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繁華的中心區,一棟棟大廈高樓矗然而立,本該人來人往的商業街,此時卻是陷入了擁擠,而擁擠的源頭是一棟與周圍建築顯得格格不入的五層小樓。
在四樓的陽臺上,一個衣着很是有些樸素的女孩站在牆上,說是想要跳樓吧,只是此刻卻是情緒穩定,眼帶憧憬的看向下方的青年。
青年生得姣好高大,輪廓分明,一雙明亮清澈、有着柔和光彩的眼睛,射出柔和溫暖的光芒。
青年正是挺身而出的顧獨,只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微眯起來,顯的有些深邃,又像是在想腦海中的那首詩。
“我不去想,
是否能夠成功,
既然選擇了遠方,
便只顧風雨兼程。
我不去想,
能否贏得愛情,
既然鍾情於玫瑰,
就勇敢地吐露真誠。”
顧獨的聲音不大,甚至有些低沉沙啞,但是在擴音器的助力下,聲音傳播的很遠,即使是那些匆忙間涌進直播間裡的衆多粉絲和遊客也能清楚地聽清。
“這,這真的是一首不錯的詩啊。”
謝芷依也是有些被顧獨的才情震撼,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顧獨作詩。不管他的爲人如何,這份才華確實已經超越了絕大多數人,想到這裡,謝芷依有些爲那位同柳如眉交好的慕容賽兒默哀,這般優秀的男人都不放在眼中嗎?
“這首詩很現實、很有力量啊,成功,愛情,都是每個人想要去追求的。”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聽到顧獨的這首詩,不由得感嘆道。
“這首詩好嗎?我覺得不太高深啊,連我都能聽懂。”一個穿着牛仔褲的年輕人不由的疑問道,
“正是如此,才顯得這首詩很有水平啊,不故弄玄虛,不生僻難解,像那些聽着孤高玄奧的詩詞,大多不過是爲賦新詞強說愁的胡亂增添罷了。”
“對啊對啊,不是有傳說古時候有個大詩人每次寫完詩之後都會拿到街上去給老奶奶讀一遍,老奶奶哪裡聽不懂就改哪裡,直到連目不識丁的老奶奶都能聽懂纔拿出來。”一個看着像是初中生模樣的青澀小姑娘接話道,
聽了她的話,周圍原本有些不以爲然的人不由得點了點頭,話糙理不糙啊。
陽臺上的周雯雯此刻眼中慢慢升起了希望,是啊,她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呢?那是怨天尤人啊,難道父老鄉親們對她的濃濃希望不該嗎?難道她爲之奮鬥多年的努力都該付之流水嗎?男朋友分手她就要做傻事嗎?最後傷心的不還是她的親人?考研失敗人生就註定會失敗嗎?還沒試過怎麼會知道結果呢?
是啊,我要活的灑脫,活的自在,身上的這些壓力只會慢慢的轉化成爲我努力的動力,周雯雯的眼神越發的堅定,看向顧獨的目光也是越發的感激。
“我不去想,
身後會不會襲來寒風冷雨,
既然目標是地平線,
留給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我不去想,
未來是平坦還是泥濘,
只要熱愛生命,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顧獨一首詩唸完,現場鴉雀無聲。
過了幾分鐘,不知是誰帶的頭,現場頓時想起了如潮般的掌聲。
啪
啪
啪
掌聲經久不息,不知是對顧獨救了一個正是如花年齡的女孩的性命的讚賞,還是對他過往的經歷報以同情和敬佩,亦或是喜歡這首現代詩,也可能兼而有之。
“這首歌叫什麼名字?”陽臺上的周雯雯朝着下面的顧獨喊道。
“我給它起名字叫《熱愛生命》,我希望聽過這首詩的人都能永遠的熱愛自己的生命,時刻保持樂觀的人生態度,我相信,只要心中有愛,有着對生命的一種熱愛,一切美好的結果也就在意料之中了。”
顧獨擡頭回答周雯雯的問題,正值正午,陽光灑下,輪廓分明,目光清澈,氣質乾淨,讓人看着不由得心中無法生出厭惡,正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不管是錢德治、老劉還是在場的其他人,甚至是心懷叵測的謝芷依,都不由的爲這一幕感到震撼,他們相信那個陽光下的男人不管曾經是什麼樣的,至少現在他是善良的,是純淨的,就連老天爺都在幫他,可能他們很久能難以忘記這個場景。
“《熱愛生命》?是在讓我熱愛生命嗎?”周雯雯開心的笑了。
“姑娘,能不能先下來?我這樣擡着頭說話很累啊。”顧獨看陽臺牆上站着的周雯雯好像想開了,提高聲音喊道。
“啊?好。”周雯雯聽了之後,沒有猶豫,從牆上爬了下來。
“呼”
雖然顧獨的詩很出彩,經歷也很讓人感慨,但是這件事的主角終歸還是周雯雯這個女孩,現在看到事情終於安全解決了,在場的衆人還是長出了一口氣。
“唉,沒想到,這個叫顧獨的小夥子還真是有兩把刷子,竟然還真的讓他給勸住了。”
“呀,我剛纔竟然都把這件事給忘了,”
“我也是,從這個人上去之後,我就開始聽他講故事,聽得入迷。”
“剛纔咱不該說這小夥子的,現在冤枉好人了吧。要不給他道個歉?”
顧獨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雖然他表現的一直很淡定,但是實際上心跳有多快只有他自己知道。看似簡單,但是他卻幾乎賭上了他現在的一切,一旦出現差池,等待他的將會是身敗名裂。
他究竟處於什麼目的出手救這個女孩他自己都不清楚,真心有多少?其中的利用價值又有多少?
這次之後,他才真的是擺脫了穿越來之後最大的泥潭,真正的抽身而出,不用再爲原主擦屁股了。
從此以後,再也沒人能拿之前的那些事阻礙他,這次他已經將前因後果講的清楚,甚至有他發生變化的原因,至於信不信,那就不重要了。
掃了一眼正在直播的主播,看着他喋喋不休的說着話,顧獨暗暗點了點頭,看來不用他多做什麼了。
“多謝這位先生,要不是您,這件事還真是棘手的很啊。”
正在顧獨沉思的時候,一個聲音傳入顧獨耳中,正是那個警察隊長。
“不客氣,我想在那種情況下誰都會挺身而出的。”顧獨淡淡一笑道,
“不知道先生尊姓大名?”警察隊長問道,其實現在他也是後怕的很,真不知道當時怎麼會同意讓顧獨來試試,甚至都沒多做詢問,要是出現三長兩短,他這個警察生涯都要宣告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