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左右。
燕京大學,未名湖畔。
不少人聚集在這裡,隔着橫幅,向裡面眺望。
橫幅之內,緊挨着湖泊的岸邊,不少人正熱鬧的說着話。
有不少人說日語,這些都是日國詩人。
其他的有戴着眼鏡的,則是燕京大學的一些教授,以文學院教授爲主,當然也不乏來看熱鬧的其他學院教授老師。
再往外,則是《京華日報》的記者,燕京大學,乃是華夏首屈一指的學府,進出管理很嚴格,這次的第七屆華日兩國詩詞交流大會雖然在網上鬧的沸沸揚揚,引起了很多網友的關注,許多家媒體都想對這一次交流大會進行報道,但燕京大學只同意了《京華日報》一家媒體的申請,畢竟是本地老牌媒體,關係深厚。
突然,人羣中突然躁動起來。
一夥人從通道那邊走了過來,赫然是華國詩人代表們,爲首的正是華國詩詞協會主席寧軒,寧軒身邊分別是副主席曹丹青,和另一名包裝嚴實的男人。
平常都有來往,寧軒等人走近,大家就招呼起來。
“寧老。”
“寧老來了。”
“怎麼樣,寧主席,又把握嗎?”
“梅川一郎剛纔又說我華國詩壇無人了,可恨我是個寫書的,對詩詞一道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不然我非要上去教訓一番這混球。”
“何斌老師,你也來了啊,這次能打敗梅川一郎嗎?”
“曹副主席,你們可終於來了,哈哈。”
衆人紛紛說道,朝自己相識的人打着招呼,當然,許多人也都注意到顧獨了,有些不明白這人是誰。
難不成是詩詞協會請出來的哪個山間隱士?但有爲什麼捂得這麼嚴實?
顧獨剛到這裡,就直接看向站在湖邊一塊大理石旁和人高談闊論的梅川一朗。
顧獨之前在電視上看到過梅川一郎,那次還同白小憐驚歎梅川一郎不簡單,年紀輕輕就是東京大學的二級文學教授,稱得上一句年少有爲,但沒想到,這個年少有爲的梅川一郎,居然在報道中輕視華國詩詞文化,聲稱華國詩壇無人,讓顧獨頗爲惱火。
顧獨看着梅川一郎,他是一米八左右的瘦高個,和周圍的其他日國人相比,算是個子最高了,上脣中間是一小撮鬍鬚,很有日國人的特徵。
旁邊,何斌小聲對顧獨說道:“顧獨老師,你不要看梅川一郎年輕,但他在許多方面皆有所涉獵,甚至說得上精通,尤其是在文學和詩詞方面,更是天賦驚人,千萬要重視。”
之前因爲《詩詞茶話會》上顧獨一個人把風頭佔盡,最後因爲粉絲帶節奏顧獨,何斌自己也栽了一個大跟頭,何斌雖然談不上對顧獨有多恨,但印象也好不起來。但現在不同了,或許是意識到能幫華國詩壇的只有顧獨了,能幫他報仇的也只有顧獨了,何斌對顧獨的印象很快就發生了轉變,也就是俗話說的,只要你主觀上認同了一個人,慢慢的會爲他的一切行爲找藉口。
現在的何斌就是這樣,和顧獨站在了同一個戰線上之後,對顧獨的看法發生改變,越看越覺得顧獨優秀,甚至那張原本看着都吃不下飯的臉都那麼可愛了。
顧獨當然不知道何斌的想法,但他卻能感受到何斌的善意,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斌好意提醒他,顧獨也笑着道了聲謝。
這時候,寧軒走到他身邊,看向一臉疑惑的衆人,“這個人,就是我請來的致勝法寶,你們猜猜是誰?”
一時間,在場衆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
記者把鏡頭對準這邊。
日國詩人也看了過來,梅川一郎不屑的對旁邊人道:“無用之功罷了,華國詩壇那些大家就算我沒有挑戰,也都做了瞭解,沒有人是我對手。”
橫幅外面,燕大的男同學、女同學們也都把目光望了過來,一臉的好奇。
“這是誰啊?”
“不清楚,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不會吧,比寧軒還厲害嗎?寧老可都是華國詩詞協會主席了啊!”
“我爺爺也是華國詩詞協會的,他就說華國詩詞一道的巔峰就是寧主席了,但寧主席剛纔那話什麼意思?難道是說這個人寫的詩比他都好?”
“怎麼可能,這個人看着還這麼年輕呢。”
“唔,有沒有人覺得這個人的身影看着有些熟悉啊?”
“特麼……我還以爲只有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呢,我怎麼越看這人的越像一個人啊?”
這時候,在衆人或疑惑或不解的目光中,顧獨摘下了口罩和墨鏡。
嗡!
所有人都呆住了!
傻傻的看着那個摘了墨鏡、口罩的大帥哥,陽光下帥的反光……
旋即,幾秒鐘之後,整個現場瘋了!
“我靠!”
“我沒看錯吧?!”
“我的媽呀,這是顧獨啊,驚現終極偶像啊!”
“怎麼會……怎麼會是顧獨大大?之前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
“瘋了吧簡直。”
“愛了愛了愛了。”
“哈哈哈,這次不僅沒白來,還有驚喜啊!”
記者也激動壞了,他今天只是被主編派來報道第七屆華日詩詞交流大會,之前就聽說華國詩詞協會主席寧軒請了一位詩詞大家,萬萬沒想到,這個詩詞大家居然說的就是顧獨啊!
啪啪啪!
拍照聲連綿不絕,記者身後共有三個攝像師、錄影師,有拍視頻的,有拍照的,之前的拍攝重點梅川一郎早就被扔到腦後了,和顧獨相比,梅川一郎算個球!
記者興奮道:“多拍點,每個角度都要拍,哈哈。”
看到顧獨之後,他很快就猜到了顧獨出現的原因。《京華日報》和京城電視臺關係好到幾乎要穿一個褲子,所以作爲《京華日報》的記者,他對京城電視臺也很熟悉,現在京城電視臺有一檔新的王牌綜藝節目,就是因爲當初邀請到顧獨才爆火的,而當初顧獨在節目上的表現,他也有所耳聞,看來應該就是如此了,難怪被寧軒邀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