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孟清又來了,她告訴我帝君大人一直都在看着我,白天面對那個百年厲鬼,帝君大人一直都很緊張,生怕我腦門一熱衝上去送死。我撇了撇嘴:“我又不傻,那東西來頭那麼大,茅山道長都拿捏不了,我怎麼敢的。”孟清轉達了夜九辰的一些話給我:“帝君大人說,只要你現在認錯,他就會不計前嫌,並且幫你解決這次難題。”我一聽不樂意了,扭着頭:“誒這個男鬼,憑啥老孃認錯,他讓我多次置身危險,雖然每次也都現身救了我,但是我咽不下這口氣,打破我原來的生活,他還有理了他!要認錯也是他來找我認錯!”孟清臉上露出了難色:“既然如此,我也就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我這次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說服梓童娘娘——啊不,玖願娘娘回心轉意的,那孟清就告辭了,請娘娘保重。” 問號?這就走了?“夜九辰的手下跟他一樣,來得快去得快,沒勁,還以爲這個人美心善的小姐姐能仁慈點呢。”我嘟囔着,不滿地坐在牀上,翻看我從地攤上淘來的風水古書。“這年頭誰還搞風水,風水先生都不吃香了,那老頭還神秘兮兮地告訴我這本書是珍藏的。”我看了兩頁就扔在一邊,倒在牀上打遊戲。
一連打了幾局,看時間馬上要十一點了,“到時間睡覺了啊,再不睡就要被夜九辰......”我愣了一下,想起來已經沒有夜九辰了,真是奇怪,明明跟他一起才幾天時間,這習慣怎麼就變了呢?我沒多想,直接睡下了,夢裡,像是回到了古代,一對年輕男女在瑞雪時節漫步在江邊,在湖心亭內飲茶,像極了情侶約會。半夜醒來,仍久久回味那個愉悅的夢,摸向身旁,無人相伴,我雙手抱膝,頭埋在被子裡,記不清當時在想些什麼......
“怎麼都十一點了?!”我急忙下樓,風曦冉和大怪竟然不在家。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風曦冉!“喂風子,你去哪了?”電話那邊的聲音很悠閒慵懶:“小白啊,我和大怪出門了,你不知道啊,今天文化廣場有演出啊,是什麼舞團的表演,聽說很多漂亮姐姐在呢。不跟你說了,要開始了。”這男的,真無語。我睡到大中午起來,要餓死了,找了點食材準備做個簡單的午餐,這時候有人按了門鈴,怎麼是秦詩然?星野也來了?我開了門,星野直接開門見山:“玖願,幫下忙吧,昨天你走之後,茅山道長告訴我們這件事只有你才能解決。”我一臉疑惑:“我?我能幹什麼?可我什麼都不明白啊。” 秦詩然低頭思索片刻:“他只是說解鈴還須繫鈴人,讓我們帶你過去,具體的也不知道了。”我很猶豫,雖然茅山道長修爲高深,也不會說假話,但是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句話我是真的摸不着頭腦,死活想不通這事到底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剛想開口說明自己的情況,突然靈光一閃,聯繫到了之前的兩個夢,那個容貌與我極其相像的女子和破敗老屋前的兇惡紅衣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看來,要想搞清楚,必須親自去解決這個事了。
“好,因爲我自己也有一些疑惑,所以,我跟你們去。”
回到秦詩然房子前,仍是黑雲密佈,壓的人喘不過氣,越靠近那房子,氣流涌動就越強,實在是舉步維艱。“秦少爺,這房子,在昨天之後,一直都是這樣嗎?” 秦詩然搖搖頭:“並不是,昨天施法之後是好轉了一些的,從傍晚之後就慢慢成了這樣。”“我們猜想會不會是房子裡的東西在恢復元氣啊。”星野這個分析不是無稽之談,很有可能是這樣,畢竟是百年的髒東西,根基一定深厚。我想着孟清告訴我的,對付髒東西要用對工具,首先找到髒東西具體在哪。我看着手中的羅盤指針一直在不停劇烈晃動,根本找不到具體的方位,我心裡沒底,對秦詩然說:“秦少爺,我需要進到房子裡,找到那東西的位置。”秦詩然明顯很緊張,說:“不行,白小姐,裡邊更危險,你一個人進去,如果有不測......”我咬咬牙:“爲了搞清楚夢裡到底是什麼,我必須把裡邊這東西搞定。放心吧,我會出來的。”星野剛想說什麼,我打住他:“我一個人進去就行,你在外邊保護秦少爺。”
進到房子裡,我發現裡邊的環境要比外邊好很多,屋外黑雲壓頂,屋內明媚亮麗,屋外氣流涌動,屋內平靜愜意,“真是奇怪,這是怎麼回事?”我很不解。在屋內,羅盤很平穩地指向了一個方位,我朝那裡看過去,是臥室。我慢慢走過去,小心翼翼打開門,眼前的情景嚇了我一跳,腿軟下來,羅盤急速晃動,強大的壓力使得指針將要斷裂,我差點沒拿穩,驚呼:“這,這是什麼?你是誰?”
太像了,臥室裡的情景和我的夢境太像了,破敗的房屋,枯裂的樹木,遍地的屍體以及身着一襲血衣的面目猙獰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