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哥哥……”安婭怡軟軟的聲音,讓人起雞皮疙瘩,甜得像是蜜汁來。
坐在她旁邊的杜千千和蘇依,頓時變了臉色,露出鄙視的表情,撇着嘴,翻着白眼,若不是旁邊沒有座位,一定是離得遠遠的。
連忙接起電話的安婭怡,柔柔道,“我在上課呢,有什麼事嗎?”
別聽安婭怡的聲音是柔柔的,臉上的表情格外戾氣,憤怒的看着杜千千和蘇依,如果是因爲她們,害得自己露出洋相,一定不會放過她們的。
杜千千衝着安婭怡做了一個鬼臉,就轉過頭去,繼續聽課,不再理會安婭怡和手機那邊的葉澈究竟會再說些什麼。
“婭怡?這週六……有時間嗎?”葉澈的聲音很是淡淡的,卻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不等安婭怡回答,就繼續說道,“不如,我們趁着這兩天,去旅行吧!”
“好……好啊。”安婭怡一聽,有些錯愕,沒有料到葉澈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有點沒回過神來的她,本能的回着一句,澈哥哥約的她呢!就算沒時間,也會硬擠出時間來陪着她的!
何況是旅行呢,還是單獨與葉澈哥哥旅行。
她可是一點兒都沒有聽錯呢!葉澈說的是“我們”趁着這兩天,就是他們兩個人呢!
安婭怡的臉上都樂開了花,雙眼盯着面前的講師,笑得格外燦爛,看得那位講師都快要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是因爲自己講得好,纔得到那位同學的迴應?
杜千千用手肘狠狠的撞了安婭怡的一下,提醒她不要在將自己情緒太外露,已經完全影響到了講師的情緒。
吐了吐舌頭的安婭怡將頭低下,聽着葉澈說道,“那好,週末早上我來接你。”
安婭怡淡淡的“恩”了一聲,葉澈就快速收了線,看起來,他那邊還有其他事情,但這已經足夠讓安婭怡興奮好長時間了!
通紅着小臉,瞪着一雙眼睛,茫然的轉過頭,看向杜千千的臉,始終愣着。
獨自發呆,依舊錯愕的安婭怡,總覺得一切會是她的幻覺吧?
澈哥哥有多久沒有過來了?有多久沒有好好的與她約會了?想一想,心裡都是甜滋滋的。
希望她和澈哥哥能夠像從前那樣,不要因爲多了一個伊千澤,就出現太多的可能性,否則……她一定會肥不了的。
慢悠悠回過神來的安婭怡,連忙拿起手機,翻出通訊記錄,再次確定是葉澈給她打的電話,心卻像要跳出來一樣。
下了課的安婭怡聲稱自己身體不舒服,又提前回了寢室,打飯的任務又落到了蘇依的身上。
希望她可以打一些清淡點的,以她的口味,就怕是清一色的肉類啊!
“哎喲,這是怎麼了?”好不容易回到寢室的杜千千和蘇依,一邊掙扎着,一邊推開門,便被眼前的場景,狠狠的嚇了一跳,“我的天啊!遭小偷了?”
屋子裡根本就是亂成一團,實在是太可怕了!
衣櫃的門,房間的門,包括兩張牀上,油膩膩的桌上,四處都是衣服,甚至連不算乾淨的地面都不能倖免。
隱約間,看到衣掛那邊有個東西似乎還正在蠕動着,看樣子,更像一隻巨大的蟲子。
杜千千雙手一緊,將手裡的東西塞到了蘇依的手中,順手抓起門後的掃帚。
躡手躡腳的杜千千湊走近衣掛那裡,那東西忽然擡起了頭,兩聲尖叫聲同時傳來,震得門口的蘇依本能的將門順手關上。
杜千千閉上了跟巴,纔看清楚眼前的“東西”原來是安婭怡,她身上亂七八糟的掛着一堆衣服,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鬆了一口氣的她,滿臉疑惑的說不出話來。
難道安婭怡是將自己當成模特了?可是她實在是……太滑稽了!
“嘿嘿,我是在找去旅行的衣服。”安婭怡癡癡的笑着,手裡卻也不閒着,繼續翻着衣服,恨不得將所有漂亮的衣服都穿在身上。
“你要去旅行?”杜千千更是疑惑着睜着眼睛,這是從何說起呀?
都沒聽她說起過嘛!蘇依瞪着眼睛,非常的不滿,安婭怡不是最不愛出門的嗎?像平時約她出去逛街,她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脫。
“對哦!這個週末……我。”安婭怡神秘的壓低了聲音,掩飾不住甜甜的笑意,對着杜千千和蘇依笑着,“和澈哥哥旅行哦。”
原來是……
“啊!”杜千千哀號一聲,她就知道,能讓安婭怡癡癡癲癲的人,也只有他自己了!
可是,她去旅行和她的衣服又有什麼關係,該不會是準備再添置一些衣服吧!
蘇依瞪着眼睛,完全不理解安婭怡的作法,就算每一次都是這樣,但蘇依就像是記不住似的,安婭怡只要與葉澈出門,就一定會慌亂的選衣服!
“喂,那你翻我的衣服幹嘛?”杜千千雙手叉腰,非常不滿的說道,最主要的是,收拾起來非常的費力氣。
“嘿嘿,你知道我衣服少,借你的試試。”果然,安婭怡理所當然的回答,挑了挑眉,好像對杜千千的東西很感興趣,事情最重要的是,收拾起來實在是太麻煩了。
蘇依鬆了口氣,心裡立即只有吃飯一件事情了,反而是……杜千千……
“真是受不了你,你慢慢弄吧,記得要收拾好!”看着安婭怡的動作,杜千千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還是趕緊逃離現場纔好,否則她也會被連累的。
“好吧!,一會兒我收拾好,就叫你吃飯哈。”安婭怡頭也不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絲毫沒注意到牀上手機閃爍着的光亮。
不用考慮在旁邊吃得正香的蘇依,無論安婭怡撲騰出多少灰塵,她都是吃得津津有味,實在是太美味了!
直到安婭怡收拾妥當,蘇依已經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而當杜千千回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實在是哭笑不得。
站在那邊抱着自己衣服的安婭怡卻是想着,如果真正能與葉澈在一起,究竟能有多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