，你現在囚禁了歆兒姐，不就是在給曾凱瑞辦事麼？！！”
聽着瑤瑤厲聲的質問聲，他的心思似乎根本不在這裡，敷衍的回答道：“好像是這樣的吧？誰知道呢……呵……”
夠了！夠了！他們誰是誰的人，她都不想關心了，現在她只想離開這裡！！！
“城主。”一個士兵快步走入了房間內：“我們的人已經團團把宮殿幾個要塞佔領了，現在入侵人員已經明顯有撤離的痕跡了，是否繼續追擊？”
“撤離？？”瑤瑤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御傲天……要撤離？？
對，也對，安全爲主，安全爲主。呵……呵呵……
瑤瑤不斷的安慰着自己，可是，說她心裡不難過麼，根本不可能……
“兩個女人選一個，怎麼算，御傲天這次都沒有空手而歸啊，是吧？親愛的。”
她的心理本就夠難受的了，在聽到藍優這諷刺的聲音後，那緊緊握起的手指甲死死的扣住了自己的掌心。
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御傲天做的對！他做的對！！！！！
“傳令下去，入侵人員徹底的話，就無需追擊了。”
“是。”收到藍優的命令，士兵快速退出了房間內。
她低垂着頭，默不吭聲……
藍優邪笑的打量着她的臉：“很失望？”
“不，有什麼可失望的？很正常啊。”瑤瑤故作堅強的聳了聳肩。
他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一把，抓起了她緊握的手，強硬的掰開了她的拳頭……“那這……是怎麼回事？”
掌心，一道道的血痕，全部都是瑤瑤自己摳出來的。
爲的，就是不想掉淚，不想哭。
被藍優無情的拆穿，她那憋了許久的淚水，在眼圈中漸漸的打起了轉：“放了我……”哽咽的嚥下了一口氣。
藍優沉默的笑着。
她真的已經看厭了這張時刻都掛着令人惱火笑容的臉了！！“放了我！放了我！！！放了我啊！！！！！”
瑤瑤生命中的最後一根稻草終於被壓垮了，她像是瘋了一般的搖晃着自己的身體。
那鋒利的鐵鎖在她的手腕上漸漸的勒出了一道血痕。
藍優冷眼看着這一切，就那樣冷冷的、冷冷的看着……
“放開我，我要走！我要走……我要走，啊啊啊啊啊！！！！”沒有一刻的休息，那滿是淚痕的手腕漸漸的滴落出了刺目的鮮血。
感覺不到疼痛，有的僅僅是心中那酸澀的滋味……
‘啪……’一個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臉上。
瑤瑤那激進的情緒一瞬間冷卻了下來，她痛苦的看着給了自己一個巴掌的藍優。
他妖冶的俊臉一沉，起手，一把死死的揪住了瑤瑤的長髮：“御傲天都拋棄你了，你還要死要活的去找他？！！你說，你是不是犯賤？！！！”
“犯賤？！！！呵……”瑤瑤悲傷的笑了起來：“你以爲，我拼死拼活的想離開這裡，就是爲了跟御傲天在一起？？！我只是……不想……留在你身邊……”
‘啪’又一個重重的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臉頰，火辣辣的刺痛着，嘴角滲出了微微的血跡。瑤瑤繃着自己的神經，眼眶含着微微的淚光，卯足一口力氣，不斷……又不斷的，跟綁在自己手腕上的鐵鎖較着勁。
說她蠢也好，說她白癡也罷。
那厚厚的鐵鎖怎麼可能掙脫的斷？但，她就是願意當白癡……
血液，順着瑤瑤的雙手手腕不住的流淌着，或許，是她真的太過於執着了，那綁住雙手的鐵鎖在逐漸的變着形。而她已經痛到沒有了任何的知覺……
‘砰……’槍聲響起。
瑤瑤顫抖的打了個激靈，擡起頭，看向了藍優……
只見，他手握着手槍。而那綁在她手腕上的鐵鎖，被子彈準確無誤的打斷了。“你……？”
“不是想走麼？”
藍優放過她了麼？終於肯放過她了麼？瑤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傻傻的愣在了原地……
下一秒……
他上前一步，陰狠的捏住了她的下顎，低吼道：“但，你給我記住了，我只會心軟這一次。你的機會，也只有這一次！！！”
這是這個紳士般的男人第一次嘶吼；這是這個說話向來慢條斯理的男人第一次高聲說話；這個這是時刻都淡定的男人第一次發怒。
瑤瑤望着他一眼，劃過她眼中的光芒，說不出是感激，還是……什麼其他的。轉身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房間內，一下子變得安靜了起來。
“城主，蘭朵殿下她？？？”一個士兵不解的跑了進來。
藍優冷冷的瞥了眼那個士兵，面無表情的依靠在牆壁上，目光看向了窗口的位置……
瑤瑤正好跑了過去。
她臉上的神情在陽光的沐浴下看起來洋溢着幸福與憧憬，與這段時間在天空之城時的表情是截然不同的。
多麼燦爛的笑容啊……
多麼腹滿活力啊……
可惜，藍優討厭透了她這毫無霸氣的笑容！！！
“是我叫她離開的。不過……她很快就會回來的！！只不過……在回來，這裡將會是你的地獄，蘭朵！！！”話落，他的嘴角赫然勾起一抹邪獰的笑，這笑容，看起來宛若來自地獄一般叫人不寒而慄……
第891章：
剛還是一副硝煙的宮殿，槍聲在逐漸變小着。幾個身處寢殿的夫人被剛剛的戰爭嚇壞了。
“剛纔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真是嚇死我了。”大夫人緊張兮兮的來到了客廳。
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也都走了出來。
“天空之城不是沒有外人能侵入麼？怎麼回事？？難道有人要吞併這裡？”
“好像不是的！”對於二夫人的疑惑，方靜怡直接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剛剛，我詢問過一個軍官，他說，好像是什麼中國的一個理事長連同着咱們亞斯蘭國的人打了過來。”
“啊？？？咱們亞斯蘭國的人打了過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會不會連累我們？？”大夫人清楚的知道自己身處的可是天空之城，要是亞斯蘭國跟天空之城成了仇家，那她還怎麼混？
“具體是什麼事，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他們過來不是爲了打仗的，就是爲了來救一個人……”
“救一個人？”三夫人眯了眯眼睛，快速向方靜怡詢問道：“剛纔，那個軍官有沒有跟你說過，是中國的那個理事長叫什麼？！！”
“好像是……是叫御……御……”方靜怡費力的回憶着剛纔軍官跟自己說過的話。
三夫人馬上接了下去：“御傲天？！！”
“對、對、對，就是他！”
“哈！！難怪！！！難怪我覺得蘭朵殿下之前那個洛瑤瑤的名字那麼耳熟！！”三夫人似乎想到了什麼，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幾個夫人見此，好奇的圍了過去：“三妹，你想說什麼？別賣關子了。”
“是這樣的大姐、二姐，你們有所不知。我在跟城主來到天空之城之前，其實一直在中國留學。御傲天是中方一個很大的政治領袖，而洛瑤瑤以前當過他的代理律師，並且，這個洛瑤瑤還結過婚！！！”
“什麼？？？”幾個夫人瞬間瞪大了眼睛：“結過婚？！！”
“是的。她嫁給了中國第一集團風氏集團的二公子，也是風氏集團的總裁。不過，在我來天空之城之前，她的丈夫已經因爲血癌離世了。”
“原來蘭朵殿下……是個已婚之婦？城主竟然會被一個已婚之婦給……”大夫人不解的看着幾個女人。
“大姐，不僅如此。我有個同學的爸爸正好是在政府工作的，他告訴過我，在蘭朵殿下的丈夫去世不久後，她就跟御理事長在一起了。所以……”
“所以……城主是把蘭朵殿下硬搶回的天空之城？而，剛剛那場戰爭，就是蘭朵殿下的男朋友連同着咱們國家的冰夜將軍帶蘭朵殿下走的？”二夫人把三夫人未完的話語接了下去。
瞬間，房間內變得沉默了起來……
這座寢殿的所有女人，全都是百分之百自願跟着藍優的，沒有一個是他強取豪奪來的。說的誇張點，有些女人，甚至被藍優趕都趕不走。
雖說，無論是在這裡呆的最久的大夫人也好，還是說聰明的方靜怡也罷，她們都不知道藍優真正的身份，他的一切彷彿已經成爲了一個謎。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一定有着極其強大的背景。
那麼……
藍優掄起長相、掄起身份背景、掄起文韜武略，與蘭朵殿下絕對是旗鼓相當的。如果蘭朵殿下不願意跟着藍優，他出去轉悠一圈，可能會找到比蘭朵還要優秀百倍的女人，她們不理解……
爲什麼藍優會強行擄回了蘭朵殿下，還是一個已婚之婦！！
“城主……”忽地，門口傳來了侍婢們的招呼聲。
幾個夫人回過神，下意識的看向了門口的位置……
只見，藍優帶着幾個侍衛兵緩步走入。
那幾個夫人一瞧，眉眼間頓時一亮：“城主，您來了？剛剛真是嚇死我了。”大夫人搶先一步跑到了藍優的面前。
“城主，您沒事吧？”大夫人也緊跟着獻起了殷勤。
根本就輪不到三夫人跟方靜怡說話，她們是能委屈的站在後面了……
“你們可以走了。”幾個夫人爭先恐後的獻殷勤似乎完全跟藍優沒關係似得，他冷冷的開了口。
大夫人愣了一下神：“走？城主，您叫我們走去哪裡啊？”
“離開天空之城，回你們原來的地方。”
“什麼？！！”大夫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說新舊交替她已經習慣了，但，新人明明沒有進來，城主還一併要把她們所有人給趕走了麼？“城主，爲……爲什麼？是我們做錯了什麼麼？”
“你們沒做錯什麼。只是……我不需要你們了！”藍優的回答很直白，卻又是那樣的無情。
如果一把刀子似得，割扯着幾個女人的心。“城主！！”二夫人含着眼淚，小手微微的握起個拳頭：“你是不是因爲蘭朵殿下，所以就不要我們了？！！她到底哪裡好了？？您就爲了她把我們都趕走？！！”
“你說錯了。”藍優面無表情的側過身，冷冷道：“我不是因爲她，纔不要你們的；而是……如果沒有蘭朵的存在，你們這輩子也不會出現在天空之城！！！”
“什麼……意思……？”幾個夫人不解的看着彼此。
靜靜站在那裡的方靜怡，快速看向了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在想想她自己……
剎那間，一直瀰漫在她心頭的疑惑彷彿終於解開了！！！
從一開始，方靜怡就知道……
城主喜歡的是大夫人的嘴巴、二夫人的鼻子、三夫人的皮膚以及她的眼睛。
然而……
大夫人的嘴巴像極了瑤瑤；大夫人的鼻子也跟瑤瑤的鼻子那般英挺；瑤瑤的肌膚如嬰兒一般，三夫人的肌膚也如嬰兒一般，而她早就發現，瑤瑤的眼睛與她是那樣的相似。
原來……
“呵呵，城主，原來在您心裡的那個女人就是蘭朵殿下。”方靜怡淡淡的笑了起來。如果在沒和瑤瑤成爲朋友的時候知道真相，她的心理可能會很難過。但現在……
似乎是理所應當了。
爭寵、爭寵……從瑤瑤一來到這裡，幾個夫人就不停的跟她爭着寵。
現在在回頭想想，方靜怡只覺得，你們這些複製品和人家原版爭寵，爭一輩子只怕也爭不過吧？
第892章：
“靜怡，你是什麼意思？”幾個夫人到現在都沒醒過味來呢。
方靜怡覺得這樣也好，她們要是明白怎麼回事了，只怕……會涼透了吧。“沒什麼。”
“張副官，送她們幾個出天空之城！”藍優一聲令下。
幾個夫人快步的向他衝了過去：“城主……”
藍優無情的向後退了一步，躲避了與那幾個女人的接觸：“不肯走？張副官，直接把她們關注地牢，處死！”
“是！！！”
藍優的性格向來很簡練，在他的世界裡，只有生與死；這一刻，我心情好，可以叫你生；下一秒，我心情不好，管你是誰，照樣死！
“不！不！城主，我們走！我們這就走！！！”幾個夫人嚇得全身瑟瑟的發抖，連行李都沒有收拾就向着寢殿外面跑去了。
“等等……”藍優輕聲的開了口。
幾個夫人嚇得定在了原地，恐懼的回頭看向了他……
蛇般的銳利牟峰掃了眼幾個女人，最終定格在了方靜怡的身上：“她們可以走，但你……留下！”
“城主？？”方靜怡不解的皺起眉頭。
幾個夫人看着她的眼神說不出是嫉妒，還是羨慕的，轉身便離開了……
然而……
等待方靜怡的卻是……人生的一個劫數！
“來人！！給我把這個女人壓入地牢！”
“是！”
藍優的命令落下，連看也沒看方靜怡一眼的，起身就離開了寢殿……
“城主？！！城主？！！我做錯了什麼麼？？”方靜怡不解的詢問着，可是都沒有換回藍優的一絲動容。幾個侍衛兵牢牢的將她壓住，粗魯的把她送入了永不見天日的地牢內……
另一邊。
奔跑在宮殿內的瑤瑤，臉上掛着難以掩蓋的笑容，她馬上就可以離開這裡了，真好……真好……
儘管已是滿身的血跡；儘管已經疲憊不堪，可是大好的心情令瑤瑤忘卻了一切的疼痛與勞累，一個勁的向着自己的目的地奔跑着……
奔跑着……
耳畔的槍聲在逐漸減弱，也在逐漸清晰。
看來，是藍優下令停止他們開火了吧？不用問，她應該越來越靠近他們飛機起降的地點了。
良久過後，瑤瑤終於跑到了剛剛御傲天飛機降落的地點，可是那裡已經空空如也了。“記錯地方了麼？？”正疑惑着。
‘嘟嘟嘟……’頭頂，傳來軍用直升飛機的巨大響聲。
在那！！！！
瑤瑤飛速的向着緩緩飛昇的直升機奔跑了過去：“御傲天……傲天！！傲天……”聲嘶力竭的吼聲根本無法壓制的了飛機的螺旋槳聲音。
不遠處，一架雲梯拋了下來……
只見，御傲天抱着戚歆兒快速的抓住了那拋擲下來的雲梯。漸漸從遮擋住瑤瑤視線的一個建築物外出現……
“傲……傲天！！傲天！！！”心頭，泛起了一陣漣漪。她卯足氣力，拼命的加快着自己的速度。“傲天！！御傲天！！！！！！”或許是跑的太急了，她就那樣直愣愣的摔了出去……
就在這時……
正順着繩梯向上攀爬的御傲天猛地看向了陸地上……
“傲天？”戚歆兒疑惑的看着他。
御傲天微微皺了下眉頭，愣神的看着空空如也的陸地……“趕緊上飛機，我們要撤離了！”話落，他抱着戚歆兒敏捷的爬上了機艙內……
“唔……”摔倒在地上的瑤瑤，痛苦的爬了起來，她的膝蓋處不停的流着鮮血。
按耐着身體痛楚，她再度擡起頭看向剛纔的位置……
已經找不到御傲天的身影了。只剩下，那漸漸上升的軍用飛機。
“停下！！！停下啊！！！！！！”沒有放棄，瑤瑤繼續追逐着那架直接飛機奔跑着：“停下啊……停下……停下啊！！！！”前方，已經是宮殿的盡頭。
瑤瑤在沒了去路，那最後的希望在漸漸遠去……遠去着……
“停啊……回來啊……回來啊……”她喊到聲音嘶啞，直至無力發聲，那架飛機也徹底消失在了瑤瑤的視線內……
“我在這……我在這呢……明明沒有侍衛兵了……你爲什麼要……撤退？爲什麼？？你哪怕在多看一眼，在多停留一刻……也好啊……”不解、困惑的淚水順着她的眼眶內奔涌而出。
她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哇……”的一聲，嚎啕大哭了起來。這痛徹心扉的淚，真的憋了太久、太久了……
可以理解御傲天做出撤離的指令；可以理解御傲天救走歆兒的意圖；可是……
到最後期……
瑤瑤真的已經無法給自己找藉口，也無法理解御傲天的一切決議了。
她的要求不多，在危險的時候，以大局爲重；但在一切安全的時候，考慮……哪怕是稍微考慮一下她……可以麼？！
“嗚……”
疲累的身體終究堅持不住的倒了下去，瑤瑤躺在堅硬的石頭地上，淚水不斷順着她的眼角流下。
那藍天白雲彷彿已經變得再無了色彩，那希望，也已經渺茫。
或許，她現在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
最起碼，御傲天知道，我還活着，就好了……至於其他的……也別無可奢求了……
漸漸遠處的軍用直升機內。
進入了機艙，一行人，把戚歆兒接到了休息室內。
御傲天則快步去向了前艙。
“御理事長，您快點坐下來，我幫您處理傷口。”早已守候在前艙的軍醫焦急的拿出了醫藥箱。
御傲天看了眼左臂上被子彈擦身的傷口，微微的搖了搖頭：“沒關係，不用治療了。”脫掉了身上的防彈衣，以及破爛不堪的襯衫，他趕忙更換了一件新的衣服：“你們的將軍呢？”
“冰夜將軍正在附近的島嶼總指揮室。我們已經向將軍發了迴歸的信號了。”
“好的，我知道了。”
這次，共同潛入到天空之城皇宮的共計30人，從四面八方不同的位置潛入。唯一平安歸來的就是御傲天了。
他拿了一條毛巾，走向了飛機的休息室。
戚歆兒垂頭不語的坐在沙發上，臉上、身上，滿是塵埃。由此可見，她在這2個多月內過着怎麼樣的生活。
第893章：
“擦把臉吧。”御傲天把毛巾遞了過去。
戚歆兒目光無神的擡起頭：“謝謝……”接過毛巾，擦了擦滿是塵埃的臉。那斗大的淚珠彷彿無法控制的‘啪嗒、啪嗒’的滴落在了毛巾上。
“歆兒？”
“我……”戚歆兒哽咽的嚥了一口氣：“在被囚禁的這兩個多月內，我真的想明白了很多……很多……我總是我行我素，覺得我爸爸很嘮叨，便極少留在他的身邊陪着他，直至……直至我親眼見證了他的死亡……我才明白，我的過去，有多麼的愚蠢！！！”
“我爸爸對於我的希望，其實很簡單，他就是想看到我結婚的那一天。但我總是想着，我還年輕、我還年輕，也想着，他也不老。可是人生有太多、太多的意外了，這一刻的‘以爲’，到了下一刻，可能那個‘以爲’就會破滅……”
戚歆兒在黑暗中足足呆了兩個多月，除了恐懼與淚水，還有頓然醒悟的人生。
她的確是個極其有魅力的女人，也極其有涵養、有見識，可是過於的我行我素，導致她忽略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在旁沉默的御傲天在她的身上似乎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也是一味的‘以爲’‘不在意’從而導致失去了太多……太多人生無法用權力與金錢所換來的美好東西……
“歆兒，戚總理的去世，我也很難過。可是，這一切，都是你無法控制的。你不用太自責了。”御傲天面無表情的坐在了她的身旁。
戚歆兒自嘲的笑了笑：“對，爸爸的死、的確是誰也無法控制的。是曾凱瑞的陰謀，也是政治權力鬥爭的犧牲品。可是……我明明……明明可以完成爸爸的很多心願的，這樣最起碼，爸爸離開的不用那麼遺憾了，但，我沒有去完成。”
在御傲天出國訪問日本的那段時間，他前腳剛離開不久，後腳，戚總理一家就被曾凱瑞軟禁了。當時，戚總理還活着。
那段時間，在被軟禁的房間裡，戚歆兒幾乎天天與自己的父親聊天，這樣的時光，是她以前都不曾給予過自己的父親的。
她一直以爲，自己與父親的思想不能達成共識，可是經過交流後，才發現，原來父親的思維與她之間的差距並不是那麼大。
可惜沒過多久，戚總理就被曾凱瑞暗害了，但是戚歆兒就在現場，之後，她與她的母親就被人帶到了天空之城。
“歆兒，戚伯母呢？”
“我母親在被關入地牢的第一個月就因爲身體的原因……病逝了。”戚歆兒的母親本來身體就不好。她根本無法適應那種惡劣的環境。
御傲天表示哀悼的沉默了半晌，儘管他會同情戚歆兒的遭遇，可是更多的是一種看透一切的心理。畢竟，這種政治爭鬥，一旦有人鬥輸那麼連累的將是整個家族。
“歆兒，你知道不知道天空之城的城主是誰？”御傲天潛入這座天空之城前，特意與冰夜交流過天空之城城主的身份，可是冰夜也表示不知。從戚歆兒被抓的地點看來，可見，天空之城的城主跟曾凱瑞也是一夥的。
“我也不清楚。從我被送到天空之城的第一天，就沒有見過城主。”
“那是誰把你跟戚伯母送到天空之城的呢？”
御傲天疑惑的問完，戚歆兒的臉上立馬泛起了一抹憤恨的神情：“是爸爸收養的乾兒子。也是他！他跟曾凱瑞聯合，把我爸爸害死的！！！！”
“戚總理收養的乾兒子？”御傲天一直從未聽說過這檔子事。
“是的。其實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畢竟，我從高中就去了國外，也是近兩年纔回國的，無意間聽爸爸提起過，他在我還沒去國外之前就收養了一個乾兒子。本來還想叫我跟乾哥哥見見，可惜，爸爸說乾哥哥一直在英國進行外交活動，有好幾年了。這件事也就擱淺了……”
戚總理的乾兒子一直在國外進行外交活動？！御傲天凝神的皺起眉頭：“你的乾哥哥……是叫藍優麼？！”
“對！就是他！！！”
那時候，御傲天就隱約感覺到，集團軍的軍長在戚總理受害前後突然回到了國內，還一併與他一起接受代理總理的位置，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現在聽戚歆兒這樣一說，戚總理收養的乾兒子，更加理所應當的繼承總理的位置了。看來，曾凱瑞是有意把總理的位置交予藍優了！
“你連你乾哥哥都沒有見過，又是怎麼知道是他聯合的曾凱瑞害死戚總理的呢？”
“我聽到的。”戚歆兒的眼睛中閃現着肯定的光芒：“雖然我沒見過藍優，但是知道他的名字。在我被綁去天空之城的時候，他們以爲把我迷暈了，可是我中途醒了過來，就聽那些綁架我的人在跟一個叫藍優的軍長對話……”
話說到這，她死死的皺起眉頭：“我就很好奇，我父親出入一直有警衛軍守護，怎麼會那麼輕而易舉的被軟禁，現在想想，如果是我父親的乾兒子跟曾凱瑞一起聯合，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騙取我父親的信任了！”
是的……
國家對於政治人物的保護一直都是非常嚴密的，就連御傲天的身邊都不知道有多少暗藏的特工在暗中保護他。所以，那時候戚總理被害，他就一直懷疑一定是有人內外勾結，纔會把戚總理害死的。
看來，那個內外勾結的人應該就是藍優了……
“傲天……”戚歆兒哽咽的看向了御傲天：“先是我爸爸被害；後是我母親離世。我以爲，我也會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牢裡慢慢死去，是你……是你把我從那個該死的地方救了出來。謝謝……”
御傲天清冷的笑了笑：“應該的。在戚總理執政的時候，一直對我照顧有加，救你，是我應該做的。”
“呵呵，我還以爲你是爲了單純的因爲我，纔過來的。原來是看在我爸爸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