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章:慕容琰,我哪裡比不上那個賤人?

朵兒趕緊點頭,“剛剛確實說話了的,叫着墜兒姐姐的名字邊叫邊哭來着,好容易被寧媽媽給哄好了。”

慕容琰沉?了,其實樑萬成早跟他提醒過多次,倒欲速則不達,太心急,反而會嚇到林蕎。

有時候他真的就覺得自己撐不下去了,看着林蕎無聲無息只比死人多一口氣的樣子,他就覺得好絕望,那一刻,他真的就有些恨慕容弈,你再大的仇再多的恨,爲什麼要拉進林蕎?

你爲什麼要讓她親眼看着你跳下懸崖?

你不知道她愛你嗎?

你有沒有想過她能不能受得了?

你太殘忍!

但後來,三寶來求見他,給了他一封慕容弈的信。

信的開頭便是一句“大哥,不要恨我,”只這一句,慕容琰的眼淚便落了下來,待他強忍眼淚看到最後時,已是心如刀絞。

慕容弈在信上說,他孤寂深宮多年,除母妃大哥外,再無親人,而林蕎,是這些年來除母妃和大哥外,唯一令他感到溫暖的人,她不矯揉造作,也不貪墨富貴,她有勇氣有謀略,可是她的心胸更是寬廣豁達,和她在一起,他不用擔心被算計被欺騙,他很安心!

但是沒有辦法,他終究還是決定辜負這個女孩子,去走那條沒有回頭路的路,他發現大哥也喜歡林蕎後,他真的很歡喜,因爲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林蕎。

如今有大哥這個後盾在,他便不用再擔心若自己失敗了,林蕎會無所歸依!

龍隱山一約,他會帶着林蕎去,他會用林蕎來作爲威脅,以此,斷了林蕎對他的念頭!

哀大不是心死,最大的哀傷,是心不死!

所以,他要讓林蕎覺得他是個卑鄙小人,從此斷了對他的情意,如此,她方纔能騰出心來。接納大哥!

在信的最後,他請求若他死後,將他葬於無根山莊,因爲那裡是他母親待過的地方,也是他和林蕎最後相守的地方。

他還請求慕容琰不要給他立碑,不要讓人知道那個墳墓裡埋着的人是他,就讓他一個人安靜的呆在那裡,笑看風來雨去,雲捲雲舒,看着他最親的哥哥和他最愛的女孩子倖幸福福……

在信的最後,慕容弈依舊是那一句,“照顧阿蕎!”

看着那封信,慕容琰才明白。在龍隱山上,慕容弈當着嘉和帝的面對他的字字嘲笑,其實每一句都是在爲他打抱不平,每一個字都是在替他控訴嘉和帝的偏心!

其實老四一直都是他的那個四弟,他從來就沒有變過!

而老四對林蕎之用情,比他更甚,他只想要將林蕎留在身邊,其他的不管不顧;而慕容弈纔是真正肯爲了林蕎的長遠幸福而打算的人。

看着最後這“照顧阿蕎”四字,慕容琰第一次覺得慚愧汗顏!

難怪林蕎對慕容弈用情如此之深!

他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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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琰來後不久,老樑拖着那把老骨頭也喘吁吁的到了,先給墜兒瞧了傷,再給林蕎把了脈,就嚮慕容琰道喜。“今天這個事兒雖嚇人,但歪打正着,正好戳中了林姑娘的心,激得她把自己從那個封閉的世界裡放了出來,雖只是叫了一兩聲,可有了這開頭,到林姑娘好起來就不遠了。”

“是嗎?你說的是真的?”慕容琰看着在自己懷裡無聲無息的女孩子,有些喜,又有些疑。

“真的,”樑萬成將腦袋點成了小雞吃米,第一次這麼有信心。

慕容琰終於高興了些,他摸摸林蕎已經冰涼的臉,就抱起她送進寧母的房裡。看着大家伺候林蕎睡安穩了,這纔出來問,“到底怎麼回事兒?”

大家一聽,哎喲餵我的爺,您終於想起來問問咋回事了啊?

寧勁遠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慕容琰聽到墜兒是爲護林蕎而受的傷,而林蕎也正是因此纔開了口,他便點頭,喚來張總管,“賞墜兒五千兩白銀,賜封爲五品縣君。”

大肅的命婦和唐朝一樣,一品爲國夫人,三品以上爲郡夫人,四品爲郡君,五品則是縣君,五品以下倒是可以隨便叫比如縣官夫人等,但不算誥命封誥。

他這一大高興就獅子大開口,倒把寧勁遠嚇一跳,趕忙阻攔,“皇上不可,小人不過是小小的侍衛總管,妻子卻被封了縣君,恐會引人起疑,”他指一指那六具屍體,“現如今家裡已經來了刺客,明顯就是衝着林姑娘來的,小人以爲……林姑娘行蹤已露,還是將她送進別苑的好。”

說到這兒,寧勁遠撲通跪下,“小人未能保護好林姑娘,請皇上責罰。”

慕容琰?着臉看着那六具屍體,也不叫寧勁遠起來,他圍着那屍體轉了兩圈後,才冷麪含霜的向垂手而立的暗衛等人道,“爲什麼不是遠遠的就解決了他們?居然讓他們進了院子,還傷了人?你們該當何罪?”

暗衛們嘩啦啦就跪了一地,爲首的忙回,“回皇上,是章總管吩咐說不得引起別人的懷疑注意,讓小的們不要輕舉妄動,小的們就想着這幾個可能只是出來偷東西的普通小毛賊,這纔沒有早早動手。”

慕容琰雖怒,卻也知道章寒的想法不是沒有道理,林蕎如今身份尷尬,若是太招搖,讓朝臣和後宮知道了,不定鬧騰成什麼樣子?

點點頭,慕容琰緩和了語氣,“也罷,你們下次謹慎些,不管是幹什麼的,靠近寧宅三米以內的就全解決掉。”說到這兒,他一指這六具屍體,“悄悄的去查一查這六個人的身份,然後將這屍首用化屍粉全化了,別留下痕跡。”

暗衛首領便領旨而去。

寧勁遠卻擰着眉頭,“皇上,您……您不帶林姑娘回別苑嗎?”

慕容琰看看天邊已顯了魚肚白,他衝寧勁遠點點頭,“阿蕎纔來到你家不久,就開了口,所以還是留在這裡的好,你回頭照樣當差,切莫露了痕跡。你夫人的縣君且先放一放,等朕帶阿蕎入宮了,朕連你的母親一起封。”

寧勁遠惶恐萬分,“皇上,這萬萬當不得,小人的母親和妻子並無大功,當不得這等皇恩浩蕩。”

慕容琰邊大步出門邊道,“阿蕎除了你們已無家人,你們就是她的孃家,有什麼當不得,再囉嗦便是矯情!”說罷,慕容琰扶了張總管的手跳上馬,揚鞭而去,留下已跪得腿麻的寧勁遠目瞪口呆。

樑萬成收拾了藥箱慢悠悠出來。雙手扶起寧勁遠,笑道,“寧總管,林姑娘和你是從小兒就一起的,龍隱山上又是你搶回的林姑娘這條命,皇上這是拿你當林姑娘的親兄長看了,恭喜,恭喜啊!”

樑萬成是知道慕容琰和林蕎已肌膚相親了的,所以他知道這林蕎回宮侍駕只是早晚的事兒,以慕容琰對林蕎的這份看重,林蕎一旦回宮必定寵冠六宮,寧勁遠若成了林蕎的孃家哥哥,那還不飛?騰達富貴榮華?

想到這兒,樑萬成就後悔,早知道如此,當日往祈寧山去的路上,他就該收了這丫頭做個義女,那他樑萬成以後在後宮前朝豈不是就可以橫着走?

到時看那些皇親貴戚,誰還敢拿他這太醫院的院首當自己家的家庭醫生般呼來喝去?

一念至此,老樑同志不禁頓足捶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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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兒醒來的時候,牀前坐着兩個人,林蕎,寧勁遠。

見她醒了,林蕎眼前一亮,寧勁遠已經跳了起來,歡喜的叫,“墜兒,你醒了?你現在怎麼樣?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你餓不?”說到這兒,他又小心翼翼的去摸墜兒的肚子,“你……你這裡難受不難受?”

雖然那大夫和樑萬成都告訴他胎兒無恙,他還是緊張。

墜兒看着寧勁遠,眼裡就有些發熱,嫁過來小半年了,丈夫待她雖然很好,卻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緊張她的,這讓墜兒覺得很暖心。

輕輕搖頭,墜兒眼裡亮晶晶的向寧勁遠笑,“我沒事。”

她轉頭去看林蕎,“林姐姐,你怎麼在這裡?我屋子裡冷,快別在這兒坐着了。”

寧勁遠握着墜兒的手笑,“她開口說話了呢。”

雖然又不說話了。

“真的,林姐姐真的開口說話了?”墜兒又驚又喜,下意識就要坐起來,不想卻牽動背上的傷,疼得她啊一聲叫,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

寧勁遠就慌了,“咋了咋了你咋了?”

邊上的秋菊實在看不下去了,過來使勁一扒拉寧勁遠,“寧大哥,你還是出去瞧瞧那藥熬好了沒有?”

寧勁遠摸一摸頭,這伺候人的活兒他確實不在行,只頭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

秋菊小心的將墜兒扶起來,拿來軟枕給她靠着,這纔將她昏迷後的情形說給她聽,墜兒聽到林蕎是看到自己昏迷後,情急開的口,她眼淚汪汪的去拉林蕎的手,“好姐姐,你一直都這麼的疼我。”

秋菊嘆了口氣,將盆裡的炭火撥了撥,又將炭盆朝林蕎跟前挪了挪,才道,“皇上知道你爲救林姑娘命都不要,賞了你五千兩銀子,還要封你做縣君呢。”

“真的?”墜兒驚喜,縣君耶,等她帶了寧勁遠回孃家後,爹孃該多高興啊!

她感激的回頭看着林蕎,之前在長樂宮時,她只是個粗使小宮女,三不五時的就被珍珠幾個大宮女欺負,她每每躲起來哭,都是林蕎來安慰她,那時她動不動就被珍珠罰跪不許吃東西,也是林蕎偷了東西來給她吃,再後來惠貴妃倒了黴,珍珠等人重又投了新主子,林蕎一躍成了鄭雪梅跟前的大宮女,雖鄭雪梅的位份低了,可是從那時候起,她墜兒的日子就開始好過了。

不再挨大宮女的欺負,不再捱打罰餓,到後來又換她做了鄭雪梅的大宮女,再後來,她就有了今天。

這一切全是因爲林蕎。

林蕎雖不說話,但看着墜兒的眼神已不再像以前那邊的空洞茫然,滿是關切和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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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清宮內。

慕容琰?着臉聽着章寒的回稟。

“皇上,那些人身上都沒留什麼痕跡,是以一時半刻臣並未能查出端倪來,後來還是他們身上穿的衣服被城北一家布莊給認了出來。那衣服款式雖平常,但料子是他們從西蜀裡進回來的天麻布,這料子又輕便又舒服,但下水就皺,所以只被人稀稀落落的幾尺幾尺的買,後來好容易來個人一次全買了後,他們就沒再進過貨了,全京城裡,也只有他們家賣過,”章寒說着,遞了張畫像過去,“這是根據那家掌櫃的描敘,給那全買了這布之人的畫像。皇上請過目。”

別人都是幾尺幾尺的買,所以能做成衣服,還是給許多人做成衣服的,自然就是這一次性買了所有布料的人了。

慕容琰看那畫像上,不過是相貌極平常的一箇中年人,丟在人堆裡都難扒拉出來的,他就皺眉,“有沒有查出這個人是誰?”

章寒看看慕容琰,就低下了頭,不說話了。

“說,”慕容琰“啪”一拍桌子,“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皇上,”章寒就跪下了。“低着頭道,臣……不敢說。”

“不敢說?”慕容琰眉頭皺成了川字,“爲什麼不敢說?”

“回皇上,此人……此人乃是孫國丈府上的管家,”章寒大氣也不敢出,那可是慕容琰他老丈人家啊。

“什麼?”慕容琰一字一句,自齒縫裡擠了出來。

“回皇上,臣後來又查了製衣坊,那裡的繡娘說,她們確實給國丈府上做過這種料子的衣服,並且,數量極多,有……有上百件,”章寒越是聲兒越低,那孫家前面出一太后,如今又出一皇后,已是烈火烹油到了極點,他但凡說錯一句話,等着他的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慕容琰沉?了半晌後,就笑了。

他分明像是突然輕鬆了似的,臉上的笑容清和平淡得像是什麼也沒發生,對章寒擺了擺手,“朕知道了,你給朕暗中盯着國丈府,有什麼蹊蹺,就立刻來回朕。”

“呃……是。”章寒被慕容琰笑得心裡發毛,他吃不準慕容琰心裡在想什麼,也自然是不敢問的,忙忙的領了旨就告退。

待章寒出門,慕容琰起身吩咐小七,“來啊,給朕更衣,朕——要去瞧瞧咱們的皇后!”

“是,”小七的心裡眼裡自然都只向着林蕎,正氣得咬牙切齒,一見慕容琰這風雨欲來的表情,頓時高興壞了,忙不迭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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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裡,孫琦珍正歪在暖炕上看琴兒逗弄母親前幾天才送進來的小狗,忽聽小宮女急衝進來回說慕容琰到了,頓時又驚又喜,她趕緊起身要妝扮,慕容琰已進了內殿,擺手吩咐琴兒等人,“都下去,朕和皇后說說話兒。”

“是,”琴兒大喜,忙抱了小狗退了出去。

“臣妾給皇上請安,”孫琦珍忙行禮。

慕容琰走到暖炕前,慵懶的往上一靠,這才向孫琦珍道,“平身吧。”

孫琦珍起了身,就要給慕容琰倒茶,被慕容琰冷冷止住,“不用了,朕來問句話,問完就走。”

孫琦珍見慕容琰臉色不善,她雖狠毒,卻不笨,她知道慕容琰不喜歡自己,所以現在慕容琰突然過來,又是這副表情,她便立刻想到會不會是林蕎的事兒露了餡?

咬一咬舌尖,孫琦珍強令自己保持鎮定。笑道,“皇上有什麼話要問臣妾?臣妾知無不言。”

慕容琰就將那張畫像朝孫琦珍跟前一扔,道,“這是你家府上的管家吧?”

孫琦珍接過那畫像一看,倒又有些茫然了,“皇上這是……”

“是不是?”慕容琰的臉色更冷了幾分。

孫琦珍卻搖頭,“臣妾從小長在內苑,管家婆子倒是全認得,這管家……臣妾卻是沒見過,並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

慕容琰點點頭,就成她手裡接過那張畫像來,揉成團往炭盆裡一扔,“罷了,朕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你只說說——你爲什麼要派人去殺林蕎吧?”

孫琦珍的背一下子就挺直了。

果然是爲的這個事兒。

這顯然就是露了餡兒了,可是,到底是怎麼露的餡兒呢?

既是露了餡兒了,怎麼母親都不進宮來跟她說一聲?

她在肚子裡百轉千回,那邊慕容琰已不耐煩,他手指在炕桌上輕敲,語氣卻又輕柔,甚至,他的嘴角還帶了幾分笑意,“皇后,在清雅閣時,你答應朕你要乖的呢?”

孫琦珍的眼淚刷的就流了下來。

那夜清雅閣之後,慕容琰一時狠虐又一時溫柔的表情常在她的夢魘裡出現,每每驚醒,她都將自己埋在被子裡痛哭。

慕容琰啊慕容琰,我哪裡不好?

我哪裡比不上那個賤人?

我堂堂嫡妻原配在你的心裡竟然還比不上個下賤的奴才嗎?

慕容琰,你讓我情何以堪,你實在欺人太甚!

她看着慕容琰,渾身激烈的顫抖,她拼命的想要壓制自己,可是無論如何也壓制不住內心的委屈和怒火,咬一咬脣,她嚮慕容琰不答反問,“臣妾想問皇上,您到底拿臣妾當什麼?”

慕容琰笑得極無辜,“皇后這話問的奇怪,朕自然是拿你當皇后啊,朕金冊玉印禱告了天地冊封的你,怎麼你不記了?”

孫琦珍眼淚嘩嘩的滾下臉頰,“是,皇上是拿臣妾當皇后了,可是皇上卻沒拿臣妾當您的妻子,在您的眼裡,臣妾只是一個被您丟在坤寧宮裡的擺設,臣妾在您的眼裡,甚至不如一個下賤的宮女。”

“啪——”慕容琰揚手一個耳光打在她臉上,嘴角卻還在笑,“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還不乖乖的安分守已!”

“你廢了我吧,”孫琦珍被打得跌倒在地,她再也受不了了,捂着臉對慕容琰崩潰大喊,“你把我廢進冷宮吧,我受夠了,這樣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過了。”

慕容琰起身,慢慢蹲到孫琦珍的面前,他伸出手輕輕托起孫琦珍的下巴,問,“很委屈?”

他這個動作令孫琦珍瞬間想起那夜他差點掐死她,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她想擺脫他的手,卻又無論如何都不敢,慕容琰就冷笑起來,“你是吃定了你乃是嫡後,又是父皇遺詔冊立,朕無論如何也不能無緣無故的廢你,所以,你就來威脅朕!”

“不,我不是威脅你,我……我我……”孫琦珍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有一些流到了慕容琰的手上,慕容琰皺了皺眉,他收回手,掏出帕子將手指一根一根的擦拭着。就像是他剛剛摸了什麼極其骯髒的東西般,表情一如那夜在清雅閣時,無比的嫌棄厭惡。

孫琦珍真受不了了,她將身子往後縮了縮,“皇上,您既然這麼厭惡我,你爲什麼不殺了我,爲什麼……”

慕容琰將那塊帕子朝孫琦珍臉上一扔,慢慢站起來,他向後退了一步,“朕只厭惡那些膽大妄爲敢對朕陽奉陰違的人,皇后,你家府裡養了幾百個殺手。是要來對付朕的嗎?”

孫琦珍一聽,就嚇瘋了。

她想殺林蕎是一回事;她家裡養殺手對付慕容琰,又是一回事。

說到底,林蕎不過是個小宮女兒,慕容琰再發火,說出去也沒有爲個小宮女處罰堂堂皇后的道理;但她家裡養殺手對付慕容琰,那可是欺君罔上,那可是謀反啊!

她忙撲過去抱住慕容琰的腿,連連搖頭,“不,不可能,皇上,那一定是有人誣告臣妾家人,臣妾父兄對皇上忠心耿耿,對皇上怎可能有異心?請皇上明鑑啊。”

“誣告?”慕容琰垂首看她,“若不是你讓他們去殺林蕎,朕還一直被你們給矇在鼓裡。你孫家已是如烈火烹油,大肅朝的第一大臣,你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孫琦珍不哭了,她久久的看着慕容琰,忽而也笑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上到底還是在給廢后做鋪墊了呢。”

說到這兒,孫琦珍擦一擦眼淚,就站了起來,她傲然嚮慕容琰道,“臣妾父兄對大肅忠心耿耿,滿朝文武全都看在眼裡,太皇太后那裡也絕不肯任由皇上w爲個低賤的小宮女而冤枉了我家,皇上,你想廢臣妾只怕沒那麼容易呢!”

第73章:“那又如何?你不是更痛苦?”第5章:“我罵畜生!”第42章:慕容琰,你這個大騙子!第146章: “你的意思是……你要廢后?”第151章:廢后第53章:“因爲——宮外有自由!”第60章:“原來是個花癡!”第39章:皇宮這麼大,怎麼到哪兒都有她?第11章:“既是跟他無關,那就只能跟鄭雪梅有關了!”第66章:“我答應你的要求,行了吧!”第64章:“若我要的是你的命呢?”第21章:“……天啊,是紫蘭……”第62章:這個姑娘很有趣兒,不打算還了第43章:你已經有未婚夫了第95章:什麼人都能偷,皇帝的老婆不能偷啊第75章:你想透徹了就可以長生不老嗎?第120章:“四殿下,不要丟下我……”第111章:哪有人還特意把她刷洗乾淨再殺她的?第25章:福之,禍之所依!第110章:母后,臣媳是覺得這叫林蕎的是個不詳人第78章:“三弟,你就這麼急着要殺本王嗎?”第149章:朕裝病像不?第5章:“我罵畜生!”134章:“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第102章:“要想胡葵活,這塊玉佩就不許離身!”第38章:“叫你裝鬼,叫你嚇人,叫你一聲不吭鬼鬼祟祟……”公告:關於林蕎,我並不覺得她婊第115章:否則,林蕎就會死!第135章:你對朕——就一點情意也沒有?第90章:“我不放心留你一人在這寂寞的繁華深宮裡,四殿下”第103章: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 已經有點……變了。第78章:“三弟,你就這麼急着要殺本王嗎?”第99章:看來,這香囊的威力確實不小第65章: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第72章:你是要讓她和你同屋而居,同榻合眠嗎?第61章:“他在忙着決定你們是死還是活?”126:我要再上當,我就是豬!第128章:海郡王府裡有個母夜叉第87章:“你個禽獸,你個流氓,你不要臉……”公告:關於林蕎,我並不覺得她婊第113:“我和大哥之間有個結,不解不行!”第65章: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第46章:奴婢只想出宮!第77章:慕容琰的大婚終於到了第64章:“她不可能永遠只是個宮女!”第150章:我願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雨打,換你世世歡顏第151章:廢后第18章:罷了,最多就是一死第28章:集寵於一身,就是集怨於一身第38章:“叫你裝鬼,叫你嚇人,叫你一聲不吭鬼鬼祟祟……”第32章:所謂貧賤不能移,是個怎樣的笑話……第73章:“那又如何?你不是更痛苦?”第62章:這個姑娘很有趣兒,不打算還了第17章:這有什麼,我五年前還在現代搶雞腿吃呢?第90章:“我不放心留你一人在這寂寞的繁華深宮裡,四殿下”第30章:“……驢不勝怒,蹄之!”第116章:浪跡天涯,她跟他去!第83章:“傅郎,這些年來,我很想念你!”第77章:慕容琰的大婚終於到了第28章:集寵於一身,就是集怨於一身第129章:爲達目的當不擇手段第142章:慕容琰,我心裡只有四殿下第22章:站得久纔算是本事第104:“阿蕎,你真的不會後悔?”第150章:我願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雨打,換你世世歡顏第5章:“我罵畜生!”第136章:“新仇舊賬,一起清算!”第64章:“若我要的是你的命呢?”第24章:沒想到穿越了,也還是個看臉的時代!第144章:看太子殿下是愛江山還是愛美人?第12章:這坑爹的穿越總是要結束了。第115章:否則,林蕎就會死!第78章:“三弟,你就這麼急着要殺本王嗎?”第21章:“……天啊,是紫蘭……”第10章:我是打醬油的第105章:我虧天下人,也決不負她!第145章:他到底哪一點像活閻王了?第42章:慕容琰,你這個大騙子!第14章:來日方長?方長是誰?第21章:“……天啊,是紫蘭……”第31章:她太瘦了第143章:危在旦夕?第63章:“若攻下榆關,我保你在魯國榮寵風光一輩子!”第102章:“要想胡葵活,這塊玉佩就不許離身!”第74章:難道嘉和帝不舉?第81章:原來我這麼多年都不過是個影子,是姐姐的影子……第74章:難道嘉和帝不舉?第37章:外面不定哪兒藏着坑呢第60章:“原來是個花癡!”第30章:“……驢不勝怒,蹄之!”第11章:“既是跟他無關,那就只能跟鄭雪梅有關了!”第64章:“若我要的是你的命呢?”第81章:原來我這麼多年都不過是個影子,是姐姐的影子……第98章:“阿凝,你不要生氣了好嗎?朕不會再欺負你了。”第17章:這有什麼,我五年前還在現代搶雞腿吃呢?第48章:枝葉爲毒,根莖可解!第78章:“三弟,你就這麼急着要殺本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