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位於西城郊的一座十分雅緻的別墅之中。
“葉天?區區鍛體境五重巔峰的修爲,了不起也不過是鍛體境六重而已,竟敢挑戰我?”
這是一個差不多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兩鬢有些花白,但是精神氣還是比較不錯的,滿臉的紅光代表着此人的身體狀態非常的不錯。
是的,他就是李長河,京城四大高手排名第二的存在,可謂是真正站在了某些領域的巔峰了。
外人都知道,李長河的修爲是鍛體境六重後期,但這個消息,已經是五六年前的時候了,現在李長河的修爲,早已經在這幾年的積累之中,踏入到了鍛體境六重巔峰,只不過身爲四大高手排行第二的存在,平日裡幾乎都沒有什麼人敢於挑戰他。
所以這幾年以來,李長河達到鍛體境六重巔峰的消息一直沒有被任何人知曉。
“師傅,這個葉天竟然如此膽大,何勞您出手,只要弟子出手,拿下他還不是手到擒來?”一個看起來大概三十歲的男人開口了,他是李長河手下的第一大弟子,雖然天賦不怎麼樣,到現在爲止,還只是鍛體境四重巔峰的修爲,但一身溜鬚拍馬的本事倒是不小,也是因爲這一點,纔會得到李長河的培養。
一臉諂媚的表情,要是一般人的看到,絕對是十分的不爽,因爲這個男人長得實在是有些倒胃口,身材倒是很魁梧,可臉上那顆胎記上長着的黑毛卻是令這個傢伙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一種不協調的感覺。
李長河看了自己的大弟子一眼,眼中沒有絲毫的厭惡,反倒是有那麼一些享受的意味。
“你不是他的對手,再說了,爲師又豈是怕事之人,既然對方戰帖以下,不應戰,豈不是讓人笑話?”李長河沉吟了少許,還是決定接下這一場挑戰了,畢竟武者之間,一旦下了戰帖,要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和理由的話,是不能推脫的,這一點,已經流傳了許久,可不是說改變就能改變了。
除非你在修煉的緊要關頭,或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辦,那就回復戰帖,將情況說明,就可以暫時推脫,但這並不是不戰,而是將戰帖的日期推延一段時間而已,武者當中,向來都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戰帖一下,就代表着這一場戰鬥無可避免。
但是與此同時,還有一個定義,那就是戰帖必須是修爲相差不多的情況下,纔會受到這些限制,而葉天,根據之前的領悟,似乎已經晉升鍛體境六重的修爲,如此一來,與李長河相比,是在同一大境界內,儘管實力還是相當懸殊,但差距也不會太大。
而且戰帖的含義也不是你死我活,而是拼到一方失去戰鬥力爲止,最可能出現的危險也就是丹田被廢,甚至被打得半身不遂,至於性命,肯定是無憂的。
“師傅,你說他們一個個說這個葉天已經晉升到了鍛體境六重到底是真是假?他可還二十五
歲都不到呢,就算打孃胎裡面就開始修煉,也不會這樣厲害吧?”李長河的大弟子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開口說道。
李長河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懂,有些真正的天才,是無法用常理來衡量的,不過這小子會挑戰我,這我倒真是沒有想到。”
不得不說,李長河的經歷絕對是一代傳奇,他不是世家子弟,包括四大高手在內的四個人,都不是世家子弟,他們能夠擁有今天的成就,完全都是靠着自身的努力與一次次生死危機的考驗,才走到這一步的,其中的艱辛,也唯有自知。
李長河的天賦可以說是十分強大的,沒有任何的資源相助,全靠自身,在四十歲的時候,就已經走到了鍛體境六重後期的修爲,在整個華夏當中,也可以說是名列前茅的天賦,要不是在他上面的那位實在太過恐怖,以他的修爲,絕對是四大高手當中的第一人。
可惜無論是在天賦方面也好,各種方面算起來,在他上面那位,都穩穩壓了他一頭,這讓他十分的憋屈,身爲一個天才,他從不甘心居於人下,哪怕是現在修爲已經到了鍛體境六重巔峰,可他還是沒有絲毫把握與他上面那位一戰,實在是太恐怖了。
所以一直以來,哪怕李長河再不甘心,也只能默默地修煉,默默地等待,他希望等到有一天,他真正突破到武道大師的時候,徹底要超越前方的那道身影,這是他一直以來的追求。
可現在,一個連二十五歲都不到,年紀整整比他年輕了一半還多的年輕人竟然就敢揚言挑戰他,真是豈有此理,看來他李長河多年不曾出現在人前,以致有些人已經忘了他當年的威名了。
“既然決定挑戰我,那就要做好被虐的準備,年輕人,相比起來,你還是太嫩了,想要威脅到我的地位,只怕還差得遠。”李長河望着遠方,喃喃地說着,隨即便不去在意了。
要知道,整個華夏,武道世家多不勝數,可真正能夠走到他們這個巔峰的,細細一算,也不過纔不到二十個人,由此可見,鍛體境六重巔峰是如何的難,只要能夠達到鍛體境六重巔峰,就能夠成爲一方霸主級別的存在,尤其是向李長河這樣一步步成長的高手,更是比那些世家當中新晉之人,要強上許多。
蕭家,一間書房之中,蕭老爺子和那位老人靜靜地坐在一張八仙桌旁,眼睛不時望向八仙桌上擺放的象棋,此刻已經走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兩個老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凝望着。
“葉老頭這一步棋,只怕是要走錯了,李長河的強大,絕對是毋庸置疑的,數十年的積累,又怎麼可能是一個毛頭小子能夠戰勝的呢,更別說他的修爲還不錯剛剛突破鍛體境六重了。”良久,蕭老爺子看口了,手上拿着一枚吃掉的棋子。
“不一定,老蕭,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你最好還是做一下準備,要是葉家那小子真的贏了,那對於整
個局勢的影響可是極大的,不管怎樣,早作打算,終歸是好的,有些東西,暫時還不能放手,一旦放手,這一次肯定要被葉家奪走,你可要想清楚。”老人摸了摸花白的鬍子,神色顯得有些憂慮,這一次的戰鬥,絕對會是一場高手之間的博弈,雖然葉天與李長河的戰鬥過程並不重要。
但是結果,卻是這一場博弈的關鍵,一旦葉天能夠贏下這一場戰鬥,很可能葉家就會恢復曾經的輝煌,一把將蕭家從這個還沒有站穩的位置拉下來,到時候一個措手不及,代價可是極大的。
“怎麼?你認爲葉家那小子有贏的希望嗎?那李長河五六年前就已經是鍛體境六重後期了,這麼長時間過去,想必早已經晉升到了鍛體境六重巔峰,區區一個毛頭小子,又怎麼可能是李長河的對手?”蕭老爺子不以爲意,要是葉家那小子最後勝利了,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的,年紀的懸殊與積累,註定了這一場戰鬥,絕對會是李長河獲勝,這一點,他十分堅信。
“老蕭,須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些事情,還是儘量去做一下比較好,有備無患嘛,捨棄一些小利,換來更長久的穩定,還是很划算的,面對葉家現在的強勢,蕭家想要穩住局面,就必須要穩紮穩打,任何有可能出現的情況,都必須要時時關注,並且做好一切的防護措施,葉家那小子,可以說是葉老頭手中唯一的變數,否則的話,以葉家當年的實力,又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把這個位置讓出來,一直低調行事,甘居排名第三呢?”
老人的話語,很直接,也很有道理,隨即又將手中一枚棋子從邊緣拿起,放置在了棋盤的中央,道:“將。”
“車!”蕭老爺子望向那枚棋子,不自禁地喊了一聲,隨即眉頭皺起,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依你的意思辦吧,只是可惜,我那老三錯過了這一次的機會,再想要進入政務院,只怕要多費很多周折了,最少也要多等四年,唉,你說這個名額讓給誰比較好呢?”
“有些東西,不是要你讓的,而是別人自己來取的,就像你說的,這個名額,你不必去考慮那些,自然會有勝利者會來取他應得的戰利品,我們只要靜觀其變就好。”
“所謂當局者迷,事關老三的未來成就,看來我有些急切了,還是得多謝老哥的點醒。”蕭老爺子突然抱了抱拳,十分謙遜地說道。
“無妨,既然決定了幫你,自然會幫你到底,你也不用太過擔憂,葉家那個小子畢竟根基尚淺,他的勝率,不超過一成,只要李長河能夠勝利,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們要的,只不過是一個結果而已。”老人微微一笑,開口說完之後,便站起了身子,朝着房間外面走去。
“以後你這性子,還是要好好收一收!”話語傳來的時候,老人已經漸漸消失不見。
而蕭老爺子低頭一看,不禁苦笑一聲,竟是一局死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