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陽光從窗戶上照進來。
臉上有些癢,顧獨揮手將在自己臉上蹭羽毛的小黃趕走,拿起手機,才七點,不晚。
洗漱之後就是每天必不可少的基本功鍛鍊,今天要參加《華夏好音樂》的決賽,顧獨沒有過度的用嗓子,隨意的試了幾下,確認一切朝着好的方向發展,便放心了。
而演技這次模仿的是大堂的服務員小哥,走到鏡子前又開始了周而復始的練習。
“您好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需要些什麼?”
“請稍等”
......
在天涯明月閣吃過早點,顧獨便出發前往京城電視臺大樓,自從上次和楊世賢、潘鐵兩人在這裡吃過飯之後,顧獨的早餐基本都是在這裡解決。雖然不瞭解楊世賢人品怎麼樣,但是他說的這個店的早點還是很好的。
和其他參賽選手親友團,姐妹團烏拉拉一羣不同,顧獨自己步行着就來到了京城電視臺,
“是顧老師啊,來的真早。”特殊通道的保安小哥看見顧獨走過來,忙打着招呼,
說起來在整個京城電視臺保安隊裡,顧獨都是一個頗具傳奇性的人物,第一次來都沒有資格走特殊通道,不久就能和潘製片稱兄道弟,至於現在還用說嗎?隨便上網上搜一搜,顧獨的新聞可是很多的。
這些淳樸的退伍軍人們不知道並不是名氣大,咖位就高,真正的娛樂圈大佬是那種即使什麼也不做,也沒人敢忽略的。
現在顧獨的人氣確實不低,甚至顧獨可以大言不慚的說,相比他剛剛穿越來的時候,現在的熱度還是有所下降了呢,但是顧獨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那個舉圈皆敵的泥沼中慢慢爬出來,真要再來一次,顧獨可能都想去精神病院躲躲了,何況可沒第二個天后級的人物給他炒緋聞了。
話說顧獨的人緣還真是不錯,進了大樓之後,顧獨就摘下了口罩,路過的人也都認出來他了,不熟的喊聲顧老師、顧先生,熟的直接就打招呼,倒是弄得顧獨有些飄飄然了,彷彿又回到了前世那個衆星捧月的時候。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顧獨走進《華夏好音樂》所在的第二演播大廳後臺才慢慢散去,而此刻後臺已經有不少人了,除工作人員外,選手基本都到齊了,在顧獨參加節目之前,《華夏好音樂》已經進行了數輪比賽,顧獨和崔成兩人蔘賽之後也是進行了兩輪,到了最後已經只剩下五名選手了。
“顧先生來了,”
“顧哥來的還真早,”
“顧老師,這次帶來的什麼歌啊?能給我們透露一下嗎?”
“顧老師能再給我們寫首詩嗎?你的“一千次”我都看了十幾遍了。”
“顧老師,你的詩叫什麼名字?“一千次”是我和小趙自己取的。”
...
之前還在各自埋頭幹着自己事情的衆人看到顧獨進來,瞬間熱絡的圍了上來。其熱情程度堪稱顧獨穿越來之後第一次遇見。
之前兩次錄節目的時候,衆星捧月的都是崔成,畢竟那可是矮子裡邊挑將軍,最有希望脫穎而出的人,衆人都去抱他的大腿也不奇怪,畢竟誰會想起來燒自己這個冷竈。
和衆人說好,晚上會在微博上公佈這首小詩的名字,其實顧獨當時忙於應付身體裡原主留下的殘念,大腦沒怎麼想便直接糊弄起慕容賽兒,這首詩在前世傳的很廣,顧獨的印象也很深,便被他拿來對付慕容賽兒了。
終於從衆人的簇擁中擠了出來,對跟在身後的林月如說道,
“哎,真得找個助理了,不然以後有的累了。”
林月如笑笑,“顧大哥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剛纔那麼多人圍着你,不知道得讓多少人羨慕死,尤其是那位。”說完,林月如嘴角朝東南角的化妝間呶了呶。
“呵呵,”顧獨看了看頗爲冷清的崔成的化妝間,擡腳走進了自己的這間。
.....
“啪,”拍桌子的聲音將這個化妝間中的人震得都是耳膜發脹。
“氣死我了,混蛋,你看看那些人都是些什麼嘴臉。”崔成指着外面的工作人員和選手,對身邊的助理說道,
“唉,誰讓那姓顧的走了狗屎運呢。”助理安慰道,“這些人都是捧高踩低,看着姓顧的那邊熱起來了,一個個去拍馬屁,”
崔成攥了攥拳頭,“哼,像他這種盜竊別人歌的傢伙,早晚得身敗名裂,到時候讓大家都看看這顧獨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只是崔成惡狠狠的咒罵時,卻沒有發現後面的幾個工作人員眼裡滿是鄙夷,看他的眼神也是像看小丑一般,說顧獨盜歌?說顧獨沒文采?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顧獨能寫出《山丘》,你行嗎?顧獨能寫出《一場戀愛》,你行嗎?這水平還用得着去剽竊別人的歌?顧獨能寫出《讓我怎樣感謝你》,你行嗎?顧獨能寫出《一千次》,你行嗎?這尼瑪叫沒文采?
......
對於此刻的崔成在幹什麼,顧獨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自始至終顧獨一直都沒將崔成看做自己的對手,甚至連他有哪些作品都不清楚,只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而已。燕雀不會知道鴻鵠在想些什麼,螞蟻也不能去揣測大象的想法,不在一個世界的人,就算蹦得再高,也只是自娛自樂,甚至會自取滅亡。
“月如,你這次準備的怎麼樣?有把握嗎?”已經簡單的化好妝的顧獨對一旁化着妝的林月如問道,
其實現在選手少了,不用再像之前那般多個人共用一個化妝師,本來是顧獨崔成各一位化妝師,其餘三位選手共用兩名化妝師,雖然不能每人攤上一個,但是時間也是很充分的。
顧獨之前看着那兩名化妝師別說跟臺裡的化妝師一姐餘姐比,就連之前給自己化妝的娘娘腔都比這兩位要強不少,便索性將林月如拉到了自己這邊,而自己化妝簡單的很,時間足夠兩人化好妝,並給林月如做一個新的髮型了,這令那位京城電視臺給顧獨配備的造型設計師頗爲喜驚望外,覺得英雄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顧大哥,我也就這點本事,能進決賽都已經很走運了,別的不敢奢想。”林月如吐了吐舌頭說道,
“這就不對了,做人啊,理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顧獨對這個沒有進取心的小姑娘進行着深刻的思想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