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瑜心尖兒一顫。
方纔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她趕忙掙扎着從他身上起來,匆匆抹了一下不爭氣的眼淚,掩飾心裡的慌亂,噘着嘴兒,“沒什麼好解釋的。”
說着,她轉身就想走開,卻被他儘管纏滿紗布卻依然有力的手掌狠狠一拉——
“呀……”
她一頭栽進他的懷裡。
甚至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的鐵臂給牢牢圈住了。
“祁……唔……”
她剛擡頭,便被他俯下的脣一舉攻佔!
如驚濤駭浪般的情潮瞬間襲擊了她的全身,所有的理智似是被這個封脣舉動輕易擊退!
潰不成軍。
他霸道而急切的脣,貪婪到近似野蠻地吮吸着她的柔軟。
本*能地探入她口中與她的舌尖挑弄勾纏……
急促的呼吸與他狂*野的粗喘相呼應,他雙臂緊緊抱住了她,幾乎快要將她揉入他的體內。
她想掙扎來的,卻最終沉溺在這個狂烈的刎裡,沉溺在他淡淡的菸草味裡,沉溺在他乾淨到一塵不染的男性氣息裡……
這一次,他刎得比任何一次都要急切與徹底。
彷彿,他多年來的冷靜與理智,都被懷中這張梨花帶淚的臉龐悄無聲息地摧毀……
幾乎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最終,他殘存的理智逼着自己抽離她紅腫的脣。
下腹脹得生疼。
粗糙的指腹卻依舊不捨的摩挲着她脣瓣的柔軟,沙啞的嗓音幽幽一嘆,憐柔地將她擁入懷中,“歡兒,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
歡兒……
她的心恍然一震。
這輕柔的一聲歡兒,就如海嘯般瞬間沖垮了她心底最後一層防線!
他垂眸,俯下脣,輕柔地一點一滴地逐個刎去她的眼淚。
然後,他捧着她的臉頰,眼神裡劃過一絲濃郁的憂傷,低低吐道,“今晚,陪我睡,好嗎?”
她啞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眼淚卻流淌得更洶涌了。
爲什麼……爲什麼心隱隱刺痛了……
深夜。
屋子裡暗暗的,沒有開燈。
葉歡瑜靜靜地躺在牀上,光着澄亮的眼睛。
身旁,是祁夜墨平穩的呼吸聲。
他將她滿滿地抱在懷裡,什麼都沒做,就只是緊緊抱着。
今夜的他,很安靜。
不,應該說,他一直都是這般安靜的。
就連心跳,都跳得很安沉。
不知過了多久,漆黑的屋裡,劃過一絲他的嘆息——
“抱歉,歡兒。我知道今晚嚇到你了。但我,只是想找個人陪我睡。”
她指尖顫了一下。
心口堵得慌。
沉默。
他將臉埋入她的頸間,又過了許久,沙啞的嗓音悶悶地逸出來,“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
她彷彿感受到他身體的輕顫。
一股濃郁的哀傷瞬間席捲。
這個昔日冷傲得不可一世,彷彿誰都無法摧毀的強硬男人,此刻,卻像個脆弱的孩子依偎在她肩膀,低低輕顫。
這一刻,她才恍然明白他所謂找個人陪他睡的含義。
難怪他當日在醫院叫祁老爺子的夫人爲玲姨。
原來……
她不知該用什麼言語安慰他,只是伸出纖柔的手臂,輕輕撫了撫他硬挺的背脊……
直至,很深很深的深夜。
他以爲她睡着了,附着在她耳際輕輕吐了一句。
隨後,他終於沉沉睡去……
她指尖忽而蒼涼。
睜眼直到天明。
只因,他說——
“歡兒,不要愛上我。”
今夜忽然有點兒憂傷呢,Boss大人,不要愛上你,嗚嗚~~