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航怎麼可能不害怕?
不害怕那是假的。
這個女人真要是跟他玩明的,他還不會畏懼,可是這個女人跟他玩陰的。
什麼叫住他家裡?
住他家裡他還能睡得着嗎?
估摸着這個女人在他家裡待一晚上,他睡不了自己的牀,連睡覺都難,甚至,第二個枕頭也會被這個女人給剝奪走了。
這情況,就跟鬼子進村一樣。
“……”蕭航硬着頭皮說道:“那個,我家就一張牀。”
“那就兩個人睡一起唄。”楊雪嘴角勾勒出一個微妙的弧度,語氣平淡的說。
蕭航感覺自己快要哭了,他深吸了一口氣,說:“我家的牀小,躺兩個人有些費勁。”
“沒什麼,只要是牀,能睡下一個人,擠擠就能睡下兩個人。實在不行,我就睡你身上,我既然能在你肩膀上睡着,睡在你身上,自然也沒什麼難度。”楊雪說着話時,散發出的香氣在蕭航面頰處徘徊。
蕭航只覺得面頰滾燙滾燙的,聽着楊雪的話,他突然覺得自己要悲劇了。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着?
死在女人肚皮上,這楊雪是要把自己弄死在她肚皮上啊!
俗話說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那只是俗話,做了鬼,還風流個屁去。
“這……不太好吧。”蕭航嘴角抽搐。
他總覺得,楊雪似乎今天是鐵了心要搞自己了。
“有什麼不太好的?你不歡迎我?”楊雪問道。
蕭航咬牙說道:“要聽實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實話了。”楊雪隨意的說道。
“不歡迎。”蕭航硬邦邦的說道。
“那我今天就睡你家了。”楊雪十分果斷的答道。
蕭航傻眼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
都已經不歡迎你了,怎麼還要死皮賴臉的睡在他家裡?
“我這個女人,就是喜歡做一些別人抗拒的事情,你認識我那麼久了,難道,還不瞭解我的脾氣嗎?”楊雪笑眯眯的說道。
“……”
蕭航想,如果自己在年輕幾歲,那麼他現在真的淚流滿面了。
他怎麼忘了楊雪的脾氣了?
這個女人就是屬於那種,你越是抗拒,她越是得罪進尺的人。
“你……你想錯了,我剛纔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只是,你知道的,我家裡環境不好,怕委屈了你,你好歹也是世界通緝犯是不是?住的環境那都是風水別墅,我這小地方,不行。”蕭航急忙改口。
“我都不嫌棄,你嫌棄什麼?你想住別墅啊?那行,姐姐以後帶你去姐姐在郊區那塊買的別墅住上兩天。”楊雪平靜的說道。“不過今天不行,天色不早了,你也知道,人家一個柔弱的女子這麼晚上單獨在外面不安全的,只能在你家裡借宿一晚的。”
楊雪的語氣嬌滴滴的,讓人心癢難耐。
蕭航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這個女人絕對是在氣自己,她在挑戰自己的極限。
這個女人也是弱女子?
別說是現在,就是半夜三更的楊雪要出門,蕭航也絕對不擔心對方會有危險。
終於,蕭航忍不住了。
他要把手伸進楊雪的裙子裡。
不過仔細一想,如果真把手伸進楊雪的裙子裡,那楊雪再身子一軟,到時候是住他家也得住,不住他家也得住了。而且,真再按一次那個穴位……估計楊雪再好的脾氣也得跟自己撕破臉了。
但是,這個女人擺明了就是在欺辱自己。
“你到底想幹什麼?”蕭航沉聲說道。
實話不行,假話也不行,難道自己家住着就那麼舒服?
“沒想幹什麼啊,在你家裡休息一晚而已。”楊雪說道。
蕭航覺得楊雪肯定是打算在報復自己。
自己今天親了她,還摸了她,她來到自己家裡絕對是要報復自己,他可不會相信楊雪有那麼好的心思,今天真讓她住在自己家裡,他肯定得吃虧。
“可是,你要知道,這男人和女人是隨便可以住在一個房間裡的嗎?那是不行的,你……你今天住在我家裡,不是毀我清白嗎?”蕭航一着急,什麼話都撩了出去。
“清白?”
楊雪聽到清白這個詞,一時間笑的花枝亂顫,渾身在蕭航的背上抖動,那一雙軟綿綿的胸部也是擠着蕭航的身體,笑的很是開心。
“你……你能不能別身體再抖了?”蕭航覺得面紅耳赤。
這個女人笑就笑吧,可是那胸部在自己背部擠來擠去,擠的他已經要把持不住了。
“不行了,哈哈哈。”楊雪捂着嘴巴,心花怒放的笑道:“蕭航,你太有意思了。”
“……”
楊雪笑了不知道多久,方纔停止下來,鳳眼晶亮的盯着蕭航,說道:“你說我毀你清白?”
“恩。”蕭航覺得自己似乎想改口已經很困難了。
“住一晚上毀不了你清白的,這樣吧,我明天去你們公司吼一嗓子,就說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我找你要墮胎的錢,你還不給我。你說這樣的話,你清白是不是就徹底毀了。”楊雪不答反問的說道。
蕭航嚇的渾身一抖,這……這個女人果然是要報復他嗎?
“你,你!”蕭航發誓,他真的想在楊雪大腿根部的那個穴位上再按一次。
“我怎麼了?”楊雪笑盈盈的問道。
蕭航強使得自己鎮定下來,道:“你就不在乎你自己的清白?”
“你對我已經是親也親了,摸也摸了,我本來,似乎就沒什麼清白可言了。而且,我是世界通緝犯,哪裡有什麼清白,別人本來就沒把我當成什麼好人來看,清白?那東西離我太遙遠了。你說對不對,孩兒他爸。”楊雪說道。
“所以,你沒有了清白,就來把我的清白也給滅了?”蕭航滿是苦笑。
楊雪不假思索的說道:“恩,的確是這個道理。”
“……”
蕭航拍了拍腦袋,說:“楊雪,你到底怎麼樣才能饒了我?我今天親了你,那也是你打賭輸了,摸你的屁股,那也是你逼我的,而且我徵求過你的同意的,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問你,親嘴兒的時候,舒服不舒服?”楊雪嫣然一笑。
“呃,舒服。”蕭航回答道。
“那一會去你家,可以再親一次的。”楊雪說道。
蕭航不淡定了。
“我知道錯了。”
“去你家裡。”
“我真的知道錯了。”
蕭航發誓,他現在只想回家安穩的睡一覺。
“去你家裡。”楊雪冷冰冰的說道。
這個男人怎麼服軟服的那麼快,中午那時敢對她又親又摸的霸氣哪裡去了?她本來還想在晚上報復一下蕭航呢,比如說在蕭航睡覺的時候一把火把對方被子點了,也或者說在對方屁股下面放個老鼠夾,結果對方服軟服的比誰的都快。
蕭航當然得服軟了。
不服軟怎麼能行?天知道這個女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你說吧,想讓我幹什麼。”蕭航索性也不在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道。
楊雪聽到這,單手勾着蕭航的脖子,慢騰騰的說道:“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
“不是特別過分的條件,就可以答應。”蕭航說道。
“很好。”
楊雪沉聲說道:“記住了,以後我如果調戲你,你只准乖乖站在原地,臉紅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