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的時間
遠在印度尼西亞,一片無人問津的山脈中,這裡,荒無人煙,甚至連個動物都沒。最多也就是地上爬來爬去的蟲子,這裡被印度尼西亞的人稱之爲禁地,因爲傳聞這裡居住着神靈。
所以,至始至終,都沒人敢來到這裡。
只不過今日,這裡卻有兩個人踏足於此地。
這兩個人一老一壯,赫然正是藤井文川和向盡風。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很遠的地方愣生生打到了這片山脈中。現在看去,兩人的交手仍未停止,他們的身上沾滿了鮮血,已然殺紅了眼,可見他們彼此的交手十分慘烈。而事到如今,交手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狀態。
無論是藤井文川還是向盡風,兩人的面色都異常蒼白,這是連續幾天沒吃飯,沒喝水所帶來的副作用。
他們的表情無比嚴肅。
事到如今,他們已經記不清楚他們到底打了幾天了。
三天,還是五天
他們記不清楚了,只記得,連續這麼幾天,他們都沒有吃飯,也沒喝水,只是一直在一味的廝殺。他們兩人勢均力敵,實力相當,從東邊打到西邊,又從西邊打到了這片山頂,左後雙雙跌進了這片山谷中。
兩人彼此昏迷了一段時間,醒來時,又再一次廝殺起來,打的周圍唯一棲息的幾隻鳥,也一鬨而散,這個山谷中,只剩下了兩人的打鬥。
他們的交手現在看起來速度已經比不上全盛時期,完全是意志在支撐着。
他們很清楚,現在誰有一絲絲的軟弱,誰就會死。
“啊”藤井文川咆哮一聲,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砰的便是砸向了向盡風。
向盡風小退兩步,雙手化掌,每一掌都彷彿一把利劍,將這藤井文川那如若泰山壓頂般的進攻統統破碎。
現在兩人比的就是耐心。
這一交手,又再一次陷入了僵持中。
藤井文川不敢和向盡風進入死局一樣的比拼交火,他害怕自己會輸,一旦進入那種狀態,再想要退出來都難。可是,他不想這麼做,向盡風卻是死死的纏着他,從頭到尾,都想着與他搏命一戰。
可以說,向盡風是真的在搏命。
因爲,向盡風迫切的想要殺了藤井文川,以報殺子之仇。
他就是在玩命。
輸了,他向盡風無能。
贏了,幫自己兒子報仇。
可是,向盡風敢於搏命,藤井文川卻不是。
藤井文川一直想的都是,找個機會殺了向盡風,向盡風有破綻,他就殺了向盡風。但他不敢搏命,不敢和向盡風真正意義上的拼出生死。
一開始還好,他還可以打的十分圓滑。
但現在兩人彼此身上都有十分嚴重的傷勢,他想要像是一開始那樣圓滑十分艱難,甚至,被向盡風完完全全的拉進了生死博弈中。
“向盡風,你真的以爲我會怕了你嗎你既然那麼想要找死,今天我就成員你。”藤井文川眼看自己避免不了這種拼死交手,索性大吼出聲,做好了與向盡風搏命的想法。
向盡風冷哼一聲:“膽小如鼠之輩,你終於敢和我以命相搏了”
“瘋子”藤井文川怒吼一聲,那雙拳頭便是猛的攻向了向盡風。
向盡風這時甚至已經不再防守,而是雙手選擇了和藤井文川硬碰硬。
現在,他們進入了最原始的打鬥中。
向盡風壓根不選擇防守,完全以命相搏。
也正是這份以命相搏,向盡風瞬間佔據了上風,直接壓着藤井文川打。藤井文川現在只能被動防守,氣勢上已經輸了一籌。這讓藤井文川越發心急,向盡風的進攻之勢,已經越發明顯
“可惡”
“可惡啊”
藤井文川想要擺脫向盡風的逼迫,可是,向盡風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將他的後路堵的死死的,使得他根本沒辦法擺脫。
而且,向盡風完全像是打了雞血似的,越打越快,越打越兇猛。
終於,藤井文川一招失守,瞬間,被向盡風切入門戶
“不好。”
只是一剎那的功夫,向盡風便是一手抓住了藤井文川的脖子。
緊接着,向盡風另外一隻手狠狠的扯在了藤井文川的右臂上。
“啊”
藤井文川慘叫出聲,那一條手臂,就被向盡風給愣生生的扯斷了。
下一刻,藤井文川直接倒在了地上,一條手臂鮮血直流。
這一條手臂被扯斷,他只是艱難的呼吸着,想要在戰鬥,已然是癡心妄想了。
這時的藤井文川嘆了口氣:“我輸了,呵呵,我輸在了不敢和你以命相搏,向盡風,你我實力其實十分接近,可以說不相上下。但是,我不敢搏命,你卻敢,我輸在了勇氣上,你贏在了勇氣上。”
他知道爲什麼向盡風會留自己一命。
剛纔,向盡風有一萬種辦法可以殺掉他,但向盡風沒這麼選擇,而是斷了他一條手臂,目的很明顯。只是爲了想從他口中得知葬魂會的消息罷了。
向盡風也不拖泥帶水,捂着胸口的傷勢,蹲坐在地上。
可以說,他雖然擊敗了藤井文川,但是他自身的傷勢也極爲嚴重,可以說已經到了隨時都會昏迷過去的地步。血都流了一地,只是他在支撐着堅持着。
現在,他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已經輸了,該說的,想來也不必我提醒你了吧。”
“哈哈哈放心,向盡風,我知道你的想法,我藤井文川這輩子,從未食言過。既然賭注是如此,我自然會如實將葬魂會的消息告訴你,只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痛快。”藤井文川說道。
“沒問題。”向盡風開口說道。
他沒有逼迫藤井文川,因爲他知道,藤井文川想要自殺,他管不了,說與不說,全看對方。
藤井文川望着天空,唏噓不已的說道:“葬魂會,確實是一個十分可怕的組織。葬魂會的首領,更是一個堪稱老妖婆的女人,呵呵,我無意間發現,那個老女人活了三百多年,是和林別風一個時代的絕世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