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陷陣營將士如潮水一般涌出城,殺散城外的紅楓府兵,迅速在平地上結成進攻的錐形陣,然後邁着隆隆的步伐向前推進。
此時,藍紹平已率大軍衝殺而至,這種時候想要結陣或撤退已經不可能,唯有硬着頭皮衝殺上去,雙方兇狠的撞成一團,眨眼之間,狂涌而來的紅楓府兵便被陷陣營將士鑿穿。
隨後出城的是三千虎豹鐵騎,他們沒有直接從正面發起進攻,而是繞過結陣的陷陣營將士,從左面包抄。
馬上騎士邊催動戰馬奔騰,邊張弓射箭,在顛簸的馬背上射箭,除了牛人,一般士兵很難射中目標,不過,箭雨覆蓋之下,一樣收割生命。
兩輪箭雨過後,虎豹鐵騎的將士收起騎弓,迅速抽出斬馬刀,揮舞着劈砍敵人,沒有長槍兵佈陣,弓箭手壓陣掩護的步兵對上騎兵,無異於自殺,藍紹平的左翼率先崩潰。
三千虎豹鐵騎乘勢殺進密集的人潮中,如劈波斬浪,轉眼間便鑿穿至藍紹平的中軍,朝着他的帥旗處碾壓而來。
“將軍,撤吧。”
這種時候,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大軍已經馬上就要崩潰了,藍紹平身邊的侍衛連忙拉住藍紹平的戰馬繮繩。
藍紹平發出一聲咒罵,調轉馬頭,在親兵衛隊的簇擁下,朝長平關方向奔逃。
在蜂擁的大軍不僅沒能攻破三千陷陣營的組成的錐形戰陣,相反還被鑿進軍中,藍紹平就已經知道大勢已去,此時,他已經完全冷靜下來,百武關幾時有這麼一支戰力恐怖的重甲步兵?
現在的他已經明白自已掉進人家早已挖好的坑裡,只是後悔已晚,唯有先撤回城,保住城池不丟,或許還能保住老命。
百武關的東城門又涌出一支騎兵,從右邊包抄開始潰敗的紅楓府兵,隨後是大量的步兵如潮水一般涌出。
不用藍紹平下達撤退的命令,數萬紅楓府兵已經完全崩潰,拼命的朝着長平關狂奔,追擊的嘉月府兵並不急於碾壓
,而是呈三面包圍之勢緩緩推進。
藍紹平在親兵衛隊的護衛下,狼狽奔至長平關下,卻發現城門緊閉,不禁驚得魂飛魄散。
“城上是誰?還不趕緊打開城門讓將軍進城?”
親兵衛隊長罵罵咧咧的喝令城上的守兵開城門,結果回答他的是一陣密集的箭雨,當場把他和數十名侍衛射翻在地,藍紹平的肩膀也中了一箭。
退路已斷,絕望的藍紹平大聲吼道:“左右是死,跟我殺回去,殺一個夠本,殺一雙賺一個!”
他揮舞長劍,率先策馬衝出,他的親兵衛隊緊隨其後,不過,四周的潰兵卻無人響應,他們相互看了一眼,拋下手中的武器,抱着蹲在地上。
當俘虜總比送命好,姓藍的本就沒得人心,誰願意爲他賣命?
想要拼命的藍紹平和他的親兵衛隊還沒衝到跟前,就被虎豹鐵騎用密集的箭雨射成一隻只大刺蝟,死狀極慘。
遍地都是拋棄了武器盔甲,抱頭蹲在地上的紅楓府兵,一個個臉色蒼白,瑟瑟而顫,等待他們的不知會是什麼樣的命運?
長平關的城頭上豎起一面白旗,城門洞開,童威率一衆族中子弟在城外迎接衛大衙內等一行進城。
有童氏及幾個大家族的幫助,城內並沒有發生戰鬥,忠於藍紹平的人都被童威的私兵砍光了,就算有也都嚇得躲藏起來,城中的百姓也沒有太多的恐慌,嘉月府兵很順利的接收了長平關。
對投誠過來的童氏等幾個門閥大族,衛大衙內給予了一定的關照,童氏等幾大家族爲能進入衛氏的核心集團,不僅選出族中的年青俊彥入伍,更把幾家湊合起來的四千私兵全部送出。
衛大衙內也不客氣,照單全收,至少,這些私兵的個人武力值都比一般的士兵要高出一些,只需要對他們進行正規的系統訓練,很快就能成爲一名合格的士兵。
對於一萬多人的俘虜,衛大衙內只留下五千精壯,打散編入各軍,剩下的
全部釋放,讓他們回家務農。
安民告示很快就張貼出來,爲安撫城內百姓,衛大衙內宣佈減免賦稅一年,不僅打消了老百姓心中的擔憂,還獲得了他們的擁戴。
對於老實巴交的老百姓來說,改朝換代什麼的全是浮雲,誰對他們好,誰就是清官好皇帝,吃得飽,穿得暖,安居樂業,誰願意去打仗?
此時,夜已經很深,疲憊不堪的士兵早已沉沉入睡,將軍府內卻燈火通明,衛大衙內和他的智囊團仍在忙碌。
衛大衙內佔據長平關後,最關心的第一件事就是州府的府庫存銀、糧倉等重地,童威早派有府中私兵把守,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讓他泄氣的是長平關的府庫存銀僅有五十幾萬兩,糧食倒是不少,武備庫僅存放少量的武器裝備,在衛大衙內眼中,這些全是劣質產品,得重新回爐精煉。
“衙內,衙內,我們發財了。”巫悠急匆匆進,笑眯眯的把一本厚厚的帳簿遞上來,除了出謀劃策,衛大衙內還把查封府庫的重任交給了他。
“發財了?”衛大衙內接過帳簿一看,忍不住咧開大嘴,呵呵直笑,長平關的府庫存銀才五十幾萬兩,但從藍紹平的家裡竟然抄出大量的金銀珠寶古玩字畫,估摸着有五百萬兩之多,這傢伙,是個大貪官吶。
他笑眯眯吩咐道:“看在藍紹平送咱這麼多銀子的份上,不要爲難他的家人,先軟禁起來,好生照料,將來戰事平定了,給他們一筆安家費。”
“衙內宅心仁厚……”巫悠狂拍馬屁,不過說話吞吞吐吐的,似乎還有什麼事兒。
“怎麼啦?”衛大衙內看出他有事,笑着詢問。
“那個……屬下……嘿嘿……”巫悠搓着手,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衙內……屬下……嗯,那個……藍紹平強搶民女……屬下……”
衛大衙內指着他搖頭苦笑,他明白巫悠的意思,這廝分明是起了狼心,看上藍紹平的某位小妾,想佔爲已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