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

想到以後再不能見慕容弈了,林蕎心裡就一酸,她看着慕容弈,有些悲涼的笑道,“殿下身子雖已大安,回宮後還是要小心安養,不可大意。”

說到這兒,她“啪”一巴掌拍在三寶的肩上,“伺候好四殿下,知道不?”

三寶冷不防捱了這一掌,嚇了一跳,忙不迭點頭,“當然當然,我不敢懈怠的。”

“紅兒,你也要伺候好四殿下,”林蕎又囑咐紅兒,紅兒是重華宮的宮女,此番能被挑出來隨扈,說明平日裡做事也是不錯的。

紅兒點點頭,她看看林蕎,就有些疑惑,“林姐姐,你這語氣怎麼像是……像是要跟我們生離死別的?”

林蕎心裡一刺,忙強笑,“我是西六宮的人,等回了宮,我自然還是回離心殿伺候鄭小主,那時我不能再在四殿下身邊照顧,心裡自然不放心些。”

“這裡有阿蕎在就行了,你們兩個去後面小馬車上跟着吧,”慕容弈輕咳一聲,將紅兒和三寶打發了下去。

馬車內少了兩個人,頓覺寬敞了許多,但氣氛卻有些壓抑,林蕎低着頭不敢看慕容弈,生怕自己會當着他的面落下淚來。

慕容弈伸過手來,輕輕握住林蕎的,“阿蕎,還記得青城山中,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我……我答應了什麼?”

林蕎疑惑的擡頭,慕容弈臉上微微一紅,手上的力道卻緊了些。“我問過你,回宮後,你願不願意到重華宮來陪着我?”

林蕎眼裡就熱了起來,一股洶涌的水意衝擊着眼眶,她?子一酸,那眼淚到底忍不住,輕輕搖頭,她哽咽了道,“可是,我是鄭才人的人,鄭小主是不會把我給您的。”

“我去求父皇,”慕容弈擡手,輕鬆擦去林蕎眼角的淚水,“這麼多年來,我從不曾求過父皇什麼,如今只是跟他要個宮女,他不會不答應的。”

林蕎苦笑,她要如何才能告訴慕容弈,你的父皇想收我爲小老婆,他不會答應把我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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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重重的過了半個月後,隊伍終於到了離京城還有三天路程的地方。

寧勁遠告訴林蕎,他已經早早的寄了信給親戚,讓他在前方的一個驛站等着林蕎。

離別的時刻終於到了。

林蕎將自己從宮中帶出來的小包袱收拾了收拾,將銀票拿油紙包了,用針縫進貼身的夾襖內。她將一支小小的金釵送給紅兒,又將三張百兩黃金的銀票分別用紙封好,只等離開時,留給紅兒三寶和墜兒。

而她最捨不得的慕容弈,她卻留無可留,唯將一場相思深深的藏進心裡。

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

她突然想起這句不知從哪裡看來的話,她不敢去想慕容弈要她去重華宮的背後到底藏着怎樣的心思用意?很多時候很多事,不問不知反而更好。

若他真的如她所奢望般,真的對她有心意,她會貪婪的想擁有,又會惶恐的怕失去!

如果註定不能在一起,如果擁有了又會怕失去,那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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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琦玉果然是吃錯了藥的,這一路她居然都不發脾氣不罵人,乖乖的和大家一起或坐車或坐船,住驛站還是露營她也都無所謂,笑眯眯的任人安排。

這一來。不但林蕎慕容弈等人疑惑,就連寧勁遠胡葵等人也覺得不可思議。

這天晚上還是在野外宿營,慕容弈難得出宮,又趕上身子好轉,是以凡在野外宿營時,他都要出來走走看看。有時候寧勁遠等人打來野味,架起火堆燒烤時,他更是興致高昂,陪大夥一起圍火而坐,吃點肉,偶爾甚至還喝點酒。

林蕎給慕容弈換了件夾棉大氅,笑道,“這近五月了,又不像魯國那邊陰冷,一路走過來,路邊的花兒就越開得好呢。”

慕容弈笑吟吟點頭,看着林蕎的眼裡滿是溫柔,“你喜歡花兒?”

林蕎微笑不語,他就笑,“哦,是我糊塗了,哪個女孩兒家是不喜歡花兒的呢?”

扶着慕容弈出了營帳,路邊楊柳依依,綠草茵茵,各色林蕎叫不上名字的野花星星點點的散步在如綠絲毯的草地上,令人十分的想撲進去打滾歌唱。

“林姐姐,”忽見孫琦玉扶着侍女笑眯眯的過來。

“孫小姐,”林蕎福了一禮,孫琦玉到底是太后娘娘的侄孫女兒,越離京城近,她和孫琦玉的身份就越階級分明,一日不走,林蕎就一日只是個卑賤的宮女,不能不理她。

孫琦玉笑得眉眼彎彎,“瞧見林姐姐和四殿下在這裡,琦玉過來湊個趣兒,”說罷,她給慕容弈行了一禮,極恭敬的,“給四殿下請安。”

慕容弈和林蕎相對視了一眼,慕容弈擡手虛扶,有禮而疏淡的笑,“這是在宮外,表妹不須多禮。”

孫琦玉指着侍女手上的一碟子棗兒糕,對慕容弈和林蕎道,“我這裡有盤子棗兒糕,是我的侍女做的,荒郊野外也沒有什麼好的吃食,請大家嚐嚐。”

這荒郊野外的……她的侍女做什麼棗兒糕?

林蕎看看孫琦玉主僕三個,就覺得她們好無聊。

對於不喜歡的人,林蕎向來懶得搭理,她將頭扭向一邊假裝沒有聽見,卻見慕容琰正大步而來,遠遠的就問,“你們在幹什麼?”

林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回大殿下,奴婢扶四殿下出來透透氣,活動活動身子。”

慕容琰點點頭,一時就到了跟前,對慕容弈叮囑,“雖說已快五月,但晚上的風還是涼的,你快回營帳。”

慕容弈點點頭,扶了林蕎就要走,不想孫琦玉卻追上來,“四殿下,你們還沒吃棗糕呢。”

慕容弈看看她,顯然不想跟她多囉嗦,就拿起一塊咬了一口,笑着點頭。“味道不錯。”

“棗糕?”問話的慕容琰。

孫琦玉看着慕容琰,神色間就有些猶豫的樣子,點點頭,“是,這是我……是我的侍女做的,並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是荒郊野外的沒有什麼好吃食兒,這纔拿出來獻醜。”“哦,”慕容琰看看她,又看看慕容弈和林蕎,便也伸手去拿,不想那侍女卻猛往回一縮手,慕容琰一愣,黑眸微眯,“嗯?”

孫琦玉和侍女對視一眼,侍女便慢慢的將棗糕端到慕容琰跟前,“大殿下請嚐嚐奴婢的手藝。”

慕容琰拿起棗糕,看了看又聞了聞,這邊慕容弈才吃了一半,見狀就停了,疑惑的看着慕容琰。邊上孫琦玉看看他二人,就上前拿了一塊自己咬了一口,這才轉頭向林蕎笑,“林姐姐怎不嚐嚐?”

“呃,謝孫小姐賞,但奴婢這兩天有些受了涼,胃口不好,不想吃粘食,”林蕎忙笑了推辭。

孫琦玉看看林蕎,也不勉強,將自己的那塊吃了,拍一拍手,回頭再看慕容琰二人時,便奇怪,“怎麼不吃?”

慕容琰總覺得孫琦玉有點怪,但見她吃了,他和慕容弈對視一眼,便也吃完了。拿絹子擦一擦手,回了營帳。

……

-

當天晚上,外面在外面燃了篝火,洗剝了只羊架在火上烤,肉香味飄在空氣裡,十分誘人垂涎。

林蕎流着口水出去切了一盤羊肉進來,服侍着慕容弈吃了兩塊,其他的全進了自己肚子。而慕容琰則在外面跟着兄弟們喝了兩碗酒,大家鬧了一陣吃完肉,便就都睡了。

林蕎和紅兒睡在一個小帳篷裡,想着明天就要到那個離別的驛站,心下很是傷感,她很想跟紅兒聊幾句,偏紅兒顛簸了一天,呼嚕早已打得山響。

林蕎無奈,只得吹了蠟燭,閉上眼不再胡思亂想,想也無用。

到底也是累了一天的,林蕎也覺得睏倦,然而才迷迷糊糊的要睡不睡,就聽外面有刀劍相擊的聲音,繼而是奇怪的“撲通撲通”聲,林蕎才覺得不對,就見營帳的簾子一掀,有人衝進來將她連人帶被子的一卷,夾了就走。

林蕎這一嚇非同小可,這世道再不好,大肅京師附近,皇子營中也有人劫道,卻是有點不對,她大喊,“幹什麼?你是什麼人?來人,救命……”

那人竟任由她喊,絲毫不怕她叫來人的,走了一刻後,來人將她撲通一聲丟到地上,一個嘶啞粗礦的嗓子道,“王爺,人被帶來了。”

林蕎驚得僵住,絡腮鬍?

此時此刻,林蕎最慶幸的,就是自“咻”來這朝代後,她改掉了裸睡的習慣。

做奴婢的,沒有單人房,又得預備着主子隨時半夜發神經叫人,所以她每次睡覺都穿得嚴嚴實實,這個結果就是她雖然被人半夜打劫,倒也不怕走了春光。

隨着絡腮鬍的話音,林蕎骨碌碌自被子裡滾了出來,下一秒,她又以光速骨碌碌滾回了被子裡,飛快的將被子牢牢的裹在身上。

冷啊!

使勁眨着眼,林蕎發現自己居然被帶到慕容琰的帳篷裡,而上面坐着的,自然是魯國的瑞王傅廷琛了。

怎麼回事?慕容琰呢?

林蕎回頭一看牀上,就見慕容琰只着褻衣,坐在牀沿上,髮髻有些散亂,明顯也是被人揪起來的。

而他的旁邊,坐着慕容弈。

“怎……怎麼回事?”

話一出口,林蕎就發現自己說了句廢話。眼前情形明擺着嘛,他們被傅廷琛給算計了。

唉唉唉,這才叫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了,這就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這就是活脫脫的農夫跟蛇了。

林蕎將腿下的被子掖了一掖,力求不讓涼氣透上來,然後,她就擡頭向傅廷琛笑,“嗨,帥哥!咱們又見面了。”

帳內燈火通明,傅廷琛笑得像只狐狸,“林姑娘,這麼快就見面。你一定沒想到吧?”

“沒想到沒想到,”林蕎搖頭,對着傅廷琛猛誇,“瑞王殿下天資英明,哪裡是我個小女人能猜得透的呢,想不到,真的沒想到,殿下,您太厲害了,對了,殿下能說一說,您是怎麼做到的嗎?”

幾百精衛的防衛,不可謂不嚴密,但這一路行來卻絲毫沒能發現魯人的行蹤,這實在不可思議。

傅廷琛眉笑眼不笑,也不知道是那天被水淹太狠了還是這一路跟蹤他們太累,一張小白臉有些憔悴,他手指輕敲桌沿,“大肅京城在即,你們又沉浸在水淹我兩萬大軍的勝利裡,防備再森嚴,到了這裡也會鬆懈,本王裡應外合下,得手很容易。”

裡應外合?

林蕎四下裡張望了下,見孫琦玉在絡腮鬍身邊坐着,衣着整齊,神情極是古怪。

林蕎心念一動,便覺瞭然。忍不住譏笑出聲,“號稱戰神的堂堂魯國瑞王,每次出手都是靠女人的嗎?”

饒是在燈光下,也依舊能清晰的看到傅廷琛的臉有些發紅,他看看林蕎,不怒反笑,“兵家之道,在於不拘一格,只要用對了人,又何須在意是男人還是女人?”

絡腮鬍卻驚訝了,問林蕎,“你咋知道我們的內應是她?”

林蕎冷笑,“事出有異必有妖,她自從回了榆關。就性情大變,而此時我和大殿下四殿下都只着睡覺時的寢衣,唯有她孫大小姐,不但還整整齊齊的穿着白天的衣服,更連頭髮絲兒都沒亂一點的,若不是事先知道你們要來,大半夜的她不睡覺,是要去做賊嗎?”

孫琦玉漲紅了臉,她騰的起身衝過來,“啪啪”給了林蕎兩耳光,罵道,“若不是你出主意讓大家跳崖,我怎會差點死在那青城山裡?你害我在青城山差點餵了狼,我現在若不殺了你,我便不是孫琦玉。”

她這兩耳光打的極狠,林蕎被打得耳內嗡的一響,連人帶被子摔倒在地上,孫琦玉像瘋了似的一把扯開林蕎的被子,又一腳踹在她的身上,“賤人,若不是你水淹了兩萬魯軍,我怎會受萬蟲噬咬的折磨,全是你害的我……”

“阿蕎,”慕容琰和慕容弈脫口齊叫,慕容琰對孫琦玉喝道,“賤人,你放開她,你膽敢勾結魯人叛國忘義。你該當何罪?”

“我叛國忘義?若不是她,我能遭這樣的罪?”孫琦玉一張好看的鵝蛋臉已因憤恨而扭曲。

林蕎之前爲慕容弈擋的那一刀傷勢雖看着已好,但其實並未好透,孫琦玉這一腳正踹在她的傷口上,疼得她啊的尖叫,牙齒又不小心磕了舌頭,嘴裡腥鹹一片,一張嘴,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來。

“阿蕎,你怎麼樣?”慕容弈急叫,慕容琰的額頭也青筋直冒,邊上傅廷琛見了,微微的皺了皺眉,向絡腮鬍使了個眼色。

絡腮鬍雖恨林蕎。卻是個不打女人的,這會子看見孫琦玉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居然狠成這樣,也覺得扎眼,得了傅廷琛的示意,便毫不客氣的伸手將孫琦玉拎起來甩到一邊,瞪眼道,“殺不殺她由我大哥說了算,輪得到你做主?”

孫琦玉被甩得一個踉蹌,卻絲毫不敢回嘴,林蕎掙扎着拉了拉被子,重新裹着自己坐好,她顧不得搭理孫琦玉,一雙眼睛只在慕容琰和慕容弈身上看來看去。

自己被打時,慕容琰和慕容弈看着十分緊張和焦急。但卻沒一個起身來阻攔孫琦玉,這不像他們的風格。

難道……

傅廷琛點點頭,回答了她的疑惑,“對,他們都中了本王的金蠶蠱,此時渾身發軟,沒力氣動彈了。”

“金蠶蠱?”林蕎大驚,這是什麼玩意兒?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阿蕎,這金蠶蠱被這賤人下在棗糕內,我和大哥防不勝防,“燈光下,慕容弈臉色蒼白,額角有着細密的汗珠,顯然那個金蠶蠱不好受。

林蕎心如刀割。難怪這荒郊野外的,孫琦玉的丫鬟卻不嫌煩的做這勞什子糕;難怪她突然的這麼殷勤熱心的請他們品嚐;難怪她看見慕容琰時神色古怪;難怪慕容琰欲拿那糕時,那侍女的手突然縮了回去!

一切的一切,這一刻終於全部有了答案。

唯恨知時已晚,大家全都中了招。

林蕎側耳聽了聽營帳外,營帳外也靜悄悄的沒有動靜,幾百精兵,輕易間是不可能被全部制服的,顯然也是被使了陰招了。

看看傅廷琛和孫琦玉,林蕎笑了,“看來,瑞王殿下是不打算放我們這幾百人回京城了。”

說到這兒,她回頭看着孫琦玉冷笑,“但凡有一個人活着回去。這位孫小姐可怎麼受得了背叛大肅出賣皇子的罪名呢?”

孫琦玉的臉兒就一白。

卻聽傅廷琛笑道,“林姑娘果然猜對了,你們這幾百號人,本王只留你和慕容弈兩人!”

說罷,傅廷琛一揚眉,向絡腮鬍冷冷吩咐,“給本王屠營!”

“是!”

絡腮鬍答應一聲,提了刀就要出門,林蕎急了,叫道,“慢着。”

絡腮鬍停下腳步,回頭看着林蕎冷笑,“臭丫頭,你又想打什麼鬼主意?”

林蕎道,“冤有頭,債有主,水淹你們兩萬人馬乃是我的主意,你們應該殺的人是我。”

傅廷琛聞聽起身來到林蕎的跟前蹲下,眼裡泛着森森冷意,“我不會殺你,我留着你——還有用。”

“有……有用?有什麼用?”傅廷琛的眼神讓林蕎有些頭皮發麻,自從知道他坑殺了齊國七萬大軍後,在林蕎心裡,他已經是一個被慕容琰更可怕的人物了。

傅廷琛伸手輕託林蕎的下巴,以一種極輕浮的語氣笑道,“在男人的眼裡,女人有什麼用,還要問?”

林蕎腦子裡刷的浮現出不副又一副的av畫面。她開始哆嗦了,“你……你敢?”

“哈哈哈……”傅廷琛大笑,手指順着她的下巴劃到了她的臉上,“林姑娘果然是個聰明人,一猜就猜到了。你一舉淹死我兩萬大軍,外面的那些屬下可是很惦記林姑娘的這份情意呢,我想,他們一定會好生‘伺候’你的。”

林蕎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驚得魂飛魄散,“你……你下作。”

“本王從來就不是個光明磊落之人,不擇手段纔是本王的作風,”傅廷琛一甩袖子站起來,“你放心,本王不會讓你死的。本王要留下你,看着你日日爲本王那兩萬冤魂哀嚎啼哭,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罷一擺手,“來人,帶她下去。”

“助手,你們放開她,”慕容琰和慕容弈被傅廷琛的話給嚇得目齜欲裂,慕容琰聲音發寒,“傅廷琛,若你敢傷她一根寒毛,本王立刻殺了慶王!”

“哈哈哈……”傅廷琛大笑,“事到如今,你還能威脅得了本王嗎?怎麼,金蠶蠱的滋味兒很舒服?”

慕容琰從?縫裡擠出森森冷笑,“關押慶王的地方只有本王知道,若本王死了,你們那位慶王此生都不得再見天日,同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金蠶蠱的滋味確實不好受,可你們慶王遭受的,將會是比這更慘烈萬倍的折磨!”

說到這兒,慕容琰從?腔裡哼出一聲,“當然,也許你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死活,既然如此,那你就動手吧,以本王的命換你們國君親弟一命,也值得了。”

“你說什麼?”傅廷琛眼睛一眯。“你說慶王叔關押的地方,只有你知道?”

“哈哈哈……”這次輪到慕容琰笑了,“這麼重要的人,你覺得本王會大張旗?的將他關在某個牢房裡,坐等你們魯國派人來明奪暗搶?”

“我不信!”傅廷琛咬牙,“其他人不知道,你們那位父皇難道也不知道?他當真是不想要他兒子的命了?”

慕容琰眼裡盡是譏諷,“父皇極厭惡你們這位慶王,根本不願聽見關於他的半個字!父皇早就下旨,魯國慶王是殺是剮是囚,任由本王處置!”

傅廷琛並不是個好糊弄城府淺的人,但心機再深沉冷靜,遇到關心的事也不敢妄動,他看了慕容琰半晌。決定信其無不如信其有。

“既然如此,本王就先不殺你,有這金蠶蠱,遲早你會乖乖的交出本王的皇叔,”說到這兒,傅廷琛看看慕容琰,又看看林蕎,笑道,“豫王殿下,瞧你對她挺上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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