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祐澤扶着韓菲菲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韓菲菲說了一聲謝謝,“我們都坐下吧!可兒那邊有希宇陪着,醫生說晚點還要做一個檢查才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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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聽到韓菲菲的話,也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
“這次的事,還好菲菲你在身邊。”寧振國開口說,“寧家欠你的一個恩情。”
“爺爺,沒有的事。如果不是我自作主張說要帶可兒出去走走,也不會讓那些人逮到機會。這次應該是我的不對。”韓菲菲一臉後悔地說,“是我沒有照顧好可兒。”
“好孩子,也因爲有你在,傷害才減到最低。”寧振國也安慰着韓菲菲。
韓菲菲搖頭,“這次肯定是有預謀的。那個人是故意開車要撞我們的。當我扶着可兒上車後,一輛G市車牌的紅色寶馬跑車直接從我的車旁邊飛馳而過。”
“G……G市?”楊倩玉聽到韓菲菲的話,她甚至有些不能接受。
何祐澤的開口說,“那是顧美娜的車。”
寧振國一下站了起來,“看清楚了嗎?”
韓菲菲看着寧振國,“爺爺,我看清楚了。是G市的車,只是車號我不是很確定。不過可以去調閱案發當時的路段錄像。我想應該很清楚。而且當時雖然車的速度很快,可是我看到駕駛座坐着的人就是一個女人。”
何祐澤也看向寧振國,“顧美娜,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對顧可兒了。這件事肯定與她脫不幹系。”
韓菲菲也接着點頭,“阿姨,我知道顧夫人和你親姐妹,可是她也不能放縱自己的女兒幹出這樣的事來。可兒好歹還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難道她們真的一點良心都沒有嗎?”
楊倩玉握緊了自己的手,她沉默了許久,“這件事如果是真的,我不會爲她們求情!”
見楊倩玉也一副大義滅親的態度,何祐澤覺得其實寧家的人真的不像阿姨口中說的那樣,是會包藏禍心的人。難道當年的事也有些蹊蹺嗎?
寧希宇從房間出來,見大家都在。
他走了過來,“可兒剛睡着了。”
“沒什麼事吧!”寧振國着急地問。寧希宇搖頭,“就是受到一些驚嚇。”
韓菲菲看着一臉疲憊的寧希宇,她開口說,“希宇,你也要注意身體。可兒還需要你照顧。”
“我知道。”寧希宇靠在牆壁上。他閉着眼睛,“祐澤,你知道可兒在顧家的事嗎?”
何祐澤勾了勾嘴角,“你想知道?”
“是!”
何祐澤嘆了口氣,也開始回憶當年的事:“顧可兒是在七年前離開顧家的。當時我剛認識她不久,對她的事不是很清楚。直到那件事發生後,我才從顧可兒的口中得知她的生活。”
“七年前?”韓菲菲皺着眉頭,七年的顧可兒應該還是一個學生。
何祐澤微微點頭,“那年她讀高中。有一天夜裡,晚自習後她一個人回家。在經過小巷的時候,被當地的幾個小混混拉到巷口裡欺負。當時她拼了命地喊救命,就是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前救她,還有人在冷眼旁觀。後來有一個同學看到,就跑來告訴我。我知道後,馬上報警了。我和警察趕到的時候,顧可兒差點就他們幾個人給糟蹋。現在想來,那個時候真的好險!我甚至都在慶幸我及時趕到。不然以顧可兒的個性,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我抱着她的時候,她已經沒有意識,她渾身都是冰涼的。我們後來在醫院驗了傷,做了檢查。她也因爲這件事一個星期沒有開口說話。這件事對顧可兒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那段時間,她幾乎都是從噩夢中驚醒的。後來這件事是楊淑雲用錢解決掉了。她說這件事傳出去對顧家的名聲不好,而且顧可兒也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她肯用錢解決已經是對她莫大的榮幸了。那件事發生後,顧可兒還被她們鎖在雜物房裡,甚至沒吃的。她穿着一件單薄的長袖,就這樣度過了幾天。顧正民回來的時候,他才讓人把顧可兒放出來,不過他不但沒有安慰,反而說她不知廉恥。在那個時候,顧可兒忍下了所有的眼淚和委屈,收拾着包袱離開顧家。後來我
才從其他的同學口中得知,顧可兒在顧家的生活簡直比傭人都不如。顧家母女動不動就對她拳打腳踢,有時候顧可兒是帶着傷來上學的。顧美娜在學校更是橫行霸道,也讓同學欺負她。顧可兒那個時候怕連累我,跟我說見到她的時候要躲遠點。那個時候的我,沒有能力保護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被欺負。之後我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聽到顧美娜和其中一個同學的對話,才知道那件事原來也是她在背後主使的,是她給錢那幾個小混混,讓他們去玷污顧可兒。爲的就是讓顧可兒在所有人的面前擡不起頭。”
何祐澤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他閉着眼睛,然後氣憤地說:“真實和詳細的情況,也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只是這些年,她不願提在顧家的事,我也沒有多問。因爲那是她不願觸碰的回憶,所以我尊重她。我本來也不打算告訴你們。只是今天的事,讓我也十分氣憤。顧美娜做的那些壞事,足夠她在監獄了呆一輩子了。”
韓菲菲聽完後,抱着趙淑芳哭了起來,“可兒,好可憐!顧家的人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趙淑芳也伸手擦掉自己的眼淚,“可兒真的太容易。這樣的經歷,還讓她抱着一顆善良的心,真是難得!”
楊倩玉的眼淚更是止不住,“我的可兒,她們怎麼可以這樣!”
寧振國一臉陰沉。楊淑雲實在太可惡了。在做出那樣事後,她居然還是一點悔意都沒有。當初自己因爲一己之私,答應她的要求。就這樣硬生生地逼着顧可兒的媽媽跳樓自殺!寧振國的心裡也十分的難受,想他寧振國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呀!
寧希宇自此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他只是閉着眼睛,緊握着自己的手。
何祐澤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在寧家人面前提起這件事,可能正如顧可兒所說的那樣。他對親情還是存在渴望的。在真正的親人面前,他可以做到敞開心扉。後來何祐澤也跟大家說好,這件事不能讓顧可兒知道。大家也默契地點頭,他們都不願意再去揭顧可兒過去的傷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