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爺,這件事我們不能答應您。”一出門,客廳裡就傳來風曦冉堅決的聲音。“風先生,請您再考慮考慮,而且,白小姐已經答應了會去幫我們的,怎麼就說話不算話了呢?”蔡哥激動地站起來,有點憤怒;秦少爺正坐在沙發上,略顯愁容。我看風曦冉咬定了就是不去,急忙跑下樓。
“秦少爺,您怎麼過來了?” “白小姐,我們本來是想看您有沒有準備好的,燁然和他朋友已經回去了,所以......” “哦,這個——” “秦少爺,我認爲您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們不接受這次委託。”風曦冉打斷我的話,再次拒絕了秦少爺。我戳了風曦冉一下,示意他聽我說。這個人,平時挺靈活的,怎麼這時候就這麼死心眼呢?感覺突然不像他了。
“秦少爺,是這樣的,國內有行規的,這您知道吧?就像你弟弟那個外國友人一樣,他有他的理由,我們也有我們的理由,都不能壞了規矩,我相信這些風曦冉也告訴您了,所以這次我們真的幫不了您了,之前答應您就算是我不理智和沒有了解事情詳細狀況而做出的衝動之舉吧。對不起了,秦少爺。”我是鼓起極大的勇氣才說出了這番話,其實心裡是非常抱歉的。我低下頭,不知道怎麼面對秦詩然。
“你這就不對了,白小姐。”蔡哥又說話了,聲音裡夾帶着失望與責備。秦詩然站起來,一隻手在蔡哥肩膀上搭一下:“算了,蔡哥,不能強人所難了。”又轉頭看向我:“那既然這樣,白小姐,告辭了。”我點點頭,把他們送走之後,直接癱在了沙發上,兩眼放空,表情木然。
“喂,白玖願,怎麼了你?”風曦冉看我這失常的樣子,有點驚慌,繞到我面前盯着我。我麻木地搖搖頭,有氣無力地說:“沒什麼,就是感覺很無力,這些行規真是麻煩,他們的存在固然規定了正常的秩序,但是卻導致那些該作爲卻沒有作爲的人,就像這次一樣,明明那個外國人或者我們都能去做的,只能說心有餘而力不足了。真的是很無奈啊,如果哪一天我能在行內成爲一個有名望的人,我一定會改變這些行規的。”“說笑呢你,這些行規存在多少年了,哪能是說廢就廢說變就變的?而且,你成爲一個有威望的行內人這件事的概率呢,非常微小,一般是不可能的啦!”風曦冉像在聽笑話一樣聽我說話。“是啊,是很難的,不過,我要去做,從今天開始,我要入門,去做一個陰陽人!”
“這是哪裡啊?怎麼感覺來過呢?”眼前是荒廢的宅院,和滿院的,屍體。我有一種想吐的感覺,轉身想離開這裡,可是,眼前出現一位女子,那位女子身着樸素,眉頭微皺,看着院內慘不忍睹的一番景象,從胸前的布包裡掏出類似於指南針的東西,emmmm,那個東西很像指南針,但是大概是銅雕的,背面刻着紋路,可能是某個門派的,指針很尖細,不停撥動,一直不穩定,但是那個女子卻露出了一絲笑容。嗯?難道不是很難辦嗎?她怎麼會笑呢?
只見那個女子把那個指南針放進包裡,做了一次深呼吸,雙手緩緩擡起,瞬息之間掐了一個訣,在周圍形成一個無形的結界,再次拿出指南針,這次指針穩定了,直指着正前方。我看向指針指着的方向,從屋子大廳裡走出一個紅衣女子,是她!那個女人!是夢裡的女人!那,那我現在在哪?夢裡?我驚恐地看向旁邊那位女子,這纔看清她的面容。這不是我嗎?那位女子看向我,微微一笑.......
我這是又睡着了?我醒來,發現自己斜躺在沙發上,風曦冉坐在我旁邊,大怪也趴在一邊休息着。“風曦冉,風曦冉,我決定了,我要去,這次委託我們必須接!”
“你發啥神經呢?還沒睡醒呢?”風曦冉有點懵。“沒有沒有,我很清醒嗎,實話跟你說,我這幾次睡着的時候,老是做夢夢到那個房子,但是不是現在的房子,而是很久以前的,可能是這個房子的前身吧,就像發生了一件奇怪的血案一樣,非常詭異,而且,我還看到了一位跟我長相一樣的女子,是她在解決那個怪事,所以我認爲,是冥冥之中有什麼緣分要讓我去解決這個問題。聯繫起來想想,真的是很玄乎,但我寧願去嘗試,說不定還能挖出來什麼驚天大秘密呢!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我把事情複述了一遍,還是想拉着風曦冉去解決秦詩然的問題。
“沒有,我還是不想冒這個險,萬一去辦了,恐怕我老爹和我爺爺就該好好教育我了。這次我決定置身事外了。” “那行吧,我親自去,對了,我應該做什麼,帶什麼,有什麼注意事項嗎?”風曦冉一臉不可置信:“白玖願,合着你還什麼都不知道呢,你是從來都沒接受過委託嗎?小白一隻。那你哪來的自信?” “我,滿腔熱血!” “拉倒,滿腔熱血能辦事嗎?好好考慮考慮,以你的實力根本解決不了問題,省省吧你。”風曦冉並不是故意諷刺我,而是真的我太弱了,上次小淺的事還是夜九辰和大怪辦的,我就當走了個過場。
“那我現在就學,能學多少呢?”“入門也過不了。”“有沒有快速提升的方法?”“欲速則不達,精通一門學問本就沒有捷徑,就算你天賦異稟、智慧過人,也很難短時間內成才。”“難道沒辦法了嗎?”“沒有了,我沒辦法了。”“哦,那——大怪呀,”我轉頭看向大怪,“大怪,你——” “我也沒有,但是帝君大人應該有辦法。” “什麼辦法呀?” “直接請他過來就行。”.......請夜九辰來,我是不想活了嗎?上次都那樣趕他了,這次再請他回來,怎麼想都不大對勁,他一個人地府老大,怎麼可能讓我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